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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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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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的可能也不大。
  “是的,我们已经做了击毙的准备,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让更多的无辜平民进去冒险。”指挥的警官这样回答,然后转过身看我。似乎是想要叫我先退出现场——
  “我进去。”我平静地回答道。
  石妈妈简直像遇见菩萨了一样,噗通一声就给我跪倒了。我把她扶起来,说我不是为了你们!
  警察把哭得泣不成声的老人带了下去,我则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梁希哲说:“我进去,你们该怎样部署就怎样部署吧。”
  “七月!你——”梁希哲摇头,表示不同意。
  可是我说,我心意已决。
  我没去看邵丘扬,从他身后走到他身前,不过是二十公分的距离。
  生死之隔的区间,却只不过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而你动摇的那一瞬间,你沉默的那一须臾,对我来说——就是对我判了死刑。
  “七月,七月你在外面是不是!你进来,我要看看你!”石东还在喊,屏幕上的陶艺琳似乎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我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手腕上猛然一紧。他拽住了我。
  “七月……”
  我等这句‘别去’,像是等了一整个世纪。最后,却只等来了一句‘小心’。
  “放心,”我哑了哑声音,笑容如初:“我会把她安然无恙地换出来的——
  阿东!我这就进来。你放了里面的女人,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就是!”
  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我迎上了那男人骤然柔软下来的目光。
  “七月……”
  “阿东,”我柔声叫他:“我没有抛弃你,从来没有过。你把刀放下,后面的路,不管多苦多难,我陪你走下去。”
  “七月……”石东的眼里含满了泪水:“我怎么觉得,你以前说过这句话。”
  是的,我说过。在四年前意外发生的时候,我就坚定地说过同样的话。
  当年的绝望是愧疚的,而如今的绝望却是真的绝望。我一步步靠近他,在他对我唾手可得的范围里,石东终于放开了陶艺琳。
  “七月,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愿意的。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从来……都配不上你。”
  “你太傻了,阿东。”我摒了摒泪水,慢慢弯下身子:“这世上不止只有爱与恨这两种感情。其实,我并不后悔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至少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骑士。在我最需要成长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你把我守护的像个公主……”
  咣当一声,石东扔下了刀。他伸出双手,挣扎着向我扑了过来——
  陶艺琳当即脱身了,与我擦肩跑过去的一瞬,我不想去看邵丘扬的脸上是不是已经完全褪去了担忧和紧张。
  只要她能没事——对你来说就够了对么?
  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那种上瘾的不甘之感剧烈着蚕食我的自尊。直到一声脆响拉开悲剧的序幕,直到温热的血浆溅满我的半身!
  呛呛踉踉的陶艺琳扑到最前方的梁希哲那里,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的状况下——就这么夺了他手里上膛的枪!
  石东连吭都没吭一声,贴着我的后背慢慢滑倒。子弹嵌在眉心上,巨大的冲力几乎炸出他不瞑目的双眼。
  他的手还保持着展开的姿势,好像……要拥抱我……
  “你在干什么!”梁希哲当时就傻眼了,当警察那么多年,接触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我相信他一定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他是悍匪,情绪激动,我是在救七月!”陶艺琳扔下枪,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双手上举以示服从。
  你在救我?你他妈的逗我呢吧!
  石东已经下了刀,他已经放了人。他不是要害我,他这是要拥抱我!
  我慢慢跪倒身子,低头,看着胸前炸开的血花。
  齐楚说,中枪一点也不疼。你要克服的其实只有恐惧与绝望,不安与愤怒。
  所以,你他妈一颗子弹从我的身体打穿进去,爆了我可怜前夫的头!
  你说你这是要救我!!!
  我真是恨不能秀出一张黑人问号脸,问候你陶艺琳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身子像灌了铅一样倒下去。
  脸颊贴在腥咸的血泊中,与石东的双目近在咫尺——
  喂,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守护我到生命尽头么?
  石东啊,我都不确定我这辈子对你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爱情,你又何必为了我赔上莫名其妙的一辈子呢?
