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达权却不怎么开心,三月去山区支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会看不见她。
意识到在离开他的这些日子里,她坚强了很多,都可以一个人去环境艰苦的山区了。想到这些心里却猝不及防的裂开了一个口子,是他把她逼成无坚不摧的样子。
她已重新开始,他还止步不前。
明明知道她已经不爱他了,他也劝自己去忘记重新开始,人总是这样自相矛盾,总是喜欢纠结,很多东西说要放下了,其实还一直留在心里,得不到丢不掉。
失去她,他还不够强大到失去她,也许他应该在放手一搏,就算最后的归宿不是他,至少能看到她幸福。
三月打扮清爽背着相机在车上坐下后,薄雾笼罩的熹微晨光里,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而来,径直走到她旁边坐下,打招呼道:“吃早餐了吗?”
吃早餐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跟随朱依雀去美国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她,好多天没见,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她已经安慰好自己,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优质男,还有千万个优质男在等着她。
苏安谟心情极好的回答她:“今天凌晨的飞机,刚好我也报了这个旅游团,真的好巧。”
其实他是听到叶梦笙说她要离开梓城了,连夜买的飞机票,刚到机场又接到叶梦笙的电话,说她只是去旅游,还好心地帮他也报了团。
之前朱依雀提出只要他用心的陪她一段日子,她就放弃追究三月推她的刑事责任,不然就起诉她,故意伤人罪可不轻。
他和朱依雀之间没有缘分,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以为凭她的聪明定会想开放手。
,没想到她还是走了极端,一向不喜欢别人威胁他,事情有点棘手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终究不是凉薄寡情之人,最后的情谊。
朱依雀最后的要求就是让他送她回美国,说一个人来了不想孤零零一个人走。
苏安谟把头枕在三月的肩上,三月刚要挣扎,就被他一把按住:“不要动,让我靠一下,我坐了一晚的飞机,很累。”
三月心里微微一触,看了看苏安谟,确实是一脸疲惫,无意识的动作,背挺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她是被人吻醒的,睁开眼就看到苏安谟放大的脸,见她醒来也就不再往她脸上招呼了,站起身来心情颇好地说道:“到了,先跟导游找到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神情气爽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疲惫的样子,拿了东西忙跟上他的步伐。
由于一路上苏安谟牵着她的手,加上之前在车上亲密的唤醒方式,大家不约而同地以为他们是情侣。
导游把他们安排在同一间房,三月想和导游说明情况,却不知道怎样解释,他们从来就没有说过分手,按理还是情侣。
西山周边没有宾馆,都是民宿,卫生间就是茅房,两块板子一个坑,夏天蚊子特别多,以前跟着家里人回老家的时候,每上一次厕所都要被叮得的慢屁股包。
也没有没有现代化的卫浴,家具和床都年代感十足,担心从小养尊处优的苏安谟能适应吗?果然现在某人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三月好心提议:“这里环境太差了,要不明天你先回去。”
“不用,你一个女人都能受得了,我没那么娇气。”一边说着,一边将行李箱打开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寻找浴室。
她拉住他指着外面:“那个,刚才我看了浴室在外面。”微笑着将一脸黑他带到了用水泥围起来的简单浴室。
等三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穿着家居服的苏安谟正坐在石凳上和民俗家奶奶相谈甚欢,也能看出苏安谟嘴角地上扬。
她也不过去打扰他们,兀自收拾了衣服去洗,洗完衣服就躺在床上休息,他回来了就好,心里无比满足,其实宁时渊吧一切都告诉她了,就在她来西山的前面一天。
苏安谟从外面回房间的时候,三月已经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睡觉。床很小,他勉强侧着身体躺了上去,前胸贴着后背,他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禁欲已久的男人。
三月也没睡着,随着苏安谟的靠近身体微微一抖。微微喘息了一声,苏安谟察觉到这一点,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也是和他一样的,一把把人捞进怀里,手迫不及待地滑进她的衣服里,轻重缓急有节奏的摸着。
“不要。”三月第一时间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压低着声音:“民宿家奶奶就睡在隔壁,乡下的房子隔音差,要是被听见了多丢脸。”
苏安谟吸了口气,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问:“你都这样了,还说不要。”手转攻身下。
