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胡秋霞已哼了一声,极轻蔑地道:“这个时候你想通了,可是也把我们的芬
姊姊给气惨了……”
卫擎宇一听,不由面带愧色地,回头去看伏在桌上伤心痛哭的黄清芬。
但是,胡秋霞却继续不停地道:“可是,芬姊姊为了保全你完整的人格,为了挽救你宝
贵的生命,她冒着暴风雷雨,冒着中毒的危险,不顾自己的性命和天坤帮近万英豪的前途,
代你偷出了玉心。结果,你不但不感激她,反而羞辱她,斥骂她……”
卫擎宇不由期期艾艾地道:“这……这完全是诸端凑巧……”
话刚开口,胡秋霞已驳声道:“我们现在不谈这些,我问你,这种东西可是金妪那老虔
婆给你的?”
说着,即将早已握在手中的那瓶参禅丸,送至卫擎宇的面前。
卫擎宇一见那个鲜红如血的小玉瓶,双目一亮,宛如重获至宝般,脱口急声:“快拿过
来!”
说话之间,出手如电,竟将胡秋霞手中的小玉瓶急忙夺了过去。
胡秋霞看得冷冷一笑道:“这种下五门的东西,正派侠义之士听了都怕脏了耳朵,你却
把它视如宝贝似的,哼……”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怒声道:“你说什么?”
胡秋霞突然提高声音,愤愤地道:“我说这种东西正派侠士听了都伯脏了他们的耳朵!”
卫擎宇一听,怒气再往上冲,不由把手中的小玉瓶送至胡秋霞面前,怒声问:“你知道
这是什么吗?这是万能解毒的妙药……”
胡秋霞一听,不由怒声问:“你说什么?你可是怀疑我们芬姊姊会害你?”
卫擎宇被问得不禁有些迟疑,因为他这时已经明白了黄清芬无害他之心,如果要杀他,
他卫擎宇这时恐怕早已被丢进山沟深涧里去了。
但是,他却仍有些悻悻不解地问:“如果说酒里没毒,在下怎会做出那种失礼的事?”
胡秋霞知道卫擎宇指的是抱着黄清芬狂吻的事,因而仍有些生气地道:“就是你不喝那
杯玫瑰红,你照样的会发生那种事,也许那杯酒下肚,使你腹中的毒性发作的更快一些罢
了……”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震惊地道:“你说这瓶内的药丸有毒?”
说话之间,竟拔下瓶塞凑近鼻前闻了闻。
胡秋霞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不要闻!”
急呼声中,呼的一掌拍了过去,显然是要把卫擎宇手中的小玉瓶打掉!
卫擎宇是何等身手,上身略微一仰,胡秋霞立即拍了个空。
伏桌哭泣的黄清芬虽然恨卫擎宇糊涂,但她知道卫擎宇踏入江湖还没有多少日子,对江
湖上的机诈险恶,根本还不清楚。
也就是说,她的内心深处仍深深的爱着卫擎宇。
这时一听掌风,惊得急忙抬头,不由奔了过去,哭声道:“卫擎宇?你闹得还不够吗?
你还要逞能动手……”
卫擎宇只闻到瓶内,是香香甜甜的味道,根本没有腥臭恶劣的毒气,这时见问,反而理
直气壮地道:“她居然说我这瓶参禅丸有毒,你闻一闻,可有一丝毒药味道?”
说话之间,竟将小玉瓶的瓶口送至黄清芬的琼鼻前。
黄清芬看得大吃一惊,花容失色,吓得赶紧转身低头,玉手掩鼻道:“我不要闻,我不
要闻,快拿开!”
卫擎宇一看这情形,更加迷惑了,同时也似乎有些明白,他不自觉的拿起小玉瓶,愣愣
地望着小玉瓶上的三个小字,自语似地道:“参禅丸?参禅应该是佛门弟子们,参悟佛经至
高精义禅理的一种修为功课啊……”
话未说完,胡秋霞已哼了一声道:“参禅并非完全都是为了修行正果,有的禅也被那些
佛门败类用以为非作恶……”
卫擎宇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不解地问:“那是什么禅?”
如此一问,胡秋霞又羞又气,一张美丽面庞,顿时涨得通红,不自觉的也哼了一声。
黄清芬知道卫擎宇仍是一个十分纯真的少年人,他当然不会知道欢喜禅这个名词和这种
事!
一想到欢喜禅,黄清芬的娇靥也红了!
卫擎宇见胡秋霞羞红满面的哼了一声不答,不由迷惑地又去看黄清芬。
一看黄清芬,她的娇靥也红了,知道必是佛门败类的丑事丑闻,因而不自觉的低头看了
一眼手中的小玉瓶,并将瓶塞盖紧。
但是,黄清芬却关切地问:“宇弟弟,现在姊姊问你,你要实话实说,这东西到底是哪
里来的?”
卫擎宇既然知道了怎么回事,俊面上自然充满了愧色歉意,因而坦诚地道:“是一个叫
风月仙姑的女子给在下的!”
风月仙姑四字一出口,黄清芬和胡秋霞娇靥一变,几乎是同时脱口惊呼道:“原来是她?
段妙香!”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惊异地问:“怎么?你们认识她?”
黄清芬娇靥苍白,柳眉罩煞,不由茫然望着室外,颤抖着娇躯,切齿恨声道:“原来是
她,她居然敢使坏使到我的头上来了,我绝对饶不了她!”
