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予想走人,他脸上的恼意流露而出。
蓝政庭,瞒着的事,太多太多,多到连带曾经那么信任他的关泽予也害怕了。
关泽予是谁,他是冠鹰的总裁啊,他是个外表冷酷内心如火的人,他会有很多的舍不得,他也是多情人,但是,偶尔,他也会狠绝得不近人情,他学不会如何去挽救失去的感情,因为他高傲的认为他没必要卑微的去乞求那份爱情,他说过,有些事坚持自己的原则做过了头,失去自我了,接着就是失去双方。
他关泽予不是情圣,他忍得了那些痛,他现在,决定的甘愿的放开蓝政庭,然后转头选取冠鹰。
关泽启怔鄂的看向转身要走的人,自己准备的契约难道就这样空白还原。
“关泽予,你真的不管蓝政庭的死活?”
关泽予不回头,“要怎么样,你请自便!”
蓝政轩这时刚好冲上来,他
气急败坏,愤恨的想冲过去把关泽启甩下楼去。
关泽予走自己的路,蓝政轩扯住离开的人,“你马上叫你大哥停手,徳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政庭的手术怎么办?”
关泽予淡淡看向气急败坏的蓝政轩,“那是他的事。”他说,他关泽予说,蓝政轩仿佛被人钉住,他哽住了,仿佛嘴巴里被硬摔进十个蛋黄,他噎住了。
关泽予继续走,蓝政轩转头向关泽启咆哮,“关泽启,你要什么,我给你签,你放了徳斯。”
蓝政轩心里窝火,这关泽启发的哪门子的疯,他没事干嘛要拿徳斯的命开玩笑,蓝政庭不是和关泽予闹开了吗!
关泽启有点心慌,他仍是冷笑道,“我要关泽予的股份。”
关泽予瞥一眼自己的大哥,就一眼,意思足够明白,有些敌对,必要正大光明的来,背地里一套又一套,走到最后,自食恶果的还是那个想要搞小动作的人,“你要真想要,就正大光明来跟我要,你有本事自己亲手来拿。”
关泽予把话明说到这份上了,他发现,他的耐心越来越好,原来经过的事,不仅可以打击心脏,也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
关泽启咬紧牙,他濒临疯狂的边沿,若不是昨晚看见蓝政庭去了庐园,若不是今早发现蓝政庭从庐园出来,若不是蓝政庭扬言说要把关于几年前的车祸资料拿给关泽予,他也不会抓了徳斯就犯,他抓不住蓝政庭,他威胁不了蓝政庭,他决定抓徳斯,德斯是蓝政庭的主治医生,蓝政庭没有他,他的手术就动不了,他以为关泽予在乎蓝政庭的死活,他以为关泽予对蓝政庭死心塌地。
却想不到,关泽予和蓝政庭,昨晚,发生了什么?
心思扭转,总是无比的快,快到光速都比不上。
当然,比心思更能扭转局势的是事实。
“关泽予,你别走。”
蓝政轩不干了,凭什么关氏的事要干涉到蓝氏,他蓝氏又没欠关氏人命债务!蓝政轩越想越气愤,一把走回去一步,狠扯住关泽予,“你们关家的事,自己回家解决,叫那混账放了徳斯。”蓝政轩气得满脸通红,关泽予平静的看着和自己心爱之人眉宇相似的人,其实,他强硬的心已经慢慢地出现了裂痕,毕竟,那么用心的对待,毕竟蓝政庭是关泽予爱的第一个人;毕竟,有些人,有些感情,人口口声声说放手了实际上心里还在百般的留恋,借口说是不,是想让受伤的自己喘口气,关泽予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妈妈的选择,似乎又不太明白,为什么,想要放开一个人,那么难!
蓝政轩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管不顾,一口气说道,“关泽予,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了这次手术,他下了多大的决心,他要是不动手术,他只有七年的
时间,关泽予,你明不明白。”
“我们好不容易劝他作出决定,如果他再拖下去,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关泽予,你懂不懂?”
关泽予身子刹那僵硬挺直,他直视着蓝政庭轩的眼睛,他低低的反问,你说什么?蓝政轩不理人家的反应,他继续说,“我告诉你,要是徳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关氏!”
关泽予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七年时间,他不动手术只剩七年时间,这个可不可以让他误以为,他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僵持着。
关泽予拿过自己兄长早已准备的合同,他签完了字,想赶紧跑,徳斯叫住他,“泽予,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第56章 他说他爱他
关泽予要抬开的步子顿住,他以为他对蓝政庭死心了,原来是想试着放开他,可终究放不开,七年时间吗,那么他要掠夺他的七年,他要锁住他一生,可不可以!
徳斯带着这个满身充溢着股强烈冲劲的关总裁去一间清净的餐馆就餐。
关泽予对徳斯生不出好感,就当是嫉妒也可以,他不否认,也不辩解!