  闭上眼睛之前,我视线天河倒错。那一声声疯狂的呼唤,到底是不是邵丘扬,我根本就弄不清楚。
  也,不想弄清楚。

☆、066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反反复复的疼痛,昏迷,清醒,再昏迷。
  我不知道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多久。最终,睁开双眼确认这个世界依然为我保留。
  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条河,莹莹点点的星光在河对岸闪烁。有些身影,熟悉的姿态却飘忽不定了行踪。
  我用力地呼喊——
  我喊石东,他回头,面门上狰狞的子弹嵌进去一个乒乓球大的血坑。
  我喊我爸,我爸也回头,窒息过后的青紫面皮下,全是骇人的斑驳。
  我喊谭馨儿,姑娘羞答答地逃走。我追上去两步,她用头发挡住脸,血淋淋的看不出娇美的容貌。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的人生是个励志片,只要挺过去,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才明白,这他妈彻头彻尾的变成了恐怖片,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鬼什么时候会伸手捏住我的双脚。
  所以逃过一劫对我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怎么值得庆幸。
  “梁……”我看清守在我床头前的梁希哲,轻轻喊出第一个字。喉咙里全是干涩的血腥味,很不舒服。
  “七月你醒了!”梁希哲凑过来轻轻压住我的被子:“别动,你还不能动。”
  我不能动,也动不了。左胸一侧就好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灌着风地疼。我说我渴,他却摇摇头:“还在禁水禁食阶段,我用棉签给你沾沾吧。”
  陶艺琳那一枪几乎是擦着我的心脏过去的,梁希哲说我已经度过了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难怪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我说,我觉得她是想要杀了我,你认为呢?
  “她已经被带回警署拘留所了,一言不发,全是律师在交涉。现在案子正在进一步审理调查。我们已经提起了公诉。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但是七月,我客观地跟你持同一种看法。”
  “可是我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邵丘扬他怎么想。”我说你可以扶我起来么,我这么说话有点累。
  “七月,值得么?”梁希哲犹豫了一会儿,才叫来医生。在专业的指示下,稍微帮我扶了扶身子坐起来。
  我痛得很厉害,也很清醒,这一会会儿汗水便浸透了里衣,但是硬没有允许医生上杜冷丁。
  “你是说去换陶艺琳出来么?值得,值得我看清楚在那个男人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觉得不值得!一个女人的价值,不是就只有在他一个男人的眼里才能被评定的!七月,你差一点就没命了你知道么!”梁希哲这么失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很抱歉,为之前的生死徘徊欠了他几个揪心的日日夜夜,也为后面这无情的一句问询——
  “邵丘扬呢?”我问梁希哲。
  男人哑了哑声音,放开紧攥的拳身。沉了脸色告诉我说,他在隔壁的休息室。
  “疗养院里毕竟不像综合病院的急救措施那么专业到位,抢救的时候几乎乱成一团糟。你失血太多,他两天输了1200毫升。然后就像长在这里一样,任谁都劝不走。
  后来何医生过来了,强行打了针才把他丢到隔壁去睡一会儿。”
  “哦。”我说我以为他忙着去给陶艺琳找律师呢。
  “七月,有时我也觉得挺不公平的。凭什么他还有机会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我也想陪着你,可是——”
  梁希哲表示,他妈的陶艺琳那天夺的可是他的配枪!这两天来他光是对内的材料报告就写了一万多字!到现在还在停职待受理的状态中!
  警察丢枪,那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耻辱。
  “我当警察四五年了。因为家里的干涉,上级也很少派我出前线任务。我虽然挂着刑警的名份,却一直没什么机会与悍匪直接冲突。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开的火,却他妈打在我最心爱的女人身上!
  七月,我不管别人持什么狗屁态度。但陶艺琳这件事,在我这里就没完!”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爆粗口,之前一直觉得梁希哲身上的警察气质并不明显。过于根正苗红的三观。反而少了痞痞的贱气。可是现在,我却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可是伤口太疼了,连面部表情的神经我都不敢牵动。
  “在我这里,也不会完。”门外的男音低低压着沙哑,我故意把头转开了。与原不原谅无关,只是突然就觉得没那么想见他。
  梁希哲只是看了邵丘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可是邵丘扬却伸手将他拦住了,一把抓的肩,有点不客气:“我只说几句话就走,她现在……应该更想你来陪伴。”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邵丘扬的动作有多帅,而口吻里明显还带着丧家犬般不服气的倔强。但梁希哲毕竟是个警察——这么突如其来的疑似攻击。在梁警官的眼里就像挑衅的小儿科一样。
  于是我从窗玻璃的倒影里,看到邵丘扬就这么被生生撂倒了。
  没有解气的快感,也没有无奈的冷笑。我还是心疼他,心疼他一身捉急日狗的傲气就这么被压在地上踩踏。
  我很想问问他,你究竟累不累呢?不论先后,不舍矫情。爱情里就算没有你死我活的外界因素,依然是个有我无她的命题。
  邵丘扬,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喂,你下手轻一点。打坏他的脸,我可不饶你啊。”
  病房门外传来一声讪笑,我扭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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