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噗!”狼狈的躺在血泊里的以谢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是开口了,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阻止伊万告诉楚定天秦念在那里。而由于长期的隐忍,开口的瞬间,一口淤血直接喷薄而出,几乎全部吐在了楚定天的身上。
楚定天既几不可查的蹙了下浓黑的剑眉,但是由于全身的心思都集中在急于知道秦念在哪儿上,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曾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其实结婚之后,跟秦念生活在一起,他发现他的洁癖完全是没有下限的下降着。为了她,他可以一件衣服穿几天,为了它,他可以不在意淤血沾染在自己的身上。
伊万见以谢一口淤血吐出,额头的细汗直冒,“老板,对不起!等你好了,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一个跟我毫不相关的女人比起来,我更愿意救你的性命。”
“伊万!”以谢忍着身上的痛楚。
“对不起了!老板。”伊万其实是救主心切。
“二少爷,楚太太在岛的另一头的别墅里。由四个死士照顾着。但是如果要带走楚太太的话,必须由我或者是我们老板去。”
以谢听到伊万把秦念的位置告诉给了楚定天,一口淤血没有憋住,直接喷薄而出,然后就晕了过去,这也许就是气急攻心吧。
伊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晕过去而无能为力,跪在地上垂着头,眼睛里尽是恨意。
楚定天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几分钟之后从外面进来了医护人员,把地上中枪的以谢抬上了楼。
楚定天转身阴肆着眸子,在沉声问道,“带路!”其实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把伊万收到自己的麾下,但是能挖过来的他又不想要了。
在以谢的带领下,楚定天很快就来到岛的另一边,这里有一所和岛上其他建筑不相符合的别墅。
门口有两个女人守着。见伊万来了,两个女人颔首低头跟伊万示礼,然后伊万就挥手示意两个女人下去。
楚定天扫视了一眼别墅的四周,心里感叹以谢的狡兔三窟。带着洪然进了别墅,别墅内的一个女人守着在一楼客厅,伊万仍旧将女人打发走。伊万带着楚定天楚定天上了二楼。
二楼一间卧室里,楚定天从外面把门推开,卧室里,那个死士女人正在给秦念为什么东西。
楚定天怒火从眼底窜上来,一下就上前,一个反剪把那个死士女人推得老远。身体重重的撞在卧室里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收到重力的冲撞全部掉在地上。
死士女人见突然闯进来的一个陌生男人,拳头握得咯吱响,但是下一秒就伊万就阻止了那个死士女人。同样的伊万把这个死士女人也支开了。
楚定天趴在秦念躺着的上方,眼底里的怒火、阴肆、嗜血全都没有了,全都被升起的柔情、思念取代。只有一天没有看见他的楚太太,他发现他已经对她思念成疾了。
大手轻轻地如春风般的拂过女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带着眷恋。
“二少爷,昨天你走后,就下了大雨,加上你太太她身上有枪伤,挨不住,就晕过去了,她们一直在照顾她,但是却一直不见转醒的迹象。”伊万解释道。
楚定天略过秦念苍白的脸颊的手蓦地顿住了,听完伊万的话之后,目光不自觉就落在秦念的肩膀处。忽的想起自己肩膀上刚好的枪伤,唇角的勾起一抹柔和温暖的笑,他们还真是夫妻,伤都能一样。
一把将躺在床上的秦念抱起,就朝外面走去。走到伊万的身边的时候,“告诉你一件事,港城的特警不是吃白饭的!下次再自作聪明的话,我会直接杀了以谢!还有带着你的老板和死士滚回俄罗斯!”说完楚定天就直接出去了。
伊万身体一僵,愣在原地,楚定天的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他的脑袋,他怎么会知道,他刚刚通过摩斯密码将信息传给死士的,本以为毫无纰漏还是被楚定天看出来了,伊万在心里不得不感叹楚定天的老练。
楚定天在三点多的时候,带着昏迷的秦念离开了青宜,直接去了医院。
楚式旗下的医院,底层的高级病房区被清场,各个科室的医生欧战战兢兢地在病房外面候着。
楚定天一身狼狈的在病房门口等检查结果,主治医生被推着上前跟楚定天汇报,上下牙齿就像是有仇一样互相打架,“二……二少爷,你太太她身上的枪伤子弹也取出来了,只是淋了雨之后有点发炎,好在处理得及时。高烧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醒不来……”
楚定天本来很压抑,告诉自己认真的听着,却听到的是一对废话,胸口的一团干柴就被这把火给引燃了,一把抓起医生的一两年给提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是医生,现在来告诉我不知道,不知道的话,我养你们做什么?”
