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要他停下来不等同样也要了他的命。
**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喘息,旖旎的**渲染,男子的丰神如玉,女的妖艳如花,情到深浓之时,醉人心魂。
夜已深浓,旖旎不过刚刚开始,哪怕是殷煜此刻也得审时度势,置身**暗涌之中的凌王向来脾气不好,殷煜乖巧的一夜安静熟睡到天亮。
诗艳色全身酸痛,迷迷糊糊听到铃铛的声音,微微侧过头颅便见到殷秀坐在窗畔的位置给殷煜替换尿布,动作有些笨拙僵硬,不过神色温软,动作小心翼翼,显然是疼着那个小子的,殷煜显然有些不太配合,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殷秀。殷秀则有些呆愣的哄着,大抵的话语便是让他别吵着娘亲睡觉,殷煜好似听明白了,扁着嘴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倒是没有拒绝殷秀换尿布的动作。13846071
许是父子两察觉到诗艳色的目光,几乎是同时对上诗艳色浅笑的眸子,六目相对,那床上躺着的是他们终其一生都会用生命疼惜着的女子。
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于此,有夫,有妻,有子,殷秀慌忙起身,抱着开始挣扎的殷煜坐到诗艳色的身边,诗艳色接过殷煜给他喂奶,殷秀一脸垂涎的盯着,“诗诗,再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像你这样的……”
“好……”诗艳色静静的靠在殷秀的怀中,殷煜则靠在诗艳色的怀中,早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入,将一家人的温情渲染的更加的甜蜜。
小番外暂时告一段落,下面是桑落与雁儿的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__^*)嘻嘻……
☆、第一章 卿是佳人(1)
夜,深浓,孤寂……
今年的冬来的异样的早,异常的冷,干扁扁的凉意透过冷冷的风肆虐而过,刮在脸颊之上尽是一阵一阵钻心刺骨的疼。舒骺豞匫漫天的大雪纷纷而下,这场雪整整下了三日也不见停歇,满目的惨白即便是冬日深冷暗黑的夜依旧白的有些触目惊心。
雪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一直蔓延到密林深处,如同遍地生花的红色印记染上一朵朵艳红的色泽。
该死,明知道是陷阱,还是着了道。
急促低沉的喘息声在暗黑的林子里分外的刺耳,一袭青色长袍的单薄身影斜斜的依靠在枝干之上,枯枝微荡,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覆在胸口,指尖依稀可见殷红的鲜血潺潺而落,而另外一只手握着的玉箫早已被血染得通透,白色的雪上绽放出一朵朵娇艳如同三月桃花一般的印记,握着玉箫的手一点点紧扣,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凸现。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似暗夜中潜伏的豹子,狡黠聪慧,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凌厉之气。想到三姐约见自己的情形,诗君雁心中一疼,三姐不会害她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三姐,三姐自小疼惜她,决然不会亲自拿毒酒给她喝,定然是他们的阴谋,好你一个皇后,好一个殷离,她诗家偌大一个家族竟然一夜颠覆,逃出来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可是,若然不是三姐的话,她们诗家岂会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她只是想去确认方才会落入陷阱。
没有按照二哥的逃亡路线,去了太子府邸,不但害死了自己身边的人,如今自己也已经是油尽灯枯,一日一夜的逃亡费劲了她所有的气力,若不是身上中了毒,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目年夜在。
低低的咳嗽声夹杂着鲜血吞咽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枯枝似乎承受不住她身子的力量,嘎吱一声断裂开来,诗君雁没有防备,身后一空便直直滚了下去,积雪压迫的枯枝早已冷冻成冰,划在脸颊伤口之上分外的疼痛冰冷,一路不知道压断了多少枯枝,最后趴在冰雪地上停了下来,脸颊火辣辣的疼着,身上传来的却是刺骨的冷,这些疼痛和冰冷比起之前所受的伤实在是微不足道。
挣扎了半天也站不起身子,无力的伏在雪地之上想要通过这刺骨的凉减缓毒发带来的钻心入肺的疼痛,唇瓣贴着冰冷的雪,像是啃咬血水一样连着吞咽了好几口雪水,那股凉意从唇齿间一直蔓延到心肺深处,冻得她一个哆嗦,也唯有如此才能让神智微微清醒些,她不能昏睡过去,先不说这样的冰雪之地若然睡着接下来可以被活活冻死的命运,若是让后面的追兵追上,她更是难逃一死。
她自认为武功和轻功都不错,自小爹爹将她当成男儿教养,当成诗家最隐秘的顶梁柱,该学的一样都没有落下,只是这样的雪夜很难隐藏踪迹,何况对方执着的要置她与死地。
犬吠和马蹄踏地的声音隐隐传来,诗君雁心中一凛,竟是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连一点喘息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不,她决不允许自己落在他们的手中,否则,她诗家岂不是当真要覆灭的干干净净,再无人可以救她的家人,诗家之人已然全部落狱,三姐又是那样的情况。
