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清楚,以免坏了你的清誉。”
三夫人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将这潭水越叫越浑。看着荣王妃变了色的脸,心中十分的畅快得意。娶了高门贵女又如何?嫁妆丰厚又如何?
若当真娶了只破鞋,里子面子都丢光丢尽。
众人齐齐看向凤瑶,等着听她的话。
秦子楚看着众人看戏的神色,心里觉得母亲的话有理。扬声道:“瑶儿,你别听信你三婶娘的话,莫要解释。”
闻言,众人神色古怪起来。
荣王妃气得面色铁青,便见云初走到凤瑶的身旁,闻到她身上的花香,蹙了蹙眉:“我听你说,今日离席后,去了何处?为何在这里碰见了他。”冰冷透着锋芒的目光落在秦子楚的身上,秦子楚心里生寒,张了张嘴,话堵在了嗓子眼。
“你信我?”凤瑶耳旁充斥着她们虚有的指摘,心里并不害怕、慌乱,只是担忧他也听信了她们所言。
“你说的,我信。”云初握着她冰冷的手指,今日她生辰发生这样的事,令人心里很愤怒。他可以维护她,但是若不让她将事情坦白说明白。只怕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诽谤,会留下莫大的隐患。
“侄媳妇儿,侄儿如此维护你,你只管直言便是。”三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婶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也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好。你与侄儿两人当真是伉俪情深,新婚时听闻侄儿身子不适,你们并未圆房。后来听说将你陪嫁丫头收了通房……”
这句话极有深意,云初愿意收了通房,也不愿意碰凤瑶。足以令人遐想,凤瑶是否不是清白之身,云初没有碰她。或者是顾忌颜面,没有落红,刻意推说是身子不适。
芙蕖恰好这时回来,茫然的看着众人望向她,咬唇看着凤瑶。
荣王妃面若覆霜,三夫人只差直言凤瑶与秦子楚有染了!
“三弟妹,你这话是何意?初儿并未收通房纳妾,只有瑶儿一个妻子,有些话可得慎言,莫要落下多口舌的话柄。”荣王妃也不是含糊的人,听着三夫人刻意挑刺儿,目光森冷。
三夫人听出荣王妃话里的威胁之意,讪讪的住了嘴。
芙蕖触及荣王妃的眼神,头垂得更低。
“你将今日之事说一说,这一个多时辰,去了何处?”荣王妃冷冽的说道。
“我衣裳脏了,换了一身您唤我去玉照阁的时候,看见秦三小姐朝揽月楼的方向去。她对这里不熟,我怕毁了秦三小姐的声誉,便吩咐采芙知会您一声,去找秦三小姐。揽月楼毕竟是男眷休息的地儿,芙蕖说世子饮了酒,我让她进去看看,站在这里等她。谁知他树上爬下来,嚷嚷着送贺礼给我。我并未理会打算离开,他突然推搡了我一下。”凤瑶目光坦然的看着云初:“不管你信不信,经过就是这样,结果你们看见了。”
“世子妃……”芙蕖话未说,便被秦冰冰打断。
“世子妃,我一直在玉照阁那边找苏小姐,不曾来这里。你会不会看错了?”秦冰冰从人群后走出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凤瑶。
众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想说凤瑶诬陷她。
凤瑶微眯了眼,秦冰冰换了一身衣裳。
之前她分明看见的就是她的身影,穿着白色的纱裙,眼下换了一身嫩黄色的纱裙。
“我们若没有记错,世子妃离开玉照阁的时候,衣裳并未弄脏?”秦冰冰看着凤瑶额角的伤口,提出疑问道:“世子妃的头是怎么受伤的?”
凤瑶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森冷的看向秦冰冰。
秦冰冰毫无畏惧,柔软的目光中隐隐蕴含着一丝挑衅。
凤瑶红唇微扬,便听到姜老夫人苍老的声音传来:“瑶儿她心诚,专程去姜府接我这老婆子。我这老婆子心蒙了尘,拿杯子砸了她。那血流出来,也不喊痛,青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干净的纱裙沾满了茶水茶叶,倔强的不肯走。就为了化解我与她母妃的之间的误会。”姜老夫人看着凤瑶镇定从容的模样,手背上的青筋泄漏出她心中的愤怒,叹息道:“说来惭愧,我这老婆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看的通透。若非是她,恐怕我这辈子要抱憾入土。”
荣王妃错愕的看着凤瑶,原来她突然离开是去了姜家?
难怪,她的母亲突然出现。
竟是她的功劳!
如此说来,后面的事情,便是误会了?