洪然在一边完全不敢上去劝楚定天,现在谁上去谁就是朝枪口上撞,只得暗暗地祈祷楚老爷子赶快来救场。
医生被楚定天这么一通吼,吓得话都不敢说,只能承受着承受着楚定天的怒火。楚定天见医生不说话,一把丢掉医生的衣领,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无框的眼镜,被楚定天这么一推眼镜被推掉在地上。
楚定天气得一脚踢在旁边的椅子上,“洪然!”
洪然听见自己被暴君点名,嘴角一个抽搐,违心的挪着步子上前,听着暴君的吩咐。
“把所有一声给我炒了!”
“胡闹!”洪然还没说话,楚兴夘威严的声音就突然响起,阻断了楚定天的话。
楚定天看着自己的爷爷,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洪然,下次你再擅做主张,你自己申请去南非采矿!”
洪然无辜状。
“定天,既然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那就让以利试试,他毕竟研读过这么多年的医术。”楚兴夘打断楚定天。
最后楚定天终究是点头同意了。
半个小时之后,以利从病房里出来,面色凝重的对楚定天和楚兴夘道,“阿念她下午就能醒来了。只是……”
楚定天见以利脸色难看,“只是什么?你怎么也学会卖关子了?”在面对秦念的事情的时候,楚定天从来就是个急性子。
“阿念她怀孕了,一个月了。但是脉象很弱……”秦念的身体状况,其实只哟以利和秦念两个人知道,到底能不能怀孕,以利更清楚不过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他们,秦念可能会因为怀着孩子少活一年至两年。
楚兴夘听到秦念怀孕的消息时,苍老褶皱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而楚定天也是消散了一天来的阴霾,脸上尽是喜悦。
沉浸在喜悦中的人并不是怎么能够感受到别人的心事。
以利真的不愿意打破他们的乌托邦式的美梦,但是秦念最多活不过七年是既定的事实,“阿念她的身体很虚弱,贫血可能导致孕期并发症……”
“我建议最好不要这个孩子……等她调理好之后再说……”以利很沉重的给出建议。其实以秦念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孕期并发症已经算是轻的了。更为严重的还在后面。
☆、172 残暴嗜血失去理智
楚兴夘和楚定天的笑僵在脸上,脸色最难看的还是楚定天,突地靠近以利,危险的声音在以利的耳旁响起,带着刺骨的风,“见过你弟弟,再看到你,也觉得讨厌了!”这是楚定天含蓄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悦。
以利沉下眸子,眼底划过复杂的情绪。
楚定天打电话回去让冯妈做了些大补的食物来。天色渐渐的沉了下去,医院里却是分不出来白天黑昼,因为一直都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要不死透过窗外看见外面的天色,真的很难分出来,尤其是对于处在神经紧绷下的楚定天来说。
楚定天很累,昨晚从新田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闭过眼睛,心里又记挂着他的楚太太,睡意就完全没有了。
这个时候抓着秦念的手,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当秦念转醒的时候,手被一个宽厚温暖的东西包裹着。掀起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就看见了昨晚那个伤了她的心的男人。
男人嘴角勾着满足的笑,睡颜很温和,一点锋利的棱角都没有,浑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一时间秦念竟然看得出神,这样的楚定天真的让人留恋,意识到自己在犯花痴,懊恼的表情爬上脸庞,在脑袋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昨晚对自己有多狠,疏离的移开自己的视线。
环顾了一圈四周,脑袋混沌分不出这个地方是在哪里,捶打着脑袋坐起身来。秦念的动作惊醒了本就浅眠的男人。
男人迷离着眼睛看着已经清醒的秦念,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是放下了,已经被秦念抽走一半的手,又把秦念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去哪儿?”楚定天问。
秦念的眼神游离在被楚定天紧紧地拽着的手上,“上厕所。”
楚定天了然,打横把秦念从床上抱起,嘴角勾起一摸邪势的笑,“也是,都躺了一天了。”
秦念从下而上的看着男人已经生了胡茬的藏青色下巴,眼睛里尽是看不懂的迷惑,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总能把伤害自己的行径抛到九霄云外去,隔天就像是翻篇了一样,再也想不起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楚定天把秦念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就开始自顾自的帮秦念脱裤子,手法熟悉到,秦念作为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楚定天的大手刚刚搭在秦念的裤腰上,秦念的手就拉住了楚定天的大手,“我自己能来,你出去吧。”语气是高烧后的沙哑,眼神是若有若无的疏离。
楚定天没有放手,一双漆黑如墨潭的眼睛紧紧地锁在秦念的脸上,“害羞?”
楚定天知道这个别扭的女人不是害羞,而是在介怀昨晚的事情。
可是当时他不得不选择救向可暖,既然是做戏就得做全套。
秦念见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悔意,面无表情的解开裤子,然后当着楚定天的面上厕所。
楚定天见着秦念这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