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你!”
“我说过了,我的初恋是右手。有了你之后就只有你了,除非你不给我。”
秦念,“……”
挣扎着要从楚定天的身上下去,,却被楚定天越搂越紧,“阿念,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嗯?”男人忽然道,声音暗哑,“一切都很好,唯一的遗憾是那个BT在这个世上苟且了这么多年!”楚定天说。
秦念被楚定天抱在怀里,看不到楚定天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浑身都带着令人生寒的气息。
秦念反手搂住楚定天,小脸埋进楚定天的肩窝,狠狠的汲取楚定天身上的气息,“爷爷说吴胜邵峰的人。邵峰是谁?跟邵承宇有关系吗?”
听到秦念嘴里吐出邵承宇三个字,楚定天格外的不舒服,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言语间全是不舒服与吃味,“很担心他?”
“不是。”秦念摇头道,“只是这半个月相处下来,我觉得邵承宇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反而觉得他很亲近。”秦念不知道楚定天此时心里已经火山爆发,就差一根火星点燃了。
“很亲近?”楚定天别扭起来,比小老头都要难缠,“楚太太你不会忘了你姓什么了吧?”进了楚家,在家谱上面都是挂的夫姓。
从结婚那一刻起,这个世上或许就没有秦念了,只有一个叫楚秦念的女人。
“记着呢。”秦念从楚定天的怀里爬出来,抱着男人的脑袋,“我的意思是说他有一种是我小叔子的错觉。”
小叔子?楚定天细细咀嚼这三个字,突然记起早上爷爷叫他去书房最后跟他说:定天,无论将来怎样,不要伤害邵承宇。
爷爷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当年为了女儿的幸福,能轻易的杀了无辜的村民,混黑的时候也从来不是手软的主,一生鲜血洗手,到了老年虽然开始吃斋念佛,却从来不心慈手软,不然叫不出来这么狠的楚定天。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秦念见楚定天半晌都不说话,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的确很奇怪。”奇怪爷爷会让他不要伤害邵承宇。可是怎么办呢?他做不到!
“乖乖睡一觉,到了我叫你。”楚定天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把秦念的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养足精神,不然爸爸会怪我没照顾好你。嗯?”
秦念再想说什么,也只得噤了声。
……
飞机到京城的时候,楚定天本来是要秦念去休息的,最终拗不过秦念的软磨硬泡,直接去了监狱。
秦世忠星期一被判刑,现在已经收监,楚定天动用关系之后,很容易就见到了秦世忠。
时隔这么久,当秦念再次见到秦世忠的时候,那个五十出头,一直给自己撑起一片蓝天的父亲,似乎老了好多,上次见面明明没有一根白发,现在确实满头白发。
向来硬朗的身体,居然有点佝偻,没有一点颜色。
“爸爸……”秦念哽咽,所有的话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卡再喉头上。
秦世忠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白净了不少,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她怀孕流产的时候。
视线落在楚定天的身上,楚定天,“爸爸。”
秦世忠是不喜欢楚定天的,从小就不,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对自己女儿喜欢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有好感。但是碍于他是楚家二少爷,就只得把这些不喜欢收敛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收敛起对楚定天的不喜欢,“二少爷,有心了。”疏离的语气,客套的话。
楚定天倒是没放在心上,视线一直包裹着秦念,“我不想看到阿念伤心。”
秦世忠倒是没在说什么,楚定天一直在旁边等,不是很远,能看到秦世忠和秦念,但是却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秦念说了很多,说秦世忠怎样宠自己,说小时候自己只会惹事,说自己没有妈妈却从来不觉得缺少母爱,说着说着就哭了,豆大的泪水就像是断闸的堤坝,奔涌而出,秦世忠是男人,一个早年混迹黑道,中年混迹官场的热血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女儿的眼泪,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眼角还是湿润了。
秦念小时候很坏,港城人口相传的小魔王,打架、抽烟、喝酒是她从不曾缺席的家常便饭,夜场有她的身影,酒吧是她的根据地。
但是谁都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混迹夜场、酒吧的坏女孩却是父亲眼中的贴心小棉袄,秦念知事,对父亲很孝顺,喜欢楚定天喜欢得紧,每晚都会回家陪秦世忠吃晚餐。
港城的人都说秦念一定是做了十世的好事才能换来这辈子这样疼她的父亲。
秦世忠是市长,世人都说秦念于他而言是一个污点,但是秦市长却处处维护秦念,小孩子不懂事,正处于叛逆期,自己工作忙没时间陪她,母亲又走得早,她总是想要做些事引起大人注意的。
