二人依旧连接在一处,祈菁稍稍一动,体内的某物便有再次苏醒之势,祈菁软软的笑,祈烨见了,抬手拨开祈菁额上被汗水沾湿的碎发,温柔的吻上她的额。“累不累?”
祈菁摇头,笑望着祈烨,“我又怎么会累?刚才出力的可都是二哥呢。”
“是啊。”祈烨故作无奈的叹息,“造物者真真是不公平,男女之事,明明各得其乐,为何只要男方出力?”
“怎么?二哥这是不乐意了?”
“怎么会。”祈烨俯身下去吻了吻祈菁的唇,“只要是菁儿,二哥怎样都不会累。”
听祈烨这样露骨的话,祈菁的脸面不由自主的红了红,气恼的咬上祈烨的下巴,心里却像抹了蜜一样甜。
“那,二哥,再来。”
祈烨望着祈菁,唇角勾着化不开的温柔,“好。”
晨曦的微光洒进寝殿的时候,祈菁一睁眼便对上了睡在身旁的祈烨,祈烨还没醒,睡梦中的容颜更添了几分柔情。祈菁笑着抬起手来,悄悄描绘他的眉眼唇形,却不甚被祈烨逮了个正着,锦被下的臂膀收紧,箍住祈菁的细腰。
刚一贴近,祈菁便能感受到祈烨身下的变化,祈烨的声音闷闷,咬上祈菁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早起不要勾引我。嗯?不然我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祈菁吐了下舌头,根本不将祈烨的警告当一回事。她当然知道祈烨指的是什么,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可以与祈烨一起到天亮,她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嘛……
123
祈菁走路的姿势很怪异,相当之怪异。
早朝之时,骁皇见了,询问祈菁是因了何事。
祈菁答,昨晚没休息好。
骁皇以为祈菁是因了昨夜淑芳苑之事辗转难眠,说到底昨夜之事确实委屈了祈菁,骁皇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让祈菁回去好好休息。
此外,骁皇还嘉奖了昨夜在东宫陪伴祈菁的祈烨。说他们兄友弟恭,实为天下万民之表率……
至于甄珍,经太医诊断,甄珍竟被指患了失心疯,昨夜不甚自杀。祈菁明白,甄珍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而只是一颗推波助澜的棋子;她不是患了失心疯,她只是被有心人杀人灭口了。
甄珍是个好女孩,却毁在了这皇宫争斗之中。
早朝之后,祁嘉拉住了祈烨,虽说祁嘉已知晓祈菁与祈烨之事的真相,但他如今见祈烨,仍觉别扭。今早一见祈菁的样子,祁嘉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见祁嘉不满的瞪向祈烨,“祈烨,我不管你与四哥之间到底有多少情谊,但是,四哥不是女人,你最好适可而止。”
祈烨闻言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祁嘉是觉得是他纵欲过度,害苦了祈菁。殊不知,祈菁才是那只,最会勾人的妖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昨晚几乎折腾了一夜,今日醒来又折腾了一两次,也确实是有些过了。她勾引他,他应该把持住才对啊……
124
许是去年雪灾的缘故,今年冬天的雪格外的少,直到正元二十二年十二月末,才洋洋洒洒的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东宫里,祈菁、王晗昱还有半夏三人围着火炉煮火锅吃,鲜红的羊肉被切成片状,放进锅里便立刻变了颜色,缩成小小一团。
祈菁夹起羊肉,一片放进王晗昱碗中,一片给半夏。一旁的锅子里还暖着酒,三人吃得热火朝天。
后来祁嘉和祈昊也加入进来,几个人都是闲不住的主儿,一来一回好好的饭局倒成了嬉耍玩闹。
再后来祈烨也来了,半夏欲起身去添碗筷,却被祈烨止住。祈烨说他来时便吃过饭了,这火锅看着挺香,他尝尝便罢。说白了他不过是想跟祈菁用一只碗罢了。
在座的都识得祈菁和祈烨的关系,祈烨自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倒是祈菁不乐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祈烨卿卿我我,她祈菁可做不出来。她这个大齐太子的门面还往哪搁?
不过几杯烧酒下肚,祈菁也不觉得了,身体靠在祈烨怀中,祈烨涮好东西便喂给她吃,她也是来者不拒。偶尔有祈菁不喜欢吃的食物,祈烨便送进自己口里。
其实这样的行为在人面前是有些酸了,但是祈烨还是乐此不疲。原因只因,一边是王晗昱,一边是祁嘉和祈昊,不论是那种情谊,可他们都是对祈菁有情的男人。祈烨承认,他小心眼。
可祈菁才不管祈烨那一套,该体贴昱儿的时候仍旧体贴,该与祁嘉和祈昊谈笑的时候,也不管祈烨在身边。
酒足饭饱,祈菁从祈烨怀中爬起来,开门出了寝殿。
屋外雪依旧在下,祈菁抱臂打了个冷颤,有些凉。
又是一年银装素裹,望进那一望无际透明的白,祈菁的思绪轻易被拉回在芒砀山中的那些时日。祈菁会想起那个死在她怀中的男人——楚绍堂。
另一个世界里,他过得好吗?
