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萧艾(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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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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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壮观,瑰丽辉煌,古色古香,及至山脚下,仰头望去,更觉古刹高耸云端,隐隐听到浑厚沉重的钟声悠扬。
  登山半日,终至山门,一路之上随处可见上山下山的香客,站在鸡笼山上俯瞰四周,萧艾才真的感觉到这座山水之城的美丽。
  听说马皇后去世时皇上为给皇后超度,特意修葺扩建了这寺庙,并亲题“鸡鸣寺”三个字做匾。
  满山浓萌,翠色浮空,古柏参天,节竖山连,文横水蹙。
  萧艾里里外外转了半日,已是夕阳漫卷,朦朦烟雨了,既然兴致已至,便下山了。玩了好半天,终于目光不再看着玩的上面了,因为两人都饿了。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小摊面前,土灶中热腾腾的热气飘出老远,早就闻到香味啦。
  “店家,这是什么?”
  一个笑吟吟微胖的妇人喜道:“小闺女,外地来的吧,这可是咱们应天府很有名的小吃,如意回卤干,要不要来一晚?”
  萧艾扽了扽柳儿,见她也点头,于是两碗如意回卤干上桌。
  尝了一口,萧艾转身对店家笑道:“真的很好吃呀。”
  那妇人听了,乐得又给萧艾的碗里添了些,:“闺女说话真喜人,你别看我这摊子小,每天就这小碗,我要卖出去一百多碗呢,现在天这么冷,我收摊得早,这是今天最后一锅了,卖完我就回家去啦。”说着在面前的围腰上擦了擦手。
  哇,萧艾见店家如此善谈,也仔细的听着,因为她发现这儿的人说话很快,需要很仔细的听,大概明白之后,回道:“您的手艺这么好,生意那自然是好,店家,这是萝卜吗?”萧艾夹起桌子上一小碟里的小菜。
  那妇人回头看了看乐道:“对,那是腌萝卜,就这饭啊面条啊一块吃,特别香的。”
  萧艾吃了一块,咸咸脆脆,还挺好吃,萝卜还可以这样做呀,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腌制咸咸的,伴着香油,真的挺好吃的。
  “姑娘打哪来呀?北边?”和萧艾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样,这店家听着萧艾说话不像本地的,而且还带着儿化音,毕竟是京都脚下的百姓,这些见识还是有的。
  “是,我们从北平来。”
  店家张圆了一张嘴,一本正经道:“哦!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呀,想是家里有亲人在这里,来一起过年来了吧。”
  萧艾咽下豆干,笑道:“是,我们是头一次来京都,刚才去鸡鸣寺转了转,这里好热闹呢。”
  店家一听,忙摆手道:“鸡鸣寺哪里热闹?姑娘若是找游玩的地方,应该去夫子庙呀,那里是国子学,书生会去那里的什么贡院考试,因为各地的书生一来就住几个月,有的就长住下来,那里特别热闹。”
  “夫子庙?”萧艾饶有兴趣。
  “对,供着个读书人喜欢的叫。。。。。。”妇人拍了拍脑袋道:“孔夫子,对孔夫子,唉,读书人喜欢个吟诗作画的,那里最是你们这种小姐公子喜欢去的地方。”一边擦着萧艾旁边的那张桌子,一边道:“那些东西,咱们可不喜欢,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我平时贩菜的时候打那走,什么时候都能听见那的歌舞声,还有那一艘艘游船在秦淮河上飘着。”妇人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好像自己也就能这样形容了,于是回过头,看着萧艾道:“我小的时候那里就很热闹,大明建国之后,那里成了国子学,现在更热闹。姑娘倒是可以去那里看看。”
  萧艾两人已经吃完,起身付完银子之后,颌首笑道:“多谢店家相告,若是有机会,我真想去看看。”
  萧艾刚走,又来了一桌客人,那妇人又很热情的和他们聊起了下个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淮河:南京一景,明朝时期最为繁荣。今在南京夫子庙一带,夫子庙即祭拜孔夫子之地。朱元璋将夫子庙改为国子学,使得周围更加繁荣。
鸡鸣寺等皆是古代景致。
朱元璋祖籍凤阳,当时民间出现很多歌颂朱元璋的民谣,代表系列,凤阳歌,凤阳花鼓是戏曲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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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朱棣约莫着父皇午朝已毕,换了赤罗朝服,头戴梁冠,脚踏云头履,因为知道此次进宫是父皇私下宣召,故未带笏板,进宫去了。
  通传之后,由宫人引着进了华盖殿的内室。
  朱棣右腿半跪,朝着正坐在金锦缂丝罗汉榻上的皇上请安道:“儿臣叩见父皇。”
  “老四来啦,起来吧。”一个慈祥温和的声音,道:“赐坐。”
  “谢父皇。”朱棣起来,看了看左右已经坐着的几位藩王,心道,人来的还挺齐嘛,先后抱拳示礼,坐下后,转回身又对皇上抱拳低头,问道:“父皇,儿臣两年未能来给您请安,不知您身体可安康?”自朱标太子过世,这是头一次见父皇,明显苍老了。
