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过他细致的脸庞,吹落了他一绺滑下来的髮丝,粉嫩的朱唇在金黄的馀晖下微微嘟起一抹娇俏可爱(咬线头)的唇形。
这样的画面,有着道不完的风情,诉不尽的韵致……真真地令人赏心悦目。
柳言岫轻轻地将师容的一绺鬓髮勾到了他的耳后,这时,他才发觉到柳言岫真的醒了。
“醒了?”抬头看着柳言岫,师容面上带着安心的笑容问道。
因为他早从会姨口中得知,自家娘子只是因为动用真气而遭致反噬,只要好好休养几日即可。所以他才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有点心疼了。
“嗯,”说着就坐了起来。
“妳可以起来了?人还会不会不舒服?”师容拿起靠垫让她垫在身后,又从头到尾地将她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满脸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让你担心了。”
“还好,只要妳没事了,我就没事。”
“嗯。”
“要不要喝茶?”
柳言岫摇摇头,“不用,我要梳洗一下。”
“好,我去。对了,我还要去跟爹说一声妳已经醒了,好让他安心。还有,这件我刚刚缝好,妳顺便试穿一下。”说着师容将衣物递给了自家娘子,转身就出去帮她打水了。
“容……”柳言岫本想叫唤小侍去做就行了的。然,他家亲亲夫君却像风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看着手中这针脚细密、质地柔软的中衣,柳言岫一颗心已经软热到不行。她知道,以现在的条件,其实已经不用他亲手为自己缝製衣物了,但他还是为自己亲力而为,这让她深深地感到非常的窝心与甜蜜。
柳言岫没想到就连这水也是他亲自端了进来,马上就上前去接过来。
“这水让人去端来就好……”
“我可不想当一个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五体不勤的人,再说,妳是我的女人,宠妳也是应该的。”
“嗯。”听到师容说了,‘妳是我的女人,宠妳也是应该的’时,柳言岫虽然觉得他这样的说法不伦不类,也有些不太适应,但却还是让她感到相当惊喜的!
等柳言岫在洗漱之时,师容连日来一边照顾着她又连做了几日针线而有些困顿,正歪在软榻上小憩,忽然就落入了一个殷热的怀里。
这带着浅香又熟悉的气息令他心安,并没睁眼,反倒像个小猫咪一样往那温暖的怀里鑽了鑽,鑽得柳言岫再也按耐不住,揽着他亲了个天翻地覆的时候……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了几下,期间还夹杂了柳父的声音。
两人俱是一惊,马上分开!
“言岫,我听说妳醒了,过来看看……”
真素滴!在这样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候,怎偏偏地……唉!实在扼腕啊!!
……
由于,炀帝提前让柳言岫放了个长假,加上她身体恢復得相当好,而且,武功方面似乎也隐隐地有所突破与精进呢!
但她与家人一直住在安宁长帝卿府裡总不是个事儿,再说,师容势必要出阁,总不能让他出阁了还住在他家府裡,像什么样不是?
于是这天,她便与师容两人身着轻装易服,来到了离安宁长帝卿府外隔了两三条街的凤华西街来。
这裡的地段谈不上尊贵,但,胜于远离市集,环境也相当的清幽。最主要的是,曹夫子一家也设籍于此。以后柳言岄嫁过去后,两家不但离得近,也更加亲近些。
所以当柳言岫带着师容过来的时候,曹夫子早已帮她打听了两三家房子,就等着她们一起来挑选。
第一家,格局严谨,屋型优美,建筑装饰也典雅大气,木质门窗凋工精美绝伦,屋子以红瓦白牆。建材多以珍贵樟木建造。这裡,园内遍筑亭、台、楼、阁、皆精巧雅緻。迴廊环绕,益显清幽曲折,搭配以假山、莲池、植栽扶疏掩映,胜景俯仰皆宜。
第二家在曲折的小巷中不受限制地展开。房屋三进式建筑,前有庭院,后有院落,东西院各有一座阁楼,环境相当清幽雅致,在牆边里有一截台阶可以巧妙地弯上三折,台阶下有一湾清澈的小水流和一大片的空地。小流水的岸边栽植着一棵桃花一棵梅花一排小巧可爱的鼠尾草,阳台上一路垂下长长的藤蔓,优柔地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绕过后院两边楼台两相互应。迴廊上一排清竹一小凉台,景致如画。
第三家类似前世徽派建筑,共有的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凋花,屋顶的凋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让人有种置身洗涤铅华后的纯淨。
真是三家各有千秋啊!!
