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继续看书,终于受不了地斜睨湘琴一眼,指尖轻敲身边无人的座位,示意她坐下。冷冷的回了句:“你是说下个礼拜的期中考试?我可不是在准备那个。” 说完继续垂眼看着桌上的书。
“啊?!那你在看什么?”湘琴好奇地探头望了一下。
“你这辈子都看不懂的东西。”直树没好气的奚落道。
“讲这样!谁说我看不懂啊?”湘琴不满地抗议道,伸手将直树的书拿来一看,“——为主的细胞是其他两种细胞的产物,它所负责的是代谢物的供给,排…排…”
“排泄。”直树翻了一个白眼补充。
“哦,排泄……”湘琴似懂非懂的又随手翻了几页,只见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只得尴尬地又放回直树面前,一边自我解嘲一边好奇的问道“呼呼呼,一辈子不可能看得懂的书我也看到了,这是什么书?”
“病理学的入门书。”直树语气淡然地回答道,伸手一把将书夺回“看过了就还给我。”
“喔~~病理学……”湘琴了然地点点头,突然一愣,随即大叫了一声。“啊!——”
阅览室里的学生闻声纷纷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笨蛋!你叫什么啦?” 直树也吓了一跳,恼怒的低叫道,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莫非……你想当医生??”湘琴指着那本医科书,从懵懂中恍然大悟。
“……”直树不置可否。
“那你为什么看这种医学书?
“你这个人就是想法太单纯。”直树放下手中的笔,手指轻捏鼻梁以缓解疲劳。“对我来说,只要是不懂的,我都想看,我和你不同。”
“是吗?”湘琴半信半疑。
“再说要当医生哪有那么简单。”直树语气平静。“真要想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直树穿白袍的样子一定很帅。”湘琴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身穿白袍手拿手术刀的直树,一脸的崇拜。
直树看见花痴模样的湘琴,受不了的轻吼一声:“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又惹来其他同学的抗议声,直树和湘琴不好意思的点头致歉。
“有时候真羡慕像你这种思想单纯的人。”
“喂,我听得出来你在骂我笨喔!思想单纯有什么不好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啊!没试过之前,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咧!”
直树望着湘琴,陷入深思。
“直树老师,原来你在这里。”不一会儿直树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抬头看见笑盈盈的子琪站在面前。“我有问题要请教你。”
“什么问题?”
“【未必的故意】与【承认的过失】有什么区别?”
“哦,这个与【客观性】与【必然性】有关……”直树重新拿起笔认真的在纸上给子琪做着讲解,一旁的湘琴则被一对法律专业名词搞得云里雾里,只是睁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理工学院的直树为法学院的子琪做着专业的讲解,心里的敬佩更深一层。
听完直树讲解,茅塞顿开的子琪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真了不起,直树老师如果当律师或是法官一定很适合。”
“我对法律不感兴趣。”直树继续翻开未读完的病理学原理,神情淡漠。
“好可惜哦,你的司法考试不是一次就过了吗?”子琪还在为直树不进军法律界而感到惋惜。见直树对这个话题没有继续的兴趣,便将话题转到网球区域赛上以吸引他的注意,“对了,这次网球比赛我们两个一组,你知道吗?”
“恩,皓谦学长告诉我了。”直树微微一点头。
“我好高兴吔,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见直树和自己一组打比赛没有意见,子琪一脸的灿烂。
“不客气,和你一组拿下冠军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吗?我会努力的。”子琪的脸因为直树的夸奖似桃花一般微微泛红,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般的人儿,心头如小鹿在怀一般跳个不停。
“直树,我也被选为双打候补了。”凉在一旁一直没有机会插上嘴的湘琴,终于逮到机会赶紧报告了替补的事情。
直树闻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转瞬即逝。“那你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受伤了。”
“我会的。”湘琴傻笑着点头,转念一想什么叫千万不要受伤?什么意思啊?正要张嘴问个究竟,子琪又开口了。
“直树老师,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考试的前一天你能再帮我复习功课吗?”子琪声音好听中还带点哀求,软软的任谁都不忍心拒绝。
“那天是几号?”
