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府中治病疗伤。”
说罢,她的大肥猪蹄一把揽过林小狐纤纤细细的小腰儿,半搂半抱地就要将近乎昏厥的某狐狸带走。
话说此时,我们可怜可悲的林狐狸,早被因那妇人凑近而愈加清晰的浓烈刺鼻香味熏得口吐白沫意识模糊,就差倒地而亡。但为了自己的清白,某狐狸挣扎着张开涣散的大眼,气丝如游地吐出:“夫人请自重。。。”
未见人来先闻声上
她这话儿,让那妇人停下脚步,捂着大嘴,“咯咯咯”一阵肉颤地笑。笑完之后,她翘起一根兰花指,亲密无比地一点林狐狸那惨白兮兮的小脸儿,娇滴滴地说道:“没想到小公子你还是个雏儿,这么害羞呢。没关系,奴家就喜欢你这样不谙人事的。”
说罢,她又揽紧脸色更加惨白的林小狐的身子,就要离开。
酒楼大厅之中人本就多,他们这一响动,早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见这丑陋粗妇就要将那店小二半抢半请地带走,不觉翁谈议论之声大起。
“这就是那传闻之中,京城有名的淫娃荡妇虎威夫人!”
“据说这夫人是西潘郡主,她父皇与我们冥德帝交好,她远嫁京城后,夫君死的早,我们圣上就册封了她这个虎威夫人的头衔,准她再觅良婿。”
“谁料啊,她这些年来,拿着鸡毛当令箭,到处搜集俊美少年!唉。。。今日着实可怜了这店小二,这般漂亮的一个人,就这样毁了啊。。。”
众人叹气惋惜之声,顿时不觉于耳。
却说这揽着林小狐,将要走至酒楼门口处的虎威夫人,眼看就要抱得美人归之时,酒楼门口忽然蹿出两个彪形大汉,墙一般堵住了她的道路。瓮声瓮气说道:“虎威夫人,没有我家主人同意,您怕是不能带走我们阁中之人!”
软在那肥猪妇女怀中,只有气力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的狐狸,满眼冒光,感激无比地看向那哼哈二兄弟。
其实说来也玄乎,林小狐自那虎威夫人靠近自己,一阵熏香扑鼻后,便觉四肢乏力,头昏脑胀。她并不知道,虎威夫人是西潘之人,通晓各种迷香媚毒,像这种最低流的迷香,她早已有了免疫,纯属熏在身上当熏香用,只可怜了咱这狐狸,脚底抹油之功还未来得及发挥,已被熏得手软脚软,动弹不得了。
再看此时门口两方人对峙之势。哼哈二兄弟说完这些话后,那虎威夫人瞬间收起了脸上作态的小女儿之气,扳起脸孔,顿时便有了几分煞气与威严。
未见人来先闻声下
围观众人皆在心底暗暗叹道:不愧是名门虎将之女,果然有几分气魄与威仪!
虎威夫人黑起面后,将怀中的林小狐交给身后的侍从,紧紧盯着哼哈二人,冷冷开口哼道:“你们两个下等奴才,居然敢挡我的路!我好歹也是冥德大帝册封的虎威夫人,就是你家主人亲自出来,也怕对我要礼让三分,如今岂能容尔等下人对我如此大呼小喝!你们置皇家的威严,置圣上的龙仪与何地!”
她这话说得一派凛然气势汹汹,不由得让哼哈二兄弟互望一眼,面露为难犹豫之色。
这虎威夫人,虽声名狼藉一届女流,但毕竟算得上是皇室贵族之人,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却委实是不太敢招惹。
虎威夫人话音落后,偌大的酒楼便是一阵冷寂与沉默,此时怕就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晰。众人皆停下言语屏息垂头,恐怕这亵渎了皇家颜面的罪名安在了自己头上。
长久凝固的静默之中,忽传来一阵响亮无比的击掌之声,这声音似从楼顶地底四周墙壁无孔不入般传来,令众人顿时争相扭头引颈,寻找这声响发出之人。
连方才一直满脸威严与镇定的虎威夫人,此时也是蹙紧眉头,略带疑惑的张望寻找。她心底十分清楚,这击掌之人,武功定然不凡。
击掌之声似有节奏般一长一短,一顿一停,让众人心脏的跳动,也不觉跟着这掌声起落,揪揪拽拽,没有真实的疼痛,却也好不难受!
片刻后,那掌声停下。大厅中央的高处,接着传来一声慵懒沙哑,魅人至极的声音。
“虎威夫人,在下这小小酒楼,怕盛不下您这样的尊躯,我这酒楼之中的人,也怕承不起您这样的关心与厚爱。若您要强行为之。。。”
说道这里时,那声音一顿,又夹杂着几分凌厉与阴霾的开口。
“强行为之。。。若今后夫人您遇到什么变故与不妥。。。也便与我这小小四层楼阁无关,到时,您若心生悔意,也莫怪他人下手狠毒。。。”
得意忘形之后上
这声音越念越小,到最后几字之时,渐成呢喃耳语,余音袅袅,回声当当。不停在众人心尖耳畔萦绕缠结。久久不散。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飘渺若天际传来的声音,亦霎时让虎威夫人肥脸煞白。她急急一挥手,命身后的侍从放下林小狐,慌乱着摇动肥胖的身子,逃一般匆匆离开了酒楼。
被虎威夫人那帮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侍从丢在地上的林狐狸,眨巴着大眼,笑得得意明艳。
奶奶地,刚才看那肥婆惧怕落荒的背影还真是爽呆了!真得万分感谢方才那说话之人,他可是挽救了咱宝贵的清白啊!想到这里,林小狐的秀眉又渐渐蹙了起来。
那神秘人到底是谁?仅两句话就将那牛掰哄哄,不可一世的虎威夫人吓得耗子见猫一般落荒而逃!难不成。。。他就是咱那挨千刀没人性没人格的腹黑资本家BOSS?!
