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真的睡着了!
“是你不正常还是这小妞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了?”荣霜问凛风:“不是你和孟华州告诉我,人类是听不懂动物说话的吗?”
“我不是普通的动物。你好吵,闭嘴。”凛风低声道,“再说我又没跟她说话。”
荣霜真的闭了嘴,独自消化这个不一样的凛风。
凛风驮着谢荞漳慢悠悠的走,谢家的宅院其实跟将军府后院相隔不远,不过对着将军府的也是个后门。
他绕到将军府后面,再往西走一小段,便到了那日遇到黑衣人的位置,轻轻一纵上了房,在房顶上徘徊了两圈后,见院内无人,便跳下去,把谢荞漳放在她的闺房床~上。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房间?”荣霜忍不住问。
“恩,我闻的。”凛风答。
“哦,忘了你狗鼻子了。”荣霜道,又问:“你就这么把她放在这?”
“那不然怎样呢?驮着她从正门进去怎么解释?”凛风道。
“好吧,你说的都对。”荣霜不想理他了。
谢荞漳迷迷糊糊微睁开眼:“嗯?谁在说话?”
凛风又用狗鼻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她小胳膊往旁边一辉,继续呼呼大睡。
荣霜待他虽出了房门又上了房顶,却不走,只好又问:“还不回去?又怎么了?”
凛风不理他,依旧趴在放上,望着院子。
荣霜便也看院子,空空的没人。傍晚时分,家里人差不多都在前厅用饭。
直到一个和谢荞漳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身边跟着一个小丫头,两个人一起往院子走来,进了刚刚那间房,凛风才出声:“行了,走吧。”
不待荣霜多问,他已经飞身跳下房沿,又纵身上了将军后院的房。身后这才传来谢家二小姐的尖叫,紧接着便是谢家一片混乱。
*****
孟昭离背着楚馨慈没走几步就遇上带着一众下人赶来的孟华州,确认是楚馨慈没错,一群人便直接改道去往相府。
孟家的人往这边来时,派了人去楚家通知,此时楚家的管家楚风也扶着楚战着急忙慌的往这边来,一时间为了一个楚馨慈,两家竟跑出十五六个人来接!
孟昭离将楚馨慈交给楚战,孟华州并未多说什么,只说你也先跟着来吧。
孟昭离却放慢了脚步,逐渐落到最后,趁着没人注意,拉着浅伤就往回跑。浅伤知道他心意,也不敢阻拦,只能跟着。
当他回到东城门,却哪里还有谢荞漳的影子?但刚刚他走的并不快,也没听到谢荞漳呼救的声音,想来可能也是回家了。
他没去过谢家,只大概知道在西市那边,距离要比宰相府远得多,要是赶过去看定是来不及回去,若被父亲发现少不了要一顿教训。
想到这些,他还是垂头丧气的往宰相府走,但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便让浅伤去谢家看看,谢荞漳是否已经回去了。浅伤拗不过,墨迹着跟他几乎到了相府,才往谢家跑。
孟昭离赶回相府时,几乎整个府里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小姐回来了这件事上,于是他堂堂将军家的少爷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只身一人进了府都没人注意,他听见有人引莫声棋进府,赶紧悄悄地跟着
他跟在莫声棋后面,才见到孟华州正在客房内坐着等候,旁边站着孟福顺和归平,楚战应是带着女儿进了内室,有人引了莫声棋去问诊,隐隐能听见楚家夫人的呜咽声。
孟华州见他来了,轻声叱道:“慢吞吞的做什么?礼数都忘了!跟着的人呢?”
孟昭离不敢顶嘴,更加不会撒谎,只低声道:“刚才还看见了谢家的小姐,孩儿就让浅伤去看看,是不是也回家了。”
孟华州本想回府再问他具体情况,既然他现在说起,便叫他详细讲述了情况,孟昭离当下便也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孟华州听完沉思良久才道:“这件事实在蹊跷!当初抓人抓的雷厉风行,如今放人又放的莫名其妙!”
说完才意识到这话跟儿子说了似乎也没什么用,才又对他说:“你与楚小姐因已有婚约,”听到这里,孟昭离还略有些小尴尬,孟华州也没理他,继续说:
“没正事下聘前是不应该见面的,今日也是情非得已,想来楚大人也不会怪罪,一会听听莫大夫怎么说,没什么事还是尽快回家去。”孟昭离点头答应,心里却想:
“道理我都晓得,我也确实没见过她,可是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可这话他又不敢问父亲,只能憋在肚子里闷头琢磨。
那明明是自己未来媳妇,以后问她不就行了?可他却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救美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啧啧~~
☆、被嫁祸了
莫声棋和楚战走出来,见到他们关切的望向自己,便朝大家解释:“大小姐并无大碍,只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又没怎么吃东西,虚弱的很,我开个滋养的方子,好生调养就可以了。”
又对楚战说:“你们二老也不要太着急伤心,小姐已经回来了,也无大碍,我给你们开的药也要吃,最重要的还是放下心来。”楚战应着,千恩万谢的陪着莫声棋开药方。
孟华州见已无事,便准备携了孟昭离并一众仆从回家,这时楚家的下人楚颂来报,说谢家派人来问,莫神医是不是在这,要是在,劳烦忙完了这边再去趟谢家。
莫声棋忙又应下,只叫来人略等等。
孟华州心下腹诽,自从莫神医珍膳堂开了张,这诺达的京城里,似乎在不认得别的大夫,谁有点毛病就都要找莫神医了!
