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你会原谅我的。”
“你说过,你最爱我。”
“你还说过,你想做我的妻子。”
“你说过,你不再欺瞒我。”
他语调平缓,一句话,便一次侵略,不急不躁,不缓不慢。
“有委屈,你直说,不许再藏在心中。”
“也不许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还带着小七。”
“我做错了事,你告诉我。”
“从此往后,我南宫辞,不再欺瞒你一字一语,若有违此誓,便五雷轰顶。”
陶织沫咬唇,忍住愉悦,“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她话一落音,南宫辞即刻托起了她,紧紧抱着她,将她重重压到了贵妃榻上,“好了,现在不是在床上了。从这一刻起,我南宫辞,若欺瞒你一字一语,便……”
“不许说!”她喝止他,流泪道,“我讨厌你!”
南宫辞微微一笑,眸中带着克制的□□,“你以后都实话实说,不许再隐忍什么。包括现在。”他沉着稳重的声音忽然魅惑了下来,带着低低的诱惑,“叫出来,我想听……”
陶织沫咬唇,别过脸去。
他勾唇一笑,却被她勾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知她动情了,加快了节奏。
没过多久,他终于也如她一般,说不出话来了。有些难以克制的声音,还是从二人唇齿中泌了出来,南宫辞,他向来是隐忍着的,可是今日似乎也开始放任自己了。陶织沫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叫得那般蚀骨**。
☆、第149章 ,
她记得,下马车的时候天还没黑,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仍被南宫辞紧紧箍在怀中。陶织沫忍着周身酸痛翻了个身,南宫辞紧跟着便翻了过来,不轻不重压在她背上,手慢条斯理在她手上游走了起来,时而流连,时而采撷,引得她身上一阵颤栗。
“不要了……”陶织沫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竟有些沙哑了,这种沙哑,不是刚睡醒嗓子干的那种,也不是昨夜二人说了太多话导致的,而是……她觉得耳朵都有些发烫了。
“沫沫昨夜叫得真好听。”他在她耳旁低声诱惑道。
陶织沫咬唇,低声呛道:“也不知谁的声音大!”
他笑,轻咬着她的耳垂。
“别……”陶织沫叫了一声,明明是拒绝的,可是连她自己听着都像是邀约。
“沫沫……”他将她翻过身来。
“不要了……”她轻推他,“真受不住了,我真起不来了。”她已经连推开他都没力了。
“我好喜欢。”他低低道,声音沙哑中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
“不是……阿辞……”陶织沫低声哀求道,“你放过我吧……真受不住了。”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终于撑起身子来看她。
陶织沫迟疑。
他即刻又吻了下来,专挑她的敏感,边低吻边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能对我负责任么。”
“阿辞我……”他吻得她又痒又痛,可是她真的没力气去推开他了。
他吻更重了,肆无忌惮起来。
“阿辞……”陶织沫有些说不出话了。
“答应我……”他的吻,徐徐往下。
“好。”她唇轻吐出这一字,双手使力想将伏在她身下的他拉起来,本以为自己微乎其微的力气是无法将他拉起来的,谁知他忽然便抬了头,爬起来吻住了她的唇,愈加肆虐起来。
“不是,我都答应了……”陶织沫轻咬了他一口,“你当放过我了。”
他嘶哑道:“这一次,是罚你刚刚的犹豫的。”
……
他趴在她身上直喘气,喘完气后,又笑着起了身,转过身那一瞬,陶织沫叫了起来。
“怎么了?”他回头诧异看她。
陶织沫指了指他的背,忽然回过神来,连忙整个人都钻进被中。
南宫辞怔了片刻,伸展了一下后背,整个背都火辣辣地疼,他却是笑得灿烂。以往的她,在房事上都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他只当她是拘谨羞涩,偏爱逗弄她。可无论怎么逗弄,她都爱压抑着,有时实在忍不住了,便撕床单扯被单。这回,终于不一样了,像只野猫一样地挠人泄愤。
南宫辞窸窣穿好了中衣,却是一把将裹在棉被中的她抱了起来。
“做什么?”
“去暖玉泉泡一下,你身子会舒服些。”
“不、才不要!”陶织沫连忙叫道,无奈身子都被被子紧紧包裹住了,只能露出一个头。
“你不泡一下,我怕你睡多两日都起不来。”他凑近她,咽了咽口水,“我都觉得我有点站不稳了。”
“你、不要!”陶织沫连忙哀求,“等下会被人看到的!你让我穿上衣裳!还有你、你衣裳都没穿好!你看看你脖子!”
