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看到了身後的男人,定了定神:“是你?”
青草园,销金窝 第四十四章 头痛
“是我。”平静的声音,却因为寂静的夜显得有些沧桑。
宫主穿著一身家居服,脚上蹬著一双兔头拖鞋,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这副模样,著实让苏幕遮给吃了一惊。
在青草园的时候,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寡言的,厉害的,神秘的。
苏幕遮四下看了看,算算时间,正是在家看电视或是床上缠绵的时候,怎麽就站在自己门口呢,想不通,说道:“额,你这是。”
宫主无奈地叹口气,气息很悠长,足见已经郁愤很久了:“被扫地出门了。”
苏幕遮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午後去找盛凌浩他们的时候,正好在电梯里碰到了宫主。两个人随便扯了几句。
知道了这里是宫主和王子经常过来小聚的地方。
小聚!
苏幕遮相信自己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嘴角一定勾起了漂亮的弧度。
当时的宫主头顶上明明顶著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奸情。
想起自己,又不由得好笑。
“扫地出门呵。”
苏幕遮说的很淡,却带著浅浅的笑意,柔软的语调,让人听著很舒服。
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不和谐,可是偏偏关系却那般亲密。
有时候,眼睛见到的也未必是真实。
想起了王子,那麽明媚的脸,一颦一笑,都吸引眼球。
宫主又叹了一声:“正好你说过来家里酒多,索性就今天过来了。”
“你倒是不客气,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哦。”
宫主点点头,然後闭上嘴。
苏幕遮咧嘴一笑:“跟你开玩笑还真没劲。”
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反应。
开了门,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
打开电视,转了几个台,都是无聊的爱情片,听著那些带著港台腔的声音传出来,有些滑稽。
“严大少不在?”
“他要在,我还敢放你进来。”苏幕遮挤了挤眼睛,看上去很是俏皮。
“这麽说,我下回要来,还得趁严大少爷不在的时候过来。”
“额,这个麽,如果你和你们家那位一起的话,就无所谓什麽时候来啦。”苏幕遮打开啤酒拉环,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宫主默默地转著罐子。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
“没有,只是在想他肯定又在乱扔东西了。”
“你真了解诶。”
“从小长到大,能不了解。”
“是啊,从小在一起。”苏幕遮轻声地说著,想到了苏旻羽,从自己打钱过去,这些天都没有联系,旻羽,应该过的还好吧。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苏幕遮嘴角有些泛苦,扯开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宫主没有注意到苏幕遮的神情,沈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小时候,打扮的很漂亮,有时候还穿上裙子,就往那里一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大娃娃,我就是被他这种表象给骗了。”
“嗯。”
旻羽小时候也好乖的,是真的很乖很乖,会帮自己洗碗择菜,还会趴在自己肩膀上,挠自己痒痒。
“现在啊,我一不留神,他就跑个没影,还四处惹事。”
“呵呵,是吧。”
旻羽现在也是,总是不见人影,回来就把房间门关上,自己跟他讲话也爱答不理的。
“现在发完脾气,肯定在四处找吃的。”
“你就肯定?”
“是啊。”宫主倒在沙发上,头微微扬著,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原本很冷的一个人,此时透著温柔的目光,“他呀,也就半个小时。”
“真好。”苏幕遮也陷到了沙发里,“你们这样挺幸福。”
“也许吧。”宫主喝了一口啤酒,晃著罐子,“再过半小时,肯定又开骂了。骂累了,也就好了。”
“那还有些时间,你还可以喝上几罐。”
苏幕遮压下心中涌起的许多莫名的情绪,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罐。
两人相视一笑,罐子在空中碰上一碰,一饮而尽。
送走了宫主,苏幕遮倒到了床上,想起了苏旻羽,又不知道怎麽的,想到了严野。
蜷起了身子,这个时候,有个人在身边,该有多好,即便只是在床上做些简单的动作也好。
只要。
有个人。
能陪自己。
浑浑噩噩地睡著了。
第二日醒来,头有些痛,想是昨天酒喝得太多,空调打的又太低的缘故。
家里翻了翻,也没找到止痛片,换上简单的衣服,揉了揉头发就出去了。
到了附近的药店,要了一盒止痛片,正要付钱。
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响起:“止痛片不要乱吃。”
苏幕遮狐疑地看了看跟自己说话的男人,长得很英俊,眉目很温柔。
“额,抱歉,习惯了。”男人微微一笑,不是那种惊豔的笑容,却如静月出云,很是怡人,“我是医生。”
苏幕遮笑了笑,看了看他手里也提著一袋子药盒:“医生也生病。”
“医生不是神仙,当然也会生病。”男人眉眼弯弯。
苏幕遮耸耸肩:“那麽,医生,我头痛。”
“乱吃药,会变成药物滥用性头痛。你告诉我怎麽个痛法。”
“嗨,得了,你这麽一说,我头更痛了。”苏幕遮快速地付了钱,拿著药盒,迅速逃跑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正看喜剧片笑得捂著肚子的苏幕遮见张姨正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依依不舍地起身开门。
打开门,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笑得温柔。
苏幕遮的表情很是僵硬:“医生,你不至於,为了让我说怎麽头痛,一直追到这里来吧!”
