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一直盯着洛迟衡的脸,俨然忘记了,此刻他也盯着她。
“看够了吗?是不是怕了?嗯?”
只见洛迟衡的脸突然欺近,而那条疤痕也狰狞地逼近她的脸,此刻,林微微才看清,其实那疤痕并不深,就在他眼尾的旁边,岁月的修复,不仔细看几乎快要看不清,并不影响他的风华。
也就是说,洛迟衡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根本就是他的心里无法接受它,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说的。
戴着面具,都已经如此祸国殃民了,若是把面具摘掉,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招多少苍蝇。这样的男人,让哪个女人能有完全的自信拥有他?
林微微好笑地别开了脸:“你压在我的身上,还怕我看你吗?”
“怎样?终于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怎样的丑八怪了吗?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说着,他狠狠的撞了上来。
林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痛,一句话都不说,明知道他很在意那道疤痕,这个时候,她只有说什么都是错,她才不会傻傻的去刺激他的神经,那样只会让她自己更痛苦罢了。
可是她不明白,他哪里丑?那道疤痕浅浅的如他的皮肤一样颜色,分明对他的五官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想必真正的疤痕在他的心里才对。
呵,所以,她今天揭开的是他心上的伤疤。他一定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个女人,因为她,他被一张张面具折磨了这么多年,每次照镜子,都能想起她,就更加恨她。
林微微好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连神通广大的洛迟衡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如果他找到了她,会怎么对待她?会杀了她吗?
可是眼下,她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她身体的温度越发的升高,原本只是有些低烧,现在应该真的烧起来了,让她觉得头痛身体软,又被男人折磨,她想死的心都已经有了。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林微微的心里就越来越怕。平日里,就算是他强要,可她的身体很快就能够起反应适应出来,是因为洛迟衡纵然强要,也仍然会爱抚她,吻她,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情意,可是这一次,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越是凶狠,她就越是痛,除了痛,没有其他任何感觉,让她的心里也越发的害怕起来,那种恐惧渐渐涨满了她的心房。
“你可以一整晚都这么忍着,只要你能忍得住!”说着,他的力道更加大,只见林微微已经缩从了一团,可是怎样都无法逃脱他的身下。
这一晚,洛迟衡真的发疯了一样对这个女人着了魔,他要了她四五次,每一次都是极致的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可以把这个女人折磨的尖叫甚至声嘶力竭,他似乎是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不想停留过多的时间,可是洗过澡之后,他的身体就再次复苏了,也不管林微微是不是已经睡去,总之,只要再次开始,她就会被弄醒。
铁打的她也会受不住这样的对待,各种姿势他都玩了一遍又一遍,把她当作木偶娃娃一样任意摆弄,她哭着求他,一次次的求他放过她,可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疼惜。
这一整晚,他都没有再戴过面具,似乎是因为已经被她看过了,干脆就不戴了,又或者是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折磨她这件事上,无暇去拿一面新的戴上。
凌晨十分,外面响起了雷声,林微微刚刚迈出浴室的门,被这雷声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门口。
她看到洛迟衡那唇边不屑的笑意,无力地扶着墙,站在了那里,她感觉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洛迟衡又起身准备朝她走过来。
“洛迟衡,你想我死吗?杀人不过头点地,是不是?”林微微无力地望着他,那么俊美的一张脸,却是那么狠绝的一颗心,想起他所有昔日的柔情,都不过是假象,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本来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洛迟衡才不理睬她,已经抱起了她,抵在墙上,习惯性的没入,熟练的顶撞了起来:“别急,时间还长,总会有一次中的。中了,你不想生,就去做掉,我们继续,好不好?直到,你愿意给我生孩子,为止!”
“你真……卑鄙!”林微微咬着唇,麻木的身体早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林微微,你是欺人太甚在先,今晚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洛迟衡快速地带着她颠簸厮磨,望着怀中支离破碎颠沛流离的女人,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觉得只是这种教训根本不够,这一次他要让她记住,他的卧室,不是随随便便的陌生男人可以进的,他的女人,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约的。
失踪整整一天,半夜被陌生的男人抱回来,送进了卧室,该死!
最该死的是,她不想要孩子,可以和他商量,她还小,晚点儿要他没问题,可是偷偷吃避孕药,还理直气壮地和他说不会给他生孩子,不识抬举的女人!要知道,云城哭着喊着抢着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根本就不缺她这一个!
