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生在阳春三月,每年生日他都大办,反倒是他自己的生日,也就是带着下人出来,找个馆子,自己喝上一壶闷酒,想着再也见不着的八哥,九哥蒙头哭一夜。今天他的心情是真不好,没想到会有这不长眼的凑到跟前来了,富察皓祯,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算。
“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银霜,他是那么高洁,那么美好······”
十爷听得是一阵反胃,挣开皓祯的手,一脚就踹了上去。这皓祯也是跟阿克丹学了一身功夫的,立刻还手,跟胤俄战上了。
“别打!咱们是硕王府的,我们爷是皓祯贝勒!”小扣子,阿克丹叫嚣着跟多隆的护卫们打成了一团,他就是个伺候太监,下手无力,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爷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多隆打架,早听说他身手不错,还真是啊!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别看那皓祯折腾的厉害,都是花架子,多隆那小子逗他玩儿呢!”
多隆上手就是典型的布库手法,收放自如,再来两个皓祯都不够看的。“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身手!”摔跤这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速成的,先不说他那动作眼熟,就他那打架先上脚踹的习惯也跟上辈子一个样,十爷就是十爷,什么时候也改不了那冲动脾气。
“贝子爷,别打了!好歹是个贝勒,您手下留情。”陈淮眼看那皓祯给打的鼻青脸肿赶紧上去拦下来多隆,这一个贝勒一个贝子,那个受了委屈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贝勒,他算哪门子贝勒,爷怎么不知道硕王得儿子也承爵了?”戏也看够了,永璧总不能让自家人吃了亏,打了异姓王的儿子,和打了一个贝勒性质可不同。
“世子爷,您行行好,给劝劝。”陈淮如同看到了救星,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世子,您是世子,求求您劝劝他们,千错万错都是银霜的错呀!不关贝勒爷的事,他也是怜惜银霜······”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世子爷好福气!”胤禛笑着打趣永璧。
那小白花一身白衣,楚楚可怜的站在一旁掉着眼泪,一听永璧世子的名号,立刻奔过来跪倒在永璧面前,哀哀凄凄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是,那双勾魂媚眼却婉转的射向永璧,抛着一颗颗秋天的菠菜,司马昭之心,除了那只耗子恐怕没人看不出来吧
“你算什么东西,给爷滚远点!来呀,还不把这些闹事的都给爷丢出去,吃个饭也不让爷安静。”
皓祯眼见自己的梅花仙子又给人侮辱了,气的想过来跟永璧理论理论,给小扣子一把拉住了。“我的公子爷,那可是和亲王世子,王爷都惹不起的,您为白姑娘想想啊。”
“哼!一群纨绔!银霜,别怕,我带你走。”皓祯上前去扶起哭的伤心的白吟霜,小扣子和阿克丹搀扶着白老爹,走出龙源楼,后面是不绝于耳的嘲弄声。
“好了,你出过气就算了,好歹他爹也是个王爷,还真能打死了。”永璧拽着多隆,招呼胤禛上楼,找了个雅间坐下了。
“他算什么王爷!”爷虽然给人圈了,外面的事也都知道的,怎么不晓得雍正什么时候封了个异姓王,那个人小心眼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还能容得下别人称王?听说宫里皇后还养着个异姓王之后,也是老四封得。这鬼地方处处透着古怪,虽然也是叫大清,明显不是他原来呆的那个了。
“这个皓祯,是你那好朋友皓祥的哥哥吧?不看僧面看佛面。”
“呸!他也配,九······这谁啊?打扮的真怪。”感觉挺熟悉的,这么奇怪的打扮,爷要见过肯定记得,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啊?难道是多隆小时候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都看了四天了好歹留个言啊各位。
四爷党,不是!也不是八爷党!╮(╯▽╰)╭我是四八党。爱新觉罗·胤俄“俄”这个字是替换用的,木有办法,打原来那个就是个问号,你们知道他是十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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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兄弟 。。。
“我正想给你引见呢!苏砚棋,字文睿,玻璃坊的东家。”满人是不准经商的,虽然暗里都知道玻璃坊有永璧的份子,明面上还是胤禛一个人的产业。
“什么?玻璃坊是你开的?”多隆听罢好好打量了胤禛一下。“你也是洋人那边来的吧?”胤禛带着瓜皮小帽,挡住了那新长出来的黑发,脑袋后那半短不长的金发扎了个小辫。胤俄看见了以为他跟汤若望,郎世宁那些人似的,学清人留辫子。
“唉?这你可说错了,他这头发啊,是染得。他是地地道道的大清人,不过就是早先跟个洋师傅学过学问罢了。”
“拜洋人为师,现在可不多见了。”胤俄低头喝了口茶,隐下眼底的怀念之情。“拜个洋人师傅就算了,怎么还把头发染了?耳朵上还打眼儿,跟个娘们似的。”
“呃。。。。。。”关于胤禛那耳朵永璧也好奇好久了,却也不好意思问问,不过这多隆说话也忒直了吧?观察了一下胤禛的脸色,奇了怪了,这人居然乐了。
能见到一位兄弟胤禛很高兴,尽管两人有点过节,毕竟是上辈子的事了,他乡遇故知那种感觉,让雍正爷看什么都顺眼了。“你们这些皇家子弟接触的洋人多,听过圣经故事吗基督教有个七宗罪,傲慢、妒忌、懒惰、贪婪、饕餮、色欲······”胤禛指着那7个耳饰一一解释,最后手指摩挲着那个银色十字架。“暴怒。这是我背负的最大的罪。”
胤禛似忏悔版的认真表情,让两人觉得有点沉重。这时候小二端来了酒菜,永璧急忙为胤禛倒了一杯,“自圣祖过逝,这北京城信洋教的就少了,我只知道那佛家有七苦,还是小时候在太妃那听来的。”
“这样就很好,那些基督徒的野心太大,那些西方国家的国王任免都要看教会的脸色。”
“神权高于王权?不至于吧,我看那些洋师傅们对圣上很恭敬啊!”想想那时侯,皇阿玛是不许洋人大肆传播他们得教义,原因是在这儿啊!
