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要嫁给张屠夫了。”我扭头,不想看他。
“那也得你明天验了身,若是完壁,姓张得才敢要你。”
我咬了下唇,不置一语。
为什么他会找到这里呢?我满腹的疑问,此时才想起,即使是儿时,无论我躲到什么地方,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总是他。
总是他,无论我藏到什么地方,他都能找到。
鼻尖酸楚,以前我总是故意躲起来,静静地待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总是相信会有一个人能找到我。
然后,我抬起头,就会看到他的笑容。
那时候,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时光。
而现在……我却宁愿他找不到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他俯下子,在我面前蹲下,眼前有了他的影子,连身后的恐惧我都已经忘掉,他的眸子深沉黑暗,里面蕴藏了很多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总是爱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正文 池边之争
池边之争
“你总是爱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明明是雕刻的冰冷,恍惚之中,竟然觉得他是在对我勾起温柔的笑意。
我抱了膝盖蹲在原地一动不动,风声飒飒,吹起柳枝轻轻摇动,湖面微波荡漾,粼粼波光中映了一弯红色狼牙月。我小手抱膝,将脸埋进手臂之中,忐忑之心如同那飘于水面的月儿一般不安。
风儿萧瑟而过,寒意侵逼过来,我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单薄的外衣挡不了夜风寒露。
“躲在别人找不到地方也就罢了。”他俯身,抓起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也足叫我感觉到他的强势,我抬起脸怯怯地看向他,正欲开口叫他松手,他先我一步道:“你该躲在连我也找不到地方。”
“你放过我吧……”我埋脸在膝上,他扯住我手腕的动作不变,我蹲着将自己缩得跟紧,“我嫁给屠夫也好,嫁给算命的也好,即使让我当乞丐婆子也好……我嫁了……我就把娘也一并带走……这个家就真正是你们的……难道不好吗?”
娘亲犯了四个错误,一是不该窃了她人的夫婿;二是不该与戏子私通;三是不该生下我来;四是不该掐死了他的孪生妹妹。
四个错误,一个错,步步错。
我不敢抬头看他,眼睛只能看到他白衫的下摆在我面前随了风势有些微荡。纯色的布料上一点绣线也没有,纯色的,干净的,也是可耻的。
“髓儿,嫁出去就随了你的心意,不是吗?你不就可以如愿以偿逃离开我们。那些谴责,你也会一并当做没有发生过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我说的对吧?”他的声音冷冷地在头上响起。
我瑟缩地一下。
他说对了,我想要嫁出去,就是想要逃离他们,只要离开这个家,我也好,失心疯的娘也好,就可以平静的重头开始,把这个府里的一切都通通忘掉。
而且,我想要活着。
即使被他说中心事,我也强迫自己矢口否认:“我和娘……其实爹也好,二娘也好……你也好,都不想看到我们……我嫁出去,这个不也就更平静了吗?”
“来。”他松开钳制住我手腕的大掌,手指随即挑上我的下颚,强迫我迎上他的视线,“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次。”
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就跟夜空一般,黑沉寂寥,连星子的光辉都碾碎了。
深沉的眸里流转了诡异的魔性,很邪,很厉,充满了胁迫。
我低低敛下眉睫,企图回开他闪着锐芒邪光的眼。
“怎么?你刚才不是很会说谎吗?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抚过我低垂的眼稍,温柔的动作,却足依让我心惊胆颤,我不得不抬眼,看着他审视我的眼神,不屑、轻视、嘲弄、讥讽,全部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对了,刚才在娘面前你不是那么强硬吗?来,现在再强硬给我看看。”
正文 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他的眼神与柔如春风的话语相反,吞筋噬肉,目不转睛。
我不由苦笑,到底,自己还是畏惧了他,若真不能离开这里,倒不若死掉,恐怕这才对我来说是件幸事。因此,我才会说出,若非完壁当自尽的壮语来。
我支起蹲得有些发麻的双腿,脚有些踉跄不稳,一瞬失了重心,还好周围是假山的石壁,我赶紧抓住凸凹不平的石头边角,这才没让自己没有摔着。
他面无表情,睫目微眯的看着我摇摇欲坠,嘴角抿成了刻薄的线条。
“我说,若是明日验身,我并非完壁,自当投井自尽。”叹出幽幽气息,其中的枯涩和无奈为人自知。
这些话被他听进耳里,我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些许的弧度,月色渐移,那洒落他身上的血色月光,衬得他的笑容显得格外冰冷。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我,一直盯着我的瞳仁,什么都不说,只是笑出冷意。
直到他觉得这种无声的凌迟够了,才轻声言道:“髓儿,我知道,你很怕死,你会舍得投井自尽?那不过是外人说说的笑话罢了……”
“不!如果你敢……”我气息有些虚弱,压不过他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你敢对我怎么样……我……我就……”
