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来的,还请大哥您多多指教阿。”夏十五说道。
“我可指教不了你们阿,我自己都难活成,早点休息。”士兵叹息一声,摇头说着,缓缓的坐到地上,手上的刀放在身旁。
夜幕已至,帐中有鼾声响起。风广陵,云遥先后站起身来,走到帐外。
风广陵抬头望向月亮。问向云遥,怎么,睡不着吗?”
“嗯”云遥淡淡的应了一声。偏头看了看风广陵。
风广陵知道云遥这是在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云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不语。
“你不要担心芪儿,她在师父那里,定会没事。至于师父,一身才能天下无双。也会平安的。”
风广陵继续说道。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还不等云遥回应。只听不远处,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
“敌袭—”
多个帐子中的士兵听到,全都出来。
“保护将军——”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
众人立刻醒悟过来,向薛林所在帐子冲去。
风广陵与云遥对视一眼,也向前掠去。
在薛林帐中,有五六个黑衣人在里面。
薛林正与其打斗,众人见状,立刻要冲上去帮忙。
只听薛林大叫道。“粮草——”
有几个士兵立刻,退了出去,冲向粮草所在地。
在帐中风广陵,云遥还有几个士兵向黑衣人迎去。'
只一会功夫,几名黑衣人就被斩杀。帐中动乱平息,薛林等人急忙向外冲去,只见不远处有火光闪现。
几人飞掠过去。见到较之前帐中多上几倍的黑衣人在与士兵们打斗。
士兵们数量有所不及,处于下风。此时援兵赶到,立刻将黑衣人压制下去。有几人拿了几桶水来,将着火处浇灭。但是粮草也所剩无几。
片刻,黑衣人都被斩杀。尸身遍地。
“将他们收拾一下,队长以上来我帐中!”薛林大喝道。双拳紧握。手上拿着属于黑衣人的刀。刀上赫然刻着荆字!
风广陵,云遥二人返回帐中,却见夏十五正在酣睡,发出富有节奏感的鼾声。
“喂,醒醒。”风广陵用脚用力的踢了踢夏十五。
“啊——,谁啊,敢踢老子。”夏十五疼的醒来,用手擦了擦口水,大叫道。
“老子我踢的!都敌袭了,你居然还没醒!”风广陵没好气地说道。
“阿?敌袭,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死了多少人?”夏十五惊讶道。
风广陵翻了个白眼,说道。“没死多少人,就是粮草被烧了而已。”
夏十五挠了挠头,谈了口气的说道,没死多少阿—,不过粮草被烧可是个糟糕的事情。”
说完,他又突然想起了,从地上跳起来。大声说道。
“敌袭你们居然不叫我一起跑,太不够意思了吧。真是妄我们还同床共枕过。”
“你睡得像猪,谁管你。还有,谁跟你同床共枕!”云遥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开战
“诶呀,遥小弟不要不好意思吗。无妨无妨。”夏十五挥挥手,不在乎的说道。
说完他拍了拍蓝色衣衫上的灰。倚在桌子上。
“薛林将军已经召集队长级别以上的士兵。还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早点睡吧,明天不会安宁。”
风广陵不理他们,自己躺下,缓缓说道。
在薛林帐中。
“刚刚谁的人喊的保护将军?”
薛林坐在桌前问道。
“回将军,我的人。”有人回应道。
“——斩。”
“我军驻扎地较为隐秘,只半天工夫,荆国的人就找到,我军必有内应。此时宁错杀,不放过!”薛林大声说道。
“以此声音吸引众人注意,到我这里来,调虎离山。其他地方守卫力量变的稀薄,不管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此人都必诛。”
薛林继续解释道。
“此次粮草被烧,也因为我们自身有些放松警惕。而战争不能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应。因此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朝廷不会再给我们支援。易城乃是兵家必争争之地。是宁国枢纽。而此地更是至关重要。此战,只能胜,不能败!”他站起来大声说道。
“只胜不败!”帐内的队长们齐声大声应到。
二日清晨,一大早号角声已经响起。
“据我方探子来报,荆国军队一早便会途径南面一千米处。此处他们必须经过。我们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粮草。但是,我们还有关键性优势,此地易守难攻。我的儿郎们。此战我们必胜。!”薛林大声说道。
“弓手于高处伏击,重甲突袭,步兵正面迎击!骑兵侧翼。我们上!”