一开始会颇有怨词,但是秦世忠却把港城治理得这么好,于是就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再说起秦念的不是,但是秦念仍旧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后来,当有记者拍到秦念跟着顾家姐弟出入酒吧夜店之后,大家表示很理解,因为顾家姐弟没一个省油的灯,于是大家说秦念是被顾家姐弟带坏的。
楚定天单手插袋,看着秦念如断线的珠子的眼泪,胸口闷闷的,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秦念走去,大手轻轻的拍着秦念的肩膀,“再哭,我们就走。”不是威胁,是他不想看到女人哭。
秦世忠也是心疼女儿,从来没有见过秦念哭得这么厉害。
秦念好像听不到楚定天的话,“爸爸,新闻说下周一就要……”
新闻说港城市市长秦世忠早年组织、领导并参与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以及故意杀人罪,所有罪名已证实,只等周一最后一审判死刑。
新闻一出,惹来一片骂声,但是港城的人都只是惋惜,这样的市长带动港城快速发展超前十年,罪名里却没有贪污受贿。
“不会有事的!”楚定天声色铿锵,给了秦念一个肯定的眼色。
秦世忠同样看了一眼楚定天,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
秦念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的详略,只知道秦世忠被带走了,外界的人说事落马,但是这么多年来,秦念知道自己的爸爸虽然明里暗里为楚家做了不少事,但是却从来没有收受一分钱,也都是为港城的发展着想的。
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楚定天伸出手用粗粝的指腹把那一滴泪水擦掉,“告个别,回去吃饭,嗯?”说着就又回到了刚刚的位置,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那父女两。
说是道别,但是秦念又说了好久,总感觉这次一别,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当楚定天和秦念出去的时候,就被一个穿着西装领带的男人拦住去路,“二少爷,我们先生有请。”
楚定天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人,随即就明了,牵着秦念的手道,“带路!”
那个男人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为难道,“我们先生只想见二少爷您一个,还请……”
秦念心情从出来就一直很低落,看了眼楚定天的侧颜,“定天,你去吧,我想回酒店休息。不过我等你回来吃饭。”
楚定天神色一凛,不是很好看,低头在秦念额头上落下一吻,“回酒店就吃饭,乖。我很快就回来,晚上陪你。嗯?”
秦念点头。
楚定天亲自送秦念上车,叮嘱洪然小心开车,再三交代秦念回去之后好好吃饭,腻歪了好一阵,才跟着那个男人上车。
……
黑色的商务车,沿着山道,一路上每隔十米就会看见两个抱着狙击枪的特种兵在站岗,这是明处的,暗处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
每隔一公里就要例行检查一次,搜身,搜车,即使知道这车是从里面开出去的,仍旧要搜。
经过重重把关,终于在一桩别墅面前停下。重重把关,层层戒备,就只为守护别墅主人的安全,楚定天嗤之以鼻般不屑。
那个男人为楚定天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少爷,我们先生在楼上等你。”
楚定天下车,看着那个男人,一路上沉默寡言,就像是台机器,没血没肉不好玩,勾唇邪魅的笑了笑,“你们先生没说我即使没枪也能分分钟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吗?你不怕我这样进去,手刃你们先生?”
那个男人眼珠都不转一下,“先生说他在楼上等您。二少爷,我们先生不喜欢等人。”
楚定天挑眉。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弹了弹衣角,迈步就朝里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就领着楚定天上楼。
在门口的时候,又做了一次例行检查。
这才见到这些人口中的先生——孙仲勋。
“孙先生。”
孙仲勋即使在家里似乎也是在上班一样,一丝不苟的正装,看到楚定天的时候,笑了笑,“二少爷,坐。”
“不敢当!”楚定天说的,但是还是找了个椅子坐下,复古式的藤条椅子,坐下的时候十分硌人。
书房很大,全是政界方面的书。书房里有一个四十二英寸的闭路电视,上面的画面,让楚定天差点动手打人,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政界一把手的话。
秦世忠所在的监狱牢房被安了摄像头,画面清晰,能监视到他的一举一动。
隐忍住胸腔里的火气,换上一张笑脸道,“孙先生用自己滔天的权势整一个身陷囹圄之人要是被传出去了会不会很难看?”仔细的审度着面前的人,这个全国政界一把手的人。
“楚老爷子难道没有教过二少爷敢作敢当吗?”孙仲勋笑,一张脸保养得很好,五十岁快六十岁的人,脸上看不到一点褶皱,没有上了年纪就发福的肚子。
楚定天笑,一语双关,他知道孙仲勋今天叫他来是几个意思,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据我所知孙先生和韩家的关系不是这么好吧。”放下咖啡杯,优雅的交叠双腿,靠在沙发上背上,“还是说韩雅心真的这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