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山觉得有些满足。
夜里的凉气重,小姑娘□□的皮肤降温很快,宋容山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就像是摸到了一块细腻又冰凉的骨瓷。
得给端端买新衣服了。
坐在出租车上,端端微微眯着眼睛靠在宋容山肩上,看着车窗外。
“宋容山,好像要下大雨了。”
宋容山的脸在夜里显得极为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唇角的笑意有些暖洋洋的,似乎端端说的是明天是个可爱的大晴天。
他拍拍她的头,缎子一样的长发从指腹划过,是无上的享受。
他们很幸运,宋容山刚背着端端走到公寓楼里,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宋容山背着端端,腾不出手来掏钥匙,端端在这时候半睡半醒,倒也还贴心,自己把手伸到宋容山的裤袋里了。
宋容山的裤子有些修身,胯部自然是绷得有些紧,她的手小,钻进去后一通摸,宋容山的大腿温度滚烫,不知为什么就有些让她害怕。
宋容山比她还害怕,端端的手完全不听从指挥,在裤袋里就一通乱摸,有些冰凉凉的温度直接让他的体温蹿升,浑身都僵硬起来。
他沉着声音说:“别乱摸。”
端端就不高兴了,委屈地辩解:“我没有乱摸!我在找钥匙!”
宋容山咬着牙说:“那就好好找!”
端端呛着嗓子说:“在好好找呢!”
然后就在宋容山双腿之间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狠狠地摸了一把。
脊柱上蹿上一阵致命快感的宋容山:“。。。。。。”
所幸下一秒,端端就把钥匙拿出来,用腿夹着他的腰,探下身子要去开门。
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剧烈挤压,他一愣,然后顺势弯下腰。
门打开。
他们两个的习惯已经趋向一致,回来就要洗澡,来洗掉外面的一身风尘。
宋容山洗完后,正逗着绵绵玩儿。
绵绵对于这个最近很少见面的主人表示出强烈的愤慨,有些不想理他,然而当宋容山用手指勾勾它的下巴,挠挠它的肚皮时,它就十分口嫌体正直地在他手底下撒娇了。
端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件男式衬衫,皮肤被水汽熏得粉嫩,桃花眼里蓄了水,整个人都要在浴室飘出的水汽中融化了。
宋容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穿那身格子的睡衣?”
端端走过来,盘坐在沙发上,探过身子,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摸绵绵,“我前几天懒,忘记洗了。”
宋容山也没说什么,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绵绵不太喜欢这个新来的,它明显感受到端端和它不是一个地位的,就像前几天晚上,它的蠢主人就把她带到了卧室,把它扔在了客厅,任凭他怎么在外面呜咽,都没人理它。
它觉得自己作为一只爱宠的生涯要结束了。
此刻,端端拿手去摸它,它就有点不想理她,脑袋拼命地往宋容山怀里钻。
端端抿着嘴唇,看向窗外。
这是她在青城看到过的最大的雨,天和地连在一起,雨雾弥漫,尘土飞溅,整座城市都被雨水包围,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颠覆。
一种恍如万物终结的寂寥。
宋容山看着端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窗外,嗓音在夜晚总是有薄纱一般的迷蒙温柔,“端端,你以前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雨吗?”
端端大着胆子,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眼睫温柔低垂,“没有。我记得,在我原来生活的那个地方,常年只有细雨霏霏,鲜有大风大雨。我很喜欢那里温和的天气。”
宋容山想着,也只有那样的天气,养出端端这样的人。
宋容山有些疲惫地把头微微向后仰,“端端,你现在每天都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吧。”
“嗯。不过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我念过的书,做过的小手工,喝过的饮料,看过的日出。”
“端端,要是你有一天想起来,你自己是谁了呢?”
端端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支撑起身子去抱他,宋容山没有反抗,任由这个小姑娘缠上来,“我会去找回自己,还有我的家人。”
宋容山在心里冷笑,他把她养得多好,养到一定时日了,她还不是照样要走?
“然后,我就回来。我回来后就告诉你,我以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的家人是怎样的人,喜欢过什么人,到过什么地方,还有一些很细小的烦恼。”
“宋容山,那时候,我就不是你口中的掉色生物,动不动就掉色了,我是一个特别正常的姑娘。所以——”
端端用手环住宋容山的脖子,面颊贴在他的鬓角,呼吸里都是宋容山的味道,她突然就有些伤心,所以之后没有任何的话。
端端想说很多任性的话,可以一直抱着他,可以一直玩他的手,可以把头埋进他的锁骨,可以亲吻他,可以对他肆无忌惮,但是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容山的心跳得有些快,从来没有这么快。
那颗红彤彤的跳动着的东西,似乎逼近了他的喉咙,弄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哑着嗓子问:“所以什么?”
端端嬉笑着,“所以,我是不是就可以像一个正常姑娘一样,吃很多很多的芋圆仙草了?”
