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了街道上飘落的黄叶,寒意更深了。对角的一个人影就这样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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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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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88 谁为谁心碎
一个小时过去了,湘琴抬起已经僵硬的脚步开始往回走。至于自己走到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而自己又是怎么回的家也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整整一个小时之后直树在裴子瑜家里也没有出来。
听见大门有响声,等在客厅的阿利嫂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玄关。
“湘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我好担心呀,都已经过了12点了。”
“对不起。”看着为自己等门的伯母,湘琴打算不告诉她任何关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急急的低下了头,免得被发现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自己一个人难过就够了,不要连累伯母还要再为自己担心就不好了。转身告了声晚安就上楼回房了。
看着湘琴充满了哀伤的背影,阿利嫂的心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但愿老天保佑,一切都好。
逃回自己房间的湘琴,终于在背身关门的那一刹,眼泪轰然而下。原来当心到了绝望的时候会是痛的那么的彻底,一闭眼仿佛就看到了直树和裴子瑜两人看起来好快乐的表情。太鲜明了,自己怎么可能忘掉,原本住在隔壁的直树,如今竟然和裴子瑜住在一起。虽然以前他对自己说过【并不讨厌你】但是……是否他也对子瑜说过【喜欢】呢?一想到两人现在说不定正在子瑜的房间里亲亲热热,湘琴揪紧了胸口,一种无以复加的疼痛感刺激得自己好像已经不能呼吸了一般,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清早,江家厨房里传来了诱人的香味。餐桌上,裕树津津有味的吃着阿利嫂的爱心荷包蛋,阿利则是悠闲的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着当日的晨报。
“大家早。”一个有气无力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楼梯口向餐桌方向走近。
闻声抬头的阿利,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大熊猫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发问:“唉……湘琴,你是怎么了?”
“没有呀……怎么?我很奇怪吗?”头发散乱如贞子的湘琴顶着两个巨大熊猫眼,脸色煞白的看向表情奇怪的伯父。
一旁的裕树见湘琴一副无魂的样子,指着她尖叫一声:“湘琴是妖怪!!!”
阿利嫂闻声出来瞪了大呼小叫的裕树一眼,没想到转身想问湘琴要不要吃荷包蛋的自己也被湘琴这幅……鬼样子给结结实实的下了一跳,“湘琴,怎么搞的,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啊?而且脸颊都凹进去了?”
“啊?是吗?”湘琴呆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两眼无焦的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笑了笑。这不笑到还好,一笑反将屋里的其他三人鸡皮疙瘩噌噌噌的往外冒。
“湘琴,你是不是最近功课太多,太用功了?”阿利嫂尽力让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那是不可能的!”裕树大声的将老妈的好心猜测给驳回。依自己对这个笨蛋的了解,她怎么可能会用功到这种魔症的地步,有的话,也是无助的绝望罢了。
“我看你今天还是请假在家好了。”阿利嫂一把捂住裕树的嘴藏在自己的背后。
“不用了,伯母。”湘琴机械的开始换鞋。
“要不这样好了,你在学校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让哥哥送你回家好了。”阿利嫂见湘琴坚持要去学校,突然灵光一闪。就来个顺水推舟,给小两口增加点见面的机会也不错,说不定生病的湘琴还能激发自己那个冰山儿子的保护欲哦,嘿嘿。
“不过你的脸现在像妖怪一样,哥哥看到了不被吓坏才怪。”裕树从妈妈的背后伸出一个脑袋,继续进行着生命不停,打击不止的损人言语。不料湘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跟他斗嘴,而是说着再见带着凄惨的笑容走出了家门。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屋里三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蹦出了同一句话。
纯美看见像游魂一般飘进学校的湘琴,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答应自己,没办法只好小跑到她身边拦住去路:“你是怎么了湘琴?看起来怪怪的。”
“不用说拉,肯定又是被江直树欺负啦。”留侬一副半幸灾乐祸的表情,怜悯地看着她。反正这已经都是家常便饭啦。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叫你别去他打工的地方找他了。”经留侬这么一点拨,纯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两人唧唧喳喳的并没有得到当事人的任何回应,湘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直直的继续往前走去。
难道我们猜错了??留侬、纯美面面相觑,不会呀,能让这个丫头这般失魂落魄的只能是江直树啦,还会有什么能和那个天才在湘琴心里相媲美的??
