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不过看到儿媳大口吐血的情景,师不会赶忙让人请太医。
等御医诊治的结果,柳言岫是悲痛过度引发而起的内伤,此刻心结已解,只要细心调养就行。
御医开了完了药方,要走之前,柳言岫朝她说了一句,“周太医今晚为医治本官而来,甚是感激。”
周太医是何许人物?在宫中担任职务的都是人精。当然是听出了柳言岫的言下之意。知道太多秘密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她随后回了一句,
“不敢,请柳大人,节哀顺变,要好好休养身体才是。”完后,就告退而去。
听了两人这话,师不会只静静地看了柳言岫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容儿还活着的消息要对外封锁,遂低声下令。
与此同时,虞可求也挑着眉看着柳言岫,当然这是柳言岫的事,她只是个局外人,当然更加不能问不是。
“谢谢。”这句是针对虞可求说的。
“……”虞可求本想说不客气的,但,此时有这了麽好的一个讨取人情的机会,岂可这样就放了,那不就太可惜了?“其实,妳也不用谢我,我不过借此在妳身上做了顺水人情以投筹求报罢了,当然这情,我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妳也是要还我的。”
“当然。”
“容儿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并没有。”虞可求坦白地说。
“他不是服下解药了吗?”
“本殿身上带的是百解丹,虽也是皇室特製的解□□丸,却也只能暂时抑制毒素蔓延。若真要完全解了容郡卿身上所中的“桃颜眠醉”的毒,就还得用我皇室特製专用的解药,以及配合刚採摘下来新鲜的“紫果”才行,否则,一年之内容郡卿还是必死无疑。”
“这“紫果”不是生长在西延国北面那险峻的清峰岭上吗?”
“正是,想不到师将军不出门依然能知天下万物之事,本殿实感佩服。”
虞可求一顿!本想师不会虽然是一位难能可得的将领,但再强的将领最终不过是一名武妇而已,没想,人家还博文多学得很呢。
这才真正的由心敬佩着这位凤国前平蛮大将军,师不会。
“岂敢,既然如此,我知道了。”说着,师不会即往宫中的方向离去。
等师不会再回来时,也顺带了一则消息。
此时,虞可求也早早回鸿胪寺的迎宾阁了。
“这次我国出使西延国,妳也是使臣裡的一员,此去西延国,容儿就交于妳照顾了。”
“会的。”
“嗯。”
这时,柳言岫才与师不会言明了,自己为何要把师容活着的消息压下来的意思。
一来,对师容下毒的人一定知道这“桃颜眠醉”的药性,只是不知道对方要做什麽?
二来,对外发丧是希望借由此事能发现对方的意图。
三来,柳言岫已经知道对师容下毒之人是谁了,她就是五皇女。
柳言岫敢如此笃定,完全是由今天她的话语中得知解析而来的。因为她曾对自己强调了“梨花白”这御酒的。
可知道是知道了,光是从对话裡,是根本无法拿五皇女怎样的。
汤药和稀粥也很快被送来。
“容儿的“葬礼”已经定在三日巳时举办,与此同时,妳就随着使团出发去西延国。”师不会对柳言岫说着她与炀帝商议后的结果。
师不会当然还会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并决定接下来如何做了,又仔细地交代了柳言岫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才离去。
此时,师容基本还不能怎么活动,所以是柳言岫主动亲近,翻转了他的身子,两两相对。疲累的身子,受伤的心,熟悉的气息,温暖的体温,一切,都在在地告诉两人,她们没有失去彼此,她们还能碰触得到彼此………
要怎么办呢?紧紧贴靠在一起,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这样,即便是老天也再不能把她们分开了吧。
静静的夜,浅浅的呼吸,相拥的两人度过了这场劫难,但此事也在他们心中刻下了深深的惊恐,午夜梦回,这是否会成为他们摆脱不掉的梦靥?抑或者随着时光的流逝,此事终会被他们所澹忘?
第101章 給妳
京城的某一处民宅裡………
“真的?!连太医都诊断了容郡卿死了?而且丧礼定在了三日后下葬?”
“是。”
“哈哈哈……子庸,妳说,要是她们知道了容郡卿只是表面上跟死了一样,其实根本没死,且还被她们亲手给活埋了后,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啊!!”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五皇女司鸿砚。
她到此刻,还是贼心不死!
“殿下,那……”
“当然,下完葬,等现场人们都散了之后,马上将人挖出来,一接到人立刻将这颗药丸让他服下,不得有误!还有直接就送到那儿去。”
“是,属下遵命。”那叫子庸的女子,从司鸿砚手裡接过药丸,笑声应道。
容郡卿的被害,除了“桃颜眠醉”之毒来自西延国皇室,而虞可求来自西延,不但是使臣,又是贵为一国皇太女。
还有,一经细查,果然如杨柳儿说得一般。虞可求和柳言岫与容郡卿三人之间真的牵扯不清。
要不是杨柳儿说了虞可求也喜欢上了师容,恐怕自己都不会知道呢!