“信仰这种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大清子民信仰佛道二教教由来已久,基督教不容易插进来。后面没人撑腰,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不过那些洋人心眼里大概是看不起我们的。”胤禛压低生意说。
“凭什么!”胤俄大吼一声。其实他也觉得现在这位掌权人有点不着调,但是在大事上老四这个儿子还是很有为的。
“这话只能悄悄说,千万别传出去,你们知道'资本主义'吗?” 胤禛从奴隶谁会体制讲起,讲到了西方各国的殖民扩张,英国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演变,世界各州的现状。地球是圆的,世界很大,胤俄和永璧二人觉得他们是在听一场天方夜谭。“所以说那些外国人的眼里,我们这些自称天朝上国的大清人,只是些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而已。国外的机械化在发展,西方人在世界各地都圈了殖民地,圈到大清来是迟早的事。”其实英国人对大清有了势在必得的心思是在马戛尔尼访华后了,还有很多年呢!现在努力发展还不晚,这些泱泱大国的子民也该觉醒了。
“文睿!慎言。”永璧擦擦头上的汗,起步推门看了看周围。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一点儿,要灭九族的。
“开海禁?”胤俄一把捏碎了手里的酒盏,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不愧是十爷啊,粗中有细,能一针见血,看见问题的关键。“这是一方面,我们已经落后很多了,派人到国外学习先进技术是必须的。”
“两位,停停,这话不能再往下说了。吃菜,吃菜,天不早了,该回了。”他这是招了个什么主儿啊,回去要找阿玛商量一下,玻璃厂不能开了!
永璧怕喝高了收不住嘴,拦着没敢让多喝,完事还亲自送二人回府。
胤俄15岁那年与胤禟重逢,知道他重生在了硕王庶子皓祥的身上,而且日子过的并不好。胤俄心疼哥哥,便鼓动九哥搬出来住,给他在福祥胡同买了座宅子,和胤禛住的地方也没有多远,胤俄很多时候都是住这里的。
“多隆,兄弟对不住了。今儿晚上就当咱们没见过面,什么都忘了吧!”
“你也相信他说的对吗?”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你我就是个闲散宗室,我阿玛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知道。”是个人谁愿意老咒自己死啊?还有那些叔公们,谁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过。永璧心里也有点清楚苏砚棋为什么搭上他这条线了,可惜,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根本帮不了他什么。
“回来了?”
“九哥?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晚饭吃了吗?”胤俄一开门就看见胤禟坐在那里等他,又惊又喜,脸上立刻阴转晴了。
胤禟外出办货走了半个月,回来先去了硕王府看翩翩。临出门又被他那便宜哥哥拦住狠狠咆哮了一顿,这才知道他跟胤俄打架了,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却等了2个时辰才见到人。
“吃过了。本想给你庆生的有事耽搁了,你跟耗子打架了?伤者哪儿没?”
“就他!”胤俄撇撇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九哥,我今天遇着弘昼家的永璧了,他领我认识了个人。那人我总觉的认识,却又想不起来了。他挺有意思的。。。。。。”
“哦?能让你十爷上心谁这么大面子。”胤禟笑着问,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叫苏砚棋,你不是怀疑那个玻璃坊背后还有人吗,就是他开的。九哥,九哥你怎么?”
胤禟脸色黑的难看,是痛苦,又是愤恨,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攥的死紧,狠狠地,都掐出血来了。“他是不是有一头金发,还打着七个耳洞?”
“九哥,你也认识他?”难道九哥也听过姓苏的那番言论吗?
“呵呵,认识?岂止认识,你也觉得他眼熟吗?他不是别人,是雍正!是爱新觉罗·胤禛,我们得‘好’四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所谓的抽风神马的今天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