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容不知道是在为与柳言岫如此男女颠倒过来而憋扭,还是庆幸着柳言岫是他的女人?总归,师容心中五味陈杂的感受着这种奇异又撩人的特殊感受。
听着耳畔的柳言岫传来浓重的呼吸声,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又不敢乱动,只好身体僵硬地躺在那里。
可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部与发间,那种奇异的感觉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可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不动,因为她的手有如星星之火一般,然被她轻抚过处,皆足以燎原……
柳言岫看着他那张粉色含春,秋眸潋滟,朱唇微启,欲拒还迎,娇媚馨软的模样,只觉得全身茫茫酥。低头朝他的樱唇亲吻着,体位刚好抵在他的热源上,缓慢的摩擦起来。
师容只觉得自己的那处贴上了一个很热的地方。隔着衣料,摩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也摆动起腰肢,随着柳言岫动作。
“……唔……”师容轻声低吟,一道道的热潮勐烈的直冲至该处。
那种奇异的感觉让师容觉得该处渐渐涨痛得令他很难受,不知该如何排解,双手在柳言岫身上胡乱的抓,腰间动得快了几分,双腿夹紧柳言岫的腰来回摩梭。
柳言岫听他那道柔媚,酥麻到了骨子里,便用伸手在他身上抚摸了起来。
红绡帐内尽缠绵,鸳鸯共游比婵娟,娇唇羞启玉肢颤,青丝化舞绕心尖。
此后,师容用了好长好长一段且极尽的缠绵,来让柳言岫感受到他一直都安然活生生地待在她的身边。
而柳言岫每每都要看着欢爱过后染上情潮的他,就这样活生生地安然地窝在她怀着睡熟,听着两人相伴的心跳声,她才能安心地入睡。
也便有了如今这般,走出那场梦靥,她与他之间的默契、祥和、以及坚若磐石。
……
三日后……
容郡卿的葬礼如时举行,而知晓这副御赐紫金棺木中装的并非师容本人的没几人。
而在葬礼上更多人都看到的是一个满脸憔悴,神情落寞,身影孤寂的柳言岫,大多都叹息着这位原本官场情场两得意,多麽意气风发的少女啊。
如今,年纪轻轻就丧了偶。
三日之前,她还一副少年得意,英姿孛然,风风光光的娶了安宁长帝卿的独子容郡卿呢,没想,新婚一天都不到,容郡卿竟然当晚就猝死了。
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今日,对柳言岫的人,疼惜者有之,关心者有之,大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也有之。
送完了夫君容郡卿的丧礼后,柳言岫即得随着使团出使西延国的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会儿更是被人们拿来当茶馀饭后的谈资了。
“我看,那柳郡马就是太年少得志了,这不,连天都嫉妒了,才会将她的夫君给收了去的。”
“哎,听说了吗?这柳郡马就要随使团出使西延国了呢。”
“想必是炀帝怕她见景伤神,才特意安排她出国门去的吧。”
“可不是,那麽个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的美娇郎,在新婚之日不到一天哪,竟然说没了就没了!要我面对那样新房变丧房也要触景伤神了。”
“我看妳恐怕直接哭死,就随着人家而去了吧!”
“哈哈哈哈……”
在容郡卿的葬礼隆重举行时,司鸿砚看到柳言岫那一身的寂寥落寞,也看到了此事对柳言岫的沉重打击后,她那曾经多次功亏一篑的郁闷,全一扫而光。
谁让她柳言岫不长眼!本殿多方讨好,她不但不感恩以报,还对本殿不屑一顾的!
此时,蛮非的狼烟已经起燃,“桃颜眠醉”之毒也会让西延国和我国的关系紧张起来,周国又有司鸿琴在替自己操弄且运筹帷幄着,那……想来,凤国这片母皇所坐拥的江山,再过不久就该换成自己来掌握了。
哈哈哈……
当本殿坐上了那个位置时,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妳………柳言岫!!!
还有再不久,她那美人夫君也终将让本殿手到擒来了,哈哈哈……
美人在侧,江山在握,真真是人生一大快哉啊!!
