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了呼吸,猛灌可乐。
☆、第 10 章
孟小清早就闹着说寒假要孟河言帮忙辅导功课,孟河言在家玩了两天,这天便去接她到家里,安置在书房,铺好书本。孟河言去厨房切了盘水果端进来,兴致勃勃,宣布开始。
这样的效率让孟小清很懊恼,耷拉着耳朵听,听了一会儿开始关注桌子上的水果,吃口橙子吃块梨,一会儿又建议把豆瓣抱进来做她同桌,总之就是心不在焉。孟河言讲得认真,孟小清叉起苹果递到她嘴边,她扫了孟小清一眼,无奈开口:“你还学不学了。”说罢张嘴接住那块苹果,鼓着腮翻书。
孟小清摊摊手说道:“我妈给我报的辅导班都排到明年了,那还不够吗,姐,你知道呀,我来你家就是因为我想你了,想你,不是来学习的。”
孟河言质疑道:“想我?还是想玩儿。”
孟小清毫不犹豫:“都想。”
“好啦好啦。”孟河言放下课本,理解万岁,她摇摇头:“那今天算了。”
耶耶耶!孟小清瞬间神清气爽,上蹿下跳。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打开,乔玉杀了进来,孟小清顿时僵住,乔玉向前走两步,冷着脸地笑:“孟小清,我来给你复习功课呗。”
孟小清不乐意也不敢反抗,委屈地点头表示同意。
“想得美,我哪有那闲功夫。”乔玉转身嘱咐孟河言,“我要出门,你们自己在家待着吧。”
一送走她,姐妹俩相视一笑,击掌。
孟河言待在一旁看孟小清玩游戏,她打得热火朝天,孟河言却是一头雾水,看不懂也听不明白。
“孟小清你这…打游戏是专家呀。”孟小清嘴里蹦出的词儿听着就觉得很厉害。
“那是。”孟小清一脸得意,“我教你吧,将来咱俩也能玩儿。”接着她又对着耳麦大侃特侃,听着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孟河言再也插不上话,东摇西晃无聊得很。
家里换了新的日历,如今正翻到第一页,小年,除夕,春节,情人节,元宵节都在后面等着,还有一个,孟河言用手指在其中一个日子上画了圈,每年新年前,爸爸都要接她出去玩一整天,去哪儿吃什么都可以尽兴,以前一年里最最期待的日子。
今年孟河言帮孟小清求了情,也带着她,一路上孟小清兴奋不已,活像八辈子没出过家门一样。
在游乐场和电影院花了大半天的时光,孟小清扑进球池闹腾得欢,另外那对父女坐在窗边,拥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孟父收回望向孟小清身影的目光,看到对面的女儿已经是长大成人的模样,尽管还是学生的打扮,温顺的马尾,眸里青涩。
他在水雾氤氲里开口,整个人显得朦胧,言语惋惜:“河言,今年也没带你去成你想去的地方。”
孟河言升初中以后就不再适合游戏乐园,每次和爸爸在一起,可以出去吃顿饭,看场电影,商场里面游荡,如今带了孟小清,她倒是有机会再次参与这些小孩子闹闹腾腾的场地,别有一番滋味。
孟河言陶醉地感慨:“不不,这儿多热闹呀,我特喜欢。”
孟父眼含笑意,点点头,提议道:“等会儿咱们可以去市场,淘些新鲜玩意儿。”
孟河言双手赞成。
临近年关,年货市场花鸟市场人山人海,姐妹俩看什么都喜欢,有些目不暇接,不一会儿蝈蝈笼子、木马车都提在了手里,孟小清无数次蹲在各家鱼缸前笼子前,要把那些千形百状的鱼、蜥蜴、兔子老鼠通通带回家,大人费力克制住她,累得满头大汗,转眼夕阳,最后他们被一个做纸灯笼的摊子吸引,买下两只,看着那人手法娴熟的描绘勾勒,饰剪花,添流苏,一个个精心的美好寓意,花团锦簇。
孟河言将那只比翼连枝的纸灯笼挂在窗前,满心欢喜。
除夕夜的大团圆。姥姥家里人丁兴旺,这天都聚了齐,人既然多,高手如云,厨房里面盆叮碗响,年夜饭必定万分精彩。孟河言随表姐弟逗弄着含奶嘴的小外甥,一个不留神便把他惹得哇哇大哭,这下他们都被赶去包饺子,每人捏一两个,多了也不让,毕竟这饺子还得是人吃的。
杨爸想着过个好年,终究又携全家去了江府,江越杨煦扛着两挂鞭炮下楼去放,噼里啪啦闹个响,不绝于耳的爆竹声里江越拨电话拜年,另一头的孟河言尝了口刚出锅的饺子,烫得舌头乱躲。“过年好啊过年好啊河言啊说话呀。”环境嘈杂,杨煦也在旁边掺和:“河言,新年好,你倒也给我们拜个年呀。”
孟河言吞下那口,热热情情地说了大堆吉祥话,那边才挂断,老老实实过个年得了。
唠家常的大人们对比了各家孩子的期末成绩,一致评了孟河言为年度最佳,其余的基本上都惨不忍睹,乔玉翘着二郎腿不无得瑟,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觉得自己简直算得上全能。
全家老少,万家灯火,都在新年的倒计时里提了精神。十,九,八……三,二,一。
新年到,窗外,烟花隆隆开。
江越和杨煦一早便邀孟河言正月十五去城西广场看烟火会,到了那天,广场上人出奇的多,他们每人攥着根冰糖葫芦,穿梭在人群里寻找好方位,末了还是仗着年轻爬到了高高的花台沿边,三傻子一样望着墨蓝的天际。
“什么时候开始啊。”
“谁知道呢。”
杨煦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闲得无聊,到处蹦哒了半天,过会儿又蹲到孟河言身旁,托着腮看她,孟河言莫名其妙地抬手挡住,受不了他那一脸玩味的表情,问:“你在看什么?”
