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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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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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TM给老娘等着!”郑萍萍冷哼一声,帅气地甩甩头发,踩着高跟鞋哒哒走向电梯。
  气场太强大,夏暖立马闪到一边,想瞄瞄桑建川此刻的表情,奈何人早背过身离开了。她突然想起贾一洋滚蛋前骂他小白脸、吃软饭,心里怪怪的,难道这货被那个叫郑萍萍的包了?赵时飞给他的薪水不会少到需要他出卖色相吧?她想不通,摇摇头,去找田禾。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再被锁我就自挂东南枝!
(? _ ?)

☆、第28章

  第二天,田禾筋疲力尽从床上爬起来,骨头都要散了,赵时飞昨晚简直不是人,是禽兽,禽兽!
  一想到等会儿要被夏暖嘲笑,就恨得牙痒痒!
  她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可是一看到餐桌摆放的精致早餐,肚子就没出息“咕咕”叫起来。顿时没了脾气,揉揉眼睛,吞吞口水去厨房拿碗筷。男人厨艺太好也是犯罪啊!
  碗筷拿出来,她却故意只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下来就着小菜细嚼慢咽。
  赵时飞眼前浮现她昨晚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情大好,就没和她计较,弹了一下她脑门,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
  果不其然,一到机场,眼尖的夏暖就瞄到了她脖子。亏她还特地穿了件半高领薄毛衫,然而没用,一抬下头扭个脸,那些羞耻的痕迹就大大方方露了出来。 
  有赵时飞在,夏暖没那么得意忘形,只是间或抛一个媚眼过去,惹得田禾想揍她。
  飞机要起飞了,赵时飞再不舍也不能亲自送她上飞机,在登机口揉揉她小脸,“一落地立刻给我打电话。” 
  田禾像模像样敬个礼,迅速回身,拉了夏暖就跑。妈呀,再肉麻下去,上了飞机夏暖会审死她的!
  赵时飞对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翘了翘嘴角。 
  飞机起飞后,夏暖压着声音罗里吧嗦喋喋不休审问,田禾起先还红着脸敷衍她一两句,后来索性装睡。
  夏暖一人无聊,也戴上了耳机睡觉。
  飞机落地后,田禾开机给赵时飞报平安,然后和夏暖坐机场大巴去订好的酒店。
  美美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也到了和小佳表姐约好的晚饭时间。
  田禾见过小佳一面,到了饭店一眼就认出来了,再看她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心下登时有点失望。
  夏暖和亲亲表姐来了个热情相拥之后,插科打诨问:“姐夫呢,我远道而来,他不说宝马豪车相迎,连个面也不准备见?” 
  小佳没好气拧一把她肉乎乎的脸,“他临时加班晚点来。你这张破嘴要不这么损,早把自己嫁出去了!” 
  “打住!你被我妈附体了?”夏暖最烦别人跟她提这茬,好像一个女人只要到岁数了没结婚就成了社会公敌,她才毕业还不到半年就被七大姑八大姨说成了剩女、没人要的,社会对女性的宽容从来少得令人发指。 
  菜上齐,姐夫邓之诚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来迟了,我自罚一杯!”邓之诚带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没想到酒量还不多,一大杯白的喝下去眼皮都不带眨的。
  夏暖捅捅田禾胳膊:“东北人,你懂的。” 
  田禾暗暗捏紧了手指。
  “你好,请问你是田禾么?我叫邓泽航,是法医鉴定中心的实习法医,关于你父亲田仲义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她至今尚能准确无误回忆起,那个斯文稚嫩的年轻人操一口浓重的东北音。
  时间会催老一个人的模样,改变一个人的口音,甚至改名换姓,但是,品性呢?它也能被偷梁换柱吗?
  尽管非常不确定,田禾仍决定试一试。
  *
  第二天中午,邓之诚下班后来到餐厅,没有看到打电话约他的表妹夏暖,反而看到了她的同伴,田禾。
  坐下后对田禾颔首致意,“夏暖呢?不会是因为我昨天迟到,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虽然见面不多,但了解那丫头性格。
  田禾笑着摇头,“她没来。”
  邓之诚错愕。
  田禾两手平摊在桌面,努力平定心神,“是我想见你,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她平静张口:“如果我叫你邓泽航,你会不会想起什么?”说完,面无表情望着对方。
  可惜,对方脸上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抱歉。”邓之诚扶扶眼镜,“我想我没听懂你的话,邓泽航是谁?我不叫这个名字,我叫邓之诚。” 
  拿不准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田禾本着人性善的认知直切主题:“五年前你在南合实习时候给一名叫田仲义的死者验过尸体,你发现了一些异样,还告诉了他女儿,他女儿叫田禾,当时刚高中毕业。”说到这儿她喝了口水,让自己放松,也给他时间考虑,“你想起来了么?邓泽航。” 
  对方一脸迷惑,“对不起,我真的不叫邓泽航。田小姐,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 
  赵时飞说过,成年男子只要没整容,只要不是从大胖子变成大瘦子或反过来由瘦子变成胖子,相貌是不会有大变化的。五年前的邓泽航20来岁,如今三十岁左右,即便体态有轻度变化,五官是不会变的。所以,只要田禾记忆没出错,十有八九这个邓之诚就是当年的邓泽航。
  田禾对自己记忆力百分百相信,她冷笑:“邓先生,请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法医。”出于惯性,邓之诚答得很利索。但立马意识到不对,忙解释,“这只是巧合,田小姐,我真的不是你找的那个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田禾坚信没弄错,现在的邓之诚也是法医,这绝不是简单的巧合,从事这类性质的工作,一般不好跳槽转去其他行业。
  赵田禾捏捏眉心,不无失落地说:“邓先生,我不会逼你的。我知道,当年都是因为我的愚蠢连累了你,害你失去了工作。我来找你,只是想重新寻找证据,把害死我爸爸的人绳之以法。你是做法医的,正义感一定比谁都强,你愿意看无辜者冤死,凶手逍遥法外?”