一件披风从后裹上祈菁的肩,“怎么了?想什么呢?”
是祈烨。
祈菁摇头,抬手将身上的披风拉紧,“没什么啊。二哥,外面凉,我们进去吧。”
125
正元二十三年元旦,这个年过得并不怎么太平。
大年初一北边就传来消息,楚朝余孽屡屡犯我边境,滋生事端,且有挥军南下之势。荆州总督多次上表,骁皇对此事极其重视。
事实上,北方狼族一直令骁皇头痛不已,自从生出河东那件事之后,骁皇更是觉得这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楚朝余孽,必须连根拔起。
早朝之上,骁皇有意派兵北伐,众皇子皆上前请缨,愿为骁皇分忧。
祈菁与祈烨曾在河东与楚朝余孽交锋,有些经验。祈菁又是太子,骁皇有意让祈菁出征,巩固兵权。
正元二十三年大年初七,祈菁殿前受命,骁皇封祈菁为北伐大将军,宰相风明为参军,即日率军北伐。
是夜,烨王府内……
正文 挽留
祈菁显得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进了王府,熟门熟路的来到后院,便卸下披风扔给了旁边仆从,走过去在祈烨身旁坐下。
“二哥,今晚宫中办了践行宴,所以来的迟了些。听刘喜贵说,你找我,可是有事?”说到此,祈菁顿了下,起身凑上前去在祈烨身前嗅了嗅,“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见祈菁过来,祈烨只是抬眼瞅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自斟自饮。祈菁皱了下眉,抢过祈烨手中酒杯,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被祈菁抢了酒,祈烨顿了下,看向祈菁,唇角渐渐牵出一抹有些凉薄的笑意,而后在石桌上重新拿了杯子,满上一杯酒,端到祈菁面前,“本王祝太子马到成功。”
“二哥……”祈菁眼看着祈烨仰头喝下杯中酒,只觉脊背僵硬了片刻,后也给自己满上,“二哥,你是在不满什么吗?北伐一战是巩固兵权立军功的大好时机,有谁不想?要是换做是二哥,二哥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吧。更何况,我去,总好过平白将这样的机会让给其他人。若是受命的是祁佑,二哥才该忧心吧。”
听祈菁一番话,祈烨苦笑,祁佑?总也好过是她……他在担心什么,她到底明不明白?
祈烨又是仰脖灌下杯中酒,只觉辛辣苦涩异常。“菁儿,二哥问你一句……”
“二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此次北伐之事,你能不能不去?”
祈菁一愣,不仅是祈烨话中内容,更因祈烨的语气。一瞬之间,祈菁竟有一种错觉,觉得祈烨是在求她,卑微的乞求。祈菁的眉蹙得愈发深了,“不能。”
祈菁不明白祈烨为何会为此事求她,这一次北伐之事,是她占了上风没错,但他们之间不该有乞求,更何况,祈菁根本不会放弃。
骁皇如今精力大不如前,身体亦不再复往日康健。骁皇是时候寻找一个依靠,而现今他选的,是向来最听他话的祈菁。
只要这次北伐事成,祈菁有了兵权,有了威望,到时她的太子之位更无人可撼动。待骁皇百年之后,她便可顺理成章登基称帝。如此好事,祈菁又怎会放弃?若换做是祈烨,祈烨同样不会放弃,祈菁深信这一点。
这是其一,其二是,祈菁想去北方,自从北边出事,这两日她更是会时常想起楚绍堂,对楚绍堂,祈菁心底有愧疚,她想去他生长的地方看看,如果可以,她不想伤害他的族人,她更愿意以一种和平的方式了结此事。
只是若是那些楚朝余孽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她祈菁亦不会手软。
祈烨紧紧捏着手中酒杯,耳旁是祈菁的毋庸置疑,许久,祈烨握杯的手松了松。“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
祈菁摇头,“没有。”祈菁不愿再与祈烨多少,站起身,“二哥歇着吧,我看我还是回宫去得好。”说罢,祈菁便当真转身欲去。
今夜的祈烨有些怪异,看着这样的二哥,祈菁心中升起几丝异样,胸口闷闷得不怎么舒坦。祈菁不愿被这样的情绪所扰。
抬眼望着祈菁决绝的背影,祈烨终是下了决心,连击三下掌,黑衣刺客便从四面八方突然窜出,袭向祈菁。
长剑出鞘,寒光乍现,祈菁还未有反应,长剑已没入她肩胛之内,力道之大,竟然穿透她肩胛!剑尖如带刺的长舌,殷红的血液在其上流淌。
一切动作皆只在一瞬之间,祈菁来不及闪躲,亦无力抵抗。
祈菁忍不住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肩胛的伤口痛得她咬牙切齿,恨得她咬牙切齿。她不可置信,祈烨竟会这么对她!
几乎在同一时间,剧烈的濒死的疼痛感汹涌袭上祈烨心脏,祈烨方才站起的身体止不住向前踉跄几步,几乎支持不住。
祈烨苦笑连连,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祈烨强忍胸中疼痛,大喊一声,“来人,抓刺客!”
王府暗卫如待命般从天而降,黑衣刺客眼见不敌,又似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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