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趁自己去洗澡的时候,云舒似乎正在衣服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当时本不以为意,如今想来,莫非那兜里放的不是润滑剂、而是。。。。。。军令牌?!
今天早上,云舒又主动为自己叠衣服,然而当被问起的时候,他又显得很慌张,似乎是真的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绪到了这里,许大帅便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怕,他太怕自己知道那些本不应该知道的真相!所以,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否定。
“副官,你告诉本帅,如果没有军令牌,怎么能调开的守卫兵士?”他要的只是一句否定。
“也许与大帅亲近的人可以把军令牌偷出来。。。。。。”蔡副官据实回答。
许大帅一拍桌子,“绝对不会!”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本帅最亲近的人只有云舒和你,你不会背叛本帅、而云舒更不会!他不会、他不会、他不会!不信的话,我去问他、我这就去问!”说着跑出了书房。
☆、第八十六章 入牢
第八十六章 入牢
冲到藏书室,许大帅推开门,却见云舒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似是等待着自己过来一般。
“云舒。。。。。。”许大帅沉声叫了一句。
楚云舒浅笑着转过头,“昌之,什么事?”
“。。。。。。”看着这和煦的笑容,兴师问罪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许大帅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心口隐隐作痛,这个摆在心尖儿上的人、这个被自己视若珍宝的人,若是遭了他的背叛,试问自己该如何是好?但若是不问,如今重犯在逃,他身为军阀大帅,又岂能姑息通敌之人?
其实,早在许大帅迈步进屋的那一刻,楚云舒便已经猜出他来找自己的目的。今日在吃早饭的时候,蔡副官说得那件事,应该就和昨晚放走曹乐泰有关。既然事已至此,楚云舒倒反而不再害怕了,反正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错在自己、理应自己承担责任,这样想来,心中也坦然不少。
“昌之,你我之间说话,还需要吞吞吐吐的么?”楚云舒保持着嘴边的浅笑,这笑容扎得许大帅一阵阵的心疼。
“我问你,昨晚你可曾出过帅府、可曾动过我的军令牌?”
楚云舒一句反问:“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会的,当然会!”许大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只要是云舒说的话我都信,哪怕是假的。。。。。。”
“可是,我已经骗过你一次了,”楚云舒苦笑着低下头,“总不能再骗你第二次吧。。。。。。”
“那你的答案是。。。。。。”许大帅刀一样的双目放出两道寒光,摄人心魄。
楚云舒重新抬头,迎上他的眼睛,“抱歉,昌之,昨晚是我故意引你意乱情迷、再趁你放松警惕之际盗走那块军令牌、放走曹乐泰。。。。。。”
许大帅不知所措地退后两步,“这么说,蔡副官的话都是真的?”
楚云舒继续道:“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似乎在帅府的大门口处瞥见一个人影,至于是不是蔡副官,我就不得而知了。”
许大帅低头,自言自语,“想来也对,若不是亲眼得见,那小子怎敢有把握对我说那些话?”
楚云舒认命地闭上眼睛,“是杀是剐,小人任凭大帅发落。。。。。。”
听到这话,许大帅一时气急,“啪”地扇了这个戏子一个大嘴巴,“你说得那么轻松,就算杀你一千次、一万次,曹乐泰已经坐船逃之夭夭,这样的结果、老子到底还应该怎么挽回?!楚云舒,你有没有脑子、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本帅的重犯吗?!居然还胆大妄为到偷取本帅的军令牌、调走守卫兵士、私放重刑犯,告诉你,这三条罪名加起来,枪毙你十次都不够!”此言说罢,这个男人早已脸色惨白;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此时,蔡副官正好来到,他手中拿着一杯水和一瓶药丸,“先吃些救心药,你的情绪不能过分激动,自己什么身体状况自己不知道吗?”
望着气急攻心的许大帅,楚云舒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他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又担心昌之的身体。上前一步,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昌之。。。。。。”
“你给老子住口!”许大帅打断了他的话,怒吼道:“从此以后,你不配再叫我昌之。枉本帅视你为最亲近的枕边人、你居然利用我的信任来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不会饶了你!我一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楚云舒点点头,“小人认罪,但请大帅息怒。”
“本帅的怒火,只要见到你就消不下去!”许大帅对他说完,转脸又叫道:“蔡副官。”
蔡副官从旁轻声应了一句,“在。”
许大帅冷声下令:“将这戏子押入重刑牢房,听候发落!”
蔡副官皱皱眉,“大帅,此事虽是楚老板所为,但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卑职建议您不要妄自下令,以免自己后悔。。。。。。”
“谁若求情,与楚云舒同罪!”许大帅回答得坚决。
蔡副官却依旧固执,“楚老板并非军阀兵士,不应该依据军法处置。”
许大帅道:“你听清楚,这不是军法、而是家法!”
