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钳制住,另一手装作给他夹菜,微微凑到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道“傅承谨,把手拿开。”
傅承谨冷冷一笑,凑到她耳边阴冷道“不是浪得很吗?我满足你!”
察觉到他的手指渐渐往危险的地带探去,范妤姝气得红了脸,她放下筷子,腾一下站起来,顺手甩开了傅承谨的手,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她顿觉难堪,尤其是斜对面的傅言深,她低声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傅承谨手缩得快,才没能让人看了笑话,看着范妤姝踩着高跟鞋离去,他脸色不豫,挑眉盯着对面的傅言深,心里巨浪翻涌,他跟着站起来,“我也去下洗手间。”
三位长辈面面相觑,傅锦棠老脸有些挂不住,道“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我们不管他们,来来来,苏董,我们喝一杯。”
苏志国举起杯子,与傅锦棠碰了一下,自然也没有遗漏孤家寡人坐在那里的傅言深,他道“言深,来,一起喝一杯。”
傅言深端起酒杯,倾身与苏志国碰了一下,说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逗得苏志国眉开眼笑。梅若兰坐在旁边赔着笑脸,她不时打量了一下傅言深,他长相出众,身上的气质更是沉稳内敛,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不一会儿,沈紫宁和苏启政走回来,梅若兰抬头打量儿媳妇的脸色,想起刚才范妤姝说的那句话,问道“宁宁,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启政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紫宁眼圈有些红,是刚才剧烈呕吐造成的,她扫了对面的傅言深一眼,见他正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她连忙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妈妈,不用麻烦启政送我去医院了。”
“是不是肠胃出了问题,你最近总是犯恶心,有病要早点治,不要拖着自己受罪。”梅若兰关切道。
沈紫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吐,闻到鱼腥味想吐,看到油腻的东西也想吐,“我知道,谢谢妈妈关心。”
梅若兰还想说什么,到底碍于外人在场,没能继续说下去,“三婶,给少奶奶倒杯温开水过来。”
三婶应着去客厅倒了杯温开水,递到沈紫宁手边,沈紫宁端起杯子,喝完杯里的水,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苏启政坐在她旁边,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缓和下来,他温声道“再吃点东西,你脸色很不好。”
他倒是没把沈紫宁的反应往怀孕方向想,毕竟他没有碰过她,她怀哪门子的孕?
“哦。”沈紫宁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身上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灼穿,她知道那两束目光来自何处,却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傅言深静静地看着沈紫宁,若是算时间,她的反应应该是怀孕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将打破他所有的步伐。接下来,他需要确定一件事,就是沈紫宁到底有没有怀孕。
思及此,他心里五味杂陈,有点欢喜,但更多的却是忧虑,沈紫宁怀孕,他将要面对的局面势必困难重重,不仅是来自整个傅家的压力,说不定还有苏家的报复。
他搁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不管多困难,只要沈紫宁怀了他的孩子,他就没理由再让自己的女人与孩子留在别的男人身边。
一直到午饭结束,傅承谨与范妤姝都没有回来,傅锦棠对这个孽子早已经无可奈何,只装作没有看见。
而此时的傅承谨,将范妤姝困在杂物间里,正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他一边撞击,一边骂道“荡妇,我让你看老情人,我让你看。”
范妤姝被他抵在墙壁上,她身上的衣服凌乱的堆在腰间,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傅承谨的阴睛不定与独占欲让她根本就承受不住,只要她多看傅言深一眼,他就会发怒。
身体疼痛不休,她浑身直颤抖,“承谨,这是别人家,你收敛点。”
上次她与傅言深在咖啡馆里见面,回去就被傅承谨知道了,那晚傅承谨发疯似的占有她,她身上留下许多青紫的印迹,三天都不敢出来见人。
“你还知道是别人家?贱人,你再敢看他一眼,我弄死你!”傅承谨疯狂的发泄着兽欲,身下这个女人是他的,她只准看他,他不准她看任何男人,尤其是傅言深!
