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灵药 by 祝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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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灵药 by 祝灵-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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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办?”秦绎没有抽回手,奇妙地看着叶楚澜。

  叶楚澜不想说自己觉得有种在看交代后事的错觉。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是觉得那手镯和戒指戴在你手上最好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些奇怪。”

  秦绎笑。“你不是送了我很拉风的手表么。太多钻,可能只有参加人婚礼的时候戴一戴。”

  叶楚澜被他说的忍不住笑起来。“不好意思,因为岛上店里只剩那一款。我明白你不戴这种东西,可圣诞总要送礼物……”他承认自己是在敷衍了事。

  秦绎便也笑了。“总要送礼物,可我并没有准备你的礼物。怎么办呢……”他带笑看着叶楚澜,用空余的那只手,顺毛似的抚了抚他的后颈。

  叶楚澜觉察到自己其实一直没有放开秦绎的另一只手,而且还不舍得放开。这个人……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没有道德观念,滥交,病态的,种种负面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只是美貌,无暇,像是发出强光的源头,吸引着他扑过去——虽然刚开始感觉到的那种耀眼,现在也在折损了。

  这段感情,好像还是注定了得不到回应。

  可是自己竟然仍然舍不得放开这只手,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辈子fanjian。但正好秦绎这种状况,也许根本看不到他这一阵子的犯|贱结束,这也是件好事。

  百感交集中,叶楚澜一时头脑发热,脱下自己手指上的铂金指环,套上秦绎的食指。“这个虽然不贵重,但是里面刻着我们家的家徽,拿着这个信物,以后遇上什么麻烦事,青雨帮会尽力帮你。”

  秦绎将手指放在指环上,过了数秒,然后抬头看叶楚澜。“怎么,信物?这么快就打算跟我分手了么?”

  叶楚澜愣了一愣,没有料想他内心最深处那一点想法都被人看出来了。可这毕竟还不是分手信物。他怎么可能会在秦绎这样虚弱,困倦和不如意的时候跟他说分手呢。

  他惭愧地将他的手更握紧一点,信誓旦旦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我想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信物。”

  ☆、磨叽来磨叽去2

  叶楚澜的手心是热的,他的心脏也是。如果秦绎不是这样一个人,他许下的这一辈子的承诺也许就会成真了。

  他也想有一个人,能够相伴着度过一生,但是秦绎不会是肯和他如此的人。

  秦绎看着叶楚澜的眼睛,突然站起来,反手拉住叶楚澜的手,带着他绕过桌椅,走下楼梯,出门穿过回廊,来到酒店大堂。今夜所有人都出去过节看烟花,大堂中间连服务生都见不到。

  在一座供偶尔节目演奏的钢琴前面,秦绎拉着叶楚澜停下来。他一步踏上台子,笑着说:“希望这台钢琴不要刚好坏掉,因为我正打算要送你圣诞礼物。”他将琴盖打开,开始弹一支曲子。

  他弹的是肖邦的C小调幻想即兴曲,进入之前也没有任何喘息或者酝酿的机会,几个按键之后直接就到了急速交错起伏不断的音阶。这一部分幻想片段秦绎在今天演奏起来其实有一点困难,因为体力实在不支,而曲子的速度的确太快,光是这样就占去大部分精神,很难再纤微地控制强弱的渐变。他干脆放开了那一部分精力,凭良心豪放派地随意砸着琴键,但是习惯已经养成地很久了,想要让他不准确仍然是很困难的事。

  叶楚澜的感官遭受到震动,目不暇给。他词匮,想到自己的音痴属性,不由更添了一层悲伤。他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却听得到秦绎手下那明朗如珍珠拍岸的急骤旋律。

  然后秦绎一换踏板,转入舒缓的行板,那行板的曲调仍像水流,本是富有自主意识的,跳跃迷人的水流,但秦绎演奏的音很轻柔,那就宛如水滴,柔弱到每一滴都像要打湿在键盘上。叶楚澜舒了一口气,觉得秦绎还是这样轻慢地积蓄一点力气就好,不要太过辛苦。

  但是叶楚澜不知道这首曲子有三段,行板结束,爆发力又全然回来。激越迷离的音调,又一次倾泻而出,除了完美他别无可言,而这美妙的音调是送给他的。

  音符已经止去,秦绎已经向他伸出手来,要他拉他起来,笑着问:“这一个摇滚版的幻想即兴曲怎么样?”