南宫辞笑而不语,就这么直直地将她扛了出去。
陶织沫羞得没脸见人了,连忙将整个头都埋进被中。
可是一路走来,皆是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她也不敢抬头看,生怕一抬眼就撞上府中的下人。
下了暖玉池,陶织沫觉得周身酸痛得利害,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还未等她享受片刻,南宫辞便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抵住了她。
陶织沫气急,昨日折腾了那么久,如今还不消停,于是便转过身子来,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肩上。
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前生今世这么多年的委屈,心中更是愤愤不平,愈发用力咬下去,死死不肯松口。她气他,可却更气自己,气自己的不争气。
或许,她终其一生,只能对他狠心上这么一回了。她的牙齿咬破了他的皮肉,甚至都陷了进去,齿缝口中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就差将这块肉咬下来了。直至自己牙关酸得不行了,这才张口拨了出来,再不拨,她怕她下巴都要掉了。
被咬的人明明是他,为何却是她痛出一脸眼泪来,他仍是笑着。
她看着他的左肩,血肉淋漓,实在可怕得紧,她满口是血,流着眼泪看他,他却笑得灿烂,“咬回来了。”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吻,继而深吻,与她血肉交融。
“以后,不许哭了。”他离开她的唇,吻住她流泪的眼。
“还不是你让我哭的。”陶织沫吸鼻子。
“小时候喜欢看你哭,觉得你哭起来很可爱。”他终于如实道。
“你!”陶织沫瞪他,在他肩头伤口上轻捶了一下,他“嘶”了一声,仍是笑得明媚。
“沫沫……我好爱你。”他吻住她,将她身子紧紧抵在池中玉石壁上。
“别……”
“一次就好。”他呢喃道。
很快,她身子已经站不住了,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一只腿。
“对了!”陶织沫突然回过神来,“小七呢!”
南宫辞不满,一下子便顶了进来,她昨夜也问了他许多遍,几乎一喘过气来就问,他嘟喃道:“为夫吃醋了。”说着,便不管不顾冲撞了起来。
陶织沫被南宫辞抱回正室的时候,见卧床上和贵妃榻上,还有书案上……昨晚“活动”过的地方,竟都被收拾整齐了,一下子羞得不顾周身酸痛便跳上了床,将头埋入被中。
她要去楼兰!她没脸呆在这儿了!
“沫沫,”南宫辞扒开她的被子,“要上药了。”
“上药?”陶织沫突然回过神来,他的肩上被自己咬成那样,还有……背上一堆,像猫抓似的,看起来并不轻,是得帮他上一下药,便瞪着他道,“你把衣裳脱了。”
“是你脱。”南宫辞说着便伸手扒她下裙。
“做什么!”陶织沫心一惊,连忙按住他的魔爪。
“给你上药。”他低低笑道。
陶织沫脸一红,咬唇,“把药拿过来,我自己上!”她是觉得有必要上药,可是羞于启齿。
“不行。”他一脸正经,“你自己看不到,我看得清楚些,我来上最好。”
陶织沫羞得无地自容,从被中伸出脚,狠狠踢了他一脚,他笑着“唉哟”了一声,“夫人踢得我好疼。”紧接着便钻入被中,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陶织沫欲哭无泪,没一会儿便被他扒了下裙,所幸他这次收敛了,只是乖乖地上了药,并无不是的动作。
待陶织沫也替他上好药后,立刻就想拉着他去找小七,可是一下床,便倒吸了几口冷气,两股颤颤,站都站不稳了。
“你躺好,”南宫辞将她按倒在床,唇带坏笑,“我去把小七抱过来。”
只是南宫辞去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回来。陶织沫有些按捺不住,蹒跚起来要去找了。
一打开门,便见南宫辞和怜瞳怀中的小七对峙着。
南宫辞一脸认真哄着他,“娘亲就在里面,爹爹抱你进去可好?”
小七不理他,瘪着嘴紧紧抱着怜瞳。
“小七。”陶织沫唤了一声,小七一见,连忙下地朝她飞奔而来,一下子撞入她怀中,陶织沫忍不住退了两步,南宫辞连忙托住她的背。
小七见了他,又扭过头去,紧紧抱着陶织沫。
“小七……”南宫辞轻唤他。
他还是不理他。
“小七,”陶织沫轻声安抚他,“爹爹叫你呢。”
小七泪眼汪汪看她,“爹爹是坏人吗?”
陶织沫咬唇,微笑道:“不是,爹爹不是坏人。爹爹会保护我们,保护娘和小七,你不想爹爹吗?”
小七垂眸,转过身看了南宫辞一眼,又想起了以前爹爹给他带过的很多玩具,低头道:“小七想爹爹的玩具了。”
陶织沫忍不住笑,“那要是爹爹不给你玩具,你还想他吗?”
小七认真想了想,又点点头。
“为什么呀?”
“爹爹疼我,和娘一起。”
“那就对了,之前是娘不好。小七要相信爹爹,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害我们,他会一直保护我们。”
小七点点头,转向身子朝南宫辞伸出手,南宫辞笑,立马将他抱了过去,连连亲吻他,“小七乖。”
“爹爹,”小七紧紧搂住他脖子,“小七想你。”说着,在他脸上“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