话语未落,他垂下脸“呵呵”的笑起来,我听得毛骨悚然,吞下一口唾液,不*向后两步退走,可身后就是假山的石壁,我依退无可退。
听丫鬟们说,大公子看起来就是一副文雅的书生的模样,可在战场是却是百战百胜的大将。话说,武人都粗鲁,可大公子看起来就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现在,在我面前的他也是一张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可我却好似看到了恶鬼。狼牙月被漂浮的云朵遮挡,白色的衣衫仿佛化为战场的黑甲,他的面目我已无法可辩,暗下的脸庞上只有一双嗜血的瞳孔熠熠发光。
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更加贴近石壁。
他迈开脚朝我逼近。
一步,两步……
“别过来!!”我惊慌失措地对他大喊,心里涌起浓重的恐惧和不安。
他双瞳内放出的气势比刀还锐利、比冰还冻人,但嘴唇边的笑容却依旧不变,看上去笑如春风:“髓儿,你很清楚我想做什么。”
我慌乱的摇头,心中的胆颤和悲伤更甚:“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是很害怕,所以才要躲起来……
不!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才会躲起来,想要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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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揶揄得口吻轻轻说道,他平静无波的模样此刻在我眼中却带着更加渗人骨头的森寒。
我心里涌起恐惧,固执地咬牙撑起僵硬地脖子道:“不知道。”
相比起我的慌张害怕,百战显然突然心情好了很多,眼睛微微眯起,嘴唇边带上笑意,尽管在我眼中看来那笑意并未真正达到他的眼里。是不是就这样一副堂堂正正的人皮,他蒙过了所有的人?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是在这里破了你的身子,还是跟我回房去。”他说的清楚明白,说语间由于他过于的靠近,男性的气息已经扫到我的脸上,瞬间,我瞪大了双眼。
他是真的想……
我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竟然猜中了。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迟早会这样,所以不管是屠夫也好,算命的也好,哪怕是乞丐,只要能够离开这里我什么都愿意。
我凝望眼前令我害怕的地狱恶鬼,瑟缩害怕道:“你不能这样……我们……我们……毕竟还是……是……是兄妹!”最后两个字,让我有勇气抬头看他!
“说得真不错。”他一把将我按在石壁上,脸庞凑得更近,“只不过……”他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嘲弄道,“你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是没被我玩过的?”
我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发青,眸中酝起怀疑、痛苦、悲伤:“你……好卑鄙。”
“难道你真以为,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妹做这些事?髓儿,你不是傻子,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代表了什么?”
“我不知道!”羞愤让我无地自容,我用手捂着耳朵想要逃开那些污言碎语。
“若是不知,我今日便让你知道何谓男女之事,如何?”他的动作比话语更快,两手抓住衣裙的襟口往两边猛力一侧,脆弱的布料怎堪他的蛮力折磨,顺势裂开来。颈子和锁骨,以及下面浑圆的丰盈,都以近乎*的柔媚露在他的眼底。而他的手,也游上了白腻滑软的*。
我全身发冷,极力扭动身子试图避开他的手指的抚摩:“住……住手。”但声音却软弱无力,甚至仿佛享受他*般的,喉间的声音如同申吟。
我为自己感到可耻,四年,甚至更多的时间,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抚弄,只需要他的一个轻轻碰触,我就会软的连脚都站不稳。
但是,今天不行,珑髓,今天不行。你想要的*就在一步之遥,如果这个时候放弃,你想要离开的梦,你想活下去的梦,永远都不可能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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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想起,曾经在某本医术上看到,人的小腿骨最脆弱,尤其是膝下三寸处。 我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微地曲腿,一咬牙铁了心朝他的腿间狠狠踢去。
百战比我跟快,他眼明手快一把将我的腿儿抓住往旁边分开,我不及回神之时,他趁身挤入我的凉推之间,还不忘道:“你是忘记了,我好歹也是一名武将。髓儿,下次想要反抗,踢脚不如踢这里。”
他说着,一只大掌握着我的小手,强迫我来到他的凉推之间,我一碰触到那与我不同的灼热和坚硬,立刻慌了心神,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来。
“怎么?”他笑的邪恶。
我看得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