  皇上一手拿起榻桌上的茶盏,吹了吹,笑道:“还是老四惦记着朕呐,朕老了,最近总想起以前的生活,那时候虽然苦,但是日子过得很快乐。”
  闻话,众藩王皆叩首道:“父皇恕罪,儿臣不孝。”
  皇上抬手一扬,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大殿中间那半人高的紫铜凹底镂空暖炉的热气缓缓散开,缕缕烟云霏然缥缈。很快驱散了朱棣身上的寒气。
  皇上身着织金妆花绸缎贴里,外衬虎毛氅衣,虽是便服,却依旧一派天家贵气,衬着屋外寒冬急风,皇上更显平和淡然,虽出身平民,但在一生起落大浪中,早已是帝王大气,真真的一笑暖人心,一势定天下。
  “你们知道朕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吗?”皇上厚重的声音略显得轻快。
  十三子代王朱桂抢道:“那自然是父皇一统天下,开创大明啊。”听他说完,皇上抿着嘴转过脸去不看他。
  五子周王朱橚道:“应该是父皇和陈友谅的那场决战,那一场战役一定天下,大快人心呐。”皇上端起榻桌上的杯盏,轻轻摇了摇杯子,吹了吹。
  十七子朱权笑道:“是父皇从前在地主家放牛的时候,父皇常说那时候虽然辛苦,但是日子自由自在的,整天放着牛到处跑。”
  皇上双手交握,笑道:“哈哈哈。。。。。。是呀,还是老十七明白朕的心呐,那时候呀朕喜欢牵着牛往人家田里钻,那牛在田埂上吃草,朕就偷偷猫进人家玉米地里,偷人家的玉米,若是人家没发现朕就多掰一些,若是被发现了,牛也不要了,朕撒腿就跑,怀里的玉米也散落的得到处都是。”说着,那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透过一丝亮光,十分畅意呀。
  众藩王听了也笑。
  皇上也说的高兴,喝了一口茶,却长叹一声:“唉,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啊,真的是很贫苦啊,但是日子过得很踏实。”说着看了看朱棣,问道:“老四,朕看了你的奏折,那一仗打得不错,你辛苦了。”
  “谢父皇夸奖,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听皇上的意思,现在的日子过得不踏实,至于为何不踏实?在场的藩王心里都有各自掂量去吧。
  “四弟一向厉害,父皇您前些年不是分别派三弟和四弟一起去剿灭乃儿不花的吗?可惜三弟浩浩荡荡出征,结果呢,无功而返啊,四弟那别却是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啊。”秦王朱樉咧着嘴笑。
  一句话得罪了两位王爷,若是旁人,只怕这样的话会被当做一箭双雕,别有所图,可是是从二哥朱樉的嘴里说出来的,就不值得计较了,因为大家素知他说话就是这样,嘴永远比脑子快。
  连皇上也已经懒得再说他了。
  却见晋王朱棡朝皇上拱手,浅浅一笑道:“是儿臣无能,办事不利,好在四弟能干,到底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父皇交托的任务。”
  秦王朱樉一跳,挑眉道:“我说老三,你改了性子啦,今儿怎么说话这么客气?”是呀,以前的晋王岂容得下别人如此说?
  代王朱桂道:“可说不是呢,我在藩地就听人传言,说三哥‘自是折节’,这几个月整日在府中求师问道,闭门不出,三哥这是为哪般呀?”
  朱樉一拍大腿笑道:“我知道了,听说三弟开春的时候,因年前擅自去了北平四弟那里,被父皇叫来了京都,还被训斥了,看来三哥是得了教训,改了性子了。”
  朱棣道:“启禀父皇,那时因为大哥过世,三哥心念兄弟同根,往日情义,难免有所伤怀,便去了儿臣那里小坐,竟不知三哥会为此被罚。”
  皇上一言不发,只是一面品着片茶,一面听着众儿子说话。
  此时的皇上更像个老人,儿臣膝下,合家把话,只可惜不能像寻常百姓家那样肆意,那斑白胡须之间更显沧桑,偌大的罗汉榻上独坐他一人,纵是这样威武的身躯,也难免孤单。
  朱棡抬头,眼角处扫了下朱棣,淡淡一笑,道:“儿臣听从父皇的教诲那是应该的,我这些日子只是待在府中看了些书而已,居然连十三弟都知道了,这倒是稀奇?”
  皇上转过头,眯眼看着朱桂,可朱桂自然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一拍朱棡的肩膀,哈哈笑道:“我藩地就在大同,离三哥那么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倒是忘记了,十三弟的藩地刚迁去大同,十三弟如此关心我这做哥哥的,我倒是惭愧,竟也不知道十三弟在大同都做了些什么呢?”
  朱樉笑道:“三弟,这你都不知道?眼下就有一事,我可都听说了,两个月前,十三弟在街上随意抢了一女子,谁知那家的什么亲戚与兵部尚书齐泰认识,状纸都递到朱允炆那里了。”话还没说完,只见父皇严厉的看了下自己,尚不知何意,四顾各藩王,见大家提示,赶紧改口道:“是皇太孙。”
  皇上开口道:“老二,你说这事朕怎么不知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清楚,只是前几日遇见齐泰和翰林学士黄子澄在一处,见他们愁眉不展,儿臣就特意问了问他,他才告诉儿臣这些事。”
  皇上一脸厌烦,一派乌烟瘴气,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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