这一次,洛迟衡释放之后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任林微微顺着墙缓缓滑落,头都不会的穿起了睡衣离开了卧室,去书房抽烟了。
林微微低头看到地上的一塌糊涂,盯着那些东西发呆。
她是什么?寄女吗?寄女完事儿之后也是要给钱的啊!她算什么?她是什么?
书房里一片昏暗,洛迟衡坐在书桌前,他手中烟上的星星之火明明灭灭,烟雾弥漫。
已经一口气抽了三支烟了,可他狂跳的心脏还是没有停下来,离开的那一刻,林微微绝望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女人,那绝望的深情,确切的说,是那个被流氓绑架的小女孩儿,那个女孩儿……
他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就可以放下了,直到今天他才确定,他放不下。
只听书房传出一声巨响,洛迟衡将整个书桌上的东西全都甩到了地上,他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那个女人,他要继续查,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突然,钱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连门都顾不上敲地闯了进来,惹得洛迟衡十分不快。
然而钱管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他没有开灯,并没有看到洛迟衡没有戴面具的样子,他刚要把灯打开就被洛迟衡给制止了。
“老钱,站住,什么事?”
“先生,夫人只穿着睡衣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庄园,我们怎么叫都叫不住她……”
“你说什么?”洛迟衡的心下一惊。
“夫人她……她连鞋都没有穿……”
149你承认吧,你爱上他了!
钱管家的话音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洛迟衡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才响起:“老钱,你出去。”
“先生,那夫人……”
“你出去,我自有办法。”
此刻,洛迟衡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脸,他的眼前,闪过林微微那双绝望的眸子,心脏又不自觉的抽痛,挥之不去。
他要找到她,立刻找到她!现在只是凌晨时分,天都还没有亮,她穿着睡衣光着脚,身无分文能去哪里?
他立刻起身去了衣帽架,随便穿了一身衣服,重新戴上了面具便出了门。一路上,并没有一个穿着睡衣光着脚的女人在路边行走,也就是说,她一定是坐了车离开。
在附近找了整整几个小时,连小巷偏僻的角落都找过了,没有她的身影,洛迟衡的心越来越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林微微在一点点离开他了,离他越来越远。
想想昨晚的事,他该死的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现在她该去哪里找她?洛迟衡感觉自己的车子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在马路上狂奔着,漫无目的。
他们在一起半年多了,洛迟衡发现,他对林微微的了解竟然少之又少,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这个时候,他该去哪里找她?
一整天的时间,他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为了找一个藏起来的女人!
可是他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所有的酒店,旅馆甚至招待所他都找过了,没有一个叫林微微的女人的入住记录。
第二天一大清早,洛迟衡赶到路明川家的时候,他正在跟田梦雅一直吃早餐。
一进门,他便直奔餐厅,问道:“明川,微微都有哪些朋友?如果她离家出走了,能去哪里?”
“所以,你一大早跑过来,是告诉我你把林微微给弄丢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路明川慢条斯理的给田梦雅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可能有点儿烫,注意一点儿。”
“嗯,谢谢。”田梦雅朝他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喝着汤。
洛迟衡懒得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对路明川道:“去你书房说。”
“坐下吃点儿东西。”
“我不饿。”洛迟衡倔强地道。
“嗯,那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路明川不咸不淡地问道。
“从前天晚上开始……”
“你饿死了,还怎么找她?”路明川给他拉了个椅子,让他坐下来。
田梦雅看得出洛迟衡是不想在她面前跟路明川谈这件事,于是很识趣的起身,对路明川道:“明川,迟衡,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你们慢慢聊。”
洛迟衡没吭声,路明川淡淡地应着,送她离开。
“梦雅昨晚住这里?”
“你吃的是她早上买过来的。”路明川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来,“林微微的性子沉静,不像林微然那么爱冲动,忍耐力也比林微然强太多,我想知道,是多大的事让她离家出走,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半夜。”
“因为……一点儿事儿,我们吵得很凶。”洛迟衡也不抬头,盯着眼前的汤。
“争吵的话,她顶多是不理你,怎么会离家出走,莫非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逼得她逃跑了?”路明川勾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洛迟衡现在这副怂样,心里很爽。
“也没什么。”洛迟衡烦躁的把碗一推,拿起一支烟,慌乱的点了起来,点不着,“什么垃圾打火机!”
路明川从他手里抢过打火机,轻而易举地帮他点着了烟,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路明川!”洛迟衡就差拍桌子了,他感觉像是在被眼前的男人揭短一样没面子。
“你是不是打她了?”
洛迟衡一愣,哪里打她了?分明是他挨了一个耳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