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他说:“我是想把你甩地远远的,但你的两只手就像螃蟹钳一样把我夹地死死的,想甩都甩不开“。
至于我这一天为什么会抱着他痛哭起来,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就像是雨终于觉得下得舒畅了,说停就停了,然后意识有些模糊地发觉自己被扔在了车后座上,像是回到自己的床上,车才刚起动,我就睡了过去。
有时候我挺佩服自己,以前也有过几次醉得有些神智不清,但也许是出于本能,我潜意识里要保护自己的警惕性始终保持着,就像现在,我虽然在车里睡着了,可是当车刚停下,我也猛地醒了过来。
我若是醉了但若是补了觉,我的神智就会清醒许多,现在我虽觉得头仍有些发晕,不过意识比刚才清楚不少,我看到车已停在我家楼下,而开车的人竟是柯望城。
我赶紧坐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柯望城也下了车。
刚才虽然醉地有些不知所以,但自己发疯一样的失态还是隐约记得,面对柯望城只觉得无比难堪。
“今天谢谢你了,”说完我就要往楼里走,可是脚步还是有些浮,身子也有些摇晃,柯望城上前扶住了我。
我挡开了他的手:“没事,我自己能走,刚才有点不好意思,你大人大量别见怪”。
说完我撒开步子就要往楼里冲,但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若男!“
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是安懿,不过他出现在我家楼下让我很意外,我不由一愣。
第59章:故意接近
洗好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本来头痛地想睡觉,可是现在瞪着天花板却全无睡意。
想起刚才在楼下的发生的一幕,我觉得有点像是电视剧情节。
安懿看到我第一句问我的是:“若男,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也不接?”
听他这样说我下意识地伸手去包里把手里拿了出来,果然手机上显示了有安懿的来电,而且还拨了五六个。
我开始回想,接了柯望城的电话后,我不想再有电话来打扰我,就把手机铃声调成了震动,顺手又把手机扔进了包里,之后便没拿出来看过。
“不好意思,手机放在包里了,没太注意,你找我有事?”我尽力克制着不让已打着软的身体摇晃。
安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你刚才是和望城在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车旁的柯望城:“望城,你在哪里碰上了若男?”
柯望城的声音和神情都是淡淡的:“饭店,喝多了,然后把她带回来了“。
我转身瞥了一眼柯望城,他说话还真是简洁,不过意思却让人听着很明白,不过什么叫把我带回来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见柯望城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转回身来不再去看他。
安懿的视线从柯望城的身上移到我的身上,眉头全皱了起来:“你怎么又喝这么多?我扶你上去吧,“他说着要上前来扶我。
我赶紧摆了摆手:“不用,我没喝多少,我自己能上楼,你要是找我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吧“。
安懿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身后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我调头一看,柯望城已坐进车里,从摇下了一半的车窗里丢出来一句:“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跟安懿说的,话音还没全落地,车子已发动起来开走了。
“若男,你怎么会和柯望城在一起?“车子还没走远,安懿就开口开始问我。
我的头开始发痛,开始没心情好好说话了,我含糊了一句:“就那样碰上了。
安懿可能是见我不想说,也就没再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早上看你的状态很不好,我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噢,多谢关心了,我没事,你都看到了,“我敷衍地回了一句,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只想赶紧上楼躺下来。
安懿再次皱起了眉:“我刚才可一直担心着,打你电话没人接,我上楼一直按门铃也没人应答,我真担心你……“安懿突然停住了。
“你担心我想不开跳楼啊?“我自嘲道。
安懿的眉头皱地更紧:“若男,以后不允许说这样的话,现在我扶你上去吧“。
他伸手扶住了我,我却推开了他的手:“真不用了,我现在一身酒味,我自己闻着都难受,我想上去马上洗个澡“。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安懿当然听懂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仍然很体贴地说道:“那你上去好好休息吧,若是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朝他笑了笑:“好,我肯定不和你客气“。
安懿也笑了起来:“快上楼去吧,“但他人却站着没动。
他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懂,而我的头越来越痛,已没心思去探究。
“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开车当心,”见安懿点了点头,我转身上了楼。
这样折腾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我在床上辗转了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头还是有点痛,不过昨天丢了的魂已经附体回来了,只是心情还是无法艳阳高照。
早上安懿打电话给我说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没法来接我上班了,我正好也想乘乘已有一段时间没坐的公交车了。
路上很顺畅,别说是堵车就是红灯也没吃几个,到达公司大楼时也比平时早了不少。
走进一楼大厅准备去乘电梯时,正好看到柯望城转向旁边的一部电梯准备乘坐,我快步走到了他旁边。
柯望城瞥了我一眼,就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把视线又转向了旁边,电梯正好来了,门一开柯望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迈步走了进去,我跟在他身后也进了电梯。
柯望城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按亮了18楼的按键。
我也伸手去按12楼的按键,但却不亮,我连着又按了两下,仍然不亮。
我一脸疑惑,难道电梯又出现故障了?