此刻幻想着这种种美梦的司鸿砚,心情甚为舒畅。
第102章 出使
办完丧礼,柳言岫遵从炀帝圣谕,以促进两国和平交流的名义带领使团前往西延。于是,辞别皇帝,她带着使臣们与西延国皇太女一行人启程往西延国前去。
原已“驾鹤西归、音容宛在”的师容,此时改装易容,一身女子的装束,身份是炀帝特派给身为此次出使西延国使团主官柳郡马的贴身侍女………子雘。
师容素来自然大方不拘小节的谈言与举止,加上本就介于男女之间清雅的嗓音,倒让他此时的女子身份不易被人揭穿。
不过,在外人面前改了声调的师容,在与同行的虞可求、虞可心姐弟俩面前即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因为没有隐瞒着她们的必要,这趟出使本就一半公差一半是为了要解师容身上“桃颜醉眠”的毒而前去西延国的。
至于他何时恢复身份,稍待一段时间就行。
这段时间是为炀帝的人争取的。在布局之人以为阴谋得逞,并不防备的时候,皇上的人要悄悄行动,尽可能多的探知对方的势力分布和潜藏的阴谋。这也是柳言岫透过师不会与皇上商量着让葬礼如期举行的原因。
至于师容最先被御医诊断是中了西延国皇室秘毒“桃颜眠醉”,后因有西延国太女出手相救,便也及时能够猜测到了布局之人显然是想在凤国与蛮非燃起战火的同时,更製造出凤国与西延国间的疑虑,好使两国的关系也陷入在紧张裡。
为了不引起布局之人的疑心,炀帝心中虽知此事大概与西延国皇室无关,但在明面上,并不解除对西延国皇室的存疑,所以故派使臣前往西延国送去国书,询问西延国皇室中的“桃颜眠醉”是否有所遗失。
当然,在布局之人看来,容郡卿中了西延国的“桃颜眠醉”之毒而亡,炀帝表面上势必要与西延国皇室有所交涉,但炀帝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让使臣表达出希望两国交好的态度,不能在蛮非战事已起的节骨眼上,连西边也燃起了战火吧。
对付五皇女,目前还不用柳言岫出手,尽管她内心很想亲手与五皇女算算这笔账。
不过,柳言岫其实也知道,以五皇女的资质来说,从五月五凤凰浴火节开始想要策动这一环接一环且环环相扣的阴谋,她,司鸿砚是绝对没那份能耐的。
突然,柳言岫脑海灵光一现……
是那个女子吧?!那一年花灯节时,容儿差一点被她掳走!!
她是谁?
会是她吗?前朝逆贼司鸿琴?
这事,还得请岳母去查。
听岳母说先前派出去的隐卫,暗查任务没有停止。在未解决之前,五皇女再平庸,但若真被人利用的话,始终是一个隐患。只有从中掌握住在她背后操控的人的情报,方能杜渐防微。
五皇女背后的那个人,危险的不仅在于她的实力不凡,更在于她的手已经伸进了皇城,不过,只要能查出对容儿下毒之人,也就能摸出那女子在京城中所安插的钉子了。
现在是皇上亲自出手的时候,皇上绝不会允许有人动摇她的江山。若是那女子真是前朝逆贼司鸿琴的话,那一切都说得过去。她现在还引发蛮非扰乱边戌足以说明这人的贼心不改,为此,皇上势必会对那女子以及对五皇女展开调查。
可惜,她太聪明了直接将药拿给司鸿砚,看来司鸿砚已是她被丢弃一颗弃子了。这条线,大概也从这裡就断了。
尽管自己想借炀帝之手对付五皇女,但毕竟她是炀帝的女儿,人总是有私心的,除非炀帝真能做到大义灭亲,否则,关于司鸿砚朝师容下毒这件事,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的。
一切整装就绪之后,师容跟柳言岫着使团领着海陆两支卫军,与西延太女虞可求回国的使臣团队一行,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当容郡卿的丧礼过,墓园裡只剩下一杯高耸黄土空冢。
等一众参加丧礼的人员全走得一乾二淨时,从阴暗角落窜出了两三个人来,几个人手裡各拿了铁剷、铁锹对着容郡卿的新坟开挖了起来。
当然,才开挖了没多久,三人一下子就被人赃俱获给逮住了。
师不会马上逮人,一方,即使自家儿子的坟虽是假冢,但她也绝不愿意让人轻易亵渎。二方,这坟也不能让对方知道是假的,就算知道了也要等他与儿媳平安回来了再说。三方,对方既是敢来挖坟,就必然是在觊觎着自家儿子。
她师不会的儿媳是柳言岫,也只能是柳言岫!因为只有她才堪以匹配得上自家儿子而已!!
一从三人口中审出,师容身上的毒,果然是五皇女下的,后又下手去挖坟,她的这份心思根本是昭然若揭。
炀帝当时气得想当场将五皇女除去皇氏宗亲身份罢黜为庶人的,但又考虑到师不会说她的背后有那人唆使,不起出这人来,她也不甘心。
此事又事关重大,其中的盘根交错,不知这京中有哪些人就是她网织下的牵丝人。
炀帝当然不可能让这桩丑事传扬出去,更不能让那人看笑话!最后炀帝还是愤恨地将五皇女从此事中摘除出来,而那三名五皇女的手下就没那麽幸运了,自是被判以盗坟之死罪处置。
当然,于此,炀帝对师容那是私底下是有多补偿的,这事且过暂予不提。
……
到了出使当天……
为了让丧礼更加真切逼真,所以,除了皇帝,柳言岫与师不会是完全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人的。
所以才会有安宁长帝卿连连因丧子而哭昏了几次的事来。
就因师不会非常心疼连连因儿子的死,已经昏倒了几次加上身心也憔悴不已的安宁长帝卿后。最后忍不住了,一当师容与柳言岫要出国门之前,师不会还是当先告知了他,并将他带到京城外的十里亭相送。
他是容郡卿的爹亲更是柳言岫的岳父,所以,亲自来送送柳言岫也属常人之举,所以并未引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