范妤姝疼得厉害,咬牙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惩罚,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她恨死傅承谨了,恨不得拿刀宰了他。
傅承谨停下来,抬手紧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迎视他盛怒的目光,“看你这样子有多荡?是我没能满足你吗,还敢给我惦记别的男人。”
范妤姝何其骄傲,可是傅承谨却有办法将她的自尊扔在地上碾碎,她闭上眼睛,忍眼泪流淌,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嫁给了他。
……
吃完饭,沈紫宁胃里还是不舒服,梅若兰让她回房去休息,沈紫宁起身告辞,梅若兰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志国陪傅锦棠下棋,傅言深和苏启政在一旁作陪,梅若兰来到厅里,悄悄朝苏启政使眼色,苏启政说了句“失陪”,起身走出厅里。
梅若兰拉着苏启政进了主屋,将门窗都掩上,她压低声音问苏启政,“启政,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告诉妈妈。”
“妈,怎么了?”苏启政瞧母亲一副做贼的样子,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梅若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脑子里乱得很,抬眸看了看儿子,还是决定有话直说,“你和宁宁……你们……”
到底是长辈,要问孩子们的**,她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你们在一起过没有?”
“妈,你说什么呢?”苏启政皱眉,他当然知道母亲说的“在一起过”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他和沈紫宁的进展不错,就好像是在谈恋爱,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对她确实有过冲动,但是一想到他一碰她,她就会吐,他就按捺住冲动,想要和她慢慢来。
梅若兰抬头望着儿子,“你们有没有同房?”
“您为什么这么问?”苏启政反问道,直觉母亲不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宁宁最近总是犯恶心,我担心她是怀孕了,启政,你和妈妈交个底,你和宁宁同房没有?”梅若兰心里焦躁,也没有瞒自己儿子,如果他们没有同房,宁宁若是怀孕了,她就是给老苏家戴绿帽,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苏启政心里一震,沈紫宁最近呕吐得很频繁,难道真是怀孕了?可他根本没有碰她,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妈,宁宁是肠胃不舒服,不是怀孕,您别瞎想。”苏启政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丝毫不曾显露出来,不管怎么说,他需要先安抚住母亲。
梅若兰柳眉倒竖,“我能不着急么?启政,你和妈妈说实话,你们到底有没有?”
苏启政心里明白,如果自己说没有,沈紫宁没怀孕还好,若是怀孕了,那么母亲一定容不下她,他心里天人交战,是说谎还是实话实说?
几经犹豫,他最终还是道“有,前几天我在明苑留宿,我们……我们同房了。”
梅若兰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苏启政心里很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心里的尴尬,“我现在又喜欢女人了,妈妈,宁宁真的是肠胃不舒服,要不这样,等送走了客人,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也好,顺便再做个全身检查,启政,你既然喜欢宁宁,就好好对她,你犯混的这些年,她受了不少委屈。”梅若兰语重心长道,沈紫宁不是怀孕,她心里倒松了口气。不管她心里对她多么愧疚,她都无法接受一个红杏出墙的儿媳。
苏启政应承下来,就匆匆离开了主屋。站在青石小路上,他想起刚才母亲的问话,他转身朝明苑走去。
沈紫宁离开厅里回明苑,下午阳光正烈,她选了条近路,穿过九曲回廊,前面是搁东西的杂物间,她路过时,听到里面传来低喘与呻吟声。
她脚步微顿,好奇地看着虚掩的木门,里面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暧昧,隐约还听到男人低喘的叫骂声,她很快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耳根子立即红透了。
她捂住嘴,才能阻止自己惊呼出声,她不敢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去。
傅承谨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别人家就敢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恶心透了。
沈紫宁刚离开,傅承谨就拉开门出来,他除了衣服有点皱,根本看不出异样。里面范妤姝瘫倒在地上,腿都在发抖,她身上的衣服皱得不能看了,她要穿这身出去,别人不用想也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她在心里又把傅承谨恨上了一分,过了许久,才找回力气,撑着身体站起来,双腿一直在打晃,她抖着手整理身上的衣服,攀着墙出去了。
沈紫宁回到明苑,酱汁儿扑进她怀里,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手机铃声突然短促的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点开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出来,我在车上等你。”
沈紫宁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心砰砰直跳,那天下午在咖啡馆里那一吻不期然跃入脑海中,她微微攥紧了手机,再无法坦然面对傅言深。
她犹豫了一下,回了一条短信,“傅总,不太方便。”
“要我去明苑找你?”傅言深的短信很快回过来,甚至多了一种威胁。
沈紫宁吓得冷汗直冒,傅言深要是闯进明苑来,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咬紧下唇,连忙回道“傅总,我和你非亲非故,别人会乱说,还是避避嫌吧。”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不出来,我进去找你!”
傅言深的强势,从字里行间传达过来,沈紫宁真怕他乱来,只得拿起手机匆匆出了门。她前脚刚走,苏启政后脚就过来了,他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沈紫宁的身影,他微蹙起眉头,拿手机拨打沈紫宁的电话。
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他问道“你在哪里?”
“我有事出去一趟。”沈紫宁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她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