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勾了勾唇,一抹冷笑溢上眉梢,面色,一片清冷。不过是今日的这些传言罢了,这些人,竟然当真,真以为娶了她就能得天下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心下一阵鄙夷,淡漠启唇:“太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离开,毕竟我现在还未嫁到太子府,这传出去,怕是不好,恐会有损皇家颜面”
音陵澈朗声一笑,显得有些放荡:“好,也罢,七日,本太子会日日念想着你的,嗯,哈哈——”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厮!
都不单纯是脸皮厚的问题了!
外加一条不要脸!
血狐闻言,强压下胃里翻滚的欲望,冷冷的瞥了一眼音陵澈,伸了伸手:“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察觉到血狐眼里那抹厌恶的神色,音陵澈冷声一笑,负手离去。血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只能属于本太子一个人!若是你敢有二心,本太子定将这蓝府连根拔起!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
绿竹仰着粉嫩的小脸,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很是不解,据她所知,血狐是断然不会那么做的。
血狐四处看了看,在确定无人后,神神秘秘的说道:“绿竹,这蓝府怕是早已布满了太子的眼线,眼下我是无法出府的,你过来,我跟你说……”
绿竹闻言,乖巧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一阵耳语过后,绿竹当下水目一瞪:“姐姐,不行的,我不去”
“听话,绿竹,放心,我定能全身而退!”血狐当即正色道,表情很是严肃。
绿竹一脸委屈地点点头,小声道:“嗯,那好吧”
***
红墙高门,琉璃砖瓦。
蓝府的大门内,绿竹一脸鄙夷的看向守卫。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姐姐,她看起来就不爽。
“绿竹,老爷说了,近日内,闲杂人等,不许出府”蓝府的守卫一脸怯怯地说道,似是怕极了这个可爱到爆了的小丫头。
“走开!二小姐要当太子妃了,我正赶着去给小姐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耽误了小姐的大事,小心我禀告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绿竹双手掐腰,瞪着水灵灵的乌黑大眼,一副小霸主的样子,那模样,看起来倒是让人想笑,简直是太萌了,萌翻了。
然,谁都不敢得罪这个主。
蓝府之内,都传遍了,血狐就是为了这个小丫头连夜闯入蓝雨惜的闺房,将其打成重伤,更残忍的是,竟在一天夜里潜入阁楼生生夺了蓝雨惜的小命。
那个废物那般护短毒辣,得罪眼前的主那不是纯粹找死,谁都不嫌命长,去惹那个嗜血的罗刹。
守卫当即一脸谄笑,轻轻道:“那绿竹姑娘,你早些回来,免得节外生枝,老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是担当不起”
哼!
绿竹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这丫头,好样的,这跟着血狐学的,可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出了蓝府,绿竹便按照血狐的吩咐,直奔城东白府,交给百里玄箜一封书信,百里玄箜一看,便已明了,他本来早已安排好暗卫,想趁机劫轿的,没想到血狐竟然有更好的方法。
当即,百里玄箜沉思了片刻,便命风染好生照料绿竹,独身一人带着血狐的令一封信朝着明城尚书的府邸赶去。
第一卷( )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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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霞光漫天。
‘绿竹’一脸冷峭,缓缓走到蓝府大门前,抬眸一看,那乌黑大眼中,竟是毫无一丝波动。
她毫不理会一旁的守卫,却是连个眼神都未给,直接就走了进去。
那潇洒的身姿,淡漠的表情——
一旁的守卫有刹那间的错愕,随即反应了过来,待绿竹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守卫才骂骂咧咧的丢下一句话:“呸!拽什么,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还不是仗着个废物主子撑腰!”
