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身份来得如此麻烦?而且还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他们认出来!
现今想来,这似乎并不是个好现象呢!但愿南宫浩只是单纯的喜欢轻舞就好了。
“世子妃,咱家十五岁进宫便跟着当时七岁的皇上,在宫中呆了快三十八年了,一步一步的走下来也算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二十八岁的时候皇上登基,他感念咱家追随之心,提拔咱家坐上了总管的位置。
这些年来,咱家可不是白混的。宫中那些个小太监,哪个不卖咱家一个面子?所以哪位主子宫中有些什么事,咱家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八分。特别是像贞妃娘娘这种新来的主子,分配人的事都是咱家处理,你说咱家能不知道吗?”
文海公公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难掩骄傲之色,楚雁回却没感到他有半点夸大之嫌。
的确,不管是哪个朝代,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比起某些个主子更像主子,便是一些嫔妃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更别说下面的小太监了。他们要想日子好过,非得巴着他才行,如此一来,都会想法设法去讨好他、巴结他,从而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
“如此倒是本妃小看了公公了。”
“好说好说。”文海公公一脸得色,忽然想到什么,朝外觑了一眼,伸长脖子凑近楚雁回道:“咱家再告诉世子妃一件事吧,这事是咱家昨晚亲耳听来的。昨晚皇上又是宿在贞妃娘娘那,由于这次北部灾难受灾面积太大,皇上想到又要从国库里拿出去那许多银子,显得有些烦躁,贞妃娘娘问起的时候,便将这事告知了她。
贞妃娘娘听后,当即便为皇上出主意,提议让咱们大昭的十大皇商各家出五十万两银子,如此一来就不用国库出一文钱。皇上当时就眉开眼笑,把贞妃娘娘狠狠的夸了一顿,直说她是智多星转世。于是今儿一早,皇上便和一位大臣通了气,由那位大臣提出来。大臣们想到不用他们掏腰包,几乎个个都赞成这样的举动。”
楚雁回心中鄙夷,她就说呢,大昭虽然不及越国富庶,但是也不可能是一场战争和一次水灾就能将国库给掏空的!还有那轻舞,狗屁智的多星,大约是她想要让她破财,才出了这样一个主意罢了!
楚雁回呷了一口茶,闲闲的道:“如此看来,皇上果真很宠这位贞妃娘娘呢。”
“可不是吗?”文海公公道:“贞妃娘娘从进宫到现在也有半月时间了,皇上这些日子每晚都宿在她那里,恁是连贵妃娘娘那里都不曾去过,甚至偶尔早朝也不上了。”
好啊,最好是让南宫浩被轻舞给掏空身体,如此她也算是做了件值得肯定的事!楚雁回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担忧的道:“这样下去,皇上的身体吃得消吗?”
这话问出,旁边的贺伯和月影的脸色都不自然极了,他们家主母,也太不注意影响了。
也只有文海公公一点不在意,笑米米的道:“世子妃你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皇上这些日子常常与贞妃娘娘整宿整宿的不睡觉……”
楚雁回心中不屑,靠,南宫浩当自己还是小年轻呢?
“咱家看皇上上朝的时候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精神头越来越好了,大有返老还童……呃,呸呸,”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改口,“皇上本就不老嘛,应该说现在看起来少说年轻了十来岁。”
楚雁回心下一个激灵,南宫浩已经四十有五,这个年纪连续半个月沉湎女色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反而还精神焕发,这会不会太不正常了?
还有,太后说了,南宫浩并不是沉湎女色的皇帝,为什么老了老了反而还喜欢上那档子事呢?再说轻舞比起萧贵妃还逊色几分,为什么对象偏偏是轻舞?而且南宫浩劫走轻舞都那么久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听闻他沉湎女色的事?难不成轻舞对南宫浩用了什么药不成?
不对,这些日子她家男人并没有停止派人搜寻轻舞的下落,然而她却像是销声匿迹了般,很显然是被南宫浩养在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她应该出不来才是,自然也拿不到什么药。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管他呢,南宫浩是死是活都与她不相干,不是吗?
楚雁回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疑惑点出来,又不着痕迹的从文海公公那里套了些话,眼看差不多了,便悄悄朝外打了个手势,没一会清影便取了银票过来。
将装银票的箱子交给文海公公后,便让贺伯送他离开了。
“小姐,这位贞妃娘娘是轻舞吗?”月影问道。
楚雁回眼睛眯了眯,“应该错不了。”
月影眼睛顿时瞠得老大,“这岂不是说……”
看了眼外面,月影的话突然打住,楚雁回如何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沉重的道:“这也是我想到的事情。”
现在她的心里又有另一番计较,南宫浩手上到底有多少药人?父王知道南宫浩手中有药人吗?父王准备了十多年,手上又有多少势力?对上不死的药人,他可有对策?胜算又有几成?
