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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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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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内想到,我赢了,赌赢了,韩秦墨真的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他想要对我怎样,在我和他同居这段日子里,要是对我有这个心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差不多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我从桌上爬了下来,快速的穿好衣服,看到房间一片狼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又想到韩秦墨漠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内疚更加重了,如我所说,他是好人,就算在别人眼里是狡猾奸诈的商人,但在我心里他是个好人,救我于水火的好人,永远都不会计较得失的好人。
    在卧室收拾房间的时候,韩秦墨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和他好好道一声再见,虽然以后说不定形同陌路,可还是想要和他说声谢谢。
    墨墨和裴子含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我本来是要带走的,可看到我东西收拾好后,韩秦墨这套公寓简直空的不成人样,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如果连墨墨和裴子含都带走了,他一定会孤单的。
    我想了想,最后只是简单的拖着我的行李下楼。
    裴誉当时还在楼下等我,眼神满是担忧问我,为什么在上面呆了那么久,我眼神闪躲的回答道,“只是一些小事和他交代了一下。”
    他也没多问,只是牵起我的手,他说,“手怎么这么凉。”
    我不会告诉他,我是被吓的,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只能含含糊糊的将手插进他口袋里说,“这么冷的天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怕冷,他也没再说话。”
    提着我的行李,握住他口袋里我的手,仿佛是想要捂热,眼神清澈的如初升的晨雾,这就是我爱的裴誉,他说,“我们回家。”
    我说,“好。”
    我们两人走在小区门口的时候,身后正好开过一辆黑色的车,也不按汽鸣,从我们身旁一忽而过,又加上这几天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雨水溅了一身,裴誉赶紧将我拉在怀中,皱眉看向那辆黑色的车道,“怎么这样不注意。”
    我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没怎么在乎道,“没事的,别人大概是没有看见我们。”
    然后看了一眼,前方被绿化淹没的只剩下一个车尾的车影,牌照号码落入我眼里,心里一怔,随后一笑,想了想随他吧,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好受点。
    我和裴誉回家后,上次我住的房间没有半分改变,陈榆只是在小旗死的那段时间借住而已,现在电视台虽然在和国航打官司,但至少已经重新开业,尽管那样沉重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除。
    但这世上不都是这样吗?就算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人会永远用自己的悲伤去铭记,真正悲伤的只是最亲近的人,我让裴誉先别将这消息告诉陈榆,她现在根本还没从小旗的死中回过神来,现在告诉她这样的消息,对于她来说,只会是更加重的打击。
    对她的误解已经慢慢变成了同情,她或许并不需要我的同情,或者厌恶我的同情。
    我在裴誉这里住下,说实话,很温馨,每天只要能够看到他的笑容,甚至是普通一句晚安,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要幸福的发疯,裴誉将我房间重新收拾了下,他解释着说,当初陈榆在这里住的时候,睡的是他的房间,他睡的我的房间,如果介意的话,可以将床上用品换过一套新的。
    我将手中的行李扔在地上,整个人跳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兴奋的说,“我才不呢,上面有你的气息,我最喜欢了。”
    他笑了两句,跟着我一起躺在了床上,侧脸笑着看向我道,“你不嫌弃?”
    我赶紧摇摇头,他怎么会觉得我会嫌弃他呢,要是我嫌弃他,我就不会爱他,而且我还怕他嫌弃我又懒,又不知道做家务。
    我说,“裴誉,你会娶我吗?”
    我认真的看向他,不想错过他眼神里任何一丝情绪,他也同样看向我,我们两人就那样躺在床上各自凝视着对方,仿佛要望向对方的眼里。
    
    第一百二章 陌上花开 (三十三)
    
    他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我面前轻咳了几下,整了整衣服,我以为他要干什么。一直躺在床上看着他,他忽然蹲在床下,单膝跪地道,“亲爱的裴含女士,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看着他异常认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简单,很玩笑,没有戒指。没有玫瑰花,甚至没有扣人心弦的求婚曲,心里却像是真的被裴誉求婚了一样,因为这样的场景在我很多年前,知道什么叫爱情的时候便幻想了很多遍,穿白色西装的裴誉,手捧玫瑰的裴誉,为我戴戒指的裴誉。
    我都想象过无数遍,没想到这样的一幕现在重现在眼前,那些花哨的理解都没有,只有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怎么不愿意,我幻想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容易,甚至此刻都还觉得是一场梦。
    我从床上忙不迭的爬了起来,简直是摸爬打滚的扑到他怀中,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激烈,身体有些不稳,只能稳稳将我托住,防止我倒地。
    我压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脸,我说。“裴誉,你这混蛋!不带这样的,没钻戒,没玫瑰花,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两人都倒在地上,但我是压在他身上,他笑的灿烂,那样的笑容如天边的明月。真是连我眼睛都要灼伤了。
    笑声爽朗一直在我身边来回回放,他笑着说,“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呀。“我脸上一害羞,我说,“胡说!才没有呢!”
