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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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城-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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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浇模之后是硬化、烘干。等义茎做好,高悦第一个抢过来观赏,笑道:“原来我是这个样子”。他扭头说:“你也来一个,放一起,作为我们的两人合照”。
  
  花絮八、同志哲学》
  
  两人都经常收到学校同性恋维权组织的公开信。他们虽然是同志,但是对维权很不热心。路德是怕出柜,高悦是懒散。路德本人对同志群体一直有些敌视,唯一的例外就是他自己,后来才又加上高悦。他给高悦分析:“维权运动是胡闹。四分之一的同志是自弃;四分之一是自恋;四分之一是自弃加自恋;剩下四分之一才是真正的同志”。
  
  高悦接触过的同志比路德多很多。他反对:“同志就是基因决定的性取向,没有什么神秘,身体的内分泌导致对女孩不感兴趣、对男孩感兴趣而已”。他说:“同志里有各种人,善、恶、美、丑,说全体同志如何如何,一定是伪命题,和说□的女人一定漂亮或者丑陋一样无聊”。
  
  路德理解不了高悦的体会,接着自信满满地自我分析:“我跟女孩交往很顺,谈不上自弃;找了你这个家伙,肤色发色不一样就算了,事事都跟我拧着来,肯定不是自恋;所以我们肯定是正常的感情”。
  
  高悦看辛苦总结的大道理说不通,也胡闹起来。他故意思考一阵,作反省状,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你属于自恋,我属於自弃”。然后得意地笑。
  
  花絮九、很不给力》
  
  路德回来晚了。高跃做好了晚饭,边浏览网络边等他。七拐八拐去了经常访问的一个同性□网站。里面妖艳的容颜、肉香肉色的场景让他热血沸腾。在家里穿得简单,四角内裤手指头一拨就能摸进去。高跃没忍住,自己看着GV用手解决。
  
  那天晚上和路德聊天非常愉快。上床的时候,路德非常主动。高跃几天来接连放纵,加上几个小时前才荒唐过,虽然心里发热,但是肉体不够硬。越急越软。路德察觉了不对,疑问的眼神看过来。高悦只好坦白:“啊呀,下午看录像的时候用手了。。。”
  
  路德气呼呼地翻身躺倒,抱怨道:“你倒是早点说啊,我白里里外外洗那么干净”。
  
  高跃又内疚又好笑,半天无语。
  
                  一晌贪欢
  上学的日子过得很快。他们这种拿奖学金的学生每年除了那几天法定的全国假日,没有寒暑假一说,全面卖身给老板。每天上学、工作、回家。屈指算来,居然不知不觉和路德交往两三年。以前在国内圈子里,谁和谁相处这么长时间,就是绝对的老夫老夫。而他和路德却很自然。高悦想想也奇怪:所谓半年之痒的坎,几乎在蜜月里就过去;所谓一年大限、两年大限的日子,也在路德张罗的周年庆祝里甜蜜度过。
  
  岁月如水光滑地流淌,坚定地把路上的一切一点点剥落,将一切棱角磨平。
  
  当然时间霸道地消逝,不可能没有痕迹。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两人之间话题减少。高悦不再是对西方社会满眼好奇的新丁,路德对高悦的油腔滑调、故弄玄虚也老神在在。他们的专业差别很大,工作细节一点交集也没有,彼此听不懂。性生活也开始公式化。上千个日夜几乎天天面对,高悦对路德的肉体比对自己的都熟悉。他对路德的容貌不再惊艳,理智上记得他是个大帅哥而已。因为嫌准备麻烦,他们深度身体交流的次数从最初的一天两三次下降到一周两三次。其他时候就简单解决。路德动作不再生涩,技术直追高悦。他对高悦的反应极端了解。高悦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曾经有坚持不到五分钟的丢人纪录。
  
  感情在变。如果开始的半年一载是热恋,后面则慢慢化为亲情。就象对自己手足的感情,没有人会自恋到成天对着手足感叹,但是如果手足受伤,心里就疼。
  
  路德跟着高悦,性格变得活跃很多,不但跟高悦,跟别人说话也会冷不丁来个冷笑话把人噎死。而高悦这两年来在蜜罐里泡着,有些机能衰退不少,比如跟路德不用耍心眼、说话干事经常率性而为、不再动辄试探别人给别人下套。路德也原型毕露,温文尔雅的面纱下多愁善感、自恋自怜的毛病不时显现。随着关系的慢慢平缓,高悦有时候胡思乱想:再顺的关系也在变淡,虽然很慢,但是如果再来两年,再来两个两年、三个两年呢?
  
