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绝尘没有接:“如果我说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呢?”
诗璐拿过他的手,把“锁恋”放在他的手心:“这种贵重又具有意义的东西我可受不起,你还是送给该送的人!”
520万美金,那明明就是恶俗的“我爱你”的意思,还是情侣吊坠,就算帝绝尘现在真喜欢男人,真喜欢上他了,可帝绝尘也没有把对他的倾心之意说出口,所以无论帝绝尘送他什么贵重或轻贱的礼物,他都不会接受,且中间还有个明语涵。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那年:失去幸福
而帝绝尘也有他的顾虑,毕竟诗璐还跟明语涵在一起,不管明语涵是否做过对他不起的事,不管他喜不喜欢明语涵,在认识的这几个月里,他也看出诗璐不是那种忘情负义的人,就算诗璐再喜欢他,也会强压心底。
他觉得有些话还是放在适宜的时候说,别给诗璐增加太多困扰。
他把“锁恋”紧握手心,只有一个想法:『诗璐,我一定会再次帮你戴上它!』
直到早上看完日出雾海的景色,俩人才下了山。
一天一夜不睡,诗璐回去洗了个澡,又去公司上班了。
坐在办公室里,脑中迷迷糊糊,又浮现了帝绝尘在山顶上吻了他和被他抽打一耳光的画面,还有那些对话……
一个女秘书敲门进来,将一本文件搁在桌上道:“诗助理,董事长让我拿份文件让你签字。”
诗璐打开文件,神智散乱地执笔签完,合上,笑递给她:“好了,麻烦你送来。”
女秘书接过:“谢谢,不麻烦!”
女秘书走后不久,手机响起了信息声,打开阅读:【谢谢你昨天晚上的舍命相陪!——帝绝尘。】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在P市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上去看那样的美景。——诗璐。】
【那么,为了表示你对我的感谢,就告诉我,你跟明语涵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帝绝尘。】
『帝绝尘,你的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一点?感谢你?我差点儿没被你活活累死!』诗璐的头开始犯疼:『这家伙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难道他连这个都能查到?不能吧,我和涵都是男人,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在外面我们也从没做出过亲昵的模样,我们的事,知道的人只有涵的父母和小鸳,他是怎么知道的?』
思虑后回:【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诗璐。】
那边立刻回来:【璐小猫,你不诚实。——帝绝尘。】
【我怎么不诚实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诗璐。】
【嗯,你们确实是上下的关系,我想那应该也是……在床上上下的关系吧?——帝绝尘】
诗璐看后怒黑着脸,刚想回信否认,帝绝尘的电话打了进来,按接听道:“喂,帝绝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帝绝尘脚颤,吃力地靠着咖啡色玻璃墙。
看了看手中的DV影像,直道其实:“不用再瞒我,我早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你还记得你的腿摔脱臼的那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很明显是在暗示你,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
诗璐回想起了那夜他开车送自己回来的时候,在车上问的问题——
『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有没有人喜欢你?』
『有没有人向你表白过?』
下车后,当自己挣扎着不让帝绝尘抱进去的时候,帝绝尘就用那种深深的眸光看着自己,更用逼人的气息说:『嗯?你在害怕什么?你再叫大声点儿,试试会不会有人听到走出来看!』
当时他就有种帝绝尘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感觉,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感觉是对的。
诗璐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坐回椅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少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你们做过爱没有?”除了腿颤的毛病,帝绝尘问得可真是面色不改。
“……这种限制级的问题,你怎么可以问得这么自然?”
“你又不是未成年,更不是大姑娘,还害羞这种事?说吧,做过还是没做过?”
“你以为个个都跟你帝绝尘一样厚脸皮么?”诗璐额冒黑线:“这是我们的私生活,干嘛告诉你?”
帝绝尘再也撑不住脚颤,坐在了沙发里,话语露骨:“你跟他做。爱舒服吗?是不是他每次要跟你做的时候,进行到一半就被你“喊”停了?”
诗璐有种家里被帝绝尘装了针孔摄像的感觉,背后拔凉拔凉的:“尘半仙,床上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们房里装了针孔摄影。”
“………”
“我凭感觉猜的。”
“是吗?看来我们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等等诗璐。”帝绝尘取火点烟:“你为什么不肯跟他做?明语涵可真是无能,要换成我,一次就搞定了。”
“你真是太无聊了,还管别人的床上事!”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才不想跟他做?”
