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是谁都能比的,你问问你侄子,任子墨,我的味道不错吧?”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傻傻的转头看着任子墨,愣愣的看着。任子墨并没有看我,只是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只是站着,并没有要解释,也许并没有那么在乎。
是啊,即使任子墨和别人睡了,我也是不会介意的,那个人是韦同,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明明是这么想的,可是泪水还是在当下流了下来。
“你,你,韦同,你说什么?”梁修言喘着气问,他早就气得青筋暴露,整个拳头紧握,随即俩只手抓着韦同瘦弱的肩膀,“呵呵,怎么,梁修言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你受不了是因为我和你侄子睡了,还是我睡了你深爱的梁修语的儿子。”“啪啪!”那么响亮的俩巴掌,韦同摸着嘴角的血迹,吐了一口血水,笑道,“梁修言,我再也不欠你的了。”只听见门猛烈关上的响声,再也看不到少年的踪影。
我一直都记得,那是我倒数第二次见到韦同,那么正常,美丽的韦同,即使带着骄纵与自私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再后来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毒品折磨的不成样子,谁能在那样干枯的外表下看到少年曾经美丽的容颜,这一切,都是梁修言害得。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梁修语对任子墨和梁修言来说是什么,只要触碰到这个男人,我和韦同这样的存在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弃之千里。
梁修言找人教训韦同的时候,那伙人给韦同注射了海洛因,我多少次讽刺的想,多少年的情,就只有这样而已。那些作弄人的阴差阳错,也不过是一份错爱所承担的后果罢了。
最后一次见韦同的时候,我和任子墨因为他和韦同的事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他并不让我知晓他在忙碌些什么,连解释也懒得和我说。
这些,我每天夜里躲在被窝里哭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真的不要在意。
这样对我来说并不算残忍。
韦同和我说过最后的话也只是说,他和任子墨那次只是419,其实没什么,要我不要怪他,除了梁修言,我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的,我怎么会怪他,我心里的小魔鬼,我怎么会舍得不原谅他。那是在韦同自杀的前一天,可是我并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只是哭,我会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怪他,真的,从来没有怪他。
后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任子墨的事,当我妈拿着我和任子墨的亲密照片哭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是活在无良作者的狗血小说里,任子墨看着我妈也只是冷漠的不说话,我回首看着他,突然忆起他和我重逢时的场景,当着我妈的面说照顾我,这些现在都不会实现了,是不是?
小时候的时候,我还天真的想,如果我妈和任子墨我会选谁,那时候我特别不孝的选了任子墨,现在,我还是选了他,这一辈子,我再也没办法轻描淡写的面对那个我爱了多少年的男人,再也没办法了。
我和我妈哭着跪倒在地上,我妈甚至嘴里还说着:“我还想抱孙子,还想看着你娶一个女人!妈从小就说只要你开心就好,这一次让妈开心一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哭,我总是那么爱哭,我妈说过,任子墨也说过,可是我改不掉了。
送我妈回去的时候她就病倒了,她为了我并没有再婚,一直孤单到现在,总是怀着有一天儿子会生个孩子来陪伴他,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唯一的盼头也没有了。在这种时候我更加害怕面对我妈,我多么希望任子墨站在我身边对我妈说,没有孩子,我们也会像正常夫妻一样幸福,我会照顾你们。可是这些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任子墨匆忙的走了。
这样微小的伤痛我其实是可以忍受的,只要不要当我回我们的公寓拿衣服时候,听到什么“照片我已经拿给他妈妈了,他妈现在病倒了,你满意了?我会和他分手,我把照片拿给他妈了,还不是为了和他分手。”我就不会像突然被捅了一刀一样不知所措。
原来是这样,为了和我分手,让我妈知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同志,想要和我分手所以本着最后的仁慈让我为了我妈主动放弃他,可是他不是知道我一直贱透了,为了他连我妈都不肯要。现在使出这种招数怎么就可能把我赶走呢?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拿了衣服回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疼,就像明知道走向的是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只是看到你倒影在崖底虚幻的影子就不顾一切的往下跳,可是其实我是会疼的,只是不说而已。
我并不知道在我回去面对任子墨给我的打击的时候,我妈面对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妈对着我一遍一遍的说,冤孽啊,冤孽,童童一切都是假的,你要怎么办。
