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阵兵荒马乱,不一会儿便没了声响。
锦灵被绑住了手脚扔在牢里,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舌头根本就麻木得动不了。
到底是何人要如此诬陷她?置她于死地?
牢里只有一个小窗口,光线开始慢慢黯淡,牢房里温度渐低,锦灵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受不住了,缩在墙角,孤苦伶仃。
为什么李浅溪还不来救我?
锦灵越等越伤心……
那一夜,浅溪一直高烧未醒,而锦灵在阴湿的牢里一夜未眠。
隔了数天,锦灵被冻得厉害,泱泱地打不起精神来。
最终是那衙役头儿拖着上了堂。
“堂下乃是铭王妃,跪拜之礼本官不敢担待,站着说便可。”泰安知府姓梁,威风凛凛地在朝堂之上。
“带原告上堂。”
锦灵眯着眼看去,那状告她的人是头发已经发白的枯瘦老人。
锦灵记得他,他就是李浅溪的老管家!
“大人明鉴,今日草民要状告铭王妃谋杀亲夫,杀人未遂啊,青天大老爷,我家王爷实在命苦啊!”
那老管家声情并茂,痛哭流涕,伸冤喊明。
锦灵一听闻这声音,便想起那日刺客刺杀之时在屋外大喊的人,原来就是他!
第十四章 大闹公堂
“堂下李氏锦女,嫁入铭王府三年,共犯罪状七条。”
“其一,虐待丈夫;其二,颠倒是非黑白;其三,谋害皇室……”
那梁大人毫不理人,直接就判了锦灵七宗罪。
我没有虐待他,也没有颠倒是非,更没有杀他!我是冤枉的!
锦灵一听那晴天霹雳般的三宗大罪,满心的委屈和愤懑,一把挣脱了身上早就松垮了的绳索,直接冲到案台上就要往那梁大人脸上去抓。
却被那衙役头儿按在了桌案上动弹不得。
“你好大的胆子,连梁大人你也敢冒犯!”
锦灵力气本来就大,几下就将那衙役头儿给摁下了。
幸亏她早就使了点小法术挣脱了绳索,又吐出了那麻舌头的鬼东西。
锦灵一脚踩在人背上,大着麻木的舌头怒道:“本妃在此告诉你们,昨日你们能抓得了我,那是本妃仁慈。”
在场的人一阵惊讶,个个惊讶于铭王妃的暴力之举。就连那堂上的梁大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吓得差点没钻到案桌下去。
“可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捆本妃一整夜还往本妃嘴里塞麻药,想让我在公堂之上有嘴不能说,就默认了你们定的罪吗?”
趁着间隙,那钱管家立刻指认。
“大人,您可看到了,王妃天生怪力,嫁进王府之后对我们王爷不是打就是骂,就她这力气,是个人哪能扛得住啊!更何况还是金枝玉叶的王爷……”
外围百姓一阵骚动。
“钱老头,你闭嘴!当初要不是你的馊主意,我锦灵哪能受这苦?”
“你……你如何能说得话了?”那梁大人慌慌张张地指着锦灵。
“哼,就你们这点鸡毛狗皮的小伎俩能奈何的了我?”
大厅内外安静了好一会儿,却听得那围观的百姓站出来辩解。
“那日铭王爷亲自为王妃正名,如今这些罪证根本就子虚乌有啊,这可能完全就是污蔑啊。”
“就是就是……”
人群附和,锦灵心头感激,李浅溪那日的正名原来如此值得。
那梁大人怕也有几分惧怕,哆哆嗦嗦安抚了几句老百姓,吩咐那衙役头儿。
“你再去王府一趟,请王爷来府上一趟,帮助审案。”
“另外,钱富贵,你暂且先回去。判案要证据,你且回去考虑清楚,此案明日再审。”
“梁大人!”老管家目光灼灼,突然“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梁大人,小人请求梁大人明日在泰安集市门口公开审案!”
“这……”梁大人犹豫,看向锦灵,谄媚道,“那王妃,依您看呢?”
“公开审就公开审,本妃行的正坐得端,难道还怕了你不成?”锦灵器宇轩昂,毫不示弱。
“那好,来人啊!快去给王妃准备好房间。”
梁大人急忙应承。
锦灵心想,这梁大人大年初一那日可是并不把王府放在眼里的,如今恐怕也只是惧怕锦灵的力气大,制不住而已。
可是,李浅溪,我都在这破地方一天一夜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铭王府。
浅溪这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总能听到有人在哭哭啼啼,却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往日整天都在身边的锦灵,今日却怎么也感受不到她。
难道出事了吗?