  对方抿抿唇,喝了口水,“田小姐,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很抱歉。”
  她握紧拳头又松开,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作罢,苦笑:“好吧,就算我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打扰你了邓之诚先生。” 
  *
  平直硬邦邦的柏油路面,田禾走起来却像走在淤泥里,深一脚浅一脚,要不是夏暖及时蹿过来扶住她,很可能她就摔倒了。 
  夏暖没问,一看她惨兮兮的小脸就明白什么状况了。抱抱她,底气不足安慰:“咱们先回酒店,再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我把他绑了严刑逼供,不怕他不招!”
  田禾本来都快哭了,一听二货说胡话,“噗嗤”笑了,“净说疯话,绑他有什么用?还不如绑了桑建川给你做压寨相公呢。”
  “呸呸呸,谁稀罕他给我……”忽然明白过来田禾这是一箭双雕,夏暖急得要揍她,“田小禾,你才是女土匪!” 
  回到酒店一合计,夏暖决定再会会邓之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田禾不同意,他那个态度明摆着拒绝合作,硬问问不出什么来,还是照原计划回去,日后再做打算,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跑了。
  飞机在夜色中降落南合,还不到48个小时就重新回到这片土地,田禾却觉得去了好久好久。
  看到赵时飞那一刹,她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他笑着凿一下她脑壳,抱进怀里,“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脸?” 
  被他一嘲笑,她连忙掏纸巾。
  夏暖捂住眼睛,指缝露得大大的,坏笑着:“我什么都没看见!” 
  先在机场附近吃晚餐,再送夏暖回家,赵时飞和田禾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 
  门一推开,来不及开灯赵时飞就把田禾按到了门板上。
  他喘着粗气,“昨晚,我一整晚都没睡着。”
  田禾小脸被压在他质感极好的风衣领上,有点硌,她想换个舒服的位子,头刚直起一点点就又被他按下去,唇舌朝她柔软的耳根袭来。
  田禾呼吸不畅,尤其在察觉他动手解她扣子,急忙气息不稳地喊停:“我要洗澡!” 
  赵时飞拦腰抱起她,“一起!” 
  一起?!!田禾要疯了!
  这一夜揭开了田禾羞耻史新篇章,她竟然在浴缸里和他……还好没开灯,不然真没脸了。回到卧室后,他依旧不依不饶。
  “小东西,你以前胆子不是很大么,嗯?”最激烈的时候,他含着她耳垂,身体绷得紧紧,像是要断裂开。
  田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声音断断续续,“你不……要……没完没了……” 
  这个夜晚最终终结在没完没了中。
  田禾心里明白的,他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她过分纠结邓之诚这件事,只不过手段太无耻了,简直无耻至极!
  一想起他夜里的无耻,手头工作都没做不下去了。看看时间不早了,抓紧赶进度。
  同事们都在议论照壁,她这才知道,被自己那么一闹,项目被暂时叫停了,工地不许开工。林风推得一干二净,称东西是从古董贩子手里购来的,有收据有□□。
  听说那个园林是给林家老爷子庆贺八十大寿用的,被叫停了,田禾幸灾乐祸,但如此一来就搅了赵时飞的生意,说不定齐云还会冲他发难,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司很人性化,专门给员工留出了下午茶时间。趁大家都放松休息无人注意时,田禾拿了几样点心悄悄溜去了楼上。
  出了电梯,远远看见桑建川站在赵时飞办公室外,四处观望,看样子像在放哨。
  果然,看到她,他忙招招手。
  “怎么了?谁在里面?”给了他一块蛋糕,忍不住好奇地问。
  桑建川接了蛋糕,正要张口,办公室门开了,赵时飞和两个陌生人走了出来。那两个人一个穿着蓝黑色制服,另一个没穿。
  穿制服的那位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鬓微白,一张端正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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