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人不去救她,小姐已经七日毒发了,她半截断剑还没有拔出来,如果……如果……如果主人不救她……小姐,只有死路一条……主人求求你,柳儿求求你……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七日毒发!
他记起来了,他不但换了她的解药,不,即使有解药她也不一定能熬得过去,再加上身上有伤……
“余已经说过了,她的死活与余无关。”他冷硬的眸子上飞速地掠过担忧,瞬间有被冷酷掩盖。
肯定熬不过,毒发,再加上剑伤,即使是个铁人都会死掉,更何况她!
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和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喊柳儿名字:“柳儿,柳儿!!”
柳儿心慌意乱,管不了自己在主人的面前,匆忙地又跑了出去,遇到满头大汗来找她的丫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拔了剑……止不住血……昏、昏、过去了……”丫鬟惨白了脸色。
殿下平日里待他们这些下人不薄,逢年过节让有家回的全回去过年,平日里家有人有个什么,殿下又出钱又出力,所有人的卖身契,殿下也全部烧毁了,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忠奴。
“而且……而且……殿下……女……女……”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丫鬟惊慌的语言让柳儿明白过来,必定殿下昏了过去,止不住血,大夫和丫鬟去帮忙,结果……
她的女儿身被拆穿了!
丫鬟缓过神来,吸吸鼻子:“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柳儿姐,怎么办啊?殿下的血止不住……”
外面的对话,南霁云都通通听见。
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拔剑了!!
正文 梁上君子
他忘记她的坚持和固执,她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之前的磕头,之前的谢谢,她不去挽回,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他对她来说就是这样。没要必要的无须放下她的尊严。
她跟他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是尊严问题,而是她觉得这是必须利用的手段。既然他说开了,那么她和他就一刀两断。
她可以断得干干净净,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而他——
南霁云一掌推开身上的女人,他站来,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就气愤地冲出去。
而他——
却没有办法做到对她的无情!
龙曦,你是不是看中了这点,才敢拿生命来开玩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赶到她的房间时,看到被吓到一旁的大夫,没有想到堂堂的五殿下竟然是个女的……这这,会不会掉脑袋啊?
而且突然像狂风暴雨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现在眼睛里烧得可以喷火,尤其是看到她半露的小巧肩头,和一脯柔软时,愤怒地看向大夫的眼眸,让大夫以为自己几乎要被他杀掉了。
“滚!”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出这话。
大夫和身边的丫鬟被他的气势威慑住,吓的脚软,不由自主地退出了房门。
他快步走到床边。断了银剑被她拔出来后扔在地上,剑身上染满了刺目的猩红,而因拔剑后体力不支地昏到在床边,惨白的脸如同鬼魅,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女人。
然而,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身体的血液染湿了她的全身,该死的女人。
他快速地伸手点了胸口的几处大穴,抑制血流的速度。而后掏出一丸红药,扳开她的嘴,让她含在嘴里,这药主用人参,有延气的效果。
扯裂她的束胸的棉布,南霁云庆幸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血脉流过的黑痕毒气延着血管的方向从四肢朝胸前聚集,没办法了。先治疗外伤,再说毒的问题。他解下头上的蛇镯,拧掉蛇头,里面的黑色粉末对准她充满勒痕和血迹的伤口撒去,黑色药末见血立刻融化,渗进了伤口,白皙的皮肤立刻被染成黑色。血顿时止住。
他一手将她扶了起来,翻身上床,坐在她身后,划伤了自己的两手,满是黑血的两手贴在她单薄的脊梁,源源不断地将自己内力和毒功输入她的体内。
“你要死敢死……我要整个天朝给你陪葬!”她应该知道,他说得出做的到!
柳儿着急赶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南霁云在帮助龙曦疗伤,她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么这个人只有主人。
她立刻吩咐下去,不允许任何打扰这个房间。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这个疗伤的时间超过了南霁云和柳儿的想象。一日一夜的时间,全是为她治疗,为她抑毒的时间。
他给她的药并非最好的解药。
他故意的给她的解药只有不足一成的药效,每次毒发的痛苦,他要她记清楚,她不过是他的药人,记清楚这点,天朝的皇位也好,不属于她。
她是他的药人。
他的!!