“你想跟我说什么?”勉强礼貌的问对面的人,徳斯很随和,也许是职业病的缘故,他对每个人都很和气,所谓医德。
“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政庭他一直爱着你!”轰的一声炸响,关泽予懵了,他不是难以置信,而是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为什么徳斯这么说,“你什么意思。”
徳斯边说边做动作,这是西方人的表达方式?他蹩脚的中文,说得很拗口,关泽予听着直邹眉头,徳斯不慌不忙道:
“你出车祸的那天,政庭去找你,他那天流了很多血,回来后一直在修养,并且为手术做准备。”
“政庭,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能在竞选中胜出,可你,辜负了他一番心血。”
关泽予似乎渐渐明朗事情的因由,那些似梦的痕迹,假象和真实交错,他混乱是因为想不开,他等着徳斯努力的组织语言说完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政庭一方面担心自己的手术出问题,一方面,他不希望你因为他而受到牵制,之前,你的大哥找过政庭好多次,那次的误会,他是顺水推舟,故意和你闹僵,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事实。”
徳斯和诚恳的老实的说出事实的真相,关泽予心里不能平静,他想跑了,但是好歹徳斯是好心先说出真相,他要弄明白徳斯和蓝政庭的关系。
徳斯摊手,他说,“我曾经很爱他。”
关泽予咬牙切齿,什么叫曾经很爱,是不是现在不爱了,那你还出现在面前作什么!
关泽予丢下徳斯,问徳斯实际问题不如去问自己家的蓝政庭。
蓝政庭看着手臂上的针孔,护士打完一剂药,她出去,正要带上门,关泽予一把甩开门,直走进去,并且冲着蓝政庭气势凶猛的走去,外人看那架势,好像是要打人,而非那人心里所想的那样,其实他是回来拥抱爱人。
女护士很有职业道德的进行喝止,“先生,你要做什么,不能随便进入病人的病房,你知不知道?”护士姐姐拦到关大总裁的面前,关总的视线越过美女护士的头顶,他死死盯着映辉的总裁,蓝政庭!
他的所爱!
“他是特意过来找我的,方岺护士,没事,你先出去。”
蓝
总裁亦毫不示弱的和关大总裁闪电雷鸣般的目光对上,只是后者目光里满是焦灼,前者则是温温的流淌一丝丝暖意。
方岺护士颤颤兢兢,她被关总裁的气势吓到了,说实话,她想逃,一个男人,穿得那么得体几乎无懈可击,相貌那么英俊逼人真的是英姿勃发,可干嘛要这么气势横生的吓人。
蓝政庭站起身,他微笑着,关泽予哪笑得出来,他都快气炸了,“你的计划失败了。”压抑的扯过对方,向他通明他气势汹汹的来由,出门的护士刚刚把门拉上,她犹豫着要不要关门,为了以防事故,她犹豫再三,当看见里面两位俊美的男人嘴对嘴撕咬解决问题,她脸一红,恍然大悟后,用力的拉上门,唉,她庆幸她为他们关了门。
“恩~,你气成这个样子吗?”
蓝政庭握住对方的手臂,快断气了,他先移开嘴唇反问,关泽予用自己的额头顶住对方的额头,他呼吸凌乱一地,赶来气都还没喘均匀,却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吻上对方的唇,蛮横得没有理法,任何理法都阻止不了这一冲动。
“我生我自己的气,居然被你算计了也无知无觉。”呼吸急促的轻触着近在迟尺的唇,他的一切,至始至终,只属于关泽予一个人,他该感到荣幸万幸幸福,“我应该看得出来,可我竟然真的就以为有那么另一回事,政庭,你说开玩笑我就认为是玩笑,你说如我所见我就以为真的如我所见,那真实的呢,真实的是哪一部分?”
关泽予完全不能自已,他的手滑到爱人的腰线下,手上早就用力了还想继续用力,抱紧!
蓝政庭偏头,和对方颈颈相交。
蓝政轩拧开旋关进来,门开得很小,他怔怔的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影,黑色西装和白色病服的两个男人在拥抱,对等的身高,完美的契合,蓝政庭看一眼怔鄂的蓝政轩,他正准备放开怀中的人,蓝政轩终于仁道的先退出去,他尴尬的笑着把门更用力的,拉上!
外面四处巡逻的方护士惊讶的看着冷汗滚滚的蓝政轩,她错愕的走到一边,这个应该是看见了,这个,其实很正常,爱人跟爱人嘛,你不希望他们拥抱,难不成希望他们大打出手!只是两个男人,有点让人惊讶而已,但是,两个男人,真的很合适,真的非常合适,在一起!
方护士是这么认为了,蓝政轩却郁闷了,他的二哥,算是脚踩两只船?虽然相信自己二哥有这个能耐,有这个无人能敌的魅力,但是,这个是被人痛恨唾弃的行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这么嚣张,脚踩两只船,而且是一个男人去踩两个男人的船。
蓝政庭正身面对关
大总裁,他说,“你想说什么?”
关泽予呼吸平稳下来,蓝政庭坐回病床上。
关泽予直接提问,“政庭,你动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他敢肯定,成功的几率应该不是很高,若然,蓝政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