“帝绝尘,这事是明语涵告诉你的吧?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说床上事了?我也真想不通他是以什么心态告诉你这件事的,太没脸没皮了,难不成他是想让你当床上的和事佬来的?”
诗璐的神经一断,道:“还是说你很希望我跟他做?”
默然几秒后,帝绝尘恼郁地灭掉未吸完的烟,话中隐伤:“明语涵跟我说他对你很好,为了你甚至可以叛逆父母,你们在一起也快两年了……”
“行了,我懂了,不用说了。”诗璐听后满嘴苦涩,怒下结论道:“等他出差回来,他生日的时候我会满足他的心愿!”
帝绝尘的心口泛闷:“你的意思是想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
诗璐决绝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跟你交代清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帝绝尘道:“好吧,先这样,我这边有人进来,再见。”
挂掉电话,拿过遥控,对着门口一按。
门开,进来的是秦旭和帝绝豫,二人同道:“二哥(总裁),你的腿没事吧?”
帝绝尘额冒细汗:“没事,就是在发抖。”
帝绝豫急跑过来为他检查一番,不悦皱眉:“哥,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帝绝尘也不隐瞒:“昨晚爬云雾山去了,早上才下来的。”
帝绝豫喉间一哽:“哥,你能克服心结爬山了?没有晕倒?”
一抹幸福的笑容拂过了帝绝尘的唇瓣:“有人陪我,有人扶我,很幸运的,这次居然能保持清醒,没有晕过去。”
帝绝豫记得,自己的二哥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十三年前,他家二哥从云雾山上“失足”滚落,双腿腿骨断裂,重伤犹死。
同一时刻,父母也“车祸”双亡。
还是十六岁的大哥忍辱负重,拼死拼活地保护着他们兄弟二人。
那时候开始,他的二哥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也因此落下了不敢爬山的心结,哪怕就是站在山脚下,他也会腿颤发软,久而晕倒。
他也因为二哥的腿和重伤不醒之事,才誓要学医。
记得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同一天,失去父母,失去该有的温暖幸福,差一点儿,还失去了一个哥哥。
那种生离死别的痛,仿佛砧上的鱼肉般,活生生的在被人用刀剖腹肢解。
想到这里,帝绝豫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二哥怀里,低低呜咽:“哥……”
帝绝尘仰头,将蒙蒙泪雾逼进眼底。
知道弟弟想起了那段噩梦般的往事,抱着弟弟轻拍着他的背,轻哄道:“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那不过是场恶梦,不要再去想那些,我的腿不会怎么样吧?”
秦旭也蹲下来为他拭泪:“好了小乖乖,不要哭了,先帮总裁看看腿。”
帝绝豫红着眼睛道:“腿接好十多年了自然没事,只不过是你强迫自己冲破心理害怕的障碍去爬云雾山,脑神经惧恐才引发全身颤栗,心结问题本来就在双脚上,腿部肌肉过于用力当然颤抖,长时间颤抖怎么会不酸不疼?没什么大碍,这几天坚持早晚做次理疗按摩就能好了。”
说着便将二哥的腿平放沙发。
帝绝尘安然躺下,任由弟弟帮他按腿。
他从登上巴黎飞回P市的飞机开始,到现在起码四十个小时没有睡觉。
在弟弟舒适地按摩中,终于合眼入梦。
诗璐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明毅恒的声音:“诗璐,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董事长。”诗璐放下电话,忐忑不安地走出办公室。
敲响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得到许应,开门进去。
礼貌唤道:“董事长。”
一个年将半百、鬓丝微白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茶,他指着斜对面的沙发道:“来了,这边坐,一起喝喝茶。”
诗璐怀着不安坐下:“董事长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
每次叫见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不是这样做得不好需要连番重做,就是故意派他去做职责之外的疑难杂事。
这次,又会是什么?
明毅恒布有几许皱纹的脸上微笑慈蔼,不乏威严:“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诗璐两手搁膝:“有什么事董事长请直说。”
“有些事情,我们总是要解决的。”明毅恒亲自为他斟茶一杯,揭盖送到他面前:“先喝口茶,茶能静心,上好铁观音。”
紫砂杯中透出水雾袅袅,茶香徐散。
“谢谢董事长!”诗璐持杯轻抿。
明毅恒正襟危坐:“诗璐,你现在能不能静心诚意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也或许是回答你心里的问题?”
诗璐听后一愕:“董事长请问。”
明毅恒深深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儿子吗?我问的同时,你也问问你自己,不要再骗自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抉择:答应离开
这个问题,仿佛一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