一咬牙,凭着坚韧的意志和无比的毅力,她迫使自己费力的站了起来,受伤的身子早已麻痹,刚刚又在冰冷的雪地上冻了许久更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一个踉跄差点再次跌倒。
贝齿咬破了舌尖,钻心的疼痛倒是麻痹的身子有了几丝知觉,也顾不得去隐藏什么踪迹,几乎是漫无目的的在密林间乱窜,密林幽深鲜有人迹,积雪较之一般平地还深上几分,加之荆棘枝干太多,马匹进不来,马蹄声消匿了踪迹,倒是犬吠声以及脚步声愈来愈近,越来越急促,好似就要到耳畔一样。火把灼亮的色泽几乎将整个密林照的如同白日,虽然看不清楚多少人,可是脚步声如此杂乱,诗君雁心中一阵冷笑,倒是看得起她了,一个中毒受伤之人也要派如此多人围剿,殷离,你如此斩草除根,究竟是有多忌惮我诗家。
走不动,干脆停下来,诗君雁缓缓放下搁置在胸口的手,强撑着最后一口真气一跃上了枝干,背靠着粗壮的枝干静静的坐着,小手轻轻抚摸着那被血水染透的玉箫,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玉箫搁置在略显干涸的唇瓣边,动听的箫声似透着几分空洞轻灵的味道悠扬的传开,神情淡然,姿态优雅,闲情惬意的好似等着人来抓一样。
很快追兵便将诗君雁团团围在中央,带头之人一脸冷冽,做了个停止的姿势,微微仰起头颅凝望着分明已经油尽灯枯却依旧让他们追了一日一夜的诗君雁,诗家的人果然难缠,若非太子殿下计谋滴水不漏,诗家如今又岂会只逃了一个诗君雁,“诗君雁今日你插翅难飞,乖乖受死。”冰冷的男声好似地狱幽鬼锁魂的声音,黯哑低沉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凉意。
诗君雁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如同无人之境吹奏着那首轻灵的曲调,因着火把的照耀倒是看清楚诗君雁的面容,满脸苍白,发丝凌乱的粘在脸颊之上,那张脸清秀俊逸,虽然带着几丝狼狈不堪,却因为嘴角那抹慵懒略显漫不经心的浅笑而别有一番动人心弦的滋味。w60q。
那本该奄奄一息等死的人现在如此风淡云轻的坐在枝干上吹奏玉箫,反倒让树下之人没有底,想到那年纪轻轻却下手狠辣的模样,带头人不经打了个寒战。
箫声悠悠扬扬散开,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积雪,若不是那漫天涌来的杀意,这意境绝对美极。一曲缓缓终了,诗君雁搁下玉箫,指腹却依旧轻轻的摩挲着箫声,微微侧过头颅,那目光澄净高傲,竟是透着几分目中无人的味道。
“就凭你们……”诗君雁的声音有些沙哑,双腿浮虚微微颤抖,若不是长袍遮掩,加之腿是顺着枝干垂落怕是早已让人看出端倪,如今之计,似乎唯有听天由命,可是即便尚有一线生机,她也绝对不能放弃,爹爹的话语沉重的回荡在耳畔,雁儿,诗家复兴全靠你了。眉目间快速闪过一丝痛色,对他们诗家下手之人竟然是他,是她曾经都向往能够寻觅到的一身相伴。疼她三姐入骨入髓的男子,却无声无息的给了她诗家致命的一刀。这一刀得有多么毒辣,毒辣到必须赶尽杀绝。
明明那一袭青袍的诗君雁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可是那带头之人依旧察觉到那股迫人的气息,那是诗家人独有的高傲气势,清冷孤傲,蔑视一切。
“我会留你一个全尸。”男子低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腰间的大刀已然抽出,映衬着火光泛着骇人的冷意。皇后已经下了死令,若是再拿不下诗君雁,他们全部都要陪葬,也是诗君崎负伤而逃,诗君翼又被北陵之人救下,除了诗家二老以及其他旁系,诗家几个孩子都不在掌控之中。消息中明明诗君雁是诗家最无用之人,也没有说过会武,所以一开始他才会掉以轻心,可是差一点他就全军覆没。
“殷离要杀我……”诗君雁勾唇浅笑,那笑意多了几丝轻佻和邪气,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哪一步有端倪,但是她可以肯定绝对与三姐无关。
“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你想知道什么死了去问阎王吧。”带头之人打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顿时步步逼近诗君雁凝坐的枝干,满目的凶狠和杀意,那是杀手,这迫人的杀戮气息唯有常年杀人之人才有。13846114
诗君雁暗叫一声糟糕,果然这掩人耳目的行径并不可用,先前殷离派的还是普通的侍卫,此刻竟然变成了杀手,杀手可不是如此好糊弄的,天生对敏锐气息的捕捉,让他们对气息的断定异样的敏感,难怪她这一次会如此快就被追上。
“杀……”带头之人低哑的嗓音冷冷的响起,悄无声息的几道黑影直取诗君雁的方向而去。
可恶,诗君雁咬紧牙关,眼眸冷冷扫过四周,她明知道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逃出去难于通天,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只是在她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妥协二字,她只学会了坚持到最后一刻,而且诗家还等着她。
因为休息了片刻倒是恢复了几分气力,诗君雁强行将体内的真气提到极致,足尖轻点,整个人一跃而起,就着先前观察的密林情况钻入密林深处,一声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