“将军,斥候来报——荆国军队已至前方一百米处。”
荆国大军已经可以看见,而风广陵三人都属步兵。
宁国弓手已经率先于高处放箭,占得先机。步兵此时也已经冲锋向前,与荆国步兵正面交手。荆国参战人数不知为何有些少,此时更是出于下风。
风广陵,云遥,夏十五皆冲锋在前。一时间眼中所见满是剑影。
风广陵看似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剑,却杀伤力强大,进可攻,退可守。以一敌数人。鲜血染红了他的发丝。
“风广陵,你乱七八糟的破剑法可不要砍到我!”云遥大声讽刺道。却像前方冲去,手中剑势凛冽,锐不可当。如虎入羊群,片刻功夫已斩敌数人。
“喂—喂—你们两个真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吗?使剑的路子相差也太大了。”夏十五大喊道。
夏十五以奇特的身法躲避着敌人的进攻。看似随意的这里砍一下。那里刺一下。却好像猫捉老鼠一般。竟然也毫发无伤。
“你是在玩吗?夏十五,你送了命这里可没有人为你收尸。”风广陵大声回应道。
“靠,老子很认真的在拼命,没有看见吗,我就是这水平。你不要总跟老子说话,我可不想被砍死。”夏十五大声喊道。脚下的奇特步法又加快了几分。好似一只泥鳅,怎么也抓不到。
突然,荆国的号角吹响了。他们士兵听到了这声号角,不知怎么突然振奋了起来,连手底下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号角吹响之后,似有马蹄声越来越近,数量众多,树林中鸟兽皆惊,地面都跟着动了几动。
“糟了,他们好像有援军到了。退路也已经被绝。”风广陵皱眉说道。
“那又怎么样,来一个,老子砍一个,来一双,老子让他们在黄泉作伴!”夏十五答道。
“就怕他们来个几万人,送你到黄泉!”云遥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讽刺道。
“我要是都死了,你小子想活也不是那么容易。”夏十五左臂被砍伤,回讥道。
荆国援军已至,荆国军队的劣势瞬间消失,风广陵,云遥,夏十五已经被团团围住。三人都有些力竭。
“诶呀,诶呀,看来我们要死在一起了。我当初还以为我要死在数位美人的肚皮上。可怜可怜!”
话虽这么说,夏十五并不见任何沮丧,反而大笑道。
三人背靠背,皆双手持剑。各自对峙一个方向。
“谁会跟你死在一起。”风广陵喊道。
“什么破军队,真是把破剑,用着忒不合手。”
说罢,他将一直系在腰间的被破布所缠的赤月拔出,剑身泛红的赤月在此战场之中更显猩红。妖冶异常。
风广陵拔剑之后便只身冲向敌方。
一招一式皆无迹可寻,剑意无敌。赤月本就锋利无匹,剑身又是淬毒,足以见血封喉。此时赤月饮血,剑身条条脉络好像是流动了起来。
就这样,风广陵硬是在被团团包围的情况下,打开了一个缺口。风广陵此时用剑的剑招,招招致命,没有丝毫花哨动作。一时间斩敌竟过百!此时他浑身鲜血,浑似修罗。
夏十五,云遥。见状立刻也冲了上去,顺势突围而出。
以风广陵为首冲杀敌方,夏,云两人在旁辅助掩护。
“我之前还在奇怪,你怎么还带着个不用的剑,闹了半天,藏了把神兵。你藏的倒真是深阿。亏老子还以为老子快死了。”'
夏十五边打边说。
“我也没说过我不用它阿,你又没问。”
风广陵应道。
“呦—呦—还赖上我了不成?我说云小子,你怎么就没把这样的趁手兵器?”
夏十五调侃道。
风广陵大声笑了一声,随即解释道。
“我师父他说此剑并不适合师弟他。”
“师父他说不适合我,那就是不适合。这有什么奇怪。”云遥冷声说道。
“是—是—”夏十五故意拉长了尾音,调侃道。
此时,风广陵三人所在小队死伤已经大半,其余队伍战况则远不如他们。死伤惨烈。剩余兵力不足一万。而荆国队伍伤亡也比宁国只高不低。毕竟宁国有地理优势,只是荆国有备而来,援兵已至,兵马数远远多于宁国。荆国已经占据上风,形成攻势。
这时,撤军的信号弹已经发出。
“终于可以撤退了,再这么下去,老子就要累死了。”夏十五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边说边向后退,单手用剑进行防御。
“喂,你们两个,帮老子看着点后面,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某只流矢冤枉的射死。”
夏十五对风、云二人说道。三人向一处聚拢。后一起后退。期间偶有箭支射来,也都被拦于剑下。一时间默契的很。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人终于与大部队回合。大军借助着对于地势的了解,飞快的在林中穿行。一段时间后,找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安营扎寨。薛林站在其中。
“各小队报告战况。”薛林看着人大多到齐,低吼道。他的左腿中了流矢,走路微跛。
“骑兵一队死亡32人,九成骑兵负伤。”一名队长说道。
“骑兵二队死亡24人,九成负伤。”另一名队长沉痛的说道。
“骑兵三队死亡30人,九成负伤。”
“骑兵四队…”
“步兵一队,死亡120人,八成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