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扳指便倏地卡在小东西身上,把身体尾巴和下肢都箍~住,让它只能蹦不能跑了。
连带着的,小东西能动了!
它狠命的挣扎,却又逃不掉,只能怪叫,发出尖利短促的声音,竟然吐出几个字来:
“坏人!”
“蛇蛋!”
“我的!”
莫声棋不理它,起身对着楚孟二人拱手:“二位,大小姐的病,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楚孟二人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切由得莫声棋张罗。
莫声棋笑笑,检查了一下大小姐的腿,那里只有裤子的裂缝能证明刚刚那里是裂开的,腿上已经一点看不出来。
莫声棋拿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小东西:“这小家伙叫腓腓,还是只少见的金毛腓。最喜欢吃刚才那种花头玉蛇的蛋。它还有一异能,就是可以将自己藏身于人的腓骨之中,来去都无有痕迹。”
“刚那种双头蛇,既是花头玉蛇了。它又是最爱吃那豢潆兰的花瓣,可是这花实在难见,平时只能吃普通的兰花。”
“这只金色腓能口吐人言,想是得了道的。你家小姐院子里种了这罕见的兰花,被它闻出来了,在山上等着,待到小姐出门,它想个办法就把玉蛇的卵放进小姐耳朵里,引了两只蛇来寻。”
“玉蛇寻到了卵,它又用豢潆兰花瓣喂养。这蛇喜恒温,它竟让两只蛇在小姐耳朵里住下,产卵给它吃,为了吃着方便,它又干脆住在小姐腿上了!”
他刚开始解释时,那腓腓就蹦蹦蹦到他脚面上,他不理。
他每说一句,腓腓就用仅能小幅度扭动的小爪子和唯一能大开大合的嘴巴咬住他的裤脚,一口一抓,一点点的往上蹦,待他说完,腓腓才爬到他腰间。
莫声棋虽未低头,就好像看见一样,伸手一抓,就把腓腓拎在手里:“小畜生,为了口吃食,险些害了人命,你还要作妖?”
腓腓表达能力有限,但似乎能听懂他说的,忽然呆住不敢再动。
莫声棋接着说:“懂了不?现在你是不是该奉献一下,让可怜的小姑娘醒过来呀?”
金毛腓颤动了一下,好似点了点头,忽然嘤嘤嘤的哇哇哭起来!
莫声棋赶紧拿起之前案子上准备的小盏接了它滴落的眼泪,接了一会说:“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也不一定非要吃那蛋才能活的,定是你嘴馋!以后我看着你,以防你再捣乱。”
那金毛腓抱着他的手指头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扭了扭身子,莫声棋又道:“这个先不能摘,看你的表现再说。”
金毛腓脑袋耷~拉在他手指上,张嘴想啃,又不敢,只流了一手指的口水。
莫声棋不理它闹,另一手把那收了金毛腓眼泪的盏交给楚战:“大人收好,我再拟个方子,和在这里分成十份每日正午给小姐服下,十日之后再来看。”
这时楚战赶紧着人将楚馨慈抬回屋里去,恭谨的接过那小盏,看莫声棋宛如看神仙。礼让着亲自引着他去开方子了。
院子里下人们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孟华州待要跟着楚战离去,荣霜忽然在他耳边道:“想不想你儿媳妇早点好,少受点罪?”
孟华州脚步一顿,见四下已无人,低声问道:“你!你不要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萌吗?
☆、开医馆喽~
荣霜一声嗤笑,听出他话里的松动,便道:“那你往门口走走,靠近些。”
刚才见了楚馨慈仿若死人一般认人摆~弄,又有那么多奇异之物从身体里出来,现在那孩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小小的甚是可怜,便顺着荣霜的话往门口走了走:“你要怎么做?”
