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他起身跨坐到他身上,以骑乘的姿势把他的阴茎再次纳入自己体内。
接着是可以命名为温吞地狱的第二轮折磨。
方恒绿轻喘着上下摆动身体,可是速度快不起来,因为他膝盖一用力就会陷
进沙发里。
陆时忍脚不能撑手不能扶,哼哼唧唧地任他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快感就像
夏夜的蚊子一样不断在他耳边嗡嗡飞鸣,伸掌一拍却又从指缝间溜了开去。
但他终究没有挣脱被绑住的手脚。其实方恒绿也没有绑得那麽紧。
第二次射精时,因为拉得太长磨得太久,两人射完都有点虚脱,瘫软在一起
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吧看吧,是不是很刺激……
方恒绿还在执拗地嘴硬。
陆时忍轻轻笑了起来,把早就挣脱束缚的双手从背後抽回,拥住靠在胸前的
方恒绿,闭上眼睛吻他汗湿的头发,吻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告诉他我知道我知
道,我什麽都知道。
「不,求你不要回想细节,拜托……」
胡宁虚弱的恳求声把方恒绿拉回现实,他尴尬地看着她。
「我没有想得很细啦……」
「所以果然是有在想。现在马上停止。」
胡宁银牙一咬,硬压下怨恨的情绪。她单身多年,自认非常硬派,任何人在
她面前示爱都会被她当作是在示威。
「好,我停止了,胡姊。」方恒绿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胡宁甩甩头,把吃了一半的便当用橡皮筋束好放到一边。她定睛看着方恒绿,
认真问道:「你们确定在一起了?他说喜欢你?」
「嗯,确定了,他有说。」
他们的确是在一起了,而且陆时忍像在补偿什麽似的天天照三餐说喜欢,听
得方恒绿耳朵都快长茧。
「我跟你说过他以前很会换女朋友。」
「嗯,你说过,我记得。」
「但其实他并不花心,他只是比较被动。有时候可能因为太被动,会让人以
为他心不在焉,或是以为他可以宽容一切,就错估了他能忍受的限度……」
「这我也知道。」方恒绿轻声接话:「他真的很被动,但又很听话,会让人
不由自主地想要掌控他、限制他,把他搓圆或捏扁……我照顾他第一天就知道为
什麽他前女友会变成那样。还有陆妈妈也是。」
「……没错。搞不好我也是……」他的观察力让胡宁有点意外。
「胡姊,我不会那样的。」方恒绿对她微笑。「陆大哥说他希望能永远在我
面前逞强,逞强久了就真的会变好。我也不会想去挑他的缺点,更不会企图控制
他的一切……我觉得他这样就很好了。」
方恒绿的笑脸让胡宁一时睁不开眼睛。
可恼啊,可恨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她把双手举到面前,十指像蛇发女妖
梅杜莎的头发般弯曲扭动,看来十足心有未甘。
「胡姊?」
「没事没事,我只是还有点激动……陆时忍那死样子我看了十多年,我是真
的关心他,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很高兴,老实说还真的分不出比较担心哪一个……」
「那就别担心了吧。」
「但我还是觉得不公平。」胡宁哀怨地看着方恒绿。「你可爱温柔又能干,
条件那麽好,怎麽就让那个死人简简单单地捡到宝呢?」
方恒绿闻言挺起背脊,正色说道:「胡姊,是我先暗恋陆大哥的。我早就有
被拒绝的觉悟,他却还是亲切对待我……能够得到他的回应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
事,我才是那个捡到宝的人。」
完了,没救了。这已经不是示威而是自杀式的恐怖攻击了。胡宁拍额掩面,
转头看向隔板间隙,差点被突然啪啪乱闪的镁光灯闪瞎了眼睛。
隔板对面的签名台上正在发生骚动。
无限扣打拒绝了女书迷的献花和献吻。他郑重地站起身,温柔地把那束红色
玫瑰交还到对方手中,说他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花和吻都只能给最心爱的人。
女书迷又惊愕又沮丧,采柔立刻把她牵下台,并且拿起麦克风带头起哄,要
求作者形容一下他心爱的情人是什麽样的人。
「他很正直很可爱又很能干,笑起来会让人眼前充满阳光;他一爱上我就变
得盲目,而我却是瞎了眼睛才能喜欢上他。总之他很棒,感谢我瞎了眼睛。好了,
没什麽好说的了。」
莫名其妙的描述让台上台下纷纷爆出质疑与尖叫,陆时忍置若罔闻,微笑着
帮下一位书迷签书。
在後台拚命架住胡宁不让她冲出去揍人的方恒绿却全都听懂了,他一边把哇
哇乱叫的胡宁往後拉,一边红着脸眯着眼,笑得露出了牙齿。
那笑容果然就像阳光一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