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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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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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的缝隙时而被风卷起,从她的角度,正好能一览无遗。
    在她对面,坐着一名戴着斗笠的青衣男子,男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年龄与容貌,可听他声音,竟是那般的熟悉。
    “怎么了?”男子轻笑,“大君入宫,她连大君都不要自己跑出来了,你说她是怎么了?”
    纳兰嫣恣意地眯了眯眼:“她该不会……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吧?”
    男子不语。
    纳兰嫣知道自己猜对了。
    真相永远比谎话残忍,不管上官若知道了多少,哪怕只是冰山一角,都足以叫上官若心如死灰了。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我正愁找不到机会,皇婶便将机会送上门了。”纳兰嫣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先走了,明天见。”
    马车停在梦红楼的后门。
    上官若凭着专属令牌见到了春妈妈。
    春妈妈知晓对方身份,半分不敢怠慢:“娘娘!明大家在唱戏,本来还有两场,但唱完这一场,奴家就让他下来!”
    上官若烦躁地摆了摆手。
    春妈妈领着她进了一个豪华厢房,厢房的窗子正对一楼大堂,能将台子上的戏剧尽收眼底而又不被旁人窥视。
    明月唱的是在宫里编的新戏《薛郎令》,这出戏,上官若听的不多,觉得太悲伤了,听一次哭一次。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太平公主爱上了已有妻室的薛邵,发誓今生非薛邵不嫁。奈何薛邵早已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愿舍弃。武则天又不忍心让女儿做妾,便逼着薛邵在太平公主与他妻子之间二选一,薛邵顶住压力选了妻子。武则天勃然大怒,当即将薛夫人以及薛夫人的母族全部处死。后面,更是以薛家上下数十口人的性命要挟,逼得薛邵终于做了太平公主的驸马。
    戏中,薛邵把对原配的深情、对武则天憎恨、对岳母家愧疚,全部化作冷暴力,加注到了太平的身上。
    这与她的经历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不同的是,她父亲没有杀死诸葛冥的原配,也没有处死那个女人的族人。
    她父亲只是与诸葛冥打成了某种协议。
    什么协议呢?兵权?皇位?
    对!
    一定是这些!
    她父亲没有杀人!
    她没害死他妻子!
    那个女人还活着,就活在行宫!
    不,活在喀什庆。
    也许,活在江南……
    “我没杀人,父亲也没有……他不恨我……我们生了夜儿,还有曦儿……他对我很好……我没害死他妻子……他不恨我……”
    上官若浑身颤抖,力气被抽空,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瘫在了地上。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早说过,不是谁都像皇婶这么幸运的。”
    一道女子话音突兀地响在身后。
    上官若转头,就见纳兰嫣笑盈盈地站在了门口。
    ------题外话------
    我猜,大家的心情应该挺平静的

☆、【39】他的真心

皇帝一路追踪到梦红楼,逮住春妈妈问了上官若的动向。
    春妈妈从没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男子,那通身的杀气让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男子的容貌。
    她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后娘娘的确来过,不过……她已经走了。”
    “有谁跟她一起?”
    “这个……倒是真没瞧见。奴家只知道她在屋子里听戏,等奴家带着明大家上来给她请安时,她已经不见了。”
    一听明大家三个字,皇帝的脸色就垮了:“他人在哪里?”
    春妈妈如实道:“说是去找皇后娘娘了。”
    看来,就连明月都觉得上官若的突然离开不正常。
    “其它人呢?有谁看到皇后了?”皇帝追问。
    春妈妈被对方泰山压顶的气势逼得接连低头:“奴家问过了,谁都不清楚皇后娘娘是几时离开的。”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你敢说一句假话——”
    春妈妈忙不迭地哈腰:“奴家不敢!”
    她是真的不敢哇!
    皇后是谁?
    是一国之母,她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联合外人算计皇后?
    皇帝冷冽的眸光扫过她冷汗涔涔的脸,没再说话,而是进了上官若呆过的厢房。
    皇帝来到上官若呆过的厢房。
    铺着谷粒垫子的椅子上有被坐过的痕迹,左浅右深,在穷人堆里长大的皇帝当然明白这是个二郎腿留下的痕迹。
    上官若从不做如此不雅的动作。
    这里出现过第二个人,不,或许是三个。
    因为桌上有两杯没喝完的茶,杯口都有淡淡的唇脂,颜色较浅的是上官若的,她惯用的味道,他记得;颜色较深的属于另一个女人。
    还在一起喝了茶,上官若认得这个女人。
    上官若认得的都是极为尊贵的人,不会做出翘二腿这样的动作来。
    由此可以推断,这里的确存在过三个人。
    两女一男。
    女人一个是上官若,另一个不出意外应该是纳兰嫣。
    至于那个男人——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他只是想看看对方还能在暗处藏多久!