浅溪迷迷糊糊中,着急起来。
“王爷,您倒是快醒来啊,我家小姐还等着您去救她呢……”
不是睡了多久,醒来时,浅溪就只听得小梅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锦灵怎么了?”
浅溪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干裂,神态着急,几乎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梅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边,听得浅溪差点气急攻心。
“是我害了她!”
夜已深,浅溪派了人去府衙;但是从之前那知府大人的态度看来,接出锦灵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毕竟是一个被贬的皇子,早早封了王爷又如何,没权没势,现在就连一个地方狗官都能仗势欺人,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
入夜寒气重,梁知府将那盛气凌人的王妃安置在客房,好生礼待。
一股浓烟悄然侵入房间,锦灵猛地一睁眼,而后又昏睡过去了。
第十五章 证据确凿残害王爷
第二天,天气阴沉,春节虽然已经过完,但是气温却变得更加湿冷了。
锦灵一醒来便已经被困住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她动了动嘴,对着一群畏畏缩缩地衙役,怒目圆瞪。
大堂设在集市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梁大人一改昨日的的胆怯,一本正经的向人说明,昨天锦灵暴烈成性,动手打伤了人还将知府大人的府邸闹得天翻地覆,自己不得已才命人帮了其手脚。
说完还推出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呻吟喊冤。
锦灵讪笑,心道戏份做得真足。
早日的传言又被翻出来,王妃到底是暴戾成性还是贤良淑惠,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我就说之前的传言是真的,你看昨天她那野蛮的劲儿。”
“可是当日可是王爷亲自说明的。”
“那可说不定啊,看这王妃的样子,说不定是铭王爷也是屈服在其淫威之下啊。”
“肃静!”梁大人妆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传原告。”
状告锦灵的人是依然王府的老管家,证人是三年来一直给李浅溪看病的梁大夫,还有另一位大夫是给李浅溪看伤的。
首先是那梁大夫所说,三年间铭王爷所受的大大小小的伤都是他为其诊治救助的。另年前那次王爷的公正也并不是自己自愿的,说是被打得躺了半个月,最后不得已才做了一场好戏。
再者老管家又说那日他亲眼看到那刺客就是从铭王妃房里出来的,描述得有生有死,就如亲临现场一般。
最后那后来的大夫。
“草民那日受王府的下人邀去给王爷看病,说是王爷突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原本锦灵想听得这些人的戏唱的津津有味,却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原来这就是李浅溪没能来救自己的真正原因。
锦灵激动得一下栽倒在地上,激动地问:“你说什么?李浅溪昏迷不醒?你说话啊,李浅溪到底怎么样了!”
歇斯底里的锦灵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巴,接下来只有锦灵“呜呜”的声音。
场面一度失控。那梁大人连忙叫上人将锦灵按压住,又往锦灵嘴里塞了白布条才算是安静了。
“你接着说。”梁大人拍拍胸口,颇为义愤填膺。
“原本按照草民的药方外敷加内用,不出三日便能好全。那时王爷用药已超过三日,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草民把了脉之后才发现,王爷不但剑伤未好,而且身体比十分虚弱。便请了那小梅姑娘把药渣拿来检查,才发现有人在我开的药里额外加了一剂草乌。与苍穹一起能致人发热昏迷,甚至死亡。”
锦灵心下一惊,那药是她每日煎熬,周周到到,精细至极,又怎么可能。
“而小梅姑娘说,那些日子都是王妃日夜精心照料的。”
公堂之上又是一阵哄然。
人们开始愤怒,那铭王妃果然颠倒了黑白,还想要杀人灭口!
“草民恳请大人为我家王爷我做主啊!”
钱管家声泪俱下,指着一直安静着锦灵,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爷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对他?各位百姓,你们可来评评理啊,这女人是不是该死,是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啊!”
百姓早已经被带动起来,愤怒充斥人群,百姓们开始咒骂锦灵,一句句刺骨寒冷。
“肃静,那么本官在此判决:李氏锦女,虐待丈夫,谋害亲夫,颠倒黑白。被告李氏锦女,你可认罪?”
锦灵心寒,只是想着,浅溪如今怎么样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他?
我明明知道他的为人,善良温和,宽厚大气,他绝不可能对我最这样的事情。
他失去了记忆,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锦灵思绪混乱,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混乱中,奸诈的梁大人命人推搡着在那罪状纸上摁了手印。
而这样垂头丧气的锦灵在旁人眼里却成了认罪的丧家之犬。
群众立刻起哄,愤怒的谩骂已经不能表达他们的情绪,手里的鸡蛋白菜随之抛出去,砸向那个恶毒的王妃!
那鸡蛋砸在锦灵头上,破碎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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