荣王妃看着凤瑶额头上的伤口,心里有些愧疚。她原是不相信她会是那样不守规矩的人,只是后来终究是听了她们的挑拨,她与云初从揽月楼而来,并未瞧见芙蕖,认为凤瑶撒谎,将怒火迁到她的身上。
“若是真心实意而为,侄媳妇儿当真是孝顺。若是为了其他,可会辜负了嫂嫂的一番感动。”三夫人若有似无的将凤瑶做的这件事,只是为了掩饰她与秦子楚有染。
“三婶娘如此揣度瑶儿,心胸未免太过狭隘?”云初丝毫不给三夫人留情面,指着秦子楚道:“他头上有枯枝,锦袍被刮破,可以断定他爬树翻入后院。若是私会,后花园这里并非是隐蔽之处,揽月楼一眼便能看清楚这里的情景。秦公子不熟悉,瑶儿不可能不知。”
三夫人面色变了变,张嘴要说,衣袖被拉住。回头看了一眼云樱,冷哼了一声:“就算不是私会,如今已经为人妇,应当要避嫌。
当要避嫌。可却在此与男子授受不亲,有违师表。”
“婶娘不明事实,捕风捉影,如此咄咄逼人,可有长辈的大度风范?”凤瑶拉住云初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开口。指着光洁的额头上面一点红痕,冷声道:“三婶娘可要请府医鉴定我是否被蜜蜂蜇伤?”凤瑶目光微转,看向芙蕖:“我且问你,我的发是用什么固定?”
“粘头树。”芙蕖轻声道。
“可是这个?”凤瑶摊开手,白皙的手心摊开,上头摆放着瓷瓶。
芙蕖面色微微一变,抿唇不语。
凤瑶眼底有着失望,将瓷瓶放在花坛上,采蜜的蜜蜂与蝴蝶飞了过来。“粘头树里调了几滴蜂蜜?我原不知我的丫鬟如此聪明伶俐。地点、时辰、人心算的分毫不误。”
当然,这中间并非芙蕖一人能够完成,若非秦冰冰也参与其中,怎么会织成这张网呢?
“世子妃,您冤枉了奴婢。”芙蕖跪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搅着丝帕:“奴婢只是觉得蜂蜜清香,能压制住粘头树的气味二。不曾想您会来后花园,引了蜜蜂。”
“这玉肌膏你又作何解释?”凤瑶将手里的玉肌膏扔在芙蕖的脚下,转而询问宣平侯夫人:“文妗今日送的贺礼是什么?”
宣平侯夫人在后宅多年,岂会不明白凤瑶为何问她的缘由?定是有人将这玉肌膏说成文妗送的礼!
“文妗送的是自己做的布偶。”宣平侯夫人揉了揉文妗的头,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笑却未达眼底,冰冷的落在芙蕖的身上。
芙蕖紧咬着唇瓣,礼物是她登记造册,所以凤瑶这是不信任她。或者早就对她起疑,只等着这一刻。否则,她为何将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不过是为了这个时候揭发她罢了!
“你说这玉肌膏是什么东西?”凤瑶厉声道。
“这是秦小姐吩咐奴婢给您涂抹,是什么东西,奴婢也不知。”芙蕖托出秦冰冰。
秦冰冰面色一变:“我何时吩咐你了?你这背主的贱婢,无非是想要害了世子妃,好取而代之?你与沈楚卿出自沈家,不会是承了世子的恩宠,便妄想能如同沈楚卿一般,得世子宠爱相护?世子妃成了你的碍脚石,你便使计将她踢开!我说的可对?”
“你胡说!”芙蕖目光阴沉的看着秦冰冰,冷说道:“你让我唆使世子妃来花园,苏巧巧听到你的计谋,你便将她捆绑起来。眼下倒好,你知晓荣王府容不下如此不贞之人,世子妃又失了德亲王府这靠山,所以编造苏巧巧出意外,将人引来,好让人瞧见世子妃与秦公子情深一幕!让世子妃身败名裂。”芙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铁盒,冷笑道:“奴婢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世子妃对奴婢的好,奴婢万莫不敢忘。您头上抹的玉肌膏奴婢换了下来,手里的这盒才是秦小姐送的礼。”
双手呈递给了云初。
云初轻嗅,面色大变。
秦冰冰脸色唰的惨白,不禁后退了几步。咬牙道:“若是如此,你为何又听信我的话陷害世子妃?何况,这盒子上有刻我的名讳?证明就是我送的礼?”
“奴婢知晓世子与世子妃情深意重,荣王妃通情达理,所以为了让众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不为你锁欺蒙,所以甘愿冒险一回,以免你今后处处想法设法要害世子妃。”芙蕖顿了顿,诡异的笑道:“苏小姐知晓,如意斋也知晓,但是请如意斋的人过来,未免太废时辰。”芙蕖对凤瑶说道:“方才奴婢并没有去揽月楼,而是去解救苏小姐!”
林妈妈带着苏巧巧走来。
户部尚书夫人看着苏巧巧面色灰白,双目无神,呈现呆滞的模样,不禁上前抱住苏巧巧,泪水落了下来:“巧儿,你告诉母亲,是谁害你?”
苏巧巧呆滞的转动着眼珠,看见秦冰冰的时候,猛然指着她,神色激动:“母亲,她要世子妃,巧儿知晓了,她要挟巧儿,若是巧儿泄露她便杀了巧儿。”
苏巧巧浑身籁籁发抖,秦冰冰真的要杀她,是芙蕖救了她。秦冰冰威胁她透露了半点消息,便会让她抖出她父亲的把柄。可是她不出来指证秦冰冰,芙蕖根本就不会救她。两相权衡之下,她为了保命指证秦冰冰。
秦冰冰脸色煞白,指甲应声而断,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对世子妃忠心耿耿,我为何要串通你?苏巧巧也或许是你威胁了她!”
“我出府在如意斋采买香膏意外碰见了你,听到你对丫鬟的吩咐,所以心里有了打算。这也是我为何梳着妇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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