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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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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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哲学路德理解不了:“你的想法真怪。是破产了吗”?高悦说:“是吧”。路德又问:“两人分吃什么”?高悦看路德明显不解风情,问不到点上,没好气地回答:“龙虾”。
  
  高悦不问路德也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大牌教授,拿诺贝尔奖,而且拿了一遍再一遍。他考虑一下,反问:“路德,你的狂想是什么”?又加一句:“和性相关的狂想”。他心里想: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心里龌龊起来是什么样子?路德在高悦面前不瞒的。他眼睛看着高悦,说:“才想到的一个狂想,跟你有关”。高悦点头:“不胜荣幸”。
  
  路德继续平静地说:“我要在你博士论文答辩前跟你来一次”。高悦心想:这还算正常。只听路德接着说:“然后让你射在裤子里,就这样大腿、内裤黏叽叽地、衣冠楚楚地答辩一个钟头”。
  
  高悦北冰洋寒。论起变态,貌似差路德好远啊。。。
  
                  肚子问题
  单身生活的时候,高悦和路德都不太做饭。他们吃得最多的是比萨饼,懒人的选择。一个电话过去,别人送饼上门,又干净、又快、味道不错,事后连盘子都不用刷。
  
  高悦有一阵经常拉肚子,拉起来昏天黑地,往往是半夜开始,肠子象搅断那样疼,好象肚子里有锯子在锯,吃中国药、美国药都没用。一拉拉一夜。到上午会好,但是似乎随机的,第二天半夜又开始。拉一夜稀、睡眠不足、拉肚伤身、疼痛难忍,交结到一起,高悦成天无精打采。更别提拉稀是个很臭的事情,每次从厕所出来,都觉得外面空气新鲜。
  
  路德开始很着急,但是这么过了一个月,每周都要来两三次,他也皮踏了。其实就连高悦都皮踏了。半夜肚子一疼,三部曲开始:忍疼、拉稀、重复数次。年轻的身体确实结实,这么折腾都没有大病,但是人的元气毕竟伤了。路德陪着夜夜睡不好。
  
  半夜高悦又开始折腾。他在厕所呻吟、拉稀、冲水。半天苦着脸回卧室,觉得自己得了怪病,可能快死了,自怨自艾。他慢腾腾地往床上爬,笨手笨脚压住路德的腿。路德本来半夜被吵醒就火冒三丈,抬起一脚就把高悦当胸踢了下去,象走在路上随脚踹开一块破烂,吼道:“你身上太臭,去洗洗”。高悦肚子还没好,被重重一踢,晕头转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路德把自己踢下床。
  
  如果是以前的高悦,肯定立刻暴跳如雷。不过现在他脾气好很多,在地上坐了半分钟,什么都没说,回身去厕所把身体擦了擦。
  
  第二天早上路德起得早。高悦醒了,头疼脑涨,没有精神,话都懒得说。路德沉不住气,先提:“我好象昨天夜里踢了你,你知道吗”?高悦看路德主动提及,心下舒服不少:“我做梦被人踢了一脚,这里”,他比划着,“还骂我臭”。路德很不好意思:“抱歉”。高悦有气无力:“算了,我吵你睡觉一个月了”。路德抱住高悦,这样的动作蜜月期间非常多,不过随时间流逝慢慢减少。他抱着高悦,说:“悦,你真好”。
  
  早饭吃一半,肚子不争气又疼上了。他恨死肚子,恨不得拿刀把它挖下去。完了以后,高悦苦着脸从厕所出来。浑身就一条内裤,还挂在膝盖上。路德从后面忽然抱过来,他浑身就一条很小的内裤,也基本光的。高悦哪里有花花心思,皱着眉嚷:“松开”。路德嘻皮笑脸:“使劲喊”。高悦没明白什么意思,糊涂中,路德抬手喀嚓照了一张相。相片里高悦全光的,臭着脸喊什么,路德在后面也光的,靠着笑。这是他们俩唯一一张裸体合影。
  
  当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的时候,高悦哭笑不得:他对比萨饼过敏。更确切的说,他对奶酪过敏。高悦简直不可思议:“我明明中学的时候天天一杯牛奶啊”,又怒气冲冲:“美国这破地方牛奶里有什么,把我弄这么惨”。路德查了一些资料:“乳糖不耐症,悦,你们东亚人的通病”。高悦无奈:“以后买比萨饼只好你一个人吃了”。路德知道了高悦的病因,如释重负,嘻嘻笑着说:“你不吃我也陪你不吃”。高悦摊手:“那我们吃什么呐”。
  
  他们住的地方不幸不在除比萨饼店之外任何其他餐馆送外卖的地区。高悦躺在床上,打了几个电话后气愤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安静了一会,“呀嘿”大叫一声,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吓了边上的路德一跳。高悦大喊:“我们是不可能被如此饿死的”。
  
  附近的美国超市有豆腐卖。高悦很久以前就看到,但是从来没想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决定自己做饭,要好吃、要快、更重要的是要好做、安全,脑子放电影一样一瞬间闪过几千副各种中国菜、外国菜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两个画面上:肉末豆腐、西红柿炒鸡蛋。
  
