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飘雪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会有一种优越感,只是纳闷惠妃这与世无争的性子,怎么会容得下这么气焰嚣张的人,还有现在的自己,究竟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惠妃让她们善待自己?
飘雪斜视了一眼绿衣,看着沈天骄,冷嘲热风说道:“静初,你终于醒了,下次可要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又从阁楼上摔下来……”
说着,飘雪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沈天骄,嘲讽吐道:“因为,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
沈天骄冷冷的一笑,抬起眼眸,淡淡的说道:“你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说着,转身看着绿衣,清冷的说道:“你凭什么打绿衣?”
绿衣看出沈天骄要帮自己,连忙说道:“静初,我没事。”
“绿衣是惠宁宫的宫女,我身为惠宁宫的女官,打她自然也是为了她好。”飘雪说的理所当然,惠妃交代要好好善待云静初,她这气根本就没有地方出,只能朝着绿衣身上撒气。
“是吗?”淡淡的两个字吐出,沈天骄顿时脸色一沉,就在飘雪得意的时候,沈天骄伸出细手,用力的朝着飘雪的脸上甩去——
“这一巴掌,算我赏你的!动我的朋友,就要付出代价。”不管以前的云静初怎么样,现在的云静初就是她,这个飘雪竟然这么想自己死,还当她的面打绿衣,她怎么可能会做事不理,绿衣可以忍,她可不能忍。
飘雪捂着火辣的脸庞,脸色铁青一片,大叫着她的名字:“云静初!你——”
虽然跟绿衣认识不到一天,但是能知道,这丫头真心待自己,何况她被欺负还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么可以看到她被欺负呢?这一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
沈天骄嘴角勾起冷意,说道:“你应该知道惠妃娘娘对我照顾有加,可是你却让绿衣隐瞒我的病情,不知道这件事情让惠妃娘娘知道会怎么样?”
“静初……”绿衣看着她,眼中带着感动,更多的是担心,虽然知道惠妃娘娘对她不一样,但是毕竟这飘雪是这宫里的女官,而且惠妃娘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万一……
只见,两人瞪着大眼对视,明显沈天骄的气焰压住了眼前捂着脸的女人,飘雪看着她那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让人不禁心头一跳,立刻将目光移开,莫名的胆怯了起来。
随后飘雪便转身匆忙离开,脸色阴沉,眼中尽是不甘心,细手紧捏着裙摆,恨不得裙摆当作某人捏碎。
今天这一巴掌,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绿衣一直还呆呆的站在她的身后,正用异样的眼光,小心的打量着她。
沈天骄转身看着这单纯的小丫头,心事全写在脸上,一定觉得自个不一样,但是更多的是担心自己。
随即,绿衣立刻上前,紧张的说道:“静初,你昏迷了三天,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这样做,飘雪姐一定……”
昏迷三天?沈天骄美眸一抬,忽然想到什么,急忙开口问道:“沈将军一家行刑是什么时候?”
第六章 暗下决心
绿衣眨着眼睛,小声的说道:“静初,你不记得了?沈将军一族行刑就在你从阁楼上摔下来那一天,那一天你好像有很急的事情,跟我说你必须要出宫一趟,然后就神色匆忙地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阁楼上摔了下来,还好桂公公路过将你送了回来……”
绿衣说完,忽然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围没有人,疑惑的小声问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明明是往出宫的方向去,这一南一北完全是不一样的方向,可是你怎么会在凤仪殿的阁楼上摔下来?”
“我在凤仪殿阁楼摔下来?”沈天骄重复着绿衣的话,对于凤仪殿,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前世她成为皇后之后居住的地方,在她被打入天牢之后,那里就被封了起来,这个云静初为什么会在那里摔下来?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单纯只是巧合?