    他将我从他身上移开一点点,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戒指,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款式,就一个戒指形状的圆圈,他让我将手指伸出来,我有些愣怔,没想到他真的就变成一个戒指出来了。
    裴誉将握手握住,一边缓慢把那枚戒指往我指尖套进去,明明很轻松的一个动作,他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这枚戒指是他第一份工资买的,当时想要给我作为我二十一岁的生日,却没想到那一天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景家为我准备的生日会,和生日会上景甜忽然出车祸那样的事情,他说,这枚戒指他一直没有送给我的原因,是怕我嫌弃它不是铂金,也不是钻戒,就因为那么简单,简单的什么花纹什么镶钻都没有,他害怕景家这么有钱,像这样简单的东西自然已经入不了我的眼睛,一直没敢拿出来。
    我当场就哭了,我说他真是笨死了,他怎么现在变的一点也不了解我了,我是那种在乎这样东西的人?我将那枚戒指紧紧套在指间,一边埋在他怀中大哭,我说,“裴誉,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在乎物质的女人么?而且那些都是俗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是很多死人用过的东西,一点也不干净,我才不喜欢呢。”
    他一边拍打我后背,一边擦着我眼泪,满脸歉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想要给你最好的,可是最好的在景家面前却那样微不足道。”
    我将他正在为我擦泪的手打掉,我说,“你居然这样想我,你能够和景家比吗?景家老爷子放狼嚎的笔架都是镶钻的,镇纸和田玉都是当年慈禧太后房间里的文房四宝之一,你和他们去计较什么。”
    我一边哭着说,一边责怪他多心了,心里却满满都是感动,他好声好气的说,“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放心了。”
    我说,“裴誉,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第一件首饰品,这枚戒指我要带一辈子。”
    他指着我说,“你刚才说的可是一辈子,如果你敢摘下来,阿含,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张开嘴去咬他,他反而直接翻个身将我压在身下,我们两人眼里都含着笑意注视着对方,他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他,他的吻轻柔的落了下来,我闭上眼睛,感觉那枚吻落在我眼睛上,我摇摇头,将嘴巴嘟的老高,示意他吻错了。
    他有点害羞,动作也不是很利落,但那个吻落在唇间,我脑海里暂时空白了几秒钟。
    然后那个吻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裴誉喘着粗气抱的我紧紧,却始终不敢在踏进一步,我知道他意思,只是很幸福依偎在他怀中,梦呓般问像裴誉,我说,“裴誉,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脸埋在我肩头,笑了两声,忽然在我耳朵上轻轻一咬,我感觉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细微疼痛感,他黯哑着声音说,“还像是做梦吗?我也觉得是。”
    我不干了,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呼了一声,但始终没有将我推开,只是傻笑着,我认真的去看他脸上我的牙印,发现有些青了,一时之间又有些心疼,只能有些愧疚的问他疼不疼。
    他摇摇头,“不疼,小时候你经常咬我,这还算轻的。”
    说完,他指着自己后背道,“我记得你小时候长牙的时候,有时候我背着你出去玩,或者你赖在我背上不肯下来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在我后背张嘴就是一口。”
    我啊了一声,有些惊讶道,“真的吗?”
    他点点头,很确定告诉我,是真的。
    我要裴誉翻过身来,伸出手就去扒他衣服,吵着要看,他脸一下就红了,佯装发怒道,“胡闹。”
    我说,“不行,我一定要看。”
    他最后受不住我吵闹,还是脱了外面的大衣让我去看,他后背肩头果然有几枚稚嫩的牙印,牙印是那种特别细小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他小时候被什么小东西给袭击了。
    我有些心疼伸出手去抚摸了几下,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
    我说,“不疼是吗?”
    他点点头,我重新低下头,在他后背上又咬了一个牙印,心内私心的想,在你很多年前,你就已经被本姑娘刻上了自己私有物,现在我在印一个,看你还逃不逃得掉,这辈子死也是姑娘我的。
    我这样一想,咬的更用力了,比先前咬他脸还要重,直到感觉口腔里有点点血腥味,才肯松开嘴。共记每划。
    这一过程中,裴誉始终没有吭声,趴在地下任由我咬着他。
    我终究是舍不得,爬起身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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