胡秋霞气得恨声道:“帮主,我认为应该马上飞鸽传书,通令七十二分舵主,火速抓捕
段妙香解来总坛法办……”
话末说完,黄清芬已毅然颔首道:“好,你现在就去通知张堂主三人,火速办理!”
胡秋霞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就待离去。
黄清芬突然又脱口道:“慢着!”
胡秋霞急忙止步回身,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黄清芬特别郑重地道:“你要张堂主特别注明,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风月仙姑捉
住,但一定要留住她的活口……”
胡秋霞听得柳眉一蹙,面现难色,不由迟疑地道:“段妙香武功不俗,七十二舵主中,
鲜少有人是她的敌手,加之她的拂尘中,暗藏迷香,要想把她活生生地擒回总坛来,恐怕没
有那么容易。”
岂知,黄清芬竟坚决果断地道:“不,照我的意思通知下去,哪一个杀了段妙香,哪一
个提头来见我!”
胡秋霞不敢再说,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奔下楼去。
黄清芬立即伸手把卫擎宇手中的小玉瓶夺过去,同时哼了一声,恨声道:“这就是她的
罪恶证据!”
说罢转身,拉开就近的一个衣柜将小玉瓶放了进去。
卫擎宇一面跟了进去,一面迷惑地道:“在下见她清丽淡妆,脂粉极少,看来好像不是
一个放荡女子……”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哼了一声,关上了柜门,转过娇躯,沉声道:“她不是个放荡女子,
人家会送她一个绰号叫风月仙姑吗?”
卫擎宇却不解地道:“可是,她为什么要把那瓶参禅丸说的神效无比呢?”
黄清芬正色道:“当然是希望你和我闹出丑闻,她在其中渔翁得利,混水摸鱼,达到她
某一项的目的!”
说此一顿,突然神色一惊,恍然似有所悟地问:“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遇见她的?”
卫擎宇道:“就是那夜在官道上,遇见了齐南狂叟张堂主之后遇见的!”
黄清芬听得花容一变,脱口焦急地问:“以后呢?”
卫擎宇淡然道:“之后,她说她的家就在西边的茂林内,要我到她家里去详谈……”
黄清芬听得芳心猛地一震,不由关切地问:“你跟着她去啦?”
卫擎宇正色道:“我怎么会?我同她讲话都站在七八步外!”
黄清芬一听,芳心宽慰了不少,继续不解地道:“那你那瓶参禅丸,是怎么来的?”
卫擎宇的俊面一红,有些为难道:“她说……她说姊姊会单独邀我到后寨楼上小酌,而
且会在酒中下毒……”
黄清芬一听卫擎宇改了称呼喊她“姊姊”,芳心一阵快慰,不自觉地将娇躯向前迎了两
步,同时,仰面深情地问:“你相信姊姊舍得对你下毒手吗?”
卫擎宇有些委屈地道:“可是天德堂的齐南狂叟张堂主,他也警告小弟,前来岘山,准
死无活!”
黄清芬一听,不由明媚地笑了,同时,含情睇了卫擎宇一眼,嗔声埋怨道:“他的话你
只能当耳边风,你怎的也认真起来了!”
卫擎宇见黄清芬娇靥上的泪痕未干,竟自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甜美,心头怦然一动,绮
念顿生,他的丹田中再度有了一展男性雄风的趋向,但是,他却竭力的控制住了。
不过,他仍忍不住握住黄清芬的一双柔荑,歉声道:“姊姊,我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我
不是有意要欺负你,希望你不要怪罪小弟的无礼!”
黄清芬的双手被卫擎宇一握,一股暖流分别窜向了她的四肢,她的腿一软,不能自己的
将娇躯扑进了卫擎宇的怀里。
同时,激动地道:“姊姊怎会怪你呢?我所以及时点了你的穴道,怕的是自己蒲柳之姿,
配不上你!”
黄清芬的娇躯拥进卫擎宇的怀里,他立时感到血脉沸腾,神智恍惚,一双有力的手臂,
也紧紧的将黄清芬的娇躯搂住。同时,亲切地道:“姊姊明媚健美,光艳照人,小弟一直觉
得你是人世间最美的大美人!”
黄清芬一听,明目中立时滚下两行清泪,这是她喜极而泣的泪,这和她方才的伤心痛哭,
迥然不同。
但是,她仍忍不住将娇靥紧紧地贴着卫擎宇的结实胸脯上,流着兴奋的泪水,问:“姊
姊真的那么美吗?”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道:“真的那么美!”
黄清芬一听,不禁抽咽着哭了。
她仰起泪痕斑斑的娇靥,不禁有些妒意,似乎又要在卫擎宇的口里求得证实似地问:
“姊姊和兰梦君比,哪个最美?”
一提到兰梦君,一个蕙质兰心,绝色倾城的美丽少女的影子,立即浮上了他的脑海。但
是,他知道,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和兰梦君结为夫妻,因而,不自觉地道:“她已是名花有主,
有了未婚夫婿的人,谈她作什么?”
岂知,黄清芬竟倔强地道:“不,姊姊一定要你说出来,姊姊和兰梦君,到底谁美?”
卫擎宇先在黄清芬的的羊脂香腮上亲了一下,才含笑道:“兰梦君像深山幽谷中的一株
兰花,而你却是朵盛开奔放的玫瑰!”
黄清芬觉得卫擎宇比喻得很对,但她却故意刁钻地道:“你是说玫瑰多刺?”
卫擎宇也风趣地道:“玫瑰多刺也最多情!”
黄清芬一听,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由含情轻睇,张开樱桃小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