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清岩似乎要说什么,但到了嘴边只是抿了两下嘴唇,在神情的看了我几秒钟之后,又掉头离开。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我总觉得他认识我。
“嗨,看什么呢?”一个娇俏的女声打断我的思维,“刚才是谁呀?我在二楼远远看到你们过来,还怕看错了呢,果真是你。”
“你头发怎么剪这么短了?”
我并没有回答她,转身进入咖啡馆,店里放着一首the cranberries乐队经典的一首歌曲《dying in the sun》。
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后,李曼琳略带委屈地看着我说:“可可,你怎么了?一直联系不上,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人不多,咖啡店很安静,此时Dolores O'Riordan完美的嗓音低吟浅唱: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get things get to me
……
优美的旋律,个性的嗓音,这也是我和李曼琳最喜欢的乐队之一,我们还试过一起组合,一个写歌一个唱。
“我们相识多久了?”我开口问她。
“四年。”李曼琳顿了顿又说,“确切地说是相识四年,成为闺蜜是三年。”
“那,如果有人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背叛我,你会吗?”我紧盯着她的眼睛。
“当然不会,多少钱也不会。”李曼琳清澈的眼神写满坚定。
“那我们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你会像电视剧中一样想除掉我吗?”
“我们性格不同,怎么可能爱上同一个男生。”说完李曼琳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说如果。”看我表情很严肃不像开玩笑,李曼琳收回笑容。
“不会。就算真喜欢上了,我也会退出。”
李曼琳狐疑地看着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可可?为什么问我这些?”
我镇定地看着她说:“这是我最近刚看的一部小说,宫斗戏。最好的两个姐妹进宫后反目成仇,太可怕了。”
“你呀你,那是小说,这是现实。再说了,咱俩这么亲密,连蒋晨都嫉妒,谁能拆的开。”李曼琳眯起眼睛笑着说。
在提到蒋晨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李曼琳下眼睑轻微抽了一下,如果不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蒋晨是李曼琳的男朋友,也是大我们一届的师哥,念法律系,两年前两个人便在一起了。去年蒋晨开始实习,在市郊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住,今年我们毕业后,我回家,而李曼琳便搬进了蒋晨的房子一起生活。
喝了一口咖啡后,李曼琳看似随意地问我:“对了可可,你韩式集团的面试怎么样?”
我抬头看向她淡淡地说:“通过了。”
李曼琳先是措愣了一下,旋即眯起眼睛开心地说:“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这么高兴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说。咱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我还是淡淡地说:“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庆祝的。”
察觉到我一直不冷不热的语气,李曼琳低下头长发遮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呢?工作找的怎么样?”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肯定没有找到工作。
李曼琳脸红了一下尴尬地说:“我能力又不如你,现在还没有公司约我面试呢。”
我小口抿了一下咖啡说:“你也可以试试韩式集团。”
“我,我不行的。”李曼琳摇摇头,眼神似有不甘。
“我帮你。”端起咖啡杯,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我缓缓说出这句话。
“这,怎么好呢。听说韩式集团把关很严格的,万一露馅了,在这个行业中我们可上黑名单了。”真难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直以为李曼琳多么单纯多么小白。听听,连作弊这事她考虑的都不是作弊本身不好,而是以后的利益权衡。
以前小白的似乎是我。
我说:“初试你好好表现,复试我帮你做一个作品就好了。以后进了公司好好努力自然就没事了。”
“这样行吗?如果可以,那自然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可可你对我最好了。”李曼琳高兴起来。
往窗外望去,这条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寥寥几个行人,夏天炎热的阳光让人无精打采。
街角似乎停着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待要细看的时候它又开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下意识反应是韩清岩……
我看看时间说:“出来这么长时间,我先回去了。”
“啊?这么快?不一起吃饭了吗?”李曼琳问。
我拿起包,只回给她四个字:“等我作品。”