哎呀,伤脑筋!
等贺伯回来,楚雁回道:“贺伯,你去给我买上两千石粮食、一百车的油毛毡布、一千条棉被和一千条褥子,下午未时便出发,到点能准备多少是多少,派人立即送往北部灾区,剩下的陆续准备着,别忘了,打上我们靖王府的旗号。”
贺伯怔了一下,随后笑道:“老奴明白了。”
月影不解的嘟囔道:“小姐,你都出了那么多银子了,何以还会送那些灾民那许多的粮食和物质?”
楚雁回笑笑,没有回她。
“贺伯?”月影又转向贺伯问道。
“你不懂就别问啦。”贺伯笑说着匆匆离开了,刚出了大厅走了没多远,险些撞上下朝回来的贺靖仇,“王爷。”
贺靖仇皱着眉狐疑的问道:“贺伯,你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
贺伯将楚雁回吩咐的事给贺靖仇讲了一遍,乐呵呵的赞道:“王爷,世子妃她这是要收买民心呢。”
贺靖仇并没有多说什么,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道:“你去忙去吧,这个银子就从咱们的帐房出。”
“是,王爷。”
…本章完结…
☆、298。最毒妇人心
看着贺伯离去后,贺靖仇走了几步进了大厅。
楚雁回正好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见他,当即笑着上前道:“父王你下朝回来了。”
“嗯。”贺靖仇点点头,问道:“雁回,适才本王看见文公公的马车离去,那五十万两银子你给了?”
“父王,给了。”楚雁回应了一声又补充道:“是我自己的银子。”
以为楚雁回误会了,贺靖仇解释道:“本王不是指谁的银子,只是觉得你才做皇商不久,这大笔银子给出去未免有些冤,是以本王下了朝便紧赶慢赶的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不想给就不给,哪里知道皇上还未等下朝就将那文海给派了出来。”
“父王,没事的。”
楚雁回言笑晏晏的道:“咱们饿不着冻不着,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住的亭台楼阁,出门马车接送,也不着急花这些银子,与其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帮助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度过难关来得实际。”
当然,她可不是善心的菩萨转世,既然轻舞想要她破财,她自然要拿些利息回来才是,更何况她将会得到的,绝对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贺靖仇想要说什么,倏地又改了口,“罢了,本王再多说,倒是显得本王小气了。”
“父王才不小气,父王是为儿媳心疼银子呢。”
楚雁回笑得很是谄媚又讨好,贺靖仇抽了抽嘴角,似乎感到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同时心底的疑惑越发的深了,自打她上次进宫回来后,莫名的对他亲近了不少,这到底是为什么?
“雁回,你有事便去忙去吧。”贺靖仇想不透,便不准备多想了,直接赶人,眼不见心不惑嘛。
“嗯,儿媳正好要去景府,父王,如此儿媳便告辞了。”
“等等,雁回。”
楚雁回刚走出两步,贺靖仇便唤住她道:“下月初三就是先皇薨逝二十五年的祭祀大典,到时候……”
楚雁回只以为他是提醒她别忘记了,连忙道:“先皇祭典乃是大事,父王你放心好了,儿媳已经准备好祭典穿的衣裳,到时候定然不会缺席的。”
贺靖仇眸色深了深,沉吟了好一会儿,终是道:“雁回,父王的意思是,那天你就别去了,父王会为你向皇上说明的。”
楚雁回心中了然,面上却一脸不解的看着贺靖仇,“父王,为什么?”
贺靖仇眸光闪过一抹幽光,又很快的掩饰过去,“不为什么,雁回你只要照着父王说的做就是了。只是雁回,别忘了你那晚答应父王的话。”
“父王,儿媳答应你的事自然不敢或忘,你且……”
听到她还记得答应自己的事,贺靖仇的心便放下了大半,打断她的话道:“不是还有事吗?父王就不打扰你了,父王正好还有事要做,便走了。”
话落竟是不再给楚雁回问话的机会,大步流星越过她,只留给她一个挺拔却略显萧索的背影。
楚雁回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睇着他走远,心里却是被担忧给填。
他是在那天便准备行动了吗?不让她去,是为了让她避开这事吗?南宫浩以为她家男人是他的孩子,自然不会为难她,可是他何以确定她有那个能力护住他的子嗣?还有,夫君若是回来看见你不在了,应该怎么办?杀了南宫浩吗?
收回视线,轻声吩咐道:“月影清影,准备准备,去上官大哥的别院。”
……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楚雁回除了练功提升自己的实力之外,在景府和上官誉的别院指间来回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而让她一直担心的萧问情并没有出现,就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似的,便是文秀怡和贺连奕也是没有半点消息,贺连语至今也不知道文秀怡与萧问情的事,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