若他真是那BOSS,那咱是要对他感恩戴德还是继续怀恨在心??这个大大滴难题,让林狐狸刚刚明媚了几分的小脸,此时又纠结成一片。
悬尔阁三楼之上,依然阴郁着面的玄致老头儿,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望着软塌之上坦衣斜卧的男子,恭敬地说。
“主人,此时暴露了身份,是不是为时过早?”
红衣妖冶的男子,一直挂在唇边的笑容攸然一逝,转瞬又愈发灿烂。他轻抚自己怀中不知何时窜来,毛色雪白柔亮的波斯猫儿温顺的脑袋,声音和煦慵懒,恍若清风吹拂。
“玄致,你是在怀疑我的决定?”
深灰衣色的老头儿面色便是一白,飞快掬手跪下,声音颤抖。
“属下万万不敢!”
红衣妖冶美男极满意地一声轻笑,伸手示意那老者起身,声音柔和微暖地说道。
“玄致,你年纪大了,倒真敏感的过了。你是我万分信任之人,我怎会伤害于你。”
得意忘形之后中
依然微拱着身的老者,闻言嘴唇颤抖,眼眸中泪花闪动。
主人说,他是他万分信任之人。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总是满脸柔和笑意,内心却坚硬如冰,生性多疑的绝美男子,对自己说,他是他万分信任之人。他的眼,便不觉酸了。
主人,多谢您的这一句信任。从此,就是为您赴汤蹈火,粉身碎骨,玄致也在所不辞!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弃您,与您为敌,玄致,也定会站在您身边,生死不弃!
按下内心排山倒海暗涌的老者,直起身子,目光精亮地望着面前,那风华绝代,睿智狠决的红衣男子,满眼的忠恳与钦佩。
红衣的男子,此时微眯着狭长的凤眼,玩味地打量着楼下大厅之中,被众人围在中央,小脸儿略显苍白,却眉飞色舞,满脸得意,滔滔不绝的小人儿。他的手依然温柔地抚摸腿上波斯猫儿柔滑的毛皮,轻启殷红的唇瓣,似是叹息又似呢喃般小声语道。
“小狐儿。。。呵呵,这样的人儿,何时才能像这猫儿一般乖顺。。。若是这样乖顺,恐怕是已没有味道了。。。天澜,这一次,你的眼光倒是不错,你看上的人儿,我很喜欢呢。。。很喜欢,如此完美的棋子儿。。。”
话说咱家刚刚逃离了淫妇魔爪的林小狐,此时被众人当作民族小英雄般围在中央,唾沫横飞,洋洋洒洒地吹嘘着自己方才为了保全贞洁,所抱的赴死决心与崇高勇气。这一番吹鼓下来,已令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中,除了一份热烈更添一分佩服。
这目光令某狐狸受用的紧,她愈发直着腰杆,大眼一眯,得意的一个翻身,却是想要翻到那一旁的空桌子之上,好让自己站得更高。
孰料,迷香药性还未完全褪去,在空中翻到一半的林狐狸,双腿一软,直愣愣跌了下去,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摔了个四脚朝天!
得意忘形之后下
被这一幕雷到的众人,先是呆滞了几秒,复又皆回过了神,望着地下摔得呲牙咧嘴,表情扭曲的某狐狸,一个个笑得弯腰驼背,好不猖狂!连那一直黑着面的哼哼,也是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黑脸憋得通红。更别提憨豆子那喜形于色的小小少年,此时早已笑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去了。
只可怜了咱家出了大丑,成功从英雄变成笑星,里子面子尽失的狐狸,赖在地上,将小脸死死埋在怀里,任众人怎样劝说,都不抬起头来。
呜呜。。。呜呜。。。果然得意不能忘形啊!像咱这样,一忘形,不仅把屁股摔成了好几瓣,连咱最重要的面子,也丢的一块儿不剩!!更更重要的是,咱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严还有英雄形象,此时怕是早已一去不复,只剩一个磋兮兮的狗熊衰样儿!
话说那风光无比的一日,林狐狸经历了大悲大喜又大悲之后,累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她回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榻之中后,便再不愿起来。
倒是憨豆子那小破孩儿,很讲义气地将晚饭为她端好,洗澡水给她提好,还在她恬不知耻的吩咐之中,跑到阁楼马厩处为她早已牵回来的灰烬喂食。
急急扒拉几口饭后,林小狐关好门窗,小心翼翼将衣衫褪尽,解开束着双峰的白布,狠狠吐气流泪。
奶奶地,今天摔得那一跤还真是实在!不光把咱的屁股摔出红肿,连这胸前过度丰满的柔软,都因为这一摔而震得生疼到现在。奶奶地,这悬尔阁的地板,也太质量过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