……
墨竹苑内,血狐安然坐于那简陋古典的梳妆台前,静若处子,高贵优雅。
吱——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血狐竟是头也未回,只是淡淡开口:“你来了”
“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绿竹’望着梳妆台旁的血狐,心下依旧是稍感震惊,原来安静的她亦是那么美那么傲,她身上那股与身居来的王者霸气并未稍减分毫。
“我上次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血狐转身,清冷的眸光扫了一眼‘绿竹’,眼里,满是询问的意味。
‘绿竹’淡然入座,毫不拘礼,缓缓开口:“那株花草没问题,但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留意到了,外面那片翠竹林,这两种植物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就会使人产生昏厥”
血狐轻轻一笑,倒也不觉得奇怪,事先她也有想到是三夫人搞鬼,没想到倒让她证实了,也罢,就让二夫人再多活几天。
“嗯,白沫沫,说句真心话,自我血狐第一次见你,就比较欣赏你的胆识气质!所以想告诫你一声,太子那个人可并非你想的那般容易对付!你确定你要嫁入太子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血狐淡淡开口,不紧不慢,似是在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对,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尚书千金白沫沫。
白沫沫目光坚定,满脸狠意,紧握粉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几近是咬牙切齿道:“血狐,我们都乃性情中人!我也不怕跟你说,我白沫沫做好的决定就从来不会改变!我,一定要嫁入太子府!音陵澈那个混蛋,我一定会亲手结果了他,让那个负心汉去地狱给我姐姐陪葬!”
她白沫沫永远忘不了,那年,她七岁,发生在准葛尔部落的一切。
绿野茫茫,天苍苍——
马蹄践的落花儿香——
一望无际的准葛尔大草原上,住着一群敦实憨厚的准葛尔人民,他们以狩猎游牧为生,过着合家欢乐的美好生活。
然而,一个少年的闯入却扰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那日,风轻云淡,天美人更美。
准葛尔部落族长的大女儿耶律阿娜正在教她年幼的妹妹耶律髯沫弓马之术。
耶律阿娜——
那日,她身姿飒爽,红巾飞扬,飘逸动人,那马上翻跃的灵动姿势绝美。
音陵澈——
那日,他落难准葛尔部落,满身血腥,一身狼狈,满目绝望。
然,命运弄人,他遇上了她。
马背上的她隐隐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靠近自己,她回眸,那惊鸿一瞥,终是没能逃过命运设下的一个劫,终其一生,痴缠一世,等到的却是满心的绝望和凄凉。
一次相救,一次相交,一次相识。
两人携手相爱。
他许她,此生只爱一个她,她以为,那样幸福的日子会是一辈子,殊不知,幸福只是那么短暂。
他伤愈,要回明城,她未曾反对,因为,爱他,她就愿意随他到任何一个地方。
脱离了家族,远离了部落。她孤身一人,义无反顾地跟他踏上明城的道路。
后来,她知,他是太子,他的侍妾有很多,但是,正妃的位置却一直空在那。
她侥幸,带着一丝欣喜,她以为,他会纳她为妃。
然,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刚刚回去三日,他便纳丞相之女为正妃。
她极力的说服自己,他是为了以后,为了他们的将来才不得已这么做的,她留下,没有名分的跟着他,但是,她无悔,因为,她爱那个男人。
即使是耶律阿娜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曾知道,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傻。
碍于她是异族的身份,他从未有心纳她为妃。
他亦不是迫不得已才娶丞相千金,而是一日丞相大寿,那府内惊艳一瞥,他便向皇上求旨,纳丞相之女为正妃,一来,满足他的虚荣心,二来,可以帮他稳固太子地位,顺利登上皇位。
丞相之女入府之后,他便是百般宠溺,完完全全将她晾在了一边,他不知,那时的她,已有身孕。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终于,她不再有所期盼,却是日日以内洗面。
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不见了,她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孤独无助。
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朋友的安慰,至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人比黄花瘦——
憔悴的容颜,伤痕累累的那颗心。
到最后,他连见都不见她了。
直到那日,她感觉自己快要生产了,所以,她未经过他的允许贸然闯进了他的书房。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玄黑的眸子逐渐的冷了下来,那般的黑暗,那般的神秘,那般的令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神,竟是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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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阵错愕,随后,玄黑的眸子逐渐的冷了下来,那般的黑暗,那般的神秘,那般的令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神,竟是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冲过去,强而有劲的大手扼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瘦小的身子抵至墙边,怒声吼了起来,那声音,冷的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那般的恐怖:“贱人!耐不住寂寞了是么!说!你怀的到底是谁的野种!”
她的眼神里划过一抹痛苦和绝望,心,不是早已死了么,为何还会那般疼痛,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夺眶而出。
滚烫的泪水滑过她苍白的小脸,烫伤了她那颗冰冷绝望的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有些苍白,有些无力。
迎上他冰冷无情的双眼,她终是颤颤出声:“陵澈,这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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