最后,两人选定了第二家,原因无他,因为空地多,可以种蔬菜。
找来了屋主的管家,签了合约,付了定金。在曹夫子家用了一顿色香味聚全的午膳,才告别曹夫子曹师爹妻夫两。想要回府,看看时辰还早,柳言岫便带着师容到处逛逛。
第93章 使团
鸿胪寺迎宾馆
西延国太女……虞可求,自五月五凤国凤凰浴火节之上,自己出手相助救下来的小公子,就一直惦记在心裡。然,也因而记住了那个紧随保护在凤国太女身边,身着红衣官服长相俊雅清丽,且介于少女的青涩与成年女子稳沉持重之间的小小文官,便隐秘暗地的派人探查。
不久,她便查到了那日随身保护着凤国太女司鸿磬身边的那位,身穿五品红衣官服的少女是谁了。
她竟然是凤国此届的文科状元柳言岫,也是安宁长帝卿府上未来的儿媳。
而那位小公子,就是安宁长帝卿遗落在外十年,最近才寻回认祖归宗的独生子……师容,封号:容郡卿。
为此,虞可求还特别地将容郡卿从小到大的生活过往,打听得一清二楚。虽然知道了他与柳言岫两人间有着密不可分的情分……
但,那又怎样?
他与柳言岫两人的婚事,至今不是还悬而未办吗?听说是凤国炀帝故意施压留中不发。可见定是不满意柳言岫寒门出身,认为她配不上师容容郡卿的不是!
于是,西延太女虞可求见缝插针,上表求亲。
当然,炀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次日早朝。
有几位来自“西延”的使者会来朝觐见。
到时到了大朝这一日,甭管谁家哪个要成亲,朝臣们都没有请假或休沐,十个里倒是有八个是带着“看热闹”的态度上朝围观这群使者的。
在她们想来,这西边来的使者,不是样貌怪异,就是有衣着古怪,却没想到几位使者一上殿,且不说其他如何,就这般相貌外表,生得好啊!真真让人生生讚叹了几许。
西延来的使者一共是八位,为首的,英姿卓然,五官深邃,名唤虞可求,看起来十七八岁,一身金织滚边湛蓝与白色相间的华服尊贵高雅,头戴精緻华美的水滴式蓝宝石额饰,是西延国的皇太女。另外六人是这位皇太女的副官,也是西延负责主管外交的官员,皆是俊眉鳳眼。
最后一位使者有些古怪,她一头褐色头髮,长相身材皆于凤国人无疑,只是瞳色发耍雌鹄词咚曜笥遥嗝蚕喈斬W丽也极为阴柔,美得与男儿家几无两样的女子。
西延太女虞可求请求面君,当着朝臣面重提此事。
这次,太女司鸿磬站了出来,严声厉道,“我凤国从不以帝、郡卿和亲!”
西延太女虞可求急忙表示,她不是要凤国和亲,而是求亲,是效彷邻国西辽王,要以一国为聘,求娶凤国安宁长帝卿的独子容郡卿。从此西延国就是凤国的属国,当凤国的儿媳。
对凤国,她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
毫无意外的。她依然被拒绝。
西延国土虽也强大富庶,但凤国疆域也相当辽阔,多一个属国不多,少一个属国不少!再说,莫说西延国离凤国天远地别的,两国间还隔了一个大海洋,真要管辖?根本是鞭长莫及的不是?
再说,两国间要靠一个男子来维持友盟关係?那实在太微薄也太不实际了!唯有比国力拼军容,那才是真真的立于这天地间于不败的雄筹资码好吗!
太女司鸿磬接着又说,“容郡卿早已经成亲,差的只补个婚礼而已。而他的妻主正是‘御前初授柳中顺大夫’。”
这是正式对朝臣公开容郡卿与柳言岫两人间的亲事了。
西延太女虞可求求亲被拒在太女司鸿罄之下原就在意料之中,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才出乎她意料之外,几乎不用她再作推动。就导向了她所预定的目地上了。
三日后,西延太女虞可求借宫中演武场宴请凤国君臣。
宴席间。一套套西延国热烈奔放的华歌美舞上演,看得人心激动,接着是武者们表演的各人看家本领以及演武、展示了她们西延国的武术与剑法。
演绎完毕。西延太女虞可求便提出了几项请益与要求。
其中除了武术切磋,还包含了一些有关数题与自然理科有关联的题目,还一副傲视群伦地提出了若是能破了她所提的题道问题有丰厚奖励。
西延国使臣们的内心,暗暗地哼笑道,‘就不信妳们凤国能有多高能智慧的能人,可以来破这我国精心研究所得来的几个常人能解开的题道!’
当然有些题目,对于这群古古代人来说还有些懵懂未化,但对于坐在集结了千百年智慧结晶的大巨人肩膀上过来的师容来说,那些题目简直是儿科了。而被师容教育过又是学霸的柳言岫当然更是不在话下了。
于是,在西延国使者们心中的所谓的超级难题,在师容与柳言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她们所出的几道题目,就这样生生地在师容与柳言岫两人的联袂下一一破解了!
当下,凤国朝臣举殿欢腾个个眉开眼笑一副趾高气昂的,西延国使臣则个个灰头土脸……
当时,西延太女虞可求一看着师容那一副自信从容,眼神更是晶灿光亮的一一地破了她们从国裡所带来的题道时,虞可求不但没有感到生气,反而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