杨煦一动不动:“我在想江越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越和孟河言异口同声:“说什么?”
“那个究竟是你家猫还是你的问题呀。”
江越早已忘了这茬,如今吓得脸色一变,恨不能将杨煦踢下去。
孟河言眯了眯眼睛,声线平平,问道:“是我什么……”
江越腿软了,斜睨着杨煦,咬牙切齿:“你瞎说什么呢。”
孟河言一字一字地咬:“江,越。”
江越赔笑:“我开玩笑的,哎呀,开个玩笑而已。”
杨煦见形势不对,赶忙解释:“就是个开玩笑,他们都笑了。”
“他们?” 孟河言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儿去,场面一度失控,江越闪躲了几次终于稳稳地搂住她,指向天边:“快看快看!漂亮!”
天空静谧得很,孟河言愤愤然地挣扎,杨煦乐得在一旁添油加醋,花台上的鸡飞狗跳已经引得下面的人驻足观赏,这时候江越听到救星,第一炮烟火飞腾炸裂,不消片刻天上已是热闹非凡。
三人重回安静,并排坐着抬头仰望。
真的好看,烟花倒映在眼眸里,没有负了这一场纷呈的如意,不知谁低低笑了一声,在年节的最后一天里,算是泯了恩仇。
☆、第 11 章
回到学校,自然是互相致问这年过得怎么样,以及参考一下彼此的作业如何……如何是好。意气风发地立誓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绝不止江越一个,不知别人长短,她好歹坚持了两天半之久,比起去年那时,额,好了许多。
一周之后,假期病渐渐都好的差不多了,日子随之复了常。甜瓜苦恼了一整个寒假,最后终于想通,决定以退为进,成为孟河言的知心朋友,反正就是不闪人,谁叫她那么招人稀罕呢。江越语重心长地劝:“甜瓜啊,下次找朋友啊千万别再说自己是知心啥的了,算了,你就少说话得了,想泡到妞就少说话,记住哈!”
甜瓜不以为然,反问道:“你这么懂你怎么还单着呢?”
江越被触及了底线,大怒:“眼光高你有意见?黄金单身我乐意管的着吗你。”说这话时,江越洁绝没想到会一语成鑯,若干年后,她被爸妈追着打着相亲,满世界的逃,就这么个局势,她还特义气地抽空参加了甜瓜儿子的满月宴,那孩子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看着贼机灵……当然,这都是后话。眼下,江越还是个结婚狂想者。
风光正好的日子,甜瓜请孟河言去参观他的桃园,这是他特意挑选的晴朗周末,乃是大好春日。尽管杨煦和江越都呼啦啦地跟了来,也不妨碍他的明媚心情,倒是来人看到了他准备的铁锹铁铲,都不免吃惊,甜瓜倡议道:“咱也响应号召植植树呀,多有意义。”孟河言询问:“什么也没准备,咱们种什么?”
“这不是吗。”甜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根筷子般的小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一行人兴致勃勃爬上了小山坡,野草闲花,清风细细。举目望去,杨煦问道:“桃花呢?”
甜瓜指向左边不远处的两株小树,比细竹竿粗不了两圈,大家凑过去细看,果然生着两三朵花苞。
甜瓜显摆道:“河言,怎么样,这是我去年种的,那是我前年种的。”孟河言很是欣赏,跃跃欲试。
桃花展变成了植树节。江越挥舞着铁锹,本以为这里会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浪漫无比,如今只能专心对付眼前这根筷子,她蹲下身弹它梢头,恶狠狠地威胁:“快点长成参天大树,要不看我不收拾你。”甜瓜操心地跑来调解:“不要心急,揠苗助长要不得的,万物都有灵性,你要是倾注了爱心种下去,它肯定认得你……” 江越受不了这啰嗦,抓起石子儿要扔他种的那棵,甜瓜慌不迭地跑过去维护。
甜瓜口袋里的那些都种完了,四人看着这几棵小可怜,仰头憧憬着它们将来参天的模样,都摇了摇头,低头看到摇晃的小芽,又都点了点头。反正自己的宝贝自己稀罕。
扛着铁锹提着桶,脑袋上扣个木勺,风灌鼓了衣摆,少年言笑晏晏,并肩走在万物明亮的春山上。
日升月落浅尝深思,所有的日子近得都在眼前。
每天捧着书本,竖起耳朵,有时候听得仔细有时候走走神,再辅以吵闹斗嘴的调剂,日子不慌不忙地走着,走得平和顺畅。
时隔多月,杨煦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