随后,楚云舒便被押往同阳城郊的重刑牢房。
所谓重刑牢房,顾名思义,此处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有的是杀人无数的土匪、有的是四处搜刮财宝、残害百姓的地主乡绅。这些人被许氏军阀收押,必然是层层关押、道道防守。从犯人被押送到此地的过程中,就要蒙上双眼,然后由押送的军官持大帅亲自签发的收押令,将犯人交由至负责重型牢狱的监狱长,监狱长再负责着手分派犯人的编号和牢房。
“087号,楚云舒,没错吧,副官大人?”监狱长见此次竟是副官大人亲自押解,不由得慎重再慎重,经过很多遍核对和验明正身后,又向蔡副官再次确认。
“没错,登记信息吧。”蔡副官对那监狱长吩咐道。
监狱长打量起眼前这个消瘦的男人,“通报你的姓名、性别和年龄。”
此时的楚云舒已经被取下眼罩,但是两手两脚均已被戴上重重的刑铐,按照监狱长的问题,他一一回答,“我叫楚云舒、男的,二十。”
“男的?”这监狱长轻蔑地笑道:“要不是刚刚验明正身,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娘们儿。”
“咳咳。”蔡副官在一边干声咳了两下。
监狱长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向蔡副官赔笑,“副官大人见谅,卑职不该诸多废话。”
“听好了,”蔡副官道:“此人虽为重刑犯,但却是暂时收押,不同于其他囚犯,你们要多多照顾。”
“卑职明白。”监狱长满口应下。
蔡副官又转向楚云舒,正色道:“楚老板,私自放走重刑罪犯,的确不是一桩小罪,我身为副官,既然发现此事,便有义务通报大帅,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楚云舒微微躬身,“蔡副官言重了,事到如今,无非是楚云舒咎由自取罢了。”
蔡副官看着他,忽然摇摇头,“不,若非有不得不为的苦衷,你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心爱之人,对么?”
楚云舒心头一颤,蔡副官果然处事周全,即便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他仍然能够冷静地考虑出背后的隐情。
“所以,你放心,”蔡副官拍拍楚云舒的肩膀,“先在这里坚持两天,我会想办法劝说大帅,救你出来。。。。。。”
楚云舒忙道:“不必了,蔡副官,大帅正在气头上,你去劝他,只会被他迁怒。楚云舒罪有应得,情愿认罚,您真的不必为了我。。。。。。”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蔡副官忽然莞尔一笑,“大帅的奇迹只有一个,若是被他自己亲手抹杀,定会抱憾终生,所以,我有责任从旁提点。凡事三思,不教大帅对自己留有遗憾,这亦是副官的义务。”
☆、第八十七章 狱中
重刑牢房临近城郊的采石场,犯人们每天都要在狱监的看管下开采石矿。入狱的第一天,楚云舒被分派去运送石块;这是一个力气活,不但要凭着一膀子力气背起装满石块的箩筐,更要有一双好脚劲,运送起来又快又稳才行。楚云舒只是个戏子,平日里在戏台上翻个水袖、舞个花剑倒是在行,运送石块这种粗活他从来没干过,更何况还是带着手铐脚镣!因此只送了一趟,他便已被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旁边的狱监见他蹲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不由分说,直接用手中的皮鞭招呼,“干嘛呢?!少在这里偷懒装蒜,还不赶紧站起来!”
楚云舒挨了一鞭子,身上火辣辣地疼,但也不得不强撑着站起身来。
那狱监指着另一个箩筐道:“去,快些把采集区这里的石块运到开矿区。”那箩筐里的石块比刚才的还要满,而且还都是十几斤一块的大石头,装满一大筐之后起码要有七八十斤。
楚云舒咬咬牙,背上那筐子,朝开矿区走去。
经过半天在开矿区和采集区的往返,尽管楚云舒并没有运送出多少石块,但他的肩膀已被箩筐的背带压出两道深深的血瘀痕迹。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只听石场中的负责放哨的狱监扯着嗓子一声喊,“开饭喽——”犯人们便如同得着号令一般,扔下手中的做活的工具,疯了一般地向着食堂跑去。
一眨眼的功夫,石场内只剩下不明状况的楚云舒,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编号087,”看管他的那名狱监斜眼瞅着他,“你再不去抢的话,今天可就吃不着饭了。”
“哦,多谢。”楚云舒放下肩上盛石头的箩筐,也朝着那边的食堂走去。
食堂中可以算得上是整座重刑牢房中最自由的地方,犯人们不但能够随意走动,甚至还能相互谈笑,但这里仍然是监守遍布,甚至还有监狱长亲自佩枪巡逻。
楚云舒来到食堂,但见每个犯人都守着自己的饭碗一顿狼吞虎咽,四处张望一番,却不知道盛饭的地方在哪儿。
“小子,你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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