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闺中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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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闺中秀-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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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吟珍不知她的苦处,反倒很是艳羡地缓声说道:“说起来,你能遇上徐统领,当真是有福之人。徐统领看着不易相处,可却竟是个稳妥人呢。若是我们受伤,哪里有什么补血养气的东西可吃?我们身处暗涌之中,只能随波逐流,哪里有人会帮着我们打点?阿宦,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

    宦娘不好辩驳,只能浅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又叮嘱她路上小心,这才默然地转身入门。

    天色已晚,徐平身着一袭黑袍,坐在桌边,手执双箸,正在用膳。他如今对待宦妹确实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让她吃他的残羹冷炙了,桌子的另一边另放了一副碗筷,正是为宦娘特意备下的。

    宦娘先拿帕子擦过手,随即在桌边坐下,与徐平共食。

    若是让萧吟珍那般不知内情的人看了,恐怕又会是一番艳羡。这两个人看上去,还真有些老夫老妻的模样,虽然言语颇少,可行止之间却分外默契。

    “石碧如今都在教导你些什么?”他率先吃完,拿巾帕擦了擦嘴后,温声问道。

    桌子上的饭菜,到底还是迎合徐平的古怪口味做的,虽然近些日子渐渐有了些改善,但宦娘还是有些吃不惯。听了徐平的问话,宦娘平声答道:“她说我身体底子不好,迟早要吃亏,便找了个武艺不错的凡人军中的将士教我拳脚。”

    徐平闻言,略略有些不悦,挑了挑眉,道:“明日跟她说,换个女人来教,不然的话,便让我亲自来教。”

    徐平的身手不错,剑尤其使得厉害,宦娘早有耳闻。

    男人喜欢女子撒娇,便连徐平,也逃不出这一套。宦娘毕竟道行尚浅,只能稍稍皱眉,语气中略带着不愿说道:“不想要你,你哪里会认真教我?”

    徐平果然定睛看着她,颇为愉悦地勾了勾唇,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随即笑道:“哥哥很认真的。一直都很认真。只是你不想看出来而已。”

    恶心,当真恶心。可是……可是无论他多恶心,他都是个厉害人物。若当真能从他那里学得些什么,对她来说,必然受益匪浅。

    这般想着,宦娘侧头去看他,尽量让自己眼睛在勉强之中又带上些许媚意,口中说道:“我自然不会信你。”

    徐平抬眸看她,目光灼灼,“一会儿便亲自教你领会。”

    宦娘收回目光,垂着头,舀了一勺粥入口。徐平虽然百般古怪,可到底是个男人,男人固有的软肋和毛病,他一样也逃不掉。

    徐平望着这样的她,不由得缓缓笑了,笑里满是愉悦。

 第47章 取悦

    第四十七章

    夜深露重;风势稍急。他在黑袍之上披了件红色的披风;泠泠月光中,尤显姿容艳丽;风神秀异。

    “你体力不足;若想凭借拳脚支撑,实乃天方夜谭。石碧她自幼便由名将训导,功夫底子与你全然不同,她能用的法子,你不见得也能用。”徐平朗声说着,眼神是极为罕见地认真。

    宦娘直视着他的眼睛,也不由得暂时抛却了仇恨与成见;竖耳聆听起他的话来。

    “异能与精神力息息相关,可是;便如同上次在阵法中失血一般,即便我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只要我有一身蛮力,也能治住你。所以,在异能之外,你也要有些自保的本事才行。不然,你永远难以望我之项背。”他说着,解下腰间那把平凡无奇,分外朴素的佩剑来,扔给了宦娘。

    这把剑并不重,便连宦娘提起时都觉得很是轻松。拿在手里,她细细看着,发觉这把剑竟好似有些年月了一般,剑身上还刻着些小字。宦娘正要细细辨认那小字,却见徐平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半环着她的身子,单手覆在她握着剑柄的手上。

    宦娘能明显感觉到,这一次,他并不是借机亲近,而是当真在教授她基本的剑道。对于这样的接触,她意外地并不厌恶,寻常时候的那股作呕之感也不曾出现。

    “宦妹力气不够,便得学会投机取巧才是,在灵巧与速度上搏得先机。”他话及此处,不知为何,言语之间竟带上了些许怅然之思,径自念起了一首童谣似的话,“手心空,使剑活。足心空,行步捷。顶心空,心眼一。”

    “最简单的剑式,便是抽、提、带等,接下来我会带着你一一做出来。我只做一次,记不记得住,全在你自己。”然而很快,他便又回复成了往日的徐平,语调慵懒而又透着满不在乎的冰冷。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而宦娘全神贯注,手心竟出满了汗。

    徐平说是只做一次,可他的动作却分外缓慢,留给了宦娘充分的记忆时间。一遍作罢之后,他便缓缓收回了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顶,用下巴示意她自己将动作做一遍。

    一共只十三式,宦娘小心回忆,全部做了下来,几无错处。

    剑式作罢,她稍稍喘息着,抬眸看向徐平。

    那男人背着月光的方向,长身玉立,神色隐在晦暗之中,半明半昧,难以窥清。

    “宦妹做得很不错。”

    沉默片刻,他忽地开口,然后缓缓走至光明处,那一副近乎艳绝的容颜渐渐展露于彻亮的月光之下,足以令天下人为之怔神。

    他走到宦娘身边,先是摸上她的手,随即又将剑从她手中收了回来。轻轻摸着尚还留存着汗水的剑柄,徐平不由得弯唇,道:“竟然湿了呢。宦妹有这么紧张吗?”