宋容山:“。。。。。。不可能。”
端端抱着宋容山,窗边的青年这时候有种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娟丽美貌,脆弱又充满韧性,质感奇特,特别惹人垂怜。
这是宋容山很特别的地方,在晚上会有些难言的脆弱,漂亮得有些婉转凄凉。
绝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宋容山。
宋容山被这个掉色生物抱着,少女的甜香幽幽软软,鲜妍水红的唇瓣擦在他的鬓角。
他挣扎了半晌,还是伸出手,揽过了端端的腰肢。
窗外风雨大作。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自己都在想,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这章写得痛快!痛快到我想紧接着就给他们俩深夜开个车!!!
ps:最近作者逛逛前辈们的那些攻略,发现我简直不算是一个作者23333动不动就说断更
小天使们原谅我啊啊啊啊!!!
之后我保证日更啊啊啊啊,有事情肯定请假的!!!
最后,大家七夕快乐啊啊
你们要信我啊啊啊!!!
☆、想买裙子的掉色生物
兼职结束后,宋容山那些被推掉的社交活动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火山喷发一样。
全校都知道美院的宋容山,长得光风霁月,直接刷新了Y大的颜值记录,但是性子冷清,不爱闹腾。
把宋容山拉来参加聚餐,能顺道拉来一大群的姑娘。
宋容山当年也参加过学生会,但是换届的时候主动落选,让前任会长扼腕好久。
多好的一苗子,甭管他有多大的能耐,光是那个人往哪儿一戳,他就感受到枯败的学生会的蓬勃生机啊!
早上8点,宋容山没课,在公寓里洗衣服。
大件儿的衣服有洗衣机,宋容山的好些衣服是不能机洗的,没办法就只能手洗。
端端的衣服没什么金贵的,一股脑地全扔进洗衣机,剩下的内衣裤放在阳台的石质洗衣板上洗,粉粉嫩嫩的bra和小内裤打了一遍肥皂,就用手揉搓,肥皂泡泡弄得手上都是。
阳台窄小,晾衣服的地方就只有一排,几件刚刚洗碗的衣服悬挂在洗衣板上方,往下滴着水,恰好落到端端身上。
水滴凉飕飕的,端端也就缩了缩脖子,没有在意。
等宋容山做完早餐出来,叫端端去吃的时候,冷不丁就看见端端后背近乎湿透,细细的肩带绷在小小的肩膀上,排扣在后面映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可见,布料紧紧贴着她的背部曲线,在腰线处收成小小易折的一段,又随着腰臀大幅度散开。
端端转过身来,朝他笑,露出白晃晃的一小排糯米牙,“吃饭啦?”
这货是怎么洗衣服的?
洗着洗着自己的脸上都湿答答的,几缕额发贴在脸上,笑意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柔亮泛着光,好看得要命。
他的视线一转,又到了她的腰。
他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魔怔了似的,把手扣在她的腰上。
他从来没有摸过女人的腰,不知道怎么可以这么细,又这么娇软,好似没有骨头,他用力地掐上一把,是按不到头的,倒是惹得她吃痛地嘤咛,把头埋到他的锁骨处撒娇。
宋容山有点小尴尬地点点头,“先吃饭吧。”
宋容山早上起来煮了粥,家里备着一些腌菜,再做几个荷包蛋,就是一顿早餐。
宋容山不太会做菜,粥倒是熬得不错,不会太稀也不会太稠,米香被熬得淋漓尽致,放凉一会儿,上面就有一层白白的果冻状的膜。
端端最喜欢那层果冻状的膜,每次第一碗就得给她。
她坐在位子上,餐桌小小,就只能让四个人坐,端端某天心血来潮,把大厦里做活动用完的方格布拿来做了桌布,看着还挺好看。
她就端着一个小碗眼巴巴地看着宋容山的勺子落到高压锅里,缓慢地舀出一层层堆叠起来的果冻状的膜,再小心地盛到她的碗里。
端端不会先夹腌菜,她一定要放一点白糖或蜂蜜,浇到上面,把它当作甜甜的带着米香的果冻吃掉三分之一,之后才用腌菜和荷包蛋。
端端还尤其爱腐乳,玫瑰腐乳上佳。
宋容山常常皱着眉头用筷子打掉端端不知道多少次伸到腐乳罐里面的手,“这么咸的东西,少吃一点。”
端端抿着嘴唇有点不高兴地收回筷子,愤愤地啃掉了荷包蛋。
就在端端啃着荷包蛋的时候,宋容山接到个电话。
她听不清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宋容山没有什么感情的“嗯。”“行。”“好。”
她有些挑剔地用蛋黄蘸了一些酱油,就听到宋容山说:“端端,我晚上带你去参加一个聚餐吧。”
端端放下筷子,“是一直吃东西的那种吗?”
宋容山点点头,“你只管吃,少说话就是了。”
端端没有表现出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