起身下楼走出咖啡店,我顶着太阳小跑到街角想看看车还在不在,不一会便汗流浃背。街头意料之中,空空如也。
而咖啡店二楼,李曼琳在窗前站的直直看向我消失的方向,表情很是扭曲。
☆、chapter7
周五的晚上。
在我告诉爸妈下周一正式去韩式集团上班后,二老高兴的一直合不拢嘴。爸爸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菜,还拿出一瓶不知什么年份一直舍不得喝的酒打开来庆祝。
吃饭的时候,我正式跟父母提出了在公司附近就近租房子的计划。因为我们家里并不住在市区内,上班的路程就算自己开车也需要一个小半时左右,公交或者地铁的话需要更长时间,考虑到上下班方便,以及作息时间会更规律,爸妈也没有多犹豫便同意了。
妈妈说:“可可,爸妈不是那种非要护着子女一辈子的思想,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儿女总要长大的,多锻炼经历也很好的。”
“是的可可,有什么情况一定跟爸妈讲。还有,想吃爸爸的菜了,就趁周末回家。”爸爸说着似乎都有些红了眼眶。
“老头子,高高兴兴的你干嘛呢。”妈妈打了爸爸胳膊一下。
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更不舍得了:“放心吧,我又不是长时间不回来,而且,我跟好朋友一起,会很安全。”
吃完饭后回了房间我打开电脑,浏览一些租房信息。趁这两天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搬过去。
浏览着靠近韩式大厦的房子,因为位于市内最繁华的区域,租金自然价格不菲,性价比很低。
找了一个多小时记下了几个电话,打算明天去看看具体情况。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钟,扭头看看花卷在墙角的窝里熟睡了,团成一团,好不可爱。它现在还是小小的一只,跟最后长成跟加菲似的大胖子完全不同。
关上灯,不用担心梦魇,我也很快睡去。
周六吃过早饭后,我约好了一个房产中介,打车准时奔赴地点。
中介小伙子说车子进不去最里边的街道,太窄了,所以从路口步行要大概七八分钟的路程才能到达那栋楼。
这一段路程上,小伙子不停地说着哪里还有哪里有什么样价位的房子,可以都看看多比较。果然房产中介能很能侃,看着他大概刚成年嘴边的胡子还是淡淡的一圈,年纪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搭的样子,我突然想笑。
“好了,到了。”停下脚步。
我抬头看这古旧的楼房,它的年纪估计比我还大一轮吧,这么繁华的街道上居然还藏着这么破旧的建筑。环顾这周围多是这种矮矮又灰黑的楼,有点像老上海弄堂的感觉。
走上台阶,年久失修,到处是裂缝和残缺,楼内黑森森,似乎也没有声控灯。
走到三楼,小伙子拿出一把钥匙,捣鼓了好一阵开了防盗门,里边一层木头门锁都没有直接推开了。
走进去,灰尘扑扑,呛得我一阵咳嗽。
“这好久没人住了,打扫一下还是很干净的。”小伙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并没有仔细看,我退到门口问:“还有别的房源吗?比这个好一些的。”
“要好一点的你早说嘛,你看白跑过来一趟。”小伙子利索的又锁上门,快步下楼梯走到街上。
“不过价格要贵很多。干净一些的装修好一些的,一整套至少一个月要三千。”小伙子比出三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要不,我再看看,今天麻烦你了。我看好了再联系你。”我赶紧拒绝道。开玩笑,我实习期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多。
小伙子很不开心的走了。嘴里嘀咕着:“又便宜又好的房子哪里找,这可是市中心。”
没赚到钱,还白跑一趟,人家能开心吗。
看样子,我这房子需要找好长一段时间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只能每天往返于家里和公司之间了。
往回走着,我边走边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如果上班后,见到韩清岩我该怎么打招呼呢?打又是以什么态度?朋友?上下级?这一世见到的他又神秘又难懂。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这不,立马验证了。
最近三天两头突然晃悠在我面前的韩清岩又出现了,这次没有开车,只是穿了一身休闲装呆在路口,身后是车水马龙的大街。
“你真的很闲,而且似乎总能找到我。”我看到他后直接问。
韩清岩一直看着我走近,眼神深邃耀若星辰,可是我看不懂。
他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房子。”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很奇怪,在他面前总能实话实说。
他很平常地问:“买?”
我解释说:“租。我家离公司太远了,上下班不方便。”
“哦。”他站直换了一下姿势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看我没反应,他想了一会后又补充说,“你好奇我吗?”
我点点头,当然好奇,但是好奇又害死猫,我可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韩式大厦旁边有一栋房产,平时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月中有一半时间不在。”他提出很诱惑性的条件,“你搬进去,只交水电、不要租金。”
要不是前世熟悉他,我都会以为他这是看上我了或者想包养我,豪门霸道总裁不都是这样子做的吗。不过,绝对不可能,就算他想包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