“喂,下一堂是你唯一和江直树一起上的课哦,千万不要迟到喽。”纯美不放心的在背后提醒道,这个家伙今天的状态实在有够糟糕,希望看到江直树能让她开心一点吧。谁料前方居然传来了一句‘今天不去了‘大出两人的意料之外。还未等两人搞明白这唱的是哪出,前面的湘琴忽然转身大笑着建议今天跷课去大玩一番。
不过看着比鬼还吓人的湘琴,两人非常没有义气的一个找借口滑雪社有活动,一个说要去听演唱会,接着居然当湘琴是透明人一般相互聊起彼此最近的艳遇起来。原本就郁闷的湘琴此时更有一种被大家遗弃的感觉,无声的转身离开了。
也许,自己到了非放弃直树不可的地步了。
DONNY’S餐厅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直树像往常一般穿梭在各台之间点餐、送餐、收餐具。
“直树,你的湘琴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三天都没有看到呢。”裴子瑜抓住直树送完餐的一个空档走到他身边有些兴奋的说道。直树看了她一眼,高挺的鼻梁下紧闭的嘴唇似乎没有要和她说下去的打算。
“对了,上次的英语赏析课也没有看到她吔,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嗯。”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心情。
“她不来我们工作也顺利多了,对吧。”子瑜单手轻掩嘴唇,满脸的笑意就快溢了出来,转身正要向直树求得共鸣,没料到却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江直树正面朝大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道……天啊!!
番外 江直树篇
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看见那个笨蛋了,就像裴子瑜说得那样、她不来自己的工作好像也顺利多了,这几天自己像往常一般穿梭在各台之间忙忙碌碌的做着一个侍应生应该做的工作,餐厅每到晚餐的时候也会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是好像又有点什么不一样,是什么呢?自己也不清楚,就像是遗忘了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但心里总又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
直到子瑜走过来跟自己说了那几句话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那个笨蛋没来,她……生病了吗?不会呀,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活蹦乱跳的啊,她那个人‘意志力‘那么坚强,就算自己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她也应该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如果是那天裴子瑜让她破产没钱再来的话,那为什么昨天的英语赏析课也没来呢?这可不像她的小强精神,莫非……家里出事了???
不觉间,我竟然看着那一开一关的自动门失了神。我在干什么?竟然在担心那个笨蛋??
KISS89 谁的思念谁知道
网球社训练场的大门口缓缓的走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反系的白色运动头巾更凸显出光洁的额头和如雕刻般的五官,正在训练新人的王皓谦看见来人有些意外,惊喜的招呼道:“呀,是直树呀,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你可好久都没来啦。”
“是呀,今天不用打工,所以过来活动下。”直树一边跟学长打着招呼,一边不留痕迹地拿眼睛扫着球场。
“好呀,我们来打比赛吧。”王皓谦摩拳擦掌的发起了挑战。
“她呢?”口气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呃?”
“袁湘琴没来吗?”直树干脆挑明了问。
“那丫头最没用了,自从你打工以后就经常训练迟到早退,这个礼拜都没有怎么出现。”不提到罢了,一提起来王皓谦就生气,那个家伙害自己都没有机会再A到大餐了。
“奇怪。”直树收回了眼光。这个笨蛋怎么了?居然像空气一般蒸发了,像她那种极具你越不理她她就越不气馁的性格来说,真是太反常了。
“她本来就很奇怪。”王皓谦不以为然的瘪了下嘴。
文学系的公共课教室里伴随着'乒'的一声人体碰撞到地面的声音,教室里立刻出现了骚动,留侬和纯美大声叫着湘琴的名字,最后在大家手忙脚乱的帮忙下才将晕倒在地的湘琴送到了保健室。
再醒来已经是在保健室的病床上,湘琴睁开眼,发现床边的好友正用无限关怀的眼神看着她,琢磨着怎么回事呢,拍了拍还有些昏沉沉的头,才依稀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刚才在教室里晕倒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节食减肥啊?最近几乎都看不到你吃东西。”纯美扶正了挣扎着坐起来的湘琴,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是呀,阿金看到你这样都哭了。”留侬顺势把阿金每天看到湘琴几乎来食堂都不点东西吃伤心难过的情况进行了如实汇报。
“我没有食欲。”湘琴虚弱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留侬不忍心再看见她这样子折磨自己,激动的握着湘琴的肩膀将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猜测一股脑的抖了出来:“一定是为了江直树,你快告诉我们原因吧。”
“我……我要放弃他了。”这几天自己都在回避着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事情,但是听见留侬一提起眼泪就不争气的滚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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