不容多想,见浅伤也进来,孟昭离先一步问那边怎样,浅伤见老爷少爷还有管家都在,心肝着实有点颤,孟华州示意他莫慌,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的所见说个众人听。
谢家小姐果然已经回去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家那大小姐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还是睡着了的。阖家上下开始一直都不知道,知道众人饭后回房,把二小姐吓了一跳,之后便乱作一团了。
之后便是派人去寻莫神医,而浅伤自己见此情形才悄无声息的赶了回来。
谢荞漳回来的着实蹊跷,还不待孟华州等人琢磨,又有家人来报,贺大人到了。
是孟华州派人去通知贺拙年的。明日便是十日之期,他已如热锅的蚂蚁如坐针毡,收到消息立刻便派了人手,分别去失踪的九个孩子家中探问,力求在第一时间得到线索,但也嘱咐了先以安抚为主,查问线索则量力而为。
那些失踪的孩子刚刚回到家,大部分都受了些外伤和惊吓。家里有点银钱的还能请个医问个药,贫寒一点的就比较凄惨,结果这些派出去查案的基本上都成了慰问、赠药等。
不过也不能全算没有成果,从孩子们的形貌看来,他们竟都是走路回来的,但在要问路线,就求而不得了,有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有被家里大人骂走的,还有回了家一直在哭的,各种各样。
相府这边果不其然,楚馨慈只在莫声棋扎针过后略清醒了小半刻,楚夫人时刻守护着不离左右,哪有空闲给贺拙年讯问,他更加不好意思用强,问候了一番,便随孟华州离了相府。
和孟华州在街上边走边把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依旧一筹莫展。
孟华州虽知他着急的心,但今日天色已晚,且让那些孩子休息安定一晚,心里踏实了,查问起来也好办一些。目前最重要的是明日早朝时,希望能因着孩子们已经回来求圣上开恩,保住他这顶乌纱。
贺拙年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
孟华州和贺拙年在路上说话,孟昭离远远的跟着,走的心不在焉。
归平浅伤二人此时的心总算落了地,恢复了平时的伶俐,看少爷呆呆的站着便有心逗他说话,孟昭离却一直都很无趣。
“少爷可是担心楚家小姐?”浅伤问。
“有莫神医诊治,应该不用担心的。”孟昭离回答。
“那就没什么事了嘛,少爷你怎么还这么没精打采的?”归平也好奇。
孟昭离看看他二人,又看看他们离父亲有一段距离,便低声说:“我就是想不通,我明明没见过楚家小姐,她怎么认得我的?”
归平浅伤闻言不约而同噗嗤笑起来,又都赶紧捂嘴。
归平小声说:“少爷,你就为这个在这苦恼啊?”两个小斯很是不解,也很是不客气的嘲笑起自家少爷来,浅伤接着说:
“这还不简单,少爷虽然没正式见过她,可是这相府,光咱们哥俩陪着少爷都不知道来过几次了,保不齐哪一次来,那就小姐躲在后面看您呢呗!”
归平又道:“这京城了谁不知道将相两家联姻的婚约啊,那小姐想看看未来夫婿长相,也是人之常情啊。”
孟昭离恍然大悟,末了见他俩那促狭样子,没好气的拍了一人一下:“就你们机灵!这种事可不能在外面乱说,没的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
两个小斯假做挨打装疼:“这话我们当然只跟您说啦。”
打打闹闹也就回了相府,夫人沈念初因惦记着楚馨慈,孟氏父子便都先去了内院向她报了平安。
出来后经过书房,凛风已经等在门口。
孟昭离见他很是亲切,上去叫道:“风大叔,今日有大事!那些失踪的孩子都自己回来了!”
凛风摸~摸~他的头,“我听说了,还是你把他们送回家的?”
孟昭离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我只送了楚家小姐而已。这是怎么传的……”
凛风失笑道:“流言还真是又快又丰富啊。”
孟华州道:“昭离,我跟你风大叔还有事要说,你去休息吧。”
孟昭离答应着,给两人行了礼便退下。孟华州便和凛风进了书房。
孟华州先开口:“你既已经知道,我就不再重复了,现在有几点疑惑。”
孟华州自己研磨,提笔写了一个“因”:“第一是这些孩子莫名的失踪又莫名的回来,让人搞不懂贼人目的;”
又写了一个“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