龙殇收到龙曦遇刺的消息,立刻从东宫赶了过来,到了五王府,没有想到柳儿却不允许他进去半步:“太子殿下,现在大夫正在为五殿下疗伤,您现在实在不方便打扰。”
“什么大夫?宫中的御医并无传昭为五弟治疗。”龙殇深拧眉头,他可以让人拉开柳儿,强行破门而入,可是柳儿眼睛里的坚持,确实不像在说谎,难道这个时候真的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一位关外的神医。”柳儿胡乱编了个借口。
“神医?”当真有什么神医,他会不知道?
“是的。”
既然柳儿如此回答,龙殇当即决定退而求其次,眼见天也要暗下来,要办事也方便。他妥协道:“既然如此,为本宫准备想厢房,本宫等皇醒过来。”
柳儿想了一下,这样应该可以,便命人带了龙殇到客房。
月上树梢头,一轮下弦月让龙殇隐隐觉得不安。听到龙曦受到袭后,他猛然一惊,立刻明白过来,会这样做的人,天下只有一个人。
司徒宦,他不是被逼急了,他只是利用手下那帮死士,不仅要斗智慧,偶尔使用武力也是他的招儿。
他在打探龙曦的底。龙曦受伤,司徒宦要看到底有多少人在为她卖命,那些是异己,他要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掉。
而着五王府里,必定有司徒宦的手下藏匿其中。
他推开窗门,一跃而出,在月色的掩盖下,借树枝跃上房顶,人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龙曦的房上。
小心翼翼地掀开顶上的瓦片,屋子里并非漆黑一片,有人点上了灯烛,足以让他看清楚里面的样子。
她的房间摆设异常简单,没有任何的装饰,连一面镜子都没有,简单地就像她暂时落脚之处一般,所以她不会费劲心思去打理。
目光随着掀起的空隙在房间里找寻,可由于位置的原因,他看不完全,心中的担忧不觉更紧。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无能为力,不愿意再因为无能为力失去她了……
“梁上君子,既然想看,不如下来看个仔细?”带着清嘲的男声从龙曦的房间传来。
早在龙殇跃上房的时候,南霁云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很好,干脆就说个清楚得了。
正文 面谈
龙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发现,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而现在,竟然被人轻易地发现了。
既然如此。
那就光明正大的见个面吧。
他跃下房顶,走到门口。柳儿看到龙殇正欲阻止时,房间里突然再度传来他在房上听见的男声:“柳儿,让他进来。”
“可是……”
“让他进来。”命令的语气加重。柳儿纵使百般不愿,也只好放龙殇进去。
他推开门,立刻闻到浓重的味道,有草药味,还有说不出的恶臭,这个所谓的大夫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再为龙曦治疗?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神医,最好的大夫全在宫里。
带着疑问他走到声音的来源处,床所在的位置。
一下子,龙殇难以置信地瞪爆了眼睛,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
龙曦娇媚的身子此时软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漂亮动人的蝴蝶骨对着他,因为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到底两人在做什么,但是,全身上下被脱得一丝不剩,加之男人的双腿从她的股间伸出,她根本就是坐在男人身上,而两人的下身,完全贴和在一起。
他不用想也知道到底现在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放开她!”龙殇额上的青筋暴起,如果不是被强硬地压下失控的情绪,他早就冲上去,将龙曦从男人的身上夺走。
“放开她?我放开她她就会死。”南霁云的手抚上她的滑腻的脊背,从上抚到了臀间,甚至故意当着他的面,摸上她的后庭的私密。
而龙曦只是将自己埋在他的肩头,不动不做声,龙殇看不见,她依旧在昏迷之中。
身上的伤口他已经处理,进行了缝合,虽然伤得严重,但对他来说并非无法可救。更何况她是他的药人,本身就具有超过常人的坚韧毅力。
对于生命,便是痛苦,要活着就必须忍受痛苦,她比任何人的了解。
“放开她,否则休怪不宫对你不客气!”
“呵呵,看来你是不明白,她一直是我的女人。从八年前,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我的。”南霁云对于龙殇的威胁毫不在乎,“而觊觎别人女人的你,又有什么权利要我放开她?”
“不可能,她不是这种人!”他认识的,所熟悉的龙曦,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你在危言耸听!”
“呵呵,危言耸听,你可以现在叫来侍卫,不过,你敢吗?人一进来,她的秘密就会暴露,你敢这样做吗?”南霁云吃定他了,“如果你这样做了,她会更恨你。因为今天她做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叔父造成的!难道你能否认吗?把她逼进地狱的人,是你们。”
龙殇一直清楚,一直都很清楚,她恨他,恨他的母后,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