“别找借口说你不知道这是专用电梯,”柯望城冷冷地开了口。
我当然知道这是总裁专用电梯,不过我有事要问他,正好看到他了顺便乘一下他的这个专用电梯应该也没关系吧?我可没想到这部电梯竟是直达18楼的。
电梯已开始运行,我就算想出去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18楼走一回了。
“柯望城,问你件事,你昨天是不是帮我把钱包收起来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早上临出门时本来仍想背昨天背的包,不过我闻到包上好像仍有一股酒味,我赶紧换了个包;坐上公交车翻包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没了,我把那个包里面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现在背的这个包里,那个包已经翻了个挂在阳台上淋浴清风了。
现在钱包没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昨天扔在饭店的餐桌上忘拿了,要么就是柯望城帮我把钱包收了起来。
“你的钱包和我有关系吗?”柯望城斜昵了我一眼,冷声道。
“昨天在饭店里我把钱包放桌上让你帮我结一帐的,后来钱包放哪里了你有印象吗?”
“自己的东西没看管好,反而问别人,简直就是白痴。”。
他的话让我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我昨天不是喝多了嘛,当时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不问你问谁?”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本来就很冷的脸直接罩上了一层霜。
我只是找他问一下钱包遗失的线索,没必须和他再冷言相对,我赶紧纠正了我的口气:“是这样早上我换了个包,包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了,可是没有看到钱包,所以就想着问问你是不是好心帮我把钱包收起来了,如果没有,我要去那家饭店问问了”。
“没有,”柯望城很干脆地回了句。
“柯总,钱包里的几百块钱我都不在乎你更不会在意了,银行卡里的一点点存款肯定也入不了你的眼,我的身份证对您更是费纸片一张,但这些东西补办起来就很麻烦,你看,是不是能把钱包……”
“简若男,你是认为我偷了你的钱包?”柯望城突然靠近我,两眼微眯起来,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寒光。
我的眼神实在渗人,我赶紧否认道:“不是,我绝不对没有这个意思,你没看见就算了,当我没问过,我去找饭店问好了,打扰了“。
电梯正好到达了18楼,我抢在柯望城前面先出了电梯,快步往普通电梯方向走去。
第一天进入置生大厦和孟雪还有叶丽一起乘坐电梯时,电梯莫名其妙地升到了18楼,所以我知道普通电梯也可到达18楼,柯望城偶尔也会乘坐普通电梯上下楼。
“简若男,找这种钱包丢了的借口太低级,“身后响起柯望城冷冷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他迈着步不紧不慢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借口接近你?“我反问。
柯望城挑了一下眉没说话,脸上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这个男人的自我感觉还真是好的让人无语。
“是,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接近你,所以故意跟着你进了专用电梯,还故意说钱包是你的拿,想找些事情来和你扯上关系,这样说你满意了吧?“我冷声道。
柯望城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转身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我瞪眼对着空气吹了一口气,正也准备转身,又听到柯望城扔过来一句:“没本事做的事就不要去做,做不了还偏要逞能就是愚蠢“。
白痴,低级,愚蠢,这些字眼他全用在了我的身上,我再也忍不住,我急步挡在了他面前:“柯望城,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不了还偏要逞能?什么事情我没本事做了?“
柯望城斜瞥了我一眼,脸上是满满的鄙夷:“你难道不知道喝醉酒的女人是最让男人觉得恶心的?“
昨天他因为照片的事来找我,还把喝多了的我送到了家门口,我还以为他是突然变地善良起来了,原本在心里对他还有一丝感谢,可是现在听他这样说,才发觉是自己想错了,这个男人彻头彻尾的就是个混蛋!
“柯望城,女人有本事喝醉酒就是她的本事,男人如果连喝醉酒的女人都没见过,那他真是白活了,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没白活,“我朝他扔下这句话后,迈开步子头也