青草园,销金窝 第四十五章 夜夜缠绵
男人似乎没有对苏幕遮的表情和话语有所芥蒂,仍然温柔地笑著,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没有一丝不自然:“好巧。”
巧什麽巧,我真怀疑你一路尾随。
苏幕遮抬了抬眼皮,从嗓子眼里逼出一个字──嗯。
“我是今天刚搬过来的,就住隔壁。”
刚搬过来的?隔壁?
“就是过来打声招呼。”
看来是自己误解了,他估计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顺便借点酱油。”
这句话,怎麽这麽耳熟。
苏幕遮让开一些,侧过身对厨房里的张姨说了下,张姨很快就送来半瓶酱油。
男人谢了又谢。
苏幕遮关上门,继续看喜剧片。
男人在午後还了一瓶新的酱油过来。
这一借一还,显然是熟悉了许多。
与苏幕遮聊了几句,还问了问苏幕遮是否头痛。
苏幕遮开玩笑,以後生什麽毛病,都可以找他了。
男人温和地说:“生什麽毛病啊,健健康康的多好。”
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很慈祥,苏幕遮一下想到了佛堂里面供奉的弥勒佛。
当然这个不太陌生的邻居,苏幕遮很快就忘到了脑後,因为严大少爷大驾光临了。
万家灯光的时候,严野闯了进来。
狠狠地占有了苏幕遮。
那样强有力的掠夺,好似是把这麽多天积蓄起来的都一一发泄出来。
一次又一次。
只是简单的姿势,简单的动作,却让苏幕遮一遍又一遍地触摸到了天边的云。
苏幕遮是昏睡过去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的厉害,一把老腰差点没有折了。
很意外地看到了身边的严野。
厚重的窗帘,挡不住外面的阳光,柔和的阳光投射在严野的脸上,倒像是神圣的光辉。
苏幕遮从来没有见过严野的睡容,或者说从没有好好看过严野的睡容。
这个商场上的皇帝,皱一皱眉,就可以让人倾家荡产,或者让一个公司从此消失;现在却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他的一条胳膊还紧紧地搂著自己。
连睡觉中都那麽霸道的男人,可是眉眼却难得温和。
长长的睫毛还有些打颤。
英俊的面貌,少了平日里的那种由内至外的威严。
苏幕遮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轻轻描摹著那眉、那眼。
怎麽可以这麽好看呢?
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
手慢慢移下,到了唇。
沿著唇线,手轻轻放上去,很柔软。
苏幕遮像著了魔一样,附过去,亲了上去,熟悉的触感,却有些不同。
呵呵,总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这件事,很刺激呢。
微微伸出舌尖勾勒著红唇的轮廓,正要退开,没想到舌一下被勾住,然後被拉到了嘴里。
一阵搅拌,纠缠。
然後苏幕遮知道,自己有个地方充满了活力。
严野早在苏幕遮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感受著他的呼吸,他的细致的抚摸,终於忍受不住,拉过那可爱的小舌,与之共舞。
苏幕遮推了推严野,无果,倒是身体被压倒了下面。
严野的眼睛微微眯著,嘴角带著浅笑:“慕遮,不要辜负了这麽美丽的早晨。”
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严野起床的时候,像足了一只偷了腥的猫。
苏幕遮揉著自己再次受罪的腰,想著,是不是真该去健身房锻炼锻炼了。
可惜,这个想法到底没有实施。
一连几天,严野天天过来这边,有时晚有时早,可是每天都会拉著苏幕遮一道做下运动。甚至有时候,苏幕遮还得半夜为严野烧夜宵吃。
严野越来越有饲主的感觉,苏幕遮越来越有情儿的自觉。
两个人的身体,无时无刻不散发著甜香的荷尔蒙吸引著对方。
有时候苏幕遮都怀疑,严野是不是吃了什麽药,怎麽能天天都这麽生龙活虎,关键是这般生猛!
这天早上,严野亲了亲苏幕遮,告诉他要出国一周。
苏幕遮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嘴微微张著,还没说出一路平安四个字,裸著的身体又被压到下面,哼哧哼哧地运动起来。
这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