绿衣看着沈天骄若有所思,急忙补充说道:“静初,多亏路过的是桂公公,这要是遇到的是其他人,这擅闯被封的凤仪殿,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她当然知道,宇文睿恨不得将跟她有过关系的人都杀掉,即使是无意闯入的她曾经的宫殿,相信他也不会放过,沈天骄隐去真实情绪,继续问道:“当时除了桂公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你就要问桂公公了。”绿衣摇了摇头,老实的说道,她的身份不允许她问太多东西。
忽然经历这么多事情,沈天骄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想到这,便轻轻挥了挥手,说道:“绿衣,我想休息一下。”
“你好好休息。”绿衣点了点头,便立刻走出了房门,沈天骄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一种莫名的悲凉划过心头,没有想到重生之后,自己还是身在皇宫之中,如果可以,这辈子她真的不想再进宫。
只是,如今她背负着被冤枉的罪名,背负着沈家上上下下一百一十人的仇恨,她早就不再只为自己而活。
沈天骄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看着窗外的黄昏美景,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眸仿佛透过这美丽的黄昏,看见了这个宫中的某一处,那一个曾经带她上到天堂,却无情推她进入地狱的男人,仿佛都是梦一场。
只是,梦醒了,她也该醒了,梦中那个无知愚笨的沈天骄,从今天开始,已经死了……
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沈天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窗外,心中早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云静初。
总有一天,她和沈家一百一十人所承受的苦,还有冤屈,她都会向这个皇城里沾着沈家鲜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讨回来!
***
夜色深浓,如墨染一般的天空,星云密布,圣洁如辉的月光照亮整个皇宫,宫内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春日怡人的风景如似人间仙境!
简单的厢房中灯火幽微,床榻前,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声。只见月光照映在一张冷酷刚毅的脸庞上,隐约可见他眉间有着浅浅的褶痕,锐利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虽然显得柔和了几分,但是周身的冷气,让人不敢直视,薄唇紧抿,看似心事重重。
他站在床榻边,视线未曾移动分毫,一直落在床上酣睡的清秀小脸上——
第七章 他是谁?
床上的云静初侧着身子蜷缩起来,感觉自己置身于当日的刑场,眼睁睁的看着沈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杀掉,周围血红一边,慢慢地将她围绕,忽然,她的双腿消失了,眼前也变的一片漆黑,这种感觉不禁让云静初整个身体紧绷了起来。
“不要,不要——”云静初满眼泪痕,全身顿时紧缩成一团,哆嗦着,颤抖着,忽然用力握住被单,犹如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里。
“贱人,不许你这样说嫣儿,好,朕就不信你不招,来人,斩断这贱人的双腿,将她打入天牢!”
“沈娘娘,你不要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你占了不该占的位置,你就早日离去,也免受苦楚!”
“沈家一族狼子野心,企图谋反,犯下弑君之罪,判处满门抄斩,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梦中的画面不停的闪过,耳边也划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语句,云静初依然沉浸在噩梦中,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犹如雕像般,眉心紧蹙,看着冰冷的汗滴瞬间出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他屹立在原来许久,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云静初也已经被噩梦惊醒,猛地睁开双眸,似乎看见一个身影,立刻又闭了起来,假装入睡,心中却早已经忍不住猜测了起来。
他是谁?虽然她没有看清那张脸,但是那种侵略的目光让她很难忽视,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被注视的感觉太明显了,像是在审视他的所有物般,毫无保留的审视。
那种感觉让她不安,心中不断的在猜测,这是何人?竟如此明目张胆半夜三更进入惠宁宫?
就在云静初猜疑的时候,房中突然飘入一抹淡淡得清香,微醺地入人鼻口,让她不由自主的昏沉……
昏昏沉沉中,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来者的样貌,却能看见那一双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深逮冷刻而霸道,眼中传来的侵略感让她呼吸一窒。
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仿佛感觉到有人靠近,亲密的贴着她的耳际,隐约传来低沉的嗓音说道:“你不要忘记你进宫的目的。”
话一落,云静初已经整个昏倒,彻底失去知觉——
***
次日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妆台的铜镜以及厚实绵软的地毯上,映射出柔和的光晕,十分温煦宜人。
云静初猛然的惊醒,想到昨夜的事情,清丽的小脸紧绷着,第一反应就是监视自己的身体。
昨晚那个男人是谁?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检查完自己的衣服还整齐之后,云净初才轻松的呼出一口气,一颗焦虑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还好,衣服还是完好无缺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感觉不适,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云净初心中暗暗说道,便又开始思索了起来……
第八章 归来
昨夜,她清楚的记得那种香味,而那个香味是一种迷药,会让人短暂失去清醒,虽然她最后昏昏沉沉,可她仍记得那双幽深的黑眸,还有那股温热的气息。
虽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但是她真的感觉自己见过那个男人,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云静初摇了摇头,细眉微皱,耳边忽然响起他的那句话:“你不要忘记你进宫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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