说起“桃颜眠醉”这毒,竟是五十年前毒“死”了先皇太君后的药物。
这,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人说了,当时西延国怕与凤国失了和气,当年就全面销毁了这种药物,所以,如今就连身为西延皇室人的虞可求来说,恐怕也不知道这份药的存在吧!就算知道也不知道其中的效用吧。
只可惜了五十年前的那位先皇太君后了,当时就那麽被活活埋在土裡枉死了。
要不是那位将药交给她之前,说了这麽一个典故,让她知道了这药还有这麽一个的玄奇妙用之处时,她是绝对不敢使用的。
依照自己的布局,母皇是查不出什么的,那么,母皇会如何看待虞可求?听闻此事的周国又会有什么举动?
关键是柳言岫,她所深爱的容郡卿是死在西延国皇室之毒“桃颜醉眠”,而如今容郡卿的“死”,虞可求的嫌疑最大不是?
因爱生恨哪!“我既得不到,别人也别想拥有”这是多麽好用的杀人动机啊。
最好是让她们两人自相残杀,斗个妳死我活!
哼哼哼……
……
这两日大多时间师容都在柳言岫身边忙碌,柳言岫依然是专注的清澈眸子,端雅清瘦的身子。
别看柳言岫白天还一副谈笑自如,风轻云澹的。一旦到了夜间睡梦中的她,已不复以往的安然平静,一股不安全感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睡到半夜总不自觉地紧皱着眉心,也会低唤着师容的名字,即便拥抱着他而眠,她的身子却依然会不由自主地紧绷且微微颤抖着。
大概是师容一身冰冷地软倒在她怀裡时的那刻,带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身心伤害吧。
师容唯有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后背,回应着她的轻唤,直到梦靥不再,她软下了身子,却也汗湿了额发。
每每看着身心如此受累的柳言岫,都让师容好心疼好心疼。
她才十七岁的孩子,身心都还在发育当中,没有被自己突然的“死亡”弄到崩溃,已经算是很坚强了吧。
可是他不是心理医生,无法帮她做心理重建,就只能陪着她慢慢熬过这段受创的心灵伤害。
白日来临,柳言岫知道夜里响在耳畔的那一声声安抚来自于自家夫君,“给我一些时日”,柳言岫如是说。
即便夜里吵醒师容,让她很自责,但历经了那场生离死别之后,此时的柳言岫心裏有着极大阴影,只要师容离开她的视线太远或是太久,她就会感到相当的不安与恐惧,深怕一个错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虽是一个夜晚的时间,对她而言都是漫长的。
然,师容何尝不是?
他们俩受伤的心灵,都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疗癒。
他回以她更直白的话,“妳不在身边,我会更加害怕。”
终于换来了她安心的笑容与坚强。
是啊,她是个大女人,不坚强起来怎能好好给自家夫君一个支撑的主心骨?!
柳言岫的伤势逐渐好时,虽然师容用着亲吻,用安抚……但她的梦靥在夜里还是时有发生。
最后,师容破了自己十七岁才要与柳言岫行敦伦之礼的守则。
今夜,他要直接以身相许给柳言岫。
“给妳。”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前世信息那么发达,有带肉肉的言情小说,师容少说还涉猎了不少呢。
何况像柳言岫这样一个姿容气质都出挑的美女。
可是的可是,看过并不代表着他就会啊!毕竟连活了两世,到如今都还是一隻“处子”,面对真实作战的洞房之事对他来说,不会惊慌失措是骗人的。
师容心底总觉得有些紧张与尴尬。虽说是男的,但要他此刻主动的话……他还真不知要从何处下手。
正当他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时,柳言岫已将他搂个满怀,低低地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你说你要将自己给我?”
“嗯。”
柳言岫的手不容师容有反悔的空间,迅速又轻柔地穿过柔软的锦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衣襟上的盘扣,另一只滑上进他的狎衣里,并轻轻地揉捏着他那小巧鲜嫩的红茱萸。
师容觉得被她触碰到的地方像火在烧一般,便不自主地扭了扭,将身子往更里面拱了过去。但没多久,他身旁的位置又被她紧紧地占据了,那双手虽然没有继续动作,可却依旧放在他的身躯上不肯离开。
柳言岫修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她将师容的身子翻转过来,一只手自然地垂落在他腰间,她带有磁性的低声偎在他的耳畔轻道,“好,那就将你自己全交给我吧。”
师容不知道是在为与柳言岫如此男女颠倒过来而憋扭,还是庆幸着柳言岫是他的女人?总归,师容心中五味陈杂的感受着这种奇异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