“28号。”
28号??湘琴一听就急了,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急切的打断对话:“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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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127 被预定的男主角
“干嘛?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子琪奇怪的看着莫名其妙气鼓鼓的湘琴。
“嗯,因…因为……那天……”总不能当着直树的面说因为那天直树必须回家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吧,话吐出口后才发现刚才的莽撞,搞得现在面对子琪的质问,不上不下的卡在半空不知如何回答。
直树翻看一下记事本,抬头对着子琪说:“可以,那天我没有问题。”自始自终也没有看湘琴一眼,同样也没有深究刚才的问题,不过他的回答暂时转移了子琪的注意力,现在正因为直树答应了补习的请求而雀跃不已。
湘琴的脸色由红转白,失落的神情挂满整个上空,即因为直树的回答让自己的心开始抽痛,也因为他的回答缓解的自己的尴尬而松了一口气。
哪知这口气还没卸完,子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湘琴小声说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湘琴也想请直树老师补习呀?”见湘琴没有答话,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必特地来找直树老师嘛,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二年级的文学史我也可以教你。”
“不必了!”湘琴羞愤难当的大叫。这些句子在湘琴看来相当伤人,她面红耳赤觉得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本来子琪没有恶意的话语被湘琴认为是对她的藐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尊严上的打击。
从湘琴进图书馆开始到发现直树再加上子琪的加入,三人略高的声音已经引起了众怒,特别是湘琴的高分贝“不必了”三个字更是激起了民愤,一个男生终于忍受不了,转身对着湘琴发出了警告。
“同学,你从刚开始起就一直吵个不停!”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走。”湘琴半鞠躬不停的道歉,转身对着子琪又哼了一声收拾了书包就退出了图书馆。
湘琴汹涌的敌意让子琪倒是有点茫然,拍了下直树,纳闷的问道:“湘琴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火爆?”这么大的火气还真是奇怪。
“别管她了。”直树口气淡淡,但心里却明白湘琴的火气是发自何处,这个家伙!
冲出图书馆的湘琴,因为直树故意遗忘了自己的生日而答应为子琪补习,满腔的委屈化作眼泪夺眶而出,心脏上似乎被敲开一个小洞,发散似的往外喷涌着一种叫痛的物质。湘琴边跑边在心里将直树咒骂了无数遍。
“江直树你这个混蛋!”
“你就到裴子琪那边去好了,反正我的生日没有人管也没有关系……”
“反正……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又不能叫他不去……”
“江直树你这个混蛋,真的不陪我过生日了吗?”心中难舍的欲望如同飞蛾扑火,明知是*却还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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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食堂
正在为期中考试犯愁的留侬,看见一张脸比自己还要愁苦百倍的阿金,好心的将那天江妈妈来学校送湘琴生日派对请柬的事情告诉了他。
“湘琴的生日宴会?”阿金一愣。
“对呀,伯母说只要你不妨碍直树就欢迎你参加。”
“为什么单单要提他。”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能避免的想到那个家伙救自己一命的事情,真是要命啊!
“这个嘛,你自己心里有数。”留侬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我根本就不想去。”阿金别过脸去,一脸的不在乎。
阿金意外的反应让留侬大跌眼镜,不相信再次确认:“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放心吗?”
“我再找别的日子为她庆祝。”阿金无精打采的站起来转身走人。
“哇!没想到你这么没有志气。”留侬看着阿金落寞的背影喊道。今天这个人是怎么了?唤作平时不哇哇直嚷着要去才怪。
阿金回到收银台听着留侬的喊声犹如芒针在背,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想,而是现在只要一提到那个名字,山谷中的那一幕就会自动浮现在眼前,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况且以江直树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再次碰面不知道又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麻烦你,A餐。”
“A餐,谢谢。”
“A餐!!!!!”不耐的声音提高了音量,沉浸在痛苦回忆里的阿金被叫声猛然惊醒,抬头看见此时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江…江直树!”。
“怎么了?”直树看见阿金一副见鬼的表情好生纳闷。以前不都是气势汹汹的吗?今天看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我也是个男子汉,这次就原谅你吧。”阿金双手重重的压在直树的肩上,表情严肃。
“喂!”直树不耐烦的喊道。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买个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不相干的废话吗?
“没关系,你什么也不必说,我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我知道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