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亦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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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亦是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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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子的话虽然让思妮的心头涌起了一丝热潮,但思妮已经没有底气地想,这样温暖的怀抱不知道自己还能享用多久。
  东子继续留下来照顾叶子,思妮无奈地只有自行打的士回去。
  的士上,北京交通频道的广播里竟然重播着当晚的剧院音乐会。命运交响曲凄惨、高昂、曲折的旋律诠释着思妮现在的心情。
  是的,命运。思妮苦笑着。
  过了几天,思妮听东子说,叶子出院了。
  思妮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她感到草木皆兵。
  料想中的事如期而至。
  下午,在思妮的面前,小丁和那个房东老板如出一辙地为难表情说,思妮小姐,不好意思,订单我不大可能再给你做了。你知道,叶子……
  叶子,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图穷匕见,咄咄逼人吗?
  东子对思妮的感情是认真的,坚定的。他毅然决然地带着思妮来到了他的家,却让思妮认识到自己和东子的感情阻力不仅仅是来自叶子。
  东子的爸爸是位军人,他在思妮的面前坦诚地表现出自己对老上级的忠诚。他说,叶子家对他们家恩重如山,叶子和东子之间的事也是两家早有的默契。而且,叶子现在的情况,东子也是有责任的。
  “你这是在维护你的面子!没错,叶子的事我是有责任,但那也只是个意外,我可以用任何方式偿还,但不能牺牲我的爱情!我要娶思妮,我爱她!”东子在爸爸的面前愤怒地说道。
  东子和爸爸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第二天,东子的妈妈来到了思妮的公司,她在思妮的面前流露出了更深刻的意思。她说,东子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和叶子结合,东子的政治前途将会一片光明。
  “徐思妮小姐,你不能带给东子这些,你只会拖东子的后腿。”东子妈妈说:“你连北京户口都没有,更谈不上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了,很抱歉,我这么说,但这是事实。”
  “东子的爸爸虽然是个领导,但我们毕竟也是薪资阶层。这些钱不多,是我们对你离开现在的公司一点补偿。你在东子介绍的公司里工作,会刺激到叶子。离开东子吧,最好是能离开北京。”东子妈说。
  钱,我不要。思妮说。
  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令人感到任何抗争都是徒劳。思妮心灰意冷,她几尽崩溃。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思妮的心底无声地呐喊,为什么自己每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女孩横空出世?为什么自己的爱情之路会走得如此的艰辛,充满着漩涡。难道我的爱情就注定要败给像小璐,叶子这样的女孩吗?
  思妮离开了工作了四个月的那家影视传媒公司。公司老总在抱歉的神情下,给思妮多结算了一个月的工资。
  从公司出门走出三百米,是一个十字路口。
  站在十字路口,思妮伤心怅然,她仰天悲叹道,这偌大的北京城为什么容不下我呢?
  她给范玲打了个电话。
  玲儿,你在哪呀?
  我在怀柔,妮子。
  我想去见你,玲儿。思妮说,她真想找个人倾诉。
  思妮倒了三趟公交车,到了怀柔站。
  在怀柔公交站边,竟然出现了一家寺庙。
  思妮不知不觉走进了寺庙,寺庙里香火缭绕,在佛的面前,她抽了一支签。
  签文上写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情路艰,此情可待成追忆,泪尽之时花再开。
  

☆、思妮在北京(3)—思妮踏入演艺圈

  思妮见到范玲的时候,范玲正在为怀柔的一家建材市场开业做庆典演出。
  两人毕竟分开了也有快小半年了,在偌大的北京能够见上一面很不容易,范玲高兴地抱着思妮,嘴里嗔道:“妮子,你个没良心的,总算还记得我呀。”
  此刻,思妮的心里跟个苦菜坛子似的,看到范玲犹如见到了亲人一般,但依然强作欢颜,说:“玲儿,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跟着个草班子赶场四处卖唱,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为了一日三餐啊!”范玲悻悻地在思妮的面前展示着自己身上背着的吉他,耸着肩膀自我解嘲地说。
  两人没说上几句,表演团队那边就有人朝范玲催促地喊着,范玲,该你上场了!
  “诶!”范玲嘴里应道,她对范玲说:“妮子,你先在周围转转,等我演出结束了,上我那儿,咱姐妹好好聊……”
  思妮感到有些口渴,她来到边上的一家小卖部买水。
  小卖部旁边有一家理发馆生意异常的兴隆,门口竟然有人排着队等着理发。但让思妮感到奇怪的是三个年轻小伙子却是剃着亮锃锃的光头从理发馆里走了出来。
  思妮不免狐疑地问小卖部的老板娘,这里的人都喜欢剃光头吗?
