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还特么跟我发誓,装得跟个人一样……”
“哎哎,当初发誓我可是认真的,我确实跟徐乔森没啥关系,我老板是我们家慧慧,徐乔森,他是我老板的老板,我们这行有规矩的,不能越级汇报,再说,我是无神论者,发个誓也没什么影响,所以……”
“你特么还有理了!”我抓起抱枕就朝他砸过去,结果还是被他接了个正着。
闵旭阳把抱枕挡在头上,一双眼睛悄悄地看我,说:“你这个可不能怪我啊,充其量我就是个听指挥的,那你家男人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他可是我boss的boss,再说,那时候慧慧对我爱答不理地,我当然得积极配合喽。”
“好,这件事情咱们先放一边儿,我问你,亚亚明明还活着,你为什么跟我说她死了?还……还什么窒息死亡,你还带我去看她的墓,那是什么?”
“啊,这个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闵旭阳把抱枕往身后一放,有理有据地跟我掰扯:“当时我可没说那是亚亚的墓啊,我就只说了是闺女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在那里喂养了一直流浪猫,一直都当闺女看的,可是没多久就生病死了,所以我就给埋在那里了,当时我看你那么伤心,就想着带你去看看它,顺便开解一下你,谁知道你就……就当成亚亚的了……”
“哈,照你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呗?是我自己理解有问题所以闹了个大乌龙?”
“没没没,也没什么大错,亚亚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还有脸提亚亚?!”说着,我突然蹿上去在,闵旭阳没躲开,正好被我掐住了脖子,我一边用力掐着,一边朝他喊:“闵旭阳你个王八蛋,你跟徐乔森一样混蛋,亏我还把你当朋友,我还帮你追徐慧,你对得起我吗你?啊?现在你还敢提亚亚?你有脸提她吗你?我今天就掐死你算了!”
“咳咳……陈……陈清,你快掐死我了你……咳咳,卓伟,卓伟你个死人,你大哥快被掐死了,你就知道吃……”
闵旭阳对着正在吃包子的卓伟求救,卓伟倒是听话,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就要过来。
我拦着他,双手还继续掐着闵旭阳,说:“你,坐回去,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真掐死他了!”
卓伟很听话的又坐了回去,顺便一脸无辜地跟闵旭阳说:“阳哥,先生说了,让我听夫人的。”
“你……你个……小伟子……咳咳……”
闵旭阳的双眼往上翻,伸着舌头努力想喘气,我又使劲儿掐了他两下,这才把他甩到沙发上,又坐回了原位置,我说:“闵旭阳,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咳咳,没……没了……没了没了,真没了。”闵旭阳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一边说。
“真的没了?这可是你将功赎过的最后机会了。”
“那个……柳玲玲回来了。”他压低声音迅速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妆模作样地咳嗽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柳玲玲不是已经被送到国外进行治疗了吗?怎么会回来?难道柳家还没死心?虽然柳玲玲的精神病我并不是太相信,可是既然已经以出国治疗的名义送出去了,怎么着也不该回来啊。
柳徐两家联姻是不可能了,难道是又有了什么其他的动作吗?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但……
看了眼正在吃包子的卓伟,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闵旭阳,看来徐乔森让他们俩过来,也不全是软禁我,徐乔森应该是早就知道柳玲玲回来的事情了。
该死的男人,又瞒着我!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徐乔森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总是会把危险隔离在他身后,提都不提一下,可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保护方式,我有权知道我面临的危险,即便我帮不上什么,但我最少可以时刻防范好,最少我可以努力不成为别人的累赘。
他,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心里闷闷得很难受,我想,我和徐乔森之间,恐怕永远都做不到坦诚吧。
我说:“闵旭阳,我们俩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你要干嘛?”
“是朋友就得两肋插刀,我想带着亚亚离开这里,你帮不帮我?”我朝着卓伟努努嘴,又说:“那个是你的下属,你负责搞定。”
“没事儿吧你,大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危险?柳家虽然现在大不如从前了,但好歹人家以前是龙头,真要反身博一把,徐乔森都得悠着点,更何况是你呢,再说,我现在是特意来看着你的,怎么可能放出去?”
“那你还是不是朋友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们不对,我现在不怪你了,结果你连这点儿忙都不帮?你想想我之前怎么帮你的,闵旭阳,你还够不够意思?”