三月没想到他说话如此露骨,羞红了脸,身子却是又靠近了一点,她也想要,妥协:“那你克制一点,声音小一点,不要让人听到。”
未及说完,人就压了上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苏安谟已经不在床上了,三月来到院子打水洗脸,正好碰到民宿家奶奶。
民奶奶热情的问:“姑娘昨晚睡得还好吗?我们这地方方偏僻,就怕你们小年轻住着不习惯。”
刚好苏安谟从外面跑步回来,简单的白T恤加浅灰运动裤,阳光帅气大男生,一点看不出来快奔三的人,民宿奶奶由衷的感慨:“姑娘,你对象可真俊,你们挺般配的。”
三月笑笑,苏安谟是挺俊的,对象两字听得她心花怒放,洗脸刷牙的动作都欢快了不少,回房的时候看到苏安谟正在扣衬衫,三月走过去顺手理了理衣领,然后满意的拍了拍肩膀,调侃道:“刚才民宿阿姨夸你长得俊。”
“没有人说我长得不俊的,从小被夸到大,习惯了,还说了什么?”苏安谟饶有兴趣。
“还说我们挺般配的。”三月喜滋滋的说。
“应该不是指相貌般配,毕竟你只属于不丑的范畴,我觉得我们床上挺配的。”苏安谟思考了一下说道。
“苏……安……谟”响彻云霄的怒吼声。
吃过早餐后两人并没有跟随旅游团的人一起出发,三月在不大的小镇上走走停停,看到好看的风景就拍下来,苏安谟好耐心的跟着她。
两人悠闲不像游客,倒像是无事出来散步的小夫妻,一个身穿鹅黄色裙子的小姑娘走到他们面前,一脸期待地对苏安谟说:“哥哥,你买束花环送给姐姐吧!姐姐这么漂亮。”
有眼光,三月被夸得喜滋滋的,本想看看平时不苟言笑的苏安谟怎样拒绝当地人如火热情,结果他伸手从篮子拿了花环,直接套在她头上,然后数钱。
紫色她很喜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忙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挺好看的,和她的裙子很配,仰着头一脸灿烂的问:“好看吗?”
苏安谟放慢了的脚步,花的香味让人沁人心脾,他靠近了几分,嗅到了她脖子上淡淡的香味,一口亲在她脸上:“还行。”
什么还行,明明就是很好看,都情不自禁了还口是心非,男人呀!
☆、一辈子多远
第五十七章一辈子多远
接下来继续四处游荡,吃了一些当地小吃,无奈地方太小,一天就逛完了,根本用不了两天。
所以她回到民宿的时候就收拾了行李,明天去西山,一团聚就面临着分开,更加不忍开口跟苏安谟说了。
三月回屋的时候正看见他坐在床上看书,见时间不早了催促:“快点去洗澡。”
“嗯!”苏安谟一边答着一边起身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他就穿着简单家居服出来。三月还埋着头接着看他看过的书,没注意到他已经洗完了,此刻正朝她走过来。
只感觉身体突然一轻,三月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膝盖上,下巴磨蹭上她的发端。
她可没忘记苏安谟爱干净,忙说: “我还没洗澡,先放我下来。”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苏安谟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凑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早就从叶梦笙那里知道,她马上就要去西山支教了。
“嗯……有话要说。”突然有点不敢说,他们关系才变好,她就要抛下他去西山,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理解,尝试着说:“我明天要去西山支教。”
“哦!那今天晚上早点睡觉,快去洗澡吧!”苏安谟听到后云淡风轻的说。
反倒是三月不淡定了,要分开这么久,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不满道:“我去西山支教,接下来的暑假都不会回来。”
“我知道,你快去洗澡吧!”苏安谟放开她,重新拿起床上的书。
如此不在乎,如此无动于衷,难道不是应该说,不准去,我会想你之类的吗?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是夸他大度善解人意好,还是气他连句话都没有。
瞧着她郁闷的样子,苏安谟眼里很快就有了淡淡的笑意。
洗完澡三月就睡着了,苏安谟知道她近段时间心情不好,觉睡得一定也不好,凑过去把她拥进怀里,很是心痛,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抚弄着她的头发。
来之前他就把手头要紧的事情都交给宁时渊处理,为的就是腾出时间融入她的生活,想走一走她这些年走过的路。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竟下起了雨,三月准备不舍地跟苏安谟告别,不料苏安谟已经提着她的行李走在前面说:“还不快跟上,我们一起去。”
什么,苏安谟说的不是我送你去,而是我们一起去,顾不得其他,忙小跑几步跟上问道:“你是说你要跟我去西山?”
见苏安谟点了点头,她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要跟她一起去以前,顿时忧喜参半,喜的是他竟然肯跟着她一起去吃苦,忧的是他一个大少爷,能禁受得住这苦吗?
他们在镇上搭车,车子可以送他们一段路,然后他们需要自己走上一段路,最后就是何校长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