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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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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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已经容不得我再多思考,不管是韩秦墨还是谁,只要能带我离开,我都不在乎。
    正当我心内在揣测的时候,后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韩秦墨那张侧脸就出现在我实现内,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不远处不高不低的传来,他说,“还不上车。”
    我回过神来,也不管了,司机正在来开车门等我,我上车后,坐了进去,里面开着暖气,暖烘烘的,让我本来紧绷又冰冷的身体仿佛全部毛孔都舒展开来,一片暖意。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这时候才去看身旁的韩秦墨,他穿着银灰色西装,正装打扮,似乎刚从哪个宴会赶回来,车内隐约有红酒的香甜味,他正闭目养神,眼底似乎有些乌青。
    我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他脸上半响都没有表情,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我甚至还能看到睫毛尾稍在暖气里轻颤着,男人的睫毛都这样长,我真的无言见爹娘了。
    正当我盯着他看的起劲的时候,他忽然睁开那双眸子,眼神里携着流光,颇有意味的撞进我眼底,我吓了好一跳,想要逃脱视线,但是看到他嘴角的那丝似笑非笑的,我觉得他正在嘲笑我,奚落我,狠狠的鄙视我。
    
    第十七章  针锋对决
    
    我很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他也一点儿不服输,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像极了一只美洲豹死守住猎物的目光,我仿佛觉得我被他视线,瞧的连皮肤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我不会后退。
    他嘴角斜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然,这样看上去,让人觉得气氛尤为诡异,他说,“现在你是离家出走?”
    就算他开口说话,气氛放松了一点,但我眼神任然没有任何松懈,我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姑娘,裴誉曾说我从不曾相信过谁,就连他那个哥哥都不曾真正的走进过我心里。
    我一直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不屑。
    因为我不赞同,我的心固然是座墙,他裴誉就算拿出一把锤头砸烂了,我都会笑着迎接他,他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的心墙竖立的有多高?
    “你为什么帮我,什么目的。”
    “帮你就是有目的?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对你有目的?比景甜在景家有地位?还是比景甜有钱?景甜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目的?”
    我被他淡淡的语气,讽刺的话语羞辱的面红耳赤,他很擅长捏住别人的软处,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简直就像透明一样,他几句话就将我拿捏的哑口无言。
    我本来控制好的情绪,又接近了崩溃边缘,我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口下不留德的,我确实没有任何价值值得你来对我有目的,但是你说话也太诚实了,小心我恨你。”
    我半是玩笑口吻的说出这句话,我心里虽然怒极了,但我需要伪装,只有这种半真不假,似是而非的口吻才能将我伪装完美。
    韩秦墨就是个人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我嘴角那丝不在意的笑,终究是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眼神看向车窗外黑茫茫的一遍,他忽然的沉默,让我浑身是刺准备接战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语气慢慢软了下来道,“总之我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管什么目的,我相信对于我自己本身都没有任何损伤,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就像你说的,景甜十六岁就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而我,他们并不重视我,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我苦笑了一下,停顿道,“哦,不,我现在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噩梦醒了,我自然就会回家,我真希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脸转了过来,就像英国旧油画里的旧社会优雅贵族,天生就有一股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气势,眉眼间尽管那么平静与疏离,总有一股气势仿佛从他气质间像一把刀一样破光而出。
    他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认为我是一个适合倾诉的人?我并不同情你。”
    虽然又被他羞辱了一下,但我并没有之前的恼羞成怒,大概是车内太过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但每次聊的话题都是接触我内心边缘的那种。
    