“她被这两个小东西折腾,你家神医刚才帮她驱了祟,那金毛腓的泪即可平复伤害,但是要她恢复元气,可要有一阵子。我给她一口气,让她恢复的快些,也舒坦些。”
她说的这口气,孟华州体会过的,知她并没有恶意,也就没再阻拦,定定的站着。
“你再不走,人家要来找你了。”荣霜忽然道。
“已经完了?”孟华州问出就觉得好笑,吹口气能用多久,荣霜没搭理他,他也赶紧去往前院。
过了两日楚战更是特地登门拜谢孟华州和莫声棋,又给莫声棋送来不少金银珠宝珍惜药材,莫声棋一概不拒绝开开心心的收了。
又笑问大将军如何识得的这莫神医,那日为女儿医治时真是大开眼界,想来莫神医定不是等闲之辈。
孟华州只说是家下人在南方识得,推荐而来。
莫声棋也谦虚的表示不过走的地方多了,学了些旁门左道。又问起大小姐情形,楚战更是开心,说已经下地了有连连称赞莫声棋真是神医。
莫声棋捏着小~胡子微微皱眉,对他的好奇并未理会:“看来小姐底子是真不错,这恢复的倒是比老夫预想的要快。”
孟华州挑了挑眉。
楚战又打着哈哈笑:“可不是,哎呀她这一天好似一天的,我心里也高兴!这不,连姜太师想是听闻了我家姑娘的病了,昨个巴巴的跑来探看,应付了他半日,我竟都不觉得辛苦。”
至此,因着楚馨慈的病,三个老头的交情竟是越来越好了。
*****
转眼莫声棋父子在将军府上一住便是两个多月,总算在将军府的东边,靠近街市的那条街租了一间不小的商铺,跟将军府隔了一条街,倒也不算远。
商铺选定紧接着就拉着小栓子帮忙安排装饰打造,孟华州又找了人去帮忙。莫声棋则主要去安排联络草药的进货渠道,当然也都少不了孟华州的帮助。
别看莫声棋已是年近花甲,每日容光焕发的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倒是比他那个病弱的儿子都活力十足。
莫声棋给医馆起名珍膳堂,美其名曰:病从口入,药也可从口入,我这医馆要从根本上调理百姓的身体。
跟他接触久了,孟华州很是喜欢这小老儿烂漫无忌的脾气,再加上他又真的医术高超,早就把他视为知己。
半个多月后,珍膳堂便准备得当开张大吉。莫声棋也带着莫青槐搬离将军府住到医馆后面的新家。
临走前莫青槐很是舍不得。这些日子他日日与孟昭离厮混,又时常在沈念初那里玩耍,这对从小少有朋友,更加没有品尝过母爱的他来说实在难以割舍。
他倒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知道要走的头几天就闷闷不乐,沈念初和孟昭离为让他开心,都答应他随时可以来玩,孟昭离更是承诺一定会去医馆看他,他才勉强好些。
可是真到了要走的日子,他还是一手拽着父亲的衣袖,一手拎着自己的小包袱,默默留着眼泪,只引得出来相送的沈念初也跟着抹眼泪。
“这傻孩子,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你昭离哥哥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跑一个来回了,用得着这样掉金豆嘛?”莫声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哄着。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孟华州也明白莫青槐和自己儿子的不同,是断不能跟孟昭离一样的方法教育的。
此时见他这样,也不再觉得不妥,但并不会说话,只看了看儿子,孟昭离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方上前道:
“青槐弟弟,父亲也答应了我,我每日都可以有一个时辰去医馆。另外,我现在有时也会帮父亲做一些事情,要是有机会路过医馆,我一定会去见你。你要是想母亲了,就再来我家。”
孟华州此时也对莫声棋说:“我这个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莫神医父子敞开。”
莫声棋道抚着儿子的头:“听见啦,好了,你是个男孩子,别再哭了,咱们回家啦。”
莫青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止住眼泪:“恩!我……我知道。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爹,”又朝着孟华州道:“孟伯伯,我是男孩子!我会……努力……不哭的!”
孟华州心中一颤,原来这些孩子虽小,也是能感觉到的啊。心中一软便道:“昭离,你便同福顺起送送他们吧。”
孟昭离应着,脸上难掩喜悦,拉着莫青槐的手,先莫声棋一步出了门。
莫声棋这才向着孟华州拱了拱手,也没再多说什么出了门,后面跟了一众帮忙搬运的家丁,都由孟福顺带领着。
这边沈念初才由嬷嬷丫鬟搀扶陪伴着网内院走。
孟华州目送莫家父子出了门,也正要回房,耳边忽然传来荣霜的声音:“你又回房看书啊?那我跟你儿子出去玩玩。”
话音未落,不给孟华州拒绝的机会,一缕微不可查的淡绿色光芒,从孟华州的肩头飘落,升空,落在孟昭离的肩头。
孟华州一惊,几步奔到门口,把一直跟在身边的孟安康吓了一跳:“老爷,出了什么事?”
荣霜的速度,又岂是他能追的上的?
此种情况,孟华州又怎能解释的清?
虽然担心她跟在儿子身边,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想到这些日子也给她讲了不少学识。昭离也是懂事的孩子,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一时间心乱如麻,都不知道是怎么踱到书房的。
*****
孟昭离拉着莫青槐蹦蹦跳跳的往堂走,那地方两个人之前已经跑来玩过不知多少趟了,熟门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莫青槐的小包袱很轻,两个人又都知道莫声棋会跟着家丁慢慢走,他二人就飞快的跑出一大段的距离,拐两个弯很快就甩掉了孟昭离的贴身小斯归平和浅伤。
他二人一个平日里家教严格很少有机会能这样自由的逛街,即使出门也都差不多是跟着父亲,另一个身体太过孱弱,出门也都有将军府分来的不同家丁跟随,生怕有个闪失。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看着归平和浅伤两个气喘吁吁的不见了,两人对视一笑,这才大摇大摆的慢慢溜达起来。
其实他俩也就是调皮,反正他们一会也就追上来了,就不紧不慢的边走边说话。
一个说我搬走了昭离哥哥你可一定要常来找我玩,另一个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你也要常回来看母亲,她那么喜欢你。
反复说着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