  老板娘莞尔一笑,哪里是人家喜欢剃光头呀,是前面的片场在拍一部清宫戏,这些理光头的都是些群众演员。
  噢,思妮若有所思地应道。
  思妮临出小卖部门的时候,老板娘又说了一句,我们这里将来还会建一个很大的影视基地。
  思妮信步跟着那几个光头朝老板娘嘴里说的片场走去。
  果然,离范玲演出不远的地方,有剧组正在拍摄一场清代皇帝出巡的大戏。拍摄现场,皇帝气势磅礴的仪仗队伍,各色旗帜迎风猎猎飘扬,工作人员前后紧张地忙碌。为数众多的群众演员里有美的、丑的、年纪大、小的,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有一种希冀的渴望,一种怀揣着明星梦的渴望。半空中,摇曳的高度摄像机镜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都被阻隔带拦着,几名保安在吆喝着维持着秩序。思妮远远地看到这些,被这种大场面制作震撼到,唤起了她沉寂已久的初衷,她内心澎湃。
  “大家帮忙,借个光,让我进去……”思妮听到,人群后面有人喊道。
  思妮回头一看,一个身着清代宫女服装的“小宫女”往这边挤了过来。
  “小宫女”费劲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保安的面前。保安虽然看到她身穿演出服,但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句,你的演员证呢?“小宫女”有些忙乱地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了证件。一旁的思妮下意识地瞄了眼她的证件,上面写的是临时演员证。
  这时,对面有一个人冲“小宫女”态度恶劣地大声呼喊道,“快过来啦,磨磨蹭蹭的,就等你啦!”
  “诶,就来了……”“小宫女”嘴里应道,她双手提拉着有些拖曳在地上的宫女服朝喊她的人奔去。
  “小宫女”可能没有适应脚下的清代花盆底旗鞋,急切地跑出去没个两米,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小宫女”有些狼狈,但思妮没有听到“小宫女”发出丝毫疼痛的□□,就非常迅速地从地上爬起,继续向片场跑去。
  周围有人发出了大笑。
  思妮没有笑,她暮然被什么东西感触到,她感受到这个“小宫女”演员的不易,体会到小宫女的身上有一种顽强。
  晚上,思妮不大想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她在范玲租住的地方住了一晚。
  范玲去酒吧演出了,要很晚才回来。
  思妮倦缩在床上,用呆滞的眼神盯着范玲从旧货市场里淘来的一部九英寸电视屏幕上,任凭电视里的节目自行播放着。
  电视里,是赵忠祥的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这种身形极小的鸟儿不知疲倦,只身飞行数千公里横渡太平洋,它执着而顽强,它的嘴里叼衔着自己唯一的财产——一根树枝!它衔着树枝飞啊飞,累了就降到海面上,栖在树枝上休息,体力恢复后再继续飞行……,飞越太平洋的旅途虽然遥远,但鸟儿相信,它总有彼岸,是幸福的彼岸……
  暮然,思妮泪流满面。
  “嘿,嘿,这又是怎么啦?”范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的手在思妮茫然的眼神前晃动了两下,说。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动物世界》看哭了的。”范玲说着,“啪”的一下关了电视。
  入夜,思妮和范玲躺在床上,两人各自聊起来北京后这段时间分开的日子。
  范玲说,和思妮分开后,她来到了表姐给她介绍的唱片公司。但这家唱片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旗下也没有什么出名的唱将,更谈不上包装新人了。在这家公司呆了两个多月,也就是一次被公司招去海南参加了一场大型商业演出,赚了一小笔演出费,还被公司提成了三分之二。说是加盟了这家公司,其实也就是哪里有组织演出就去参加一下,但这家公司实在太小,一些乐坛有影响力的演出根本就报名不上,所以,公司旗下的艺人也就跟着无所事事。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她也就跟着呆不下去了。
  后来,她自己找过几家唱片公司,但都拒绝了她。她只好抱着吉他来到了地铁口,做起了地铁歌手,每天数着地下通道里过往人群的脚步。她希冀地想着,有一天会有一个乐坛大腕刚好打此经过,然后听到她的歌声,过来跟她说,小姑娘,你唱得很好,你愿意跟随我在乐坛发展吗?但每天有几个好心人能往她的琴盒里扔上几个零钱,够她填饱肚子和交上房租就不错了。
  “唉,这样天真的想法是多么渺茫,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暗无天日了。”说起做地铁歌手的日子,范玲重重地叹了口气。
  有一天,果然有一个人来到范玲的面前很安静听她唱完了一首歌,可惜这个人不是范玲所希望的歌坛大腕,他只是和范玲一般年纪的北漂音乐人。他是一个乐队的贝斯手,他们那个乐队女主唱离队了,他邀请范玲做他们乐队的主唱。
  一个女孩子单打独斗总是寂寞的。乐队里都是怀揣着同样音乐梦想的年轻人,大家性情相投,合作默契。
  加入乐队后,范玲的境况也有所改观。乐队里的成员和北京各大酒吧混得很熟络,于是,范玲跟随着乐队混迹于北京的各大酒吧,做起了酒吧驻唱,也告别了地铁里暗无天日的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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