“哎呦姐姐,我求你了,咱能好好待着吗?”闵旭阳说着,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这不是够不够意思的问题,我这是在保护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家男人不得折磨死我。”
我推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现在是法制社会,凡事都是要讲法律的,我就不信柳家还能真的无视国法,敢对我怎么样。”
“是,柳家是不敢,可是柳玲玲敢啊,你别忘了,人家可是有病例证明自己是精神病,精神病是什么?精神病就是走到大街上,随便那两把菜刀砍死人都不需要偿命的,你就省省心吧。”
“可是……”
“别可是了,这都是男人该操心的事情,你就好好地在家里,照顾好亚亚,照顾好你自己就好。”闵旭阳给我削的苹果放到嘴里狠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说:“男人的心思其实没那么复杂,你家男人确实是瞒了你很多事情,可是他出发点是好的呀,每件事儿都是先屏蔽掉可能会对你造成的伤害,陈清,我觉得,有时候你也不是一定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有时候,你得多为徐乔森考虑一下。”
“那你们有谁为我考虑了?每次都像个傻子一样,你们觉得很有意思吗?”
“是,你委屈,但对徐乔森来说,你和亚亚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出了丁点儿的意外,他怎么办?陈清,我是个男人,我懂他,我想,如果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瞒着你。”
我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听闵旭阳这么认真地为他说话,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些软了。
闵旭阳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我还是生气,我气他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信任呢?我并不是那么柔弱,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也可以不成为他的后顾之忧。
徐乔森不是直男癌,但绝对称得上是大男子主义,只要他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就该是被男人保护的。
我曾经就这个问题跟他讨论过,也拿过徐慧做例子,可他却说,徐慧不同,不管是环境还是其他,徐慧都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样过活,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柳家强势的压力下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当我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很心疼,所以得知闵旭阳对徐慧的感情之后,我尽其所能地帮他,因为,我想让徐慧也能有个人疼她宠她,即便不能帮她什么,但只要她转身,随时都能找到一个肩膀老靠。
但这些并不能表示,我没有知情的权利,退一步来讲,我可以按照徐乔森的想法,把什么都交给他,我就只需要躲在他的怀里安然,前提是,我需要知道这一切,我需要知道他为我付出过什么。
徐乔森就是那种只做不说的人,如果问的多了,他就会扔给我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懂过他,有时候又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都是虚幻的,就好像我们的结合,就只是他需要个女人,而我,需要个男人。
到了晚上,闵旭阳和卓伟就离开了,我哄着亚亚睡觉,徐乔森很疲惫地回来,我听到他走路的动静,但他却没进房间,似乎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进书房了。
这一晚,他一直都在书房待着,等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走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几天,我也一直没主动去找他,就算闵旭阳说完之后我心软了,但如果徐乔森不主动来找我求和,我肯定不会先开口。
这次,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夫妻是两个人的,不是他自己就能解决所有。
这天,是亚亚去定期检查的日子,因为很多检查在家里做不了,所以闵旭阳和卓伟只好跟着我们出门。这段时间,我一直憋在家里,就算是孩子想出去玩,也只能在阳台待一会儿。
我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但闵旭阳他们似乎很紧张,上下车的时候都极度紧张,一直等到了医院才算放松了一些。
做了一些基础的检查,并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就是等着血液化验,这个需要一些时间,我就让刘婶带着亚亚先去外面草坪区玩一会儿,我则留下,想跟医生再咨询一下平时的注意事项,闵旭阳跟着刘婶,而卓伟则是跟着我。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去找刘婶,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我开口喊她们,就看见一个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的人从一旁走过去,突然从刘婶手里抢了孩子就跑。
刘婶忙跟着后面追,我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追了过去,眼见着刘婶就要抓到他了,突然,只看见那人胳膊随便拐了两下,刘婶就捂着肋骨那里躺在了地上。
“刘婶,刘婶,你没事儿吧?”我上前扶起她问。
“小姐,夫人,快去追小姐,嘶……”
刘婶疼得直抽气,我抬眼去看,卓伟已经追上去了,我的体力根本跑不过,追上去反倒是累赘,索性就扶着刘婶去看伤。
“闵旭阳呢?不是让他跟着你们吗,他人呢?”我问。
“闵先生去买水了,小姐要喝水,可是杯子里没有了,所以闵先生就去买了。”
“走吧,先去看看伤,卓伟已经追上去了,应该没事儿的。”我只能这么安慰刘婶,也顺便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