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澹斟酌了一番,受点委屈,让紫涟漓欠自己一份人情,而景泰那个笨蛋虽然不知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看紫涟漓的脸色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景泰不好过他景澹就开心。
“景澹,如果这次立了功,抬你父亲为正夫如何?”紫涟漓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似不经意道。
景澹身子一僵,这个诱惑太大了。自己和景泰父子斗了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欺负自己父亲,而现在紫涟漓竟然承诺提他父亲为正君,就算自己不去挣王君的位子也能实现愿望,他更加想把握好这次机会!
景澹一番打扮准备去拜访景泰,毕竟景靖远来到京城他还没去拜访过呢!
景泰昨日见过那样的紫涟漓觉得后怕,今个倒也哪里都不敢去,乖乖呆在闺中。他忘不了宫贵君在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他和宫牧瑾一眼。是被发现了吗?可是他又读不懂宫贵君那样意味什么,是赞赏他们对付死对头呢还是觉得他心机太深不适合嫁给二皇女?母亲回来以后也是冷冷对他道,这几日必须乖乖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谁也不见。
可是自己躲着,景澹这不知好赖的却找上门了。
景泰有自己的尊严,还是让人请景澹进屋。
“你来做什么?”景泰心虚,故意装作高贵不去看景澹。
景澹此次过来目的不同,倒很是轻松,自己找了位置落座,笑道:“我是来看母亲的,可听说母亲不在,便到你这坐坐,毕竟我们作了十六年的兄弟了!男儿家出去和娘家多往来也算有个靠山。”
“哼!母亲早朝你会不知道?这里就你我两人,少装亲近!你一个小厮的野种也能和我这个嫡子相比!”景泰没几下就被景澹挑拨出性子了。
若是往常,景澹听到野种这词早就上前和景泰拼命了,最后就挨景家家法。而今时不同往日,景澹虽然觉得不爽快,但为了不误大事,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景澹好像没听到景泰的鄙夷之词,继续道:“哥哥今日怎么没有进宫去?”
“你不知道?”景泰不耐烦道,他知道宫牧溪已经被紫涟漓带回东宫了。
景澹一脸无辜,道:“知道什么?我倒是知道哥哥马上就要成为二皇妃了,我们也是连襟了!”
连襟?他也配!景泰更觉得窝火,道:“什么连襟!我还不一定是二皇妃呢!现在宫牧溪没戏了,我说不定以后就是你的主人呢!”
景澹是头次听说,大半的惊讶是真的:“为何,我见太女对宫侧君可是极好的!”
景泰见景澹真不知此事,倒也放松下来,嗤笑道:“再怎么好,没了清白怎么能当太女君。我看你上次巴结那人,下错了注了!”
景澹讶异:“宫侧君平日很小心谨慎,怎么会被弄成这样,一定有人陷害的!”
景泰掩嘴得意道:“那都是吹捧出来的,他不是自诩神医吗?被人下药了怎么不知道解?”
“下药?什么药?”景澹连忙追问。
景泰察觉自己说漏嘴了,忙打断:“什么什么药,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好好太女君不干居然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还欺负兄弟,活该!”
这边景澹在和景泰打太极,那边紫涟漓必须要去拜访宫贵君,案发第一目击人都是宫贵君宫里的人,没有人敢动,只能紫涟漓亲自去盘查了。
头一次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见宫贵君,紫涟漓突然有种感觉,宫贵君不像平时待自己那般冰冷,反而觉得有些激动。虽然被很好的掩饰下来,但是当过杀手的紫涟漓察觉宫贵君看自己的眼眶竟然是湿润的。
不是说他一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吗?为何又不像?可是眼下救宫牧溪要紧,紫涟漓也没空另作他想。
宫贵君早就知道紫涟漓的来意,紫涟漓还未开口,他便自个把下人介绍了一遍:“那日本宫与景宫两家公子喝茶,宫侧君说不舒服就让他出现歇息了。突然就听到宫人说出事了,本宫赶过去便就是那番景象了!都怪本宫,此事本宫监管不力,害了宫侧君!本宫赶过去时,这些人都在,已经盘问过一遍,按照本宫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敢对本宫撒谎。你在细细盘问,若查出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本宫绝不包庇!”
紫涟漓心中冷笑,你当然说的好听,恐怕都对好词了吧!
第 74 章
“那日,奴才伺候贵君和几位贵人,一步未曾离开。”
“奴才在隔壁烹茶,和宫侧君景公子的下人一起。突然就见宫侧君脸色不佳地出去了,子言子语也跟出去了。后来,景公子和宫公子说想去看看宫侧君学宫规,他们也想学学,贵君想要午休便让两位公子自己去了。”
“是奴才领公子过去的,但是过去却只见到几位命夫屋里休息,未见到宫侧君。大家猜想许是宫侧君还在休息,宫公子就打发下人过去看看。因为没见到子言他们,奴才们想宫公子是宫侧君弟弟走动方便,侧宫里奴才便和宫公子家的下人一同去了正屋。可是没过多久就传来惊叫声。命夫和公子们以为出了什么事,带着小人往正屋赶去,结果……”那奴才说到这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紫涟漓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紫涟漓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就剩下眼前的奴才和宫贵君。“说,要细致的连地上掉了一根针都得说出来,那时候两人是何模样?”