    第十八章  长得很好看
    
    我说,“大概是你长得很好看,让我很有倾诉的欲望。”
    我笑的轻松地说出这句毫不掩饰的话,他确实长得很好看,让人看一眼就离不开目光的人,大概有很多人爱他,为他的皮囊,为他的钱,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他的气质和衣着方面,显然已经昭告于天下。
    地位绝对不会比景家差。
    对于我这句赞美的话,他并不像平常人一样客套的说谢谢您的赞美,而是低下眸,那双倨傲的眼神收敛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身上尖刺的气势似乎减少了,变得有些宁静,我有些不习惯,但是眼神很灼热的看着他,他长得真是很好看,很容易就吸引了我的目光,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会爱上他,我只是纯粹的欣赏,我喜欢美好的事物。
    他一直低着头,嘴角不经意间轻轻翘起一丝笑意,看似温柔,实则有些冷酷的意味夹杂,他说,“那你爱我吗?”
    我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爱你。”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口气中颇有些自傲和厌恶,“因为有很多人爱我,就像你说的,我的长相很让他们欣赏。”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是景甜的,贴了别人标签的人,我不会去偷,也不会去抢。”
    他晒笑了一下,“你很理智。”
    我摇摇头,“我并不理智,就像今天我就没理智,我很容易冲动。”
    他凝视着我,我能看见他眼中有我的倒影,很清晰,我一眼就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非常的防备,就像一直蘋临绝望的狮子,做最后一搏,对,我把他当成了敌人,与敌人聊那么多,真是自寻死路。
    他轻启薄唇道,“你比景甜可爱。”
    我说,“为什么总拿我和景甜比较,我不喜欢。”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们都是景家的孩子,都曾在冥冥之中会是我的未婚妻。”
    我说,“我本来是的,但是景甜成了你未婚妻,所以你不该拿我们作比较,我们之间也应该划开距离,别人的东西,我一向不碰。”
    我觉得这些话题不能在聊下去了,聊下去的话,肯定要大事不妙,我们都踩了相互之间的禁区,理智告诉我,不能踏破,必须收手,倾诉也要有个限度。
    他嘴角终于不再挂着那冷酷的笑意,很迅速的收回,气势和眼神又变成初见时的疏离与冷漠,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我才觉得没有压力,他太危险,不适合深入了解,我必须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让自己深陷泥潭,危险的东西,我从来也不碰,这是人生的信条。
    他说,“谁是谁的东西,谁都说不定,一向别人都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被人说成我是别人东西的习惯。”
    我冷笑一声,“真自负。”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第十九章  酒店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我真想快点离开这辆车,离开景家,这水太深,我觉得自己已经蘋临水淹过喉的趋势,必须要快点逃离,我不喜欢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车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声,司机很安静的开着车,我看着那司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午夜出租车,我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鬼片看多了,怪只怪这里面的气氛太清冷了,希望不是我脑子有病才会联想到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将我送到一处酒店,我出了车,他命令司机去开房,我警惕的说,“什么意思。”
    他特别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一只跳梁小丑,反正从他表情上看过去,我认为是这样,他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你最好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不放过你。”
    他似乎听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眼神里又是那种笑意,但是转瞬即逝,他说,“你思想并没有你表面看来的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裴家?景家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他人,即算不是自己所钟爱的,我奉劝你一句,离家出走玩一次就够了,玩第二次可就不妙。”
    我皱眉停下脚步,他正抬步走向酒店门口的阶梯,酒店大堂橘黄色的灯光从大厅里斜照了出来,笼罩在他黑色大衣上,上好羊毛的料子上瞬间被碎雪占满。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因为我严厉又颤抖的问话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优雅的前行,外面的侍者纷纷向他弯腰90度,大堂经理快速又恭敬出来迎接,像他问好,此刻的他果然像个贵族,不,他本身就是贵族,只要有钱,就是贵族,关于美国古老制度有爵位才算贵族那些东西,在中国是不存在的,对,只要有钱。
    “不想给裴家惹麻烦,你就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我听得却尤为真切,仿佛被谁在脑袋上狠狠砸上一拳,我双手紧握,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演变成对于裴家来说,是个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不会回景家的!我发誓!”
    他继续向前行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过脸看我,依旧是线条美好的侧脸,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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