    天际处,乌云缓缓聚集,将那弦月一点点遮了起来。宦娘陡然响起灾变突起之时,心生一阵不好预感来,并不回答徐平,而是道:“瞧着这天色该是快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屋子里头罢。”

    徐平却提着剑,缓缓走了过来。惊雷乍现,他眼中的兴味令宦娘心上一惊。

    比起天色的变化来,宦娘更害怕眼前人。

    “你……你要做什么?”她话音未落,徐平便勾了勾唇,跨步上前,剑起剑落。

    又是轰雷一串,震震冥冥。

    凛然长剑上,沾染着的,满是黑红色的血液。

    宦娘跪倒在地,手抚着小腿上汨汨流血的伤口,不住地向后蹭着,咬牙看向徐平。他方才还那样认真地授她剑道,还令她微微有些动容,然而不过一转眼,他便成了手执长剑的魔鬼!

    “别害怕。”他愉悦地笑着,将长剑收回鞘中,随即不顾她挣扎,将她横抱起来。

    宦娘又是怨怼,又是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她竭力平复着心绪,察觉到他与初见之时并不相同,身上未曾带着杀气,勉强安下心来。

    将她放至床榻之上后,徐平先是用手指沾染了一点宦娘的血,随即用舌尖轻轻舔舐指尖。恍若口中品味的是无上佳肴一般,他像孩子一样砸吧着嘴巴,随即眯起眸来,对着宦娘,很是无辜地笑道:“宦妹的血,就和妹妹一样美味呢。”

    宦娘只是稍稍移开了头,对他的怪异行径,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习以为常了。她情绪已然平稳,心中已有了一番思虑:徐平若是真心想要杀她,大可不必砍她小腿,而且砍得手法虽利落,可是伤口并不算深,如今她已然毫无痛感。既然不是为了杀她,那么徐平所为,多半是为了限制她的活动。

    虽然是算不得深的小伤口,但徐平却还煞有其事地为她包扎起来,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半是处理伤口,半是挑逗亵玩。

    “……不解释一下吗?”她蓦地开口,平声问道。

    徐平似是有些意外,抬眸看了眼她,随即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受伤了,这几日便不用参与受训了,更不用去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了。宦妹也乐得清闲,难道不是吗?”

    他太难捉摸了。宦娘确实对于不必执勤很是高兴,可相比待在徐平的屋子里头,她更加喜欢执勤。

    小腿上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宦娘回过神一看,徐平正狠狠按着她的伤口,直直凝视着她的眼眸中暗含冰冷的警告之意。见她因痛感而咬唇,徐平缓缓勾唇,随即柔声道:“宦妹决意屈从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可宦娘你都得记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要了你,什么时候让你有孕,全都要依着我的兴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你敢亲近谁,我就杀了谁。你可明白?”

    若是不听他具体说了什么的话,他的声调听起来当真轻柔,如若在哄逗婴儿入睡一般,满是爱意。然而他所说的话,却完全衬不上他温柔的语调,阴沉、偏执而又毒辣。

    宦娘知道,自己这时候该乖乖点头才是。

    但她到底还是不甘。

    轰地一声,平地响起炸雷,如箭一般的闪电映得窗外刹那间亮如白昼。少时之后,大雨滂沱,从天中坠地,劈啪作响。

    对上徐平意味难明的目光之后,宦娘竭力稳定心绪,随即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会不明白?我一清二楚!你将我压得密不透风,你心思狠毒,手段残忍,整个宫城谁不知道我是你的禁脔,我哪里还敢牵扯别的男人与我一同受罪?徐平,你放一万个心罢。我是没本事,没办法杀了你,我明明白白。所以我也懒得自耗精力了,就这样吧。我拿你无可奈何,倒不如顺遂了你的心意。”

    话及此处,她稍稍偏过头去,不多时,便见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宦娘的心中在暗自擂鼓。

    起承转合。这就是她的起。必须让徐平相信她是真的决意屈从了才行。

    徐平却是纹丝不动,坐在床边,随即抱着双臂,挑眉笑道:“宦妹哭起来可真是好看,着实令为兄难耐。我的心里头自然是相信宦妹的,我不信你,又还能信谁呢?可是,身体和心却是可以分开的,我自年幼时起,便对此深信不疑。现在,我的身体并不相信宦妹的话。宦妹可否说服它呢?”

    雨打纱窗,沉重如落石一般。宦娘亦是心头大震。

    她自然明白徐平的话,可是恰如徐平所说,身体和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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