多少年我一直不明白命运弄人这四个字,那是因为那个被他深深作弄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不相信那些触手可即的幸福,对我来说都是障眼法,不相信信誓旦旦的过去,只是命运开得一个无厘头的玩笑。
知道我被举报和韦同贩毒抓进去的时候,我也不愿肯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知道那个叫做任子墨的男人出面作证韦同自杀的前一天见到的人是我,直到我知道唯一做错的是就是爱上了他,我活该。
我太笨,太容易让自己心疼,太容易不顾一切满是伤痕。
(终于写到了萧亚轩的《错的人》滴这句歌词鸟,羞愧滴说,偶们就是听了那首歌才胡编了这个文,真是,那个歌太有感觉鸟~~~~)
非偶 正文 第28章
章节字数:1583 更新时间:11…01…05 12:34
失去任子墨的日子里经常会哭着哭着睡过去,这已经很习惯的事,躺在任子墨给的公寓,突然真的觉得自己累了,真的好累,说不定这一次真的累得放手了。
不去管我们那些剪不断的恩怨情仇,不去用伤我明明比他更多的报复去慰藉心底的某种伤痛。原来只是这样,我就放弃了。
不想去报复什么,不想去了解真相是什么,我也是会痛,会累的,这个纠结七年的怨恨终于把我最后的一点心力榨干了。
“酒窝男,谢谢你。”床边的身影说着话幽幽的传到耳边,可是我还在那个痛苦的七年前。“喂,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还和姐夫说是你推姐姐下楼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莫名其貌的带我这个陌生人回来,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我朦胧中还能听到男孩梗咽的声音。
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和面前这个男孩说出,我哪是为了你,这一切只是误会而已,一厢情愿的激怒任子墨而已,哪里是为了帮他,卓小年眼里的童善,根本就不是我。
“呀,你怎么这么烫,你醒醒,怎么被子上面有血,你怎么啦啊?”被子被掀开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冷,但是有团火却一直盘踞在脑间,少年冰凉的手摸上额头的时候,浑身突然像痉挛一样抽搐起来,一口血就喷到了眼前哭着叫我的少年身上,然后终于闭上了眼睛,沉沉的晕过去。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趴在旁边的少年露出光洁的脖子,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我,我只是轻微的动一下,卓小年就醒了,睁开微胧的双眼,“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胃出血都不知道啊?”我苍白着脸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任子墨的那一脚真的好重,踢碎了我的心。
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什么,只是羞于说出口而已。“你要干什么,你伤得那么重,要走到哪里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啊!喂,你不要动。”其实动的时候真的痛得想要死过去,被卓小年按着的胳膊更是像牵动五脏六腑一样,所谓内伤的痛大致就是如此。
“我,我,我想上厕所。”说出口的时候,还是羞红了脸,也许因为我是同志才会这样,明明都是男人,而且我都29岁了,这把年纪了还会为自己这种生理上的事感到羞愧。
其实我伤得只是胃部而已,这种内伤,在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还是拗不过那个倔强的小孩,非要扶着我去医院,说什么要帮我拿点滴,可是我的手又没受伤,干嘛要他拿。
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19岁的男孩,看着我解开裤子,拿出自己男性特征,去做出小解这样的事,所以明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关系,还是抖得不行,以至于这把年纪还尿歪了,甚至弄湿了一点裤子。旁边拿着吊瓶的男孩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我顿时连脖子都红了,整个身体都羞成了粉红色。
“说了要我帮忙吧,酒窝男,你年纪不大不会就帕金森了吧。”卓小年突然把吊瓶递给我,我只是不解的接过,甚至忘了拉上裤子,动作停顿在那儿,心里骂道,还不是因为你在我旁边看着,喜欢看人家尿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癖。
被一只纤细的手住住自己的小童善放进裤子里的时候,我甚至不合时宜的抖了一下,卓小年还蹲在我的裤裆下,抬起头,带着戏弄的笑意对我说:“啧啧啧,看来,那个玩意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萎缩的,童叔叔。”
我再一次红透了这张老脸,只是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心里把卓小年这个死孩子骂了一万遍,长着一张仙女的脸真是暴殄天物。
一直维持着仿佛刚刚欢爱过的别扭表情的样子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那个等待我的人是那个不久前恨不得把我剁碎了的家伙的时候,还是很讽刺的笑出来声。
任子墨只是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走到卓小年的面前,说“你姐姐有话对你说。”
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原来他哪有可能是来找我,每一次他给的伤,又有多少次给过我一丁点安慰。
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