  叶楚澜想了半天,一侧的脚伤尚未完全复原,他只能单脚支撑着两人的体重,重心靠在琴背上。然后他回答说:“我希望不止是这一天,以后也能常常听到。”

  秦绎取笑他:“你难道不是音痴?还记得在录音室每天整得我折寿三年的事么。”

  叶楚澜略微难为情了:“那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非要唱歌,可是那时候要靠近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秦绎没有答话,心情却好了一些。他虽然命令过叶楚澜去找牛郎,但是对方没有做到反而搓搓地跑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很不开心。

  相反地,在他被秦非搞了一通,一窝暗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反而跑去找牛郎消遣的叶楚澜,令他不是很高兴。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只要肯花一点小心思,叶楚澜还是会死心塌地乖乖地呆在他身边。

  反正他会的手段多到用不完,玩弄一点钢琴美人的浪漫技巧,还只是初级之中的最初级而已。

  像叶楚澜这样,看着赏心悦目,欺负也不来脾气,还心甘情愿下厨的人死缠着他,正是他低落养病期间需要的慰藉,他才不会随便放他走。

  秦非躲到了第二天,实在是要带着小盆友打包离开S岛了,才没有办法地出现。

  前一天叶楚澜心疼秦绎弹过琴肩酸手痛,帮他按摩了大半夜没有睡,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帮秦非收拾残局。

  秦绎在看到秦非关门进来自首的时候,已经有力气拿手边砖头厚的书往他头上扔了。

  秦非想——没拿秤砣砸我,说明他爱我!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灰溜溜的。“哥,我错了,我……”他想说你让我跪十天搓衣板我也跪。

  秦绎死沉着脸,说:“你过来。”

  秦非想,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不被秤砣砸,也没有更坏的了,就靠过去。

  秦绎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那么大的人,差点被抽翻在地上。

  秦非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又重新看清楚秦绎煞白的脸。

  摸着痛到麻木的脸颊,秦非想:我日,要打那天分分钟都可以打,为什么非要憋到现在打。

  秦绎好半天才回过气来,甩出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可以滚了。”

  第二句是:“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秦非知道自己错到离谱,但听到秦绎的语气,才明白自己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所犯的错更严重。害怕秦绎会离开他,也不是在海水中洗了两遍仍然冲动到去做那种事的理由。

  虽然,在回顾起做的那种事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却没有觉到后悔。

  但是他忘了,秦绎并非永远无坚不摧,他不止是身体会衰弱受伤,其实心也会。

  “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乱伦是一种罪,但却不是能上法庭审理,服刑后就能减轻的罪恶。这份罪孽唯一的消除途径,就是遗忘。

  秦非知道自己犯了罪,却忘记自己正是揭开秦绎此生最想要遗忘的伤疤。

  他捂着脸。“好,我走。只要你不说,我也没说,不就是根本没发生过吗?”

  他退到门边,突然又虔诚地回转来。“哥,还有件事。”

  秦绎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秦非把盘算了两天的话腆着脸说了出来:“我观察了一下……你注意肾。”

  ……台灯果断朝他飞过来,秦非一弯身,堪堪避过。他弓着背,蹭到秦绎面前,讨巧地在他面前蹲下来。

  “不要紧,哥,就算你的肾真的不行,我的也可以割掉给你。”

  秦绎看着他的头顶,说:“你快点滚。”

  秦非依依不舍地走,秦绎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什么事?”觉得被原谅的概率有了转机,秦非很积极地回过头来。

  “跨年那天,你要上舞台弹琴。”

  #@!%&%*^%*$%*$%*……秦非觉得中了一大招,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说Yes。

  叶楚澜与秦绎站在阳台上看海。秦非走掉,他终于觉得清净了。

  他想跟秦绎讨论一个终极问题:“你说秦非为什么老看我不顺眼?”

  秦绎说:“是吗?他要是再对你怎么样,告诉我好了,我治他。”

  叶楚澜第一次得到了撑腰的保证,稍觉安慰。

  然后秦绎出人意料地称赞他。“能够一直看你不顺眼的人,大概很少。”挑不出毛病的外貌,加上耐心和温柔,连他都要靠吹毛求疵才能一直挑剔下去。何况别人呢?

  叶楚澜很讶异,这似乎是表示,秦绎不再像当初那样只当他作是缠人的追求者。莫名其妙的,他对他开始好一些,但是这种好,又和爱他有点不同。好像是怕打击他太甚,而赏赐的一点安慰。叶楚澜却不满足,想要比这更多的东西。

  他低落地说:“不会,就有人一直讨厌我,什么都有做过,仍然是坏结局。”

  秦绎挑起眉毛:“哦?”

  叶楚澜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海平线上。“不是你。”

  秦绎的半边唇角翘起来,很自然地笑了笑:“是吗?说说看。”

  叶楚澜倚着栏杆,想起十几快二十年前,知了还会叫,夏天是闷热的,被送进普通寄宿学校的两个小少年互相依存着生长的情形。

  他们的背景是特殊的,叶楚澜在那之前只接受家庭教育。枪支,机械,防爆,脱逃……正常小孩不会接触的东西,他都要学到。

  他父母双亡,每天看见的是爷爷和帮里那些叔叔伯伯,几乎每个人都宠着他,却又各个都觉得他应该比本来的他自己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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