  一天晚上,高悦在厨房围着围裙拿着炒勺忙碌着做饭,路德缩在客厅沙发上抱着计算机不知是算题还是上网。忽然有人敲门。高悦随口问了一声,没人答应,开门一看,居然是艾登……以前在管理学院选课时的同组同学,徐志摩的后人。因为艾登长得漂亮,性格柔和,高悦刚来美国时对他很起过一阵葫芦心思。不过课程结束之后两人再没有来往,与路德交好后更把他忘到脑后。高悦愣了一会才记起他的名字,吃惊地问:“艾登,怎么是你”?艾登看着高悦做饭做得脸带黑灰的样子,神秘地笑笑,笑得高悦心里发飘。
  
  艾登慢慢说:“悦,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记得你,很高兴你也记得我”。高悦实在受宠若惊,脑子飞转,嘴里四平八稳地回答:“我们一起上课作课程设计很愉快啊”,又说:“你要不要进来”?艾登笑眯眯地看着高悦,突如其来地说:“悦,我跟朋友分手了,你搬到我家,我们一起过吧”。
  
  高悦毫无准备,平时的机灵劲半点不剩,傻站了一会,吃吃地说:“这、这。。。可是、可是”。。。艾登明显是个老手,看到高悦态度不坚决,抓住他犹豫的间隙趁热打铁:“要走就现在走,你现在不答应,我找别人喽”。高悦心里犯晕着急,仓促间对这样明显的挑逗竟然没看出来,只是想:不管怎么样也要跟路德打声招呼。他高喊了一声:“路德”。路德在房间里没有接音。
  
  艾登脸色微变,真的回身就走。高悦忽然明白过来,笑话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他匆匆把身上的围裙一卸,不再犹豫,追出去到走廊上拉住艾登:“嘿,我这不是来了吗”。艾登没有回头,但是明显很高兴,故意道:“我以为你不理我呢”。高悦甜言蜜语道的劲头上来:“甜心,我等今天等了好久,你是我最爱的人”。
  
  两人在电梯里温存。艾登的嘴唇温暖柔软,脸庞光滑美丽。高悦亲他的眉毛。艾登比高悦略高些,温顺地低头让他亲吻。许久,高悦努力收拢了一下紊乱如麻的思路,开始考虑现实的事情:“我的全部行李还留在路德那里,怎么着也得把换洗衣服拿出来”。艾登想了想,建议:“你知道路德上课的时间吧,趁他不在去搬东西好了”。高悦心里一松,点头夸奖道:“好办法”。艾登又说:“我们多拿两个空箱子,一次就搬完”。
  
  艾登家在一幢很高的木楼上,装饰有点东亚风格。穿过一个黑暗的长廊,进入他的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乱七八糟的书籍、内衣、袜子,布局和老姜以前的房间很象。高悦笑道:“这里挺乱”,又表功:“以后我来,都归我收拾”。艾登笑笑。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说了阵私房话,高悦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的银行密码路德是知道的,得赶快改”。艾登安慰他:“学校里就有银行的分支点,明天一早我陪你一起去”。高悦回头抱住艾登,说:“你对我可真好”。
  
  过了几分钟,高悦脸色又一变,担心道:“刚才走得太急,菜还在火上烧着,别待会着火了”。艾登说:“路德肯定会关火”。高悦对路德知根知底,摇摇头:“真不一定,他很少去厨房,没准都不知道开关往哪个方向拧”。他接着担忧:“坏了,他要是出来找我,家里没人,真的会失火”。
  
  高悦越想越着急,艾登怎么劝都没用,正纠缠着,忽然从梦里醒来。
  
                  生活情调
  才是凌晨,天刚亮。高悦虽然醒来,仍然很困,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是在美国还是中国,是在大学的宿舍里吗?为什么听不到大肥的鼾声和麻子的磨牙声?自己身边躺着的那个火热的身体是谁:大麦?白喜喜?小林?大韩?老姜?齐飞?艾登?。。。
  
  许久,窗外公路上远远传来早班公车的声音,高悦慢慢定下神,翻身抱住身边的身体。鼻子里闻到路德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水味,耳朵里听到路德睡梦中的轻声喃喃,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叫高悦、现在在美国留学、跟一个叫路德的美国人同居。
  
  高悦缓缓从床上起身,进厕所洗漱。他的情绪还沉浸在梦里,被梦里自己的无情无义吓得心惊肉跳。他看着镜子里的脸:这是一张青年人的脸,年轻而不再幼稚。在这个岁数,如果大学毕业后就工作,已经在社会上打拼几年,顺利的话,也是部门小头头了。高悦从各个角度看着镜子里的脸,问自己:现实的自己,和梦中的自己,哪个才代表本心?难道自己潜意识里真的那么薄情?难道跟路德这么久的感情比不过一个陌路人随便的勾引?
  
  接下来一整天高悦神不守舍,路德草草问了一次,也就不再打听。到了晚上晚饭时间,吃的是老两样:蛋汤、豆腐丸子,电视是老节目,懒得看,根本没开电视。白天是普通的一天,没有任何值得说的新事情。两人埋头吃饭。
  
  高悦忽然觉得屋子里很沉闷。天黑了,百叶窗打下来,外面是阴云密布还是冷月当空,对室内没有任何影响,视线截止于小小的斗室。灯光很亮,除了咀嚼的声音,没有其他表明生物活动的迹象。高悦回忆起刚搬进来的时候,他和路德如何激情地□、他如何看着月色激动。。。两年多过去,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打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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