    一旁的春妈妈看着皇帝的脸色一会儿温和一会儿冷冽,心也跟游走在海浪中似的上下起伏。
    她不知对方是皇帝,可瞧那一身气度,约莫……也猜得*不离十了。
    老天爷喂,皇后养小白脸养到梦红楼了,皇帝捉奸也捉到梦红楼,她这个扯皮条的……真的还有活路吗?
    话说,皇帝知晓明月的存在却没一巴掌拍死明月真的好么?
    你们俩夫妻,该不会同时看上明月了吧?
    春妈妈天马行空地怨念着。
    皇帝则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走到了上官若曾经扶过的墙壁前,她的手捏过糕点,尚有油脂,印下了一个并不大清洗的掌印,掌印下方,又有几道长长的刮痕,像是她指甲的杰作。
    皇帝把手放在上官若的掌印上,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见一楼戏台的表演。
    所以,她是在看戏?
    还是……在看明月?
    顺着她的刮痕一路往下,身子……几乎要瘫在了地上。
    无力。
    这是这个动作给他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无力?
    “皇后来的时候,下面在唱什么戏?”他声若寒潭地问。
    春妈妈不敢怠慢,当即把《薛郎令》的内容详细解说了一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就连皇帝听了,都有种在演自己故事的感觉,难怪上官若会难过了。
    但她傻不傻?别人下套给她钻,她就真的乖乖钻进去了。
    他要真的是薛邵,还会跟她生下两个儿子吗?
    “笨死了!”
    春妈妈以为皇帝在骂自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多公公带侍卫们顺着皇帝沿途留下的记号追来了,皇帝骑的什么马,他骑的什么马?皇帝是什么功力,他是什么功力?皇帝都把现场勘查完毕了,他才跟条累死狗似的气喘吁吁地进来。
    “七……七……七爷!”
    皇帝排行第七,当着外人的面儿,他称呼皇帝七爷。
    春妈妈一瞧一大堆侍卫杀进来,吓得尿都差点儿撒了出来:“壮士!奴家小本经营!求放过!”
    皇帝淡淡地看向了她:“皇后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春妈妈怔了怔,眼睛一亮:“有!钱袋!”
    还是一个只装了两张银票的钱袋,且一张银票被写得乱七八糟,另一张被戳得千疮百孔,要不是它来自皇后,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她早拿出去扔了。
    皇帝打开钱袋,这袋子的质地一摸便知不是上官若的东西,可那银票上的字迹却真真切切出自上官若的手。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两首唐诗罢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多公公挠了挠头:“皇上,娘娘写诗做什么?”
    皇帝没说话,看了一眼破了不知多少个洞的银票,把它往这张银票上对齐了一放,窟窿里,有字出现了。
    自、不、灭、独。
    多公公一头雾水:“这是啥?”
    皇帝在脑子里理了理顺序:“独自不灭。”
    多公公问:“什么意思啊?”
    皇帝摸着银票上被泪水模糊了字迹的地方,面无表情道:“独自前来,否则灭口。”
    “啊?独自前来?一个人去吗?皇……”看了看春妈妈,多公公咬牙一转,“七爷!不可啊!”
    春妈妈恨不得把头垂进裤裆里了,她是傻子也有几分明白了,皇后娘娘不见了,案发现场就是她的梦红楼。
    妈呀,出大事儿了!
    皇帝此刻没功夫与春妈妈计较,不过这个养着那么多小白脸的地方着实害人不浅:“拆了!”
    他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开始砸招牌了。
    “呜呜……大人!壮士!老爷!七爷!您放过奴家吧!奴家小本经营啊!做到今天不容易啊!”
    春妈妈哭得潸然泪下。
    是真的不容易。
    怡红院被京兆府给掀了之后,她费了多大力气才巴上梦红楼。
    眼看着靠戏班子打出了名气,就连郡主与皇后都对这儿的戏子产生了兴趣,哪知没嘚瑟几天,便又让给人拆了。
    “我这辈子是跟青楼有仇哇!”
    ……
    皇帝收好信件后离开了。
    多公公忙不迭地追上去:“皇上!皇上!您不能去啊!这是个陷阱!”
    还是个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陷阱!
    跟皇后娘娘平日里看的市井话本一模一样,这玩意儿,看多了居然也能成真,什么世道哇?
    皇帝牵了自己的宝马。
    多公公扯住缰绳:“皇上!是不是纳兰嫣抓了娘娘?”
    除了她,他想不出谁跟皇后的八字这么犯冲了!
    皇帝翻身上马:“让开。”
    多公公抱住马脖子:“皇上!您不能去!真不能去!”
    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吧,年度好奴才,必须要拼命拦下前去送死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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