  路德对这两个菜都很满意,反正恭维话不要钱,流水一样对着高悦泼过去,高悦明知他虚情假意,仍然兴致很高。从此接过了大厨这个光荣的任务,顺带着兼职采购食品。他是财迷的人,当了几次冤大头之后,在朋友的提醒下很快注意到超市促销折扣券的妙用。从此他非折扣不买,反正几个超市各种东西轮流打折,鸡鸭鱼肉轮着吃也不单调。
  
  路德看到高悦认真地皱着眉头在几个附近超市的网站上比较折扣菜就好笑,打击道:“你的考试要是也这么认真准备就好了”。高悦充耳不闻,过一会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打击我,我在为我们家省钱”。
  
  路德坐沙发上大腿翘二腿:“你继续”。高悦心里不平衡起来,放下笔记本凑过去:“既然是我们家的事情,我们一起来找折扣券”。路德作求饶的样子:“我不干”。高悦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跟我一起都不干”?路德看着高悦天真无邪地笑脸,心知肚明如果胆敢说不,下一秒钟这张脸就会变成夜叉,垂头丧气地口是心非:“蜜糖,跟你干什么都有意思”。高悦口斗胜利,心满意足,见好就收:“算了,你就吃现成吧”。
  
                  黑毛归谁
  在家务事上,高悦和路德有默契的分工。和吃饭相关的事情归高悦,路德负责打扫整理厨房以外的公共空间。衣服是私人用品,双方个人负责个人。路德的东西永远分门别类,井井有条。高悦在男的里算整洁,但是有时会懒散,比如短裤到处扔。路德看到,不会帮着收拾,会提醒好多遍。高悦听得烦也没办法。
  
  一个特殊的地方是厕所。高悦的意思是两人轮流值日,每人负责一个礼拜。路德不知为什么极端不喜欢这个办法,坚持谁弄脏谁立刻清洁。事实证明这种制度居然工作得不错。开始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高悦有时看脏的程度不厉害,偷懒一走了之。和路德吵了几次,偷偷自动把标准调高。
  
  一番磨合后,他们对浴缸的清洗作了严格地规定:无论谁洗澡,无论什么情况,必须在洗澡后立刻清洁浴缸。浴缸如果常洗的话很容易保持,不到半分钟就够。事实上,如果有问题,非常容易区分责任:黑毛一定是高悦的,其他颜色的毛肯定归路德。
  
  一次,高悦才出浴室,路德进去后大呼小叫:“这些黑头发是怎么回事”?浴缸里确实有些黑毛。高悦明明洗澡后洗过浴缸,也许是洗得太马虎,他老老实实赔罪:“抱歉,我可能没洗干净”。路德正脱光了淋浴,也不停水,撇嘴道:“你肯定没洗,这么多毛”。高悦很委屈:“我确实洗过了,没洗干净而已”。他看路德还有话说,知道这家伙墨迹起来挺烦人,立刻弯腰打扫。路德故意大脚踩来踩去捣乱,差点踏到高悦的手指。高悦一把捞住他的毛腿,骂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光着掀翻”?
  
  高悦留了个心眼,把黑毛留了几根出来带到学校。如果是头发,似乎太短;也不打卷,不象其他部位的毛发。他的实验室有强力化学溶剂,把黑毛放进去,果然黑颜色被溶解下来……这分明是衣服上的黑线。他照了相,气势汹汹地去路德的办公室兴师问罪。路德在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认罪:“我今天换的衣服是黑的”。高悦不依不饶:“那你早上还想踩我手”?他眼珠一转:“为了公平起见,你要受惩罚,罚你清理浴缸一个礼拜如何”?路德理屈,但是不是好欺负的人,立刻讨价:“三天如何”。高悦漫天还价:“俩礼拜如何”?路德看高悦不让步,认命道:“那就一个礼拜吧,不过”,他努力把损失减少到最小:“晚上你别做豆腐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高悦的眉毛立起来:“我的饭你不是天天说好”?他做饭劲头很大,专门上网找资料、菜谱,花样翻新,虽然主菜基本是豆腐。路德陪笑:“不是怕你累吗”?高悦反驳:“不累”。
  
  晚上,高悦做饭的时候出了僻漏:密封圈坏了,水咕噜咕噜从橱柜里往外流。高悦遇见急事,机灵劲全没了,手忙脚乱地用手去堵,根本没用,只管大叫:“路德,拿个盆过来”。路德一看,教训高悦:“接水有什么用,一会就满”。他虽然是家中幼子,但是对家务很熟悉。熟练地找到总开关,把漏水停住。
  
  高悦看水停了,拍着路德的肩膀:“不错”。路德哼一声,说:“饭作不成了”。高悦看着作了一半的饭遗憾地点头,说:“出去吃吧”。
  
                  中餐馆
  路德认识高悦之前很少吃中餐,跟着高悦后练出中国胃,出去一定是找中餐馆。附近的中餐馆比较油腻,口味也不正,高悦并不喜欢,反而是他陪着路德吃中餐。
  
  路德对中餐一窍不通。虽然高悦对很多菜知之不深,但是东拉西扯是他的特长,凭借着一张东亚人的面孔当了当然的专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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