“宫侧君只穿内衣,而那个女人倒是没脱衣衫。”
“衣衫工整吗?脏吗?”
“布料不算什么档次,倒不觉得脏。”
“好了,本宫知晓了。”紫涟漓听着这里看似谁都没有错处,可是为何偏偏那时候宫牧瑾和景泰要去找宫牧溪呢?紫涟漓越发觉得就是这两人摆得道。可是该怎么抓他们马脚,自己没时间了。而宫牧溪就算得了清白这事也是不能抬上台面。
紫涟漓要离开时,宫贵君却拉住她。“当日之事,本宫已经敲打那些命夫了,可是于礼溪儿怕是只能保住侧君的位置,为了你自己为了溪儿,你还是不要违背王上的意思了!”
紫涟漓盯着宫贵君看了一会,没有看错他一丝的假惺惺,是他演技太好了?但是先入思维,紫涟漓还是觉得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男人很可恶。“此生涟漓只认宫牧溪一人,别的男人再加进来那是害了那人,而且也会给宫牧溪气受的。宫贵君,同为男人,您觉得争宠累吗?”
宫贵君脸色白了白,只叹道:“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无论你听说了什么,本宫只想告诉你,你父亲是我的亲哥哥,从小就对我友善,可是有时候友善也是罪恶。”
紫涟漓不知该接什么话,便不欢而散了。
奔跑了半日的紫涟漓,回到东宫已经是脑袋涨得痛,她从昨日就没有合上眼过。元月带来了景澹传来的消息。
“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不过那个女人说谎了,看来你用刑还是不够啊!”紫涟漓凉凉地说道,元月心里一惊,仿佛看到凤初宸就在面前。“是,奴婢马上去办!”
处理完紫涟漓便去了宫牧溪的院子。
“你们主子怎样了?”紫涟漓真是对子言子语好脸色不起来,估计这会他们早就飞鸽传书给宫玥了吧。
“回太女,主子身体无恙,但就是不说话,也没怎么进食!”子言子语小心翼翼看着紫涟漓的脸色。
紫涟漓不再理他们,自己推门进去了。眼前的宫牧溪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自带光芒的男子!紫涟漓心疼,轻握住他的手。“瞧你,把自己整得这么不成样!”
宫牧溪勉强朝紫涟漓笑了笑。
“听说今日又没吃多少东西!你减肥啊!我看你不胖不瘦刚刚好!刚好我也没,我们一起在屋里吃吧!”紫涟漓故作轻松地翘翘嘴。
可是等菜布了上来,反倒是紫涟漓觉得没有胃口,也许是近日的奔波,她看着那些菜色想呕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宫牧溪欲要帮紫涟漓把脉,可是却被紫涟漓拉住。紫涟漓强忍着恶心,将菜夹给宫牧溪,安慰道:“我们夫妻同心,估计看你没胃口,我也便觉得食之无味了!所以你多吃点给我看看。”
宫牧溪看着紫涟漓丝毫不计那些事情,真心对他好,他不禁觉得更加愧疚。他强压下泪花,一口一口咽着饭。
紫涟漓看不下去了,压下他端饭的手,“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哭完就忘记了!不就屁大点的事嘛!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日子我们继续过!”
宫牧溪虽然没有大哭,但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了。
紫涟漓抱住他:“我紫涟漓喜欢的男人可是顶天立地的,怎么可以因为那些事情在这里自怨自艾呢!宫牧溪,我好累啊,我需要你!所以我不是在劝你安慰你,我是在命令你必须给我坚强起来!”
第 75 章
紫涟漓一起床,就听到糟心的消息了。本来后日便是宫牧溪为太女君礼的日子,所以女王等不及,一大早就昭告天下,宫牧溪身突患恶疾,择日重选太女君。
女王也是给足了紫涟漓面子,没有对宫牧溪任何惩罚,而且默认宫牧溪可以保持侧夫之位留在紫涟漓身边。可是就算这样,紫涟漓还是摔碎了屋里所有的摆件。
“宫侧君如何?”紫涟漓眼下唯一能关心的便是宫牧溪。
元月答道:“虽然还在屋中,但今早送过去的早点都吃了!”
“嗯,知道了,我过去看看!”紫涟漓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你去宫里回报一声,太女身体抱恙,今日都无法早朝了!还有,亲自和王上说,我同意重选太女君,不过交换的条件是,我要景泰和宫牧瑾当我的侍郎。她同意我便同意!”
“太女,这样怕是对你不利!”元月担心道。
紫涟漓冷笑:“我又不想当这个太女!你只要把我筹划的退路安排好!”
今日的宫牧溪人虽憔悴了些,但没有前几日的萎靡,见到紫涟漓竟然微笑对她。
能看见这样的光景,紫涟漓心情也大好了起来,挨着他坐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