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诗璐仰望飘雪,苍悲道:“可能这就是命吧,当年,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也是同性,我不知道你会和我一样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喜欢对方,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你有天壤之别。
“就算问到了学校旁边那座豪宅的主人名字,我也只能选择默默的关注和爱慕在心,只能四处收集你的个人资料,满屋贴着你的照片海报,只要看到杂志封面有你,我就会买回来看。
“那会儿,家人和明语涵他们问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我就说我也有迷恋偶像的时候,他们就没再多问,再后来,我经常走过校旁的那座华宅,却再也没有见过你,才知道那座房子换了主人。
“可能是日积月累的暗恋让我神智错乱,高三毕业,我怀着一点渺茫的希望,死活都要去读T大影视学院……之后的事,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了。”
帝绝尘戴着戒指的左手,紧紧牵着诗璐抓着黄线的右手,冰寒的指尖被情爱裹暖,而心口阵阵作疼:“小璐,我能想象得到这八年你的心里过得很苦,还有每次去“帝皇”应聘都不成功,当中的辛酸,应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既然我们遗失了八年,那只好后补,用剩下的时间,好好弥补我们错过的八年。”
诗璐等了八年,才得到能和帝绝尘一生相伴的机会,漫长八年,他独自在梦里追逐着他的身影,独自承受着想要接近他时命运给予的磕磕绊绊。
八年的相思暗恋,八年的辛酸苦味,它不只是个数字而已。
他的脸上有点滴晶泪,却浮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笑,在稀稀白雪中俊美如仙,收紧环着帝绝尘的手道:“帝绝尘,你要记住你欠了我八年的情债。”
帝绝尘流氓痞笑:“你都拿戒指套住我了,看来我也只能用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来肉偿抵债了。”
诗璐一拳捶在他的背心上:“谁稀罕你的下半身!”
“那我稀罕你的下半身总行了吧?谁让你的下半身每次都能让我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呢!”
“……”
帝绝尘在诗璐发威前开口问道:“回国后明语涵还找过你吗?”
诗璐回他道:“有打过几次电话跟我道歉,说他回国后看了医生,医生说他患有精神强迫症和妄想症多年,说他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看病,要不也不会强迫我和他在一起,说他和景鸳的事不该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求喂:想你个鸟
提到明语涵,帝绝尘的心中上下忐忑,在塔斯马尼亚看星星的那天晚上他就想问了的,最终没问,现在还是问了出来:“小璐,那你后悔在他生日那天晚上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吗?”
诗璐从他怀里探出头看他,意味莫名地笑道:“就算我后悔也回不到当初了,怎么,你心里很不爽啊?那时候是谁给我打电话帮明语涵说话来着?难不成你敢嫌弃我?帝绝尘,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嫌弃我的话,今天晚上我不但向你求婚了,还顺便给你写一张休书!”
“那我必须不敢嫌弃老婆!我就问问,老婆大人不嫌我幼稚还肯主动跟我求婚就已经是我帝家的祖坟冒青烟儿了!”帝绝尘边说边取下自己的围巾围在诗璐的脖子上,一手拉宽围巾挡住俩人的脸,一手固紧他的头,吻了下去。
狠狠一番舌吻后,帝绝尘很怂地说:“老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领导,我会唯你马首是瞻,你指哪我打哪,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一加一等于三,那就肯定是等于三,谁说等于二我就揍到他鼻子猛流血说等于三为止……”
诗璐额冒黑线:“闭嘴!敢不敢说点有智商的人话!”
“好吧,说有智商的。”帝绝尘道:“照你刚才跟我说的,我想明语涵的强迫症和妄想症他也一直压抑着,他也怕过分的强迫会伤害到你,就算他爱的人不是你,他对你的多年呵护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所以也仅仅是强迫你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不敢强迫你跟他在床上……除非你自愿,他还强迫的告诉自己对你的“习惯”是一种爱,那是爱,却只是他在精神上妄想出来的爱,而他的身心真正爱着的人是景鸳,这么说对不对?”
“嗯。”诗璐点头说:“他和我解释的也和你说的意思一样,既然他是得病了才对我那样才骗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他有他的恋人,我有我的爱人,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你能想开就最好不过了,今后我们一定会过得比他们幸福!”帝绝尘望了望天空道:“这雪景浪漫是挺浪漫的,但是雪好像开始下大了,我们回去吧,带我去见咱爸咱妈?”
诗璐摇头说:“不要,我是gay的事情只有爸妈知道,今晚大伯家里人太多了,不方便去,以后再见他们吧。”
“我今晚可不回P市了,难不成我们大婚之夜还是大年三十晚上你就忍心让自己心爱的男人流落街头?”帝绝尘耍无赖道:“我不管,我要上你家住,我要睡你的床,我们今晚要洞房花烛夜!”
诗璐很无奈道:“好吧,住我家,不过要先去大伯家一趟,我得亲自跟他们说一声,我去把线剪一下。”
往来的那边桥头跑去,拿出钥匙串,打开小刀小心地割断黄线,像握着宝贝一样攒在手里。
帝绝尘跟着过来,背对着诗璐半蹲着身道:“上来,我背你走到桥尾,走到车那边。”
诗璐:“……”
帝绝尘催道:“快点,大过年的这里没人会看到,还是说你又想我用扛的?”
诗璐想自己刚才都跪地求婚了,也算是俩人的新婚之夜,就暂时顺着他一回吧,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帝绝尘托起后背的身子,轻松开步。
白雪稀飞,吹落衣上。
新郎背新郎过桥上花轿(车)神马的,真是非常有爱有情调,必须要来一首表达一下氛围。
帝绝尘边走边唧歪道:“璐小猫,快给爷唱首《夫夫双双把家还》来衬托一下这幸福温馨的气氛。”
诗璐一路把线圈绕指间,由着他道:“礼尚往来,我唱完你也给我唱一首。”
帝绝尘当然说“好”。
“那你听好了尘狗狗。”诗璐咳嗽一声唱了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你我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哎嘿哟。”
…_…,好歌。
帝绝尘笑骂:“操,大难临头的时候你要是真敢撂下我单飞,我一定会抓你回来把你这两条腿的骨头都给掰折了,弄链条把你锁在床边,哪也甭想去了!”
诗璐在他背上猛捶一拳:“尘小狗,你敢不敢不要这么心里变态!到你唱,不唱今晚你就给我睡马路!”
“真恶毒,大风大雪的你也真敢说让自己男人睡马路,竖起耳朵听好了。”帝绝尘张口就感情投入地唱道:“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轻轻把你含在口中到天长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你掉进臭水沟,我也找回咬着走……”(歌曲:阿牛…《我是你的小小狗》)
诗璐有些感动,趴在他背上甜甜的笑:“嗯,我家的尘狗狗真的好乖喔!”
帝绝尘趁机耍起流氓:“那求今天晚上给喂饱。”
“不给。”
“你不想?”
“不想,想你个鸟。”
“可不就是想我的鸟吗,要不你还能想啥?淫。荡!”
“…_…#,泥煤,到底是谁淫。荡?”诗璐放招,帝绝尘又后中一拳。
“好,是我淫。荡,所以我今天晚上打算要做一夜九次郎。”
“最多一次!”
“好吧,我会很温楼的。”
“嗯,乖。”
“一次大战到天亮。”
“你真以为你那根丁丁是按。摩。棒吗?”
“你都用过那么多次了,是不是按。摩。棒你很清楚,你要不要现在摸摸?”
“……贱!”
“那我们肥家后脱光再摸。”
“够了,你还淫。荡个没完了是吧?”
他们也走到了桥的这端。
帝绝尘放下诗璐:“老婆不让说我就不说了呗。”
诗璐没理他,过去用小刀划断了线的这一头,把整条黄线绞成一个绳圈放进兜里。
帝绝尘狗腿地打开副驾车门。
诗璐上车:“走吧。”
帝绝尘也转到那边坐进车内,发动车子。
一道黄色车影,在茫茫白雪中慢驰隐没。
*
在诗璐的指路下,帝绝尘把车停在了诗大伯的家门口外,扳过诗璐的脸又欺吻上去。
轻缠一会,诗璐推开他:“你别疯了,万一被亲戚看到……”
帝绝尘舔唇道:“给你五分钟时间打发他们,然后我们回你家。”
诗璐推开车门:“不准跟我进去,在这儿等我出来。”
万一这人在亲戚面前对自己耍流氓神马的,大年三十的别吓坏了他们。
下车,进屋。
帝绝尘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唉,太伤人了,大过年的把自己老公拒门在外,还不让见岳父岳母,真是没有天理!”
刚说完就有人“咚咚咚”地敲他这边车窗。
帝绝尘摇下车窗,站在他窗边的是个十三四岁长得玲珑标致的女孩儿,笑着搭讪道:“嗨,小姑娘,你敲我的车窗有什么事儿吗?”
女孩儿水灵圆溜的双眼打量着他,眯成一条线道:“我总觉得你很眼熟,突然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行不行?”
“你问。”帝绝尘大过年在外面被女人盯上几乎是每年必有的事,可是今晚这个,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
女孩儿摇身一变成女狼,双眼冒着红心道:“帅哥,能告诉我你是攻还是受吗?”
这神奇一问,让帝绝尘差点儿喷血三尺,一时间他真没看出来面前这女孩儿的本性是和桑颖萱同类,害他还以为被这么年轻纯真的少女看上了,自尊心真是